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要干什么?”冯兰兰不由慌乱地倒退了两步,后背低在了夹墙上。那夹墙是用高粱杆编排而成的,为了美观,墙体涂抹了一层泥巴和麦糠活拌的粘泥,由于时间久的缘故,冯兰兰的身子猛地一抵,从墙体上掉下许多细碎地泥灰。
“嫂子,我真的喜欢你。我发誓,骗你不是人养的。”岳大炮的脸上充血,貌似红中透紫的茄子,趁冯兰兰擦拭被泥灰迷着的眼睛,情不自禁地凑上前,挑逗道,“嫂子,德宝大哥走了几年,你不急吗?就答应我吧?”
“滚!再不滚,我就喊人啦!”冯兰兰骨子里是个从一而终的女人,哪经过这样的侮辱,又羞又恼,抬手掴了岳大炮一巴掌。
冯兰兰这一巴掌掴在岳大炮脸上很响,很结实。
岳大炮迷瞪了一下子,却并没有被冯兰兰打清醒过来,反而搂住她的脖子,嬉皮笑脸地说:“打得好。打是亲,骂是爱。”
“畜生,我死也不会答应你的。”冯兰兰试图掰开他的手,挣脱出来。
但岳大炮已经被情和欲冲昏了大脑,一心想着生米做成熟饭,到时不怕冯兰兰不答应。冯兰兰越反抗,岳大炮越觉得刺激,撕扯中,他一把抱起冯兰兰,冲到了东屋的床上,一张臭嘴疯狂地亲吻着她白嫩的脖子。
“放开我,畜生,你不得好死,不得好死······”冯兰兰骂声不绝,拼命地抓挠岳大炮的头发和脸。
岳大炮的脸扭曲着,仿佛橡皮做的,对抓挠的伤痕浑然不觉,上身沉沉地压着冯兰兰,趁其不备,一只手解开了她的腰带。
“不要!”冯兰兰连忙死死地拽住裤子,此时,她只有一个念头——绝不让他得逞。
“嫂子,我不会让你很得劲哩。”岳大炮的兽心在沸腾,呼吸变得急促,他突然就势爬起来,兴奋地两手抓住冯兰兰的裤腰。岳大炮很有经验,开始对女人用强,只要自己的玩意进入女人的身体以后,女人就不再反抗了,甚至还会配合。
“畜生!”冯兰兰拼命朝上拽,拽住女人的尊严。
“嫂子。”岳大炮极力朝下扯,扯下男人的兽性。
两人就像拔河,但力量的悬殊显而易见。
······
傍晚时分,刘朝东采药回来了。最近,刘连山开始让他到后山采摘一些常见的药材,理由冠冕堂皇:一个不会采药的医生不是好医生。刘朝东自然言听计从,按照三爷的要求,每次都采集满满一背篓的草药回来,如桔梗、首乌、天麻、野菊花、葛根、山楂等,不一而足。有时,为了完成任务让三爷高兴,他一大早就上山,中午只啃两块干馒头,围着半山腰走了个遍,还要小心蛇和野兽的出没。
刘朝东走进院子,习惯地喊了声“娘”,但没有回应。蛋疼手打版
刘朝东很奇怪,往常这个时候,娘已经做好晚饭等他了。这一次灶屋里却冷冷清清,弟弟也没在院子里。他走进屋里,看见娘躺在床上,刘朝西坐在床沿无声地抽噎。
“娘,你咋啦,是不是病了?”刘朝东急忙走到跟前,见娘头发蓬乱,眼泡都哭红了,不由吃了一惊。
冯兰兰看着刘朝东,刚刚流干的眼泪又不由自主地涌了出来,如果不是为了眼前这俩孩子,她真想一死了之。
“娘,你说话啊?哪儿不舒服?是不是胃病又犯了?我到三爷家给你抓药去。”刘朝东焦急地问。
冯兰兰悲痛欲绝,嘤嘤的哭着,不知道该如何开口告诉他一个小时前自己遭受的耻辱。
“哥,我放学回家,看见岳大炮扯娘的裤子,他一见我回来,就赶紧跑了。”刘朝西忍不住哭着说道。
刘朝东毕竟跟着刘连山学了两三年的医,走乡串户,已经开始成熟了,他自然明白了弟弟话里的意思。
“岳大炮,我靠你八辈祖宗,我和你拼了!”刘朝东血往上涌,怒吼一声就要朝外奔去。
“东东,回来!”冯兰兰带着哭腔喊道,“西西,把你哥拉回来。”
女人遇到这种事,永远处于弱势。一方面,冯兰兰清楚儿子年龄还小,找岳大炮拼命无异于以卵击石,她怕儿子吃亏;另一方面,冯兰兰怕传扬出去,今后就没脸见人了。
“娘!”刘朝东跪了下来,哭声不止。
从此以后,刘朝东性情大变,心里便埋下了仇恨的种子。在刘朝东眼里,娘是神圣不可侵犯的,别人可以欺负他,侮辱他,他都能骂不还嘴、打不还手地忍受,但欺负娘就不行!
刘朝东暗暗发誓,终有一天,他要让岳大炮这个畜生付出惨重的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