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氵朝过后,两人满足地紧紧抱在一起,挤在包厢里那狭小的单人床上。
许晴幸福地躺在沈军强壮的胸脯上,脸颊冒出两朵可爱的红晕,浑身汗津津的。
他的胸脯也出了一身细汗,湿漉漉的,可心脏还跳得那么有力,即使在轰隆隆的列车振动中也能感受它的起伏。
她拿出一张纸巾轻轻帮他拭去汗水,拉上被单,轻叹道:“你好厉害,感觉离不开你了……”
他抱紧了她:“刚才最后高氵朝那会儿你说要死了,这是一种什么样感觉啊?”
对此,许晴似乎回想了一会儿,才答道:“好像自己变得炽热,仿佛全身的细胞都沸腾起来,全身的血液冲向大脑,脑子一片空白,然后一下子瞬间被抛到了云端,飘在空中,随即又掉到了无底洞,就像坐那种非常刺激的过山车一样,一会儿冲上去,一会儿落下来……仿佛成仙似的,那会儿好像死了也心甘情愿……”
“跟高原时候,也是这样感觉吗?”
她狠狠地掐了一下他的胸肌:“讨厌!这壶不开提哪壶啊!”
沉思了会,她开口道:“你真想知道高原吗?”
沈军点点头。
“高原以前是我们集团下面建筑公司的项目经理,那个时候负责公司承包的西河花苑小区的建筑施工项目。他那个时候很年轻,精力充沛,干劲十足。我们在一起的时候曾经很快乐。”她深深叹了口气,带着淡淡的哀怨道:“快乐的时光总是那么短暂,数年前,他因为一起命案失踪了……“
他惊道:“命案?”
“那年的年底,由于业主甲方拖欠我们建筑公司的工程款,而集团也在同时开发几个地产项目,公司的资金比较紧张,一下子无法结清民工工资。几个包工头煽动民工来公司闹事要求结清工资,老板让高原出面去摆平。第二天晚上,一个雨夜,高原带了几个人去找包工头谈判,然后再也没有回来……”
“那晚到底怎么了?”
“据后来回来的人讲,那晚上,高原请几个包工头在一家小饭店喝酒,开始的时候大家还挺平静的。后来讲到实质性的工资款问题,大家都不肯退让,就开始吵起来。因为喝了酒,双方都很激动,最后动起手来,从饭店一直打到室外。混战中,高原出于自卫把一个包工头打倒在地,不巧那天雨夜天黑地滑,包工头倒地的时候,后脑勺重重砸在地上一截翘立的钢筋上,当场毙命。当时,高原很害怕,当即逃离现场,就此失踪了……”许晴的眼眶中噙满了泪水,“悔不该当初让他去处理这件事情,他容易激动……”
“他再也没有回来过吗……”
“出事的那晚,他在逃亡路上给我打过电话,匆匆忙忙告诉我他出事了,他去外地暂避风头,让我等他……”
许晴续述道:“其实,第二天他就被通缉了,我被警方约谈,电话也被监控。高原第二次打电话来的时候,他人已在云南边境,电话中我劝他自首,也许还有机会。从我语气的变化中,他聪明地知道我被监控了。警方根据电话线索,派人去云南抓他,但是扑了个空,最后没能抓住他,据传他后来很可能出境去了缅甸。半年后,他给我来过一个电话,让我忘了他。从此以后,他再也没有跟我联系,彻底从我生命中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