这边的工作真的是太清闲了,我今天几乎就没做与工作有关的任何事愔。而整个下午,吴小迪这个出纳打着出去发通知的旗号出去玩了,因为这边真的就没事可干,不感觉到闷才怪!
比我们更闲的难受的,是楼下那七个售楼姑娘。我和吴小迪在办公室闲着无聊可以上网,而她们却只能在那里呆呆地等着,几天还未必能有一个客户前来咨询。七个人,阵容庞大,事务极少。
从这方面来讲,我更应该在工地上种菜了,至少我们还有个追求!
离下班时间还有五分钟,吴小迪慢慢悠悠回来了:报告领导,您交给我的任务已完成。保安一共21人,报名0人。
我笑道:嗯,你是有苦劳没有功劳,我好歹还遇到一个想报名的。
吴小迪说:是龚悦吧?
我说:你知道?
吴小迪说:当然知道了,你知道龚悦是谁吧?
我说:龚悦是咱们的售楼员啊,你指的是龚悦的背景?
吴小迪说:是啊,我们码城房产建设集团总裁姓龚,你应该知道吧?她是龚总的亲侄女。她爸爸是咱们码城教肓局的二把手。
我惊道:她这个条件,怎么被发配到这里来?
吴小迪说:怎么叫发配呢?人家这叫锻炼。她今年大学才毕业,人家过来就是实习的。大学毕业之后,你想找她都找不到了。
我说:怪不得,看上去气质那么好。
吴小迪说:你不会在打她的主意吧?那你的胃口也太大了点,这属于唐僧肉级别的。不过你真要是吃上,可是乘龙快婿啊。
我笑道:嗯,我努力,我自不量力,我真的是不想混了。
下班后和吴小迪一起去食堂吃晚饭,自从刘小肥有事先跟齐欢打报告,我就不跟他一起吃饭了,早饭是自己去吃,午饭晚饭都是吴小迪一起吃。我看到龚悦也在食堂里,自己端着那个不锈钢饭盒在盛饭。看见我,很有礼貌地跟我打招呼:马会计。
我也没多说,点头说了声你好。
但她看我盛好饭坐下后便端着饭盒与我跟吴小迪面对面了。龚悦问:马会计,听他们说你的文笔特别好。
我说:别听他们吹,他们只是觉得我宿舍里的书多,就以为我的文笔好。
龚悦说:这次演讲比寨,你报名了吧?
我说:肯定的,包括吴小迪都报名了。
吴小迪笑道:我可没那么有才,我没报名。
我说:这是任务,你是报也得报,不报也得报。
吴小迪说:有你们两个人,一个文采超群,一个才华横溢,就不用我亲自出场了。
不愧是都市长大的女孩,吴小迪和龚悦吃饭的仪态都摹握得特别好,在她们两人面前,我也学得着幵始讲究吃相。
吃完饭,龚悦说:马会计,等我写好了演讲稿,麻烦你给我审査审査。
我说:审査谈不上,只能是互相交流吧。你要是需要査询资料,晚上可以到我办公室里用电脑。另外,我那边书挺多的,你到我宿舍看看,
要是有什么需要的书,簟去看就是了。
龚悦说:好啊,我自己带着笔记本电脑,宿舍里也扯了网线。就是我这边书太少,我去您宿舍看看吧。
我和龚悦一起回我的宿舍,我看到吴小迪悄悄地向我伸出了大拇指。
龚悦的气质非常雅致,有一种桃花仙子的感觉。她穿的工装非常得体,本来我是把她当做一个普通售楼员来看待,以前不太客气;现在知道她的身份了,我也变得比较客气,而且有种不敢接近的感觉。
突然,一个竒怪的念头在我心中一动:下午齐欢安排了一个人来接近我,莫非她就是那个神秘的人?
再想想,这也太可笑了。身为集团总裁的亲侄女,竟然是这么芝麻大点小事的棋子?这也算是下放锻炼?这纯粹是我的个人臆测了,完全经不起推敲。
龚悦看着我的书籍,连夸我的品味挺高,说我的文笔肯定没问题。我说我就是个学会计的,只是喜欢这个,谈不上什么品味。
龚悦坐在我床前的方凳上,跟我聊起这个演讲稿的写作思路和演讲要点,她这一提,我就没必要接着客气推辞了,把我的想法也跟她说了起来。本来我就有演讲和主持的经猃,在这方面确实有一套自己的路子,所以我也能侃侃而谈,不觉两人竟然谈得非常投机。
谈得正投机,我的宿舍门被推幵了,不用看就知道,肯定是黄鹂。她现在来我房间都学会不敲门了。
黄鹂看到龚悦在我的房间,“哦”了一声:你们忙,你们忙,不打扰你们学习。
龚悦笑道:怎么了?你们有什么事愔就谈吧,我先回去写写看。
我说:没事,都是自己人,她也是过来看书的。
黄鹂笑道:对啊,我们都是文化人,一起坐在一起看书学习,提高自己。
龚悦笑着走了,我看着她的背影,竟然发起了呆。论姿色,龚悦在售楼姑娘中不是最突出的,而论气质,她真的是名符其实的“拱月”,众星拱月。
但我对她却不敢有什么非分之想,就算我想簟下她,我也是为了结婚去的,如果不是为了结婚,我是打死也不敢惹这尊神。
黄鹂大大咧咧地坐在我床上,但看着她,我的心里却如五味杂陈。这个口口声声要认我当哥哥的姑娘,竟然是安插在我身边的一粒棋子,她来陪我读书,竟然是来监督我的一举一动!
大光给我的那条短信,包括以前关总给我的短信,我早就刪除了,就怕黄鹂葦着我的手机装作关心的样子来看。
我对黄鹂,竟然有着说不出的厌恶与反感,更有着冷冷的恐惧感。但她现在坐在我床上,今晚我俩可能还会有进一步的动作。
黄鹂看着我笑:你行啊,这么快就把人家姑娘带到房间里来了,我来没耽误你们吧?
黄鹂刚来没几天,她肯定要装作不知道龚悦底细的,其实,她不可能不知道。
我也笑着说:你明知道耽误了我,怎么还来打扰呢?
黄鹂说:我这是帮你把关呢,怕你在关键时候犯错误,要守得住自己。
我说:怎么算是不犯错误?咋天晚上喷到你的嘴里面,就不是犯错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