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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2章 这是谁家的小孩儿?
    她细若蚊蝇的声音,含着一丝局促不安,抬眸偷偷瞄着他的脸色,无奈这男人太过深沉,她那榆木脑袋哪里能看得懂
    “呃?你你不怪我啊?”文菁喉咙发干,吞了吞口水,黑白分明的眸子里尽是茫然之色他这么大度啊,居然一点责怪的意思都没有。
    文菁这么一想,胆子也大起来,她没发觉自己其实在心里是隐隐有些惧怕翁岳天发火的不能怪文菁没出息,实在是翁岳天发火的時候那股绝强的气势太深入人心了。话看看上。
    “过几天周末去荣顺村。”翁岳天淡然的语气,文菁几乎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他真的答应了?
    “嘿嘿你真好?”文菁这回学乖了,见他脸上没有明显的情绪,急忙在他唇上亲了一下,笑眯眯地望着他不是有句话说得好嘛,伸手不打笑脸人。
    翁岳天心里一紧,轻咬着她的唇瓣,扣住她的脑袋:“别以为撒撒娇就没事,你隐瞒我的事情还少吗,宝宝的事,还有你们伙同乾廷一起黑我的网站,又交代你是在荣顺村出生的,你这些年真是长进了,嗯?”他轻扬的尾音,让文菁禁不住一颤,他的语气并不重,轻轻的,责问中又带着一点心疼,好像是家里长辈知道孩子撒谎了,不忍心打骂,只是痛心疾首地教导。
    文菁闷闷地吸吸鼻子,心虚地低下头,一股湿意直往上冲她才发觉,她瞒着的事不少,有些他或许都是早就知道的,只是他却一句都没有责骂过她,到底是怎样一种感情才让这个男人会对她宽容至此?而她在某些方面迟钝又木讷,她居然到才醒悟,翁岳天有着一颗宽阔如大海一般的心,肉麻的话,他从不挂在嘴上,但他给予的是实实在在的包容与呵护,她何德何能可以得到他如此眷顾?
    文菁红红的眼眶终于忍不住湿润了,长长的睫毛忽颤忽颤的,眨巴几下就流出晶莹的泪水
    “呜呜呜你都知道你早就知道我是在荣顺村出生的对不对呜呜呜我隐瞒了你好多事,你都不怪我吗?你骂我几句我-,你骂我我才会好受点”文菁的情绪有些激动,她又何尝愿意将自己的秘密向心爱的男人隐瞒呢,那其中的艰辛,只有她独自一个人尝。
    隐藏秘密的人,有時会比被隐瞒的人还要痛苦。文菁向翁岳天隐瞒了一些事,那是因为她刚从伦敦回来時,第一次见到翁岳天就是在拍卖行与魏婕一起,文菁自然会忌讳到两人的关系,加上后来又在电视里看见了魏婕的访谈节目,在魏婕刻意向大众欲盖弥彰的说辞中,更让人认为她和翁岳天是铁板上钉钉的一对。在这些层层因素之下,文菁必须慎重,必须小心翼翼,这也是她比起五年前的自己而言,有所进步的地方,至少在她冲动之前,她还能考虑一下后果。ussu。
    但是在经过了这段時间发生的种种事情之后,尤其是关于小元宝的问题,翁岳天居然没有如她想象那样直接把孩子抢走,而是让她继续和宝宝在一起,他的做法,让文菁看到了他宽容感xing的一面,表面上他是不够体贴,不够好,但仔细想想,他并没有真的伤害过她,有時他会让人生气,但有時又能将她整个融化,他的宠溺和疼爱,有時会包裹在冰冷的眼神和讥讽的语言里,关心的话,心疼人的话,从他嘴里说出来可能会变味,那是独属于他的表达方式,他有時就是一个心口不一的人,明明紧张你,明明会为你吃醋发酸,却就是不肯承认可只要你用心感受,就会知道,那看似冷硬的外表下,有一颗柔软的心。
    和他相处的日子总是苦中有甜,甜中有酸,他似迷雾难以看清,但也许正因为如此,他的每一个眷顾的眼神,每一次温柔的抚摸,每一句疼惜的话语,才会变得那么珍贵
    翁岳天静静地听文菁在嘤嘤哭泣,任由她抱着,然后变成他抱着她,搂在怀里像哄小孩子一样的,她一边哭,他就一边吻去她的泪,他满嘴都是咸咸的味道,那双褐色的瞳眸里依然是她熟悉的柔情。
    “你怎么还是那么笨呢,什么時候能开窍如果我忍心骂你责怪你,还会将你留在身边吗?你的秘密说完没有?还有没有什么瞒着我?嗯?”翁岳天捧着她布满泪痕的小脸,深眸里隐隐有期盼之色。
    文菁的呼吸猛地一窒,在这一瞬间,她竟有种被他全完透视内心的错觉,仿佛自己心里的一切都无所遁形。文菁一紧张就会眼神闪烁她确实还有一个最大的终极秘密,那就是关于魏婕害死文启华的事。文菁在犹豫着要不要就告诉他?
    这个念头才刚冒起来就被心底的呐喊声给压了下去。
    不行不可以文菁痛苦地拧着眉,心如刀绞除非翁岳天跟魏婕划清界线,否则,她不会将这个秘密说出来。她会等,等到翁岳天将她和孩子接回去那一天
    “我没有其他事瞒着你了。”文菁艰难地说完这句话,耗尽了全身的力气,软软地倒在他怀里。
    她看不见此刻翁岳天那张完美无缺的俊脸上,一抹苦笑在蔓延,透着淡淡的失落
    “只因为在人群中多看了你一眼再也没能忘掉你的容颜”这是翁岳天的手机铃声,文菁cd专辑里的歌。
    翁岳天的幽深的瞳孔陡然一缩,迅速挂断电话,拍拍文菁的肩膀说:“你去做事-,我要回家一趟,我爷爷失踪了。”
    “什么?失踪?”文菁惊呼,愣在当场。
    “嗯,我去找找,你不用担心,下班早点回去照顾孩子。”翁岳天匆匆披上外套,没有多做停留,离开公司往家赶了。
    到楼下停车场,亚森已经等在那里,翁岳天一脸凝重的神色,眉头皱成了小山。
    翁震虽然早就不是首长,但毕竟在那个位置上坐了不少年头,即便是他退下来,一直到他离世,他的安全都是需要顾虑到的。虽然翁震和翁岳天这爷孙俩人有间隙,可始终是至亲,那一层血缘关系是无法抹煞的。翁岳天最担心就是怕万一有人居心不良,对老人家下黑手,那可就
    翁岳天赶到家里的時候,佣人正焦急的在门口等待,也是这个佣人跟翁岳天打的电话。
    一下车,佣人袁嫂就迎上来
    “少爷,您可回来了这都过了吃药的時间了,老爷子连个人影都没有,平時不会这样的。这都怪我今天出门买东西耽搁久了一点,没想到回来就不见老爷子,他的手机也没带这这真是急死人了。”袁嫂很自责,焦虑不安,眼眶微红,可见确实万分紧张。
    翁岳天牵了牵嘴角,抬手示意袁嫂不要那么慌张,见他没有责怪,袁嫂更加觉得对不起翁家要是老爷子有什么闪失
    翁岳天了解到,发现翁震不在,是从上午到,有5个小時了。佣人出门的時候老爷子还让她今天买西兰花,说他中午想吃,可佣人回来却看不见人。这不是重点,关键是,有两个退役军人负责暗中保护翁震,但也没有翁震的消息,这会儿还在外边继续寻找呢。
    翁岳天甩甩头,揉揉发疼的太阳xue茫茫人海,翁震要真的是不见了,何从找起呢,他身份特殊,只希望不是遇到不测,希望他只是一時贪玩
    是的,“一時贪玩”这不仅仅是小孩子才会,有些老人家也会这样。所谓的“老还小”。而翁震确实这一次是因贪玩而忘记了時间,玩得起劲了,浑然忘记自己今天还没吃药
    本市某公园里。
    凉亭中,石桌边,围着几个年过花甲的老人,一双双眼睛紧紧盯着中间正在对弈的一老一小,个个像是见到了金子一样的,两眼放光,時不時发出赞叹的声音。
    “啧啧妙啊,这一招,忒妙?”
    “唉老了老了我们几个加起来也比不过一个小p孩。”
    “这要是我的孙子,我一定让他长大了当国手?”
    “嘘别吵,打扰我的思路?”这句话是翁震说的。此刻他正全神贯注地盯着面前的一盘棋局,一会儿抓抓耳朵,一会儿又摸摸花白的头发,時而皱眉,時而咬牙,看得出来,他使出了浑身的解数在与面前这小娃娃对战。
    相比起翁震的焦头烂额,那粉雕玉琢的小男孩可就悠闲多了,笑眯眯地磕着瓜子儿,他身边跟这一个胖子,時不時递过一杯茶,笑容可掬地低声在小男孩耳边说:“小少爷,您这象棋跟谁学的,改明儿也教教我,咱也风雅一回啊。”
    “没跟谁学,我是在网上玩象棋游戏的,据说我在那个游戏里的积分排名在前三。”小元宝稚嫩的声音嘟嘟囔囔的,只差没把这群老骨头给气岔了居然没人教?在网上玩个游戏也能到这水平,这是谁家的小孩儿啊?简直是要逆天啊?(凌晨一更,白天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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