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怀疑,刚才的不会是二小姐吧?”
这话一出,众人几乎异口同声的反驳,“不可能!”
叶薇然虽然和叶明娟容貌相似,但身上的气质却是怎么都无法模仿出来的,刚才那个人分明是叶薇然无疑。
“副总,这边!”叶薇然从停车场里出来,马路对面的林暖夏朝她挥手,她快步走过去。
越近,林暖夏的目光愈发讶异,像是打量怪物一样的打量她。
叶薇然终于意识到不对劲,皱着眉问,“有什么问题么?”
林暖夏的目光定格在她左脸上的那排小齿痕上,痕迹不是很明显,但近距离还是清晰可见,当然了,这不算很大的问题,关键是叶薇然今天穿着白色衬衣,胸前的扣子很自然的解开两颗,颈脖处,那鲜红的吻痕自然就暴露了出来。
哪个男人这么狠,下口真重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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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6 谁做了不敢承认?
林暖夏首先想到的是程以铭,她和叶薇然这么多年的闺蜜,叶薇然除了这一个男人,根本没和任何男人走近过。
叶薇然想的又是另外一层意思,随着林暖夏震惊的目光,她抬起手往自己的脸上摸去,并没有发现不妥的东西,正想开口问,蓦然,一道男音从身后插过来,“薇然,真巧!”
叶薇然转身,罗允呈那张欠揍的脸落入她冰冷的眼底。
罗允呈只需一眼便扫到她颈脖上的吻痕,本该冷静的情绪瞬间崩塌。
她和程以铭上了?
该死,还是迟了一步!
不过这并不影响他要娶她为妻的决心。
叶薇然不想搭理他,罗允呈的心思她清楚得很,而且从来就没有考虑过。
见她一副爱理不理的样子,罗允呈也不恼,这个女人从来都是高冷的,玩惯了那些主动的,他反而喜欢叶薇然这样的,挑高了眉故意凑到她身边开口,“来找郑经理?可惜,他刚才约了我。”
他垂着眼,叶薇然领口处的吻痕越发清晰,看在罗允呈眼里俨然成了最诱人的风景线。啧啧,就是不知道在床上是不是和其他女人一样疯狂。
他想她已经不是一天两天了,兜了这么大一圈,就不相信这次办不成。
叶薇然侧身躲过他的亲近,面上没有丝毫情绪,心里却骂了句,无耻!谁不知道罗允呈的手段,怕是勾引郑经理的女儿才拿到合同的吧。
罗允呈也不急,好脾气的和她说了声,“脾气还是这么硬,待会儿见!”说着,便大步往郑杨集团走去。
他说得那么肯定,叶薇然心里越发没底,也不知罗允呈打的是什么鬼主意。亦或是她心里已经有了答案,只是不愿意去相信罢了。
郑经理已经选择和罗家合作了,说明这件事已经没了转换的余地。唯有请求罗家放弃和郑经理的合作才有可能,可到手的肉,有人愿意吐出来么?
“副总?”站在一旁的林暖夏走过来,小声唤着她。
叶薇然揉了揉疼痛的额头,蓦然想起一事,伸手指了指自己,“我今天怎么了?”
林暖夏一脸八卦的凑上来,视线扫过那些暧昧的痕迹,“您得先告诉我,昨晚和谁风流了。”
这话雷得叶薇然焦里嫩外,她完全不知道什么情况。风流?这些词汇怎会出现在她身上?
林暖夏瞧着她一副完全风中凌乱的模样甚是诧异,干脆从包里掏出小化妆镜,晃到她眼前,然后逐渐往下。
她看到叶薇然的神情由刚开始的淡然到震惊,再到不可置信,那张冷淡且精致的脸逐渐变得扭曲,分明有龟裂的痕迹。
林暖夏鲜少在叶薇然身上看到这样的神情,以她的判断和对叶薇然的了解,副总该不会是被人强了而什么都不知道吧?
突然,林暖夏手里一空,化妆镜被叶薇然抢了过去,紧紧攥在手心,咬着牙解释,“暖夏,其实,我也很想知道,是谁!”
她当林暖夏是闺蜜,而且这个时候,她心里的怒意需要释放出来,必须找一个人倾诉了。
昨晚烧得一塌糊涂,叶薇然此时确实不知道是哪个畜生干的。
难怪,那些人会用那样的眼神看她,原来如此!
林暖夏瞧着她青紫交加的脸,顿时乱了,果然,她猜的没有错,副总被人强了,而且还没找到主!这怎么能行,是哪个没种的男人,做了都不敢出来承认么?
既然公事泡汤了,叶薇然必须要处理一些私事。她从来都是一个很理智的人,不会为了一点小事影响太多的情绪。
“不用跟着了,你回公司。”她命令,空白的大脑开始慢慢回笼,隐隐约约有了些记忆。
林暖夏不依不饶,“找到那男人一定要告诉我,我帮你揍他!”
叶薇然头痛的扶额,其实她不是在乎这些吻痕,而是想不通为什么。明明,她是把陆景琛和叶明娟反锁在房间里的,昨晚除了陆景琛一个男人在她家根本没有其他人,除了他还会有谁?
可是,她现在连证据都没有,要去上门算账么?而且,以她现在的身份找那个男人算账合适么,如果他真的和叶明娟订了婚,那么,她就是陆景琛的姐姐!
这时,手机响起,里面传来叶卫川愤怒的命令声,“薇然,马上给我回公司!”
叶薇然木讷的握着手机,那边已然挂了电话,强烈的不安充斥着她的内心,让她整个人越发焦躁起来。
她抬眼望向天际,略淡的唇瓣扯出一抹极为牵强的笑,如果她猜的没有错,暴风雨应该就要来了吧!
同一时刻,高冷色调的办公室内,男人端坐在办公桌签着文件。
“东西!”等他抬起头来时,开口便是生冷的两个字。
夏宁捏紧手里的东西,目光灼灼的望着办公椅上的男人,他浓眉皱起,面露不悦,特别是那双黑如宝石的眸子,闪着奇异的冷光,让人忍不住害怕。
“东西放下,可以走了。”他再次开口,犀利的眼神直直射向她,声音更冷了几分。
夏宁却不愿意放过接近他的机会,将妖娆的身躯挺得更直,迫使自己与他对视,红艳的唇轻轻颤着,“我听不懂陆总在说什么。”
陆景琛闻言站起身来,菲薄的唇勾起的弧度令人心颤。
办公室里的气氛越发阴凉起来,夏宁想,定是空调效果太好的缘故,她看着那张俊美非凡的脸越来越近,心跳也加快了不少,脸色带了些许少女的羞红。
陆景琛缓步走到她身前,身上的阳刚气息令女人沉迷,沉声道,“要我教会你怎么变聪明么?”
他的声音不是那么冷,却含着隐含杀气的警告,居高临下的瞧着她,俨然在看一个小丑。
夏宁从没遇见过这种情况,双手捏紧放在身后,有些怕怕的望着眼前尊贵得如帝王般的男人,突然觉得,这个男人确实如姐姐所说的那样,不是她这种人能惹得起的。
高度紧张中,男人再次开了口,“你们姐妹的事我没兴趣,在叶家如何兴风作浪我也不管,但,你牵动了我的底线。”
说到最后,他眯起了眼,夏宁低着头,已经不敢去看他的神情。
“敢偷拍我,就该有本事承受后果!”
这才是他的最终目的吧!
原来,这个男人什么都知道,而且这么短的时间就能将叶家的情况摸透,绝对不是她这种女人能糊弄过去的。
夏宁也不至于糊涂,很快理清陆景琛的意思,缓缓抬起头,尽量使自己平静些,诺诺的问,“你,你想要什么?”
☆、017 想报仇,就上来!
赶到公司,叶薇然已经换了一身比较保守的职业装,很巧妙的勾勒出她玲珑有致的身材,颈脖上的吻痕完全遮掩,脸上的细齿已经慢慢淡化,不细看根本发觉不了。
自从夏依依姐妹进门,叶薇然一直有出去独立的打算,而这个想法,叶卫川也是知道的。
他们父女之间的协议便是,叶薇然做完最后一个项目便可脱手离开叶家,独自开创自己的商业帝国,而这中间,需要叶卫川的保驾护航。
她那么努力,只不过想在云城留得一席之地,不想自己和叶明娟的婚姻都被家里人左右着。
显然,这次失败了,这也是她为何这般拼命的原因,就连生病都记挂着和郑杨的合作。
推开门进去会议室,四面八方的目光齐齐朝她射来,公司高层基本上都在,叶薇然站在哪儿没什么大的情绪波动,关好门在自己的位子上落座。
叶卫川不悦的拧起眉,目光在她脸上驻足,那淡淡的齿痕还是让他看了去。公司的传言不假,这丫头果然在外面有了人,女大不中留啊!
有些东西,他是指望不上了。
叶薇然静静坐在哪儿,听着,让秘书记好会议记录。没想到,叶卫川却在最后收尾阶段,当着公司所有人的面训斥她这次处事不周,让别的公司抢了商机,让她当着所有人的面保证,这次必须一举拿下。
她知道,叶卫川在给她施压,并不是真的想责怪她把这次合作弄砸。可即便这样,叶薇然还是忍不住心酸,她有多努力,不相信父亲看不到,为了那个所谓的项目,她甚至连命都不要了。
她的要求不高,哪怕是一句,‘你好些了么?’也好啊!可她的父亲,连一句问候都没有。
会议结束,众人合起手上的资料一一离去,将偌大的空间留给这对父女。
叶卫川起身,瞧着失神的叶薇然,脸色苍白得让人心疼,他走过去,宽厚的手掌落在她瘦弱的肩上,语气饱含着无奈,“薇然,别怪爸爸严厉,商场没有亲情可言。”
是啊,没有亲情可言,难道就得卖掉自己的女儿谋得利益么?
“这些年,你知道,公司运转一直不怎么顺利,若是这个项目不能拿下,我们公司会损失……”
叶薇然不想听到那些所谓的数字,那些东西真的那么重要么?继而她打断,“爸,我们没有投资,又何来的亏损?”
“你不懂!”他厉声呵斥,对叶薇然这种不认错的态度很不满。
不懂么?她进公司已经五年,从妈妈去世的那天就帮爸爸撑起公司,并不比一个儿子差。
末了,他又问,“你和以铭,打算什么时候结婚?”
叶薇然愣了片刻,“我和他……”是不可能了吧。
“既然这样就早断了,免得两家难堪。”他瞧着她逐渐暗下去的小脸,心知肚明,说完,径直走入主座坐下,一如方才的高高在上。
“爸,您有什么话就直说吧。”以前的事她不想再提。
叶卫川掀下眼皮,目光从她留有齿痕的脸颊扫过,“在云城,程家是不错,不过你们俩没有未来,你妹妹婚事也定下来,爸爸不想看到你孤身一人这么辛苦。”
瞧,多么心疼女儿呵!她的苦,从来都没有人知道,但是她也不需要人知道,似是已经习惯了般,围着一个仅仅能出去独立的梦想不断的打拼。
她突然笑出声来,心里跟明镜似的,苍白的面色多了层寒霜,“您应该是找到了更适合的盟友吧。”
“薇然。”叶卫川皱眉,对她的态度稍有不悦。
叶薇然缓缓站起身,一字一句道,“我是绝对不会同意的。”尔后,转身离开。
“婚姻大事从来都是父母做主,你以为离开了叶家,你是什么?”叶卫川愠怒的声线从身后传来,叶薇然顿了顿,还是选择走了出去。
——
叶薇然想过无数次和叶卫川撕破脸的场景,却没想到来的如此之快,她还没来得及见证叶明娟的幸福,叶卫川已经迫不及待想卖掉她了。
她离开了叶家确实什么都不是,如同马路上形形色色为生活奔波的路人,每天为可怜的生活费不停的打拼,然而那些人却从未喊过苦,他们脸上的满足,叶薇然是看得到的。
可她一个千金大小姐,怎么就觉得这日子好苦呢?不愁吃不愁穿的,就是觉得苦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