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疆玉盟三个盟主都一脸不悦,那汉人老头更是直接把文件丢过来,表示自己的不满。
叶凡是懵逼的,抓住文件扫了扫又丢了回去。
“你们也好大的架子,我来此就受你们一顿气,收敛点吧。”
叶凡冷哼了一声,目光冷冽。
中央的文件是想让南疆玉盟照应一下叶凡,顺便监控韩国人和东瀛人的动向。
结果南疆玉盟气炸了,他们不想听中央的。这里山高皇帝远,韩国人和东瀛人已经给了二十亿了,南疆玉盟心花怒放,结果却被中央的文件拍在脸上,直接把气朝叶凡撒了。
“叶凡,我知道你,你在内陆声名鹊起,不可一世,但这里是南疆,不是你内陆!”
“你空手而来,要我们照应,一毛钱不出,还要入沙漠找真武遗迹,你可知那真武遗迹的可怕?”
汉人老头起身,气得个半死,“真武遗址只是个传说,还位于塔里木盆地深处,常年风沙不断,而且有鬼魂出没,我们照应你,你想我们死多少人?”
汉人老头叫柴子仁,在南疆长大,对汉族没有多少归属感,对中央也十分排斥。
“韩国人和东瀛人要入沙漠,还知道给钱,知道打通我们关系。你倒好,空手就来,还让中央给你批文件,压我们啊?”
柴子仁拍了一下桌子,气闷地喝茶。
叶凡没有说话,直接一巴掌抽了过去。
正在喝茶的柴子仁直接断了牙齿,一口血喷了出来,茶杯粉碎。
惨叫立刻响起来了,外面一群高手冲了进来,震怒地看着叶凡。
叶凡一哼:“再敢不敬,我杀你于此!”
柴子仁万万没想到叶凡竟然直接动手,他捂着嘴痛叫,冷汗直流。
另外两个老头对视一眼,抬手让高手们不要轻举妄动。
其中一个带着帽子的老头朝叶凡不情不愿地拱了拱手:“叶先生,我叫皮达,南疆玉盟大盟主。中央的意思我们已经懂了,只是中央似乎不想我们跟韩国人东瀛人接触,这个不妥。二十亿啊,我们穷……”
另一个抓着烟杆的老头也开口:“我叫普拉提,南疆玉盟三盟主。我是这么想的,这韩国人和东瀛人的生意还是要做,他们太大方了。真武遗址呢,基本就是个传说,大家去要死很多人,你叶先生就跟着大部队走一圈,不要丢了命,然后就回去交差,你看如何?”
叶凡本来就是跟着韩国人走一圈的,现在被南疆玉盟劈头盖脸怼了一顿,真是莫名其妙。
“你们无非是不想受中央管控,舍不得钱罢了。我别无要求,只是入了沙漠,你们别拖后腿就是了。”
叶凡甩手而去,哪里会跟这群奸商多说。
三人都是气得老脸铁青,他们被中央文件气了一顿,又被叶凡气了一顿,偏偏不敢还手,不然就是对抗中央了。
而这时,门外又来了一群人,正好跟叶凡碰面了。
叶凡止步,对面那群人也止步,隔着十余米的距离打量叶凡。
他们是一群武者,虽然在此作客没有佩戴武士刀,但凛然杀意无风自动,一个个都是顶尖高手。
尤其当头三人,竟然都不输杜曜君多少。
他们都很年轻,穿着休息用的和服和木屐,刚才似乎在游览风景。
叶凡一一打量,也大概猜到是谁了。
南疆玉盟三个盟主已经跑了过来,连柴子仁都捂着脸过来,一副谄媚样子。
“两仪少主、服部少主、宫本少主,你们要去城里走走吗?我派人带你们游玩。”
柴子仁恭敬道,仿佛这一群东瀛人比中央还要势大。
两仪龟之介轻轻摇头,目光还看着叶凡。
龟之介身材挺拔,如军人一般高挺,又如樱花一样柔软,给人一种阴柔的感觉。
他旁边的是服部隼斗,服部隼斗十分矮小,可能只有一米五,穿着黑色和服,不拘言笑,眼神也不直,似乎总想隐匿起来。
他是著名忍者服部半藏的后人,是叶隐三家年轻一代的顶尖高手。
最后一个少主则是宫本千千舞,千千舞是个精致的女人,但穿着男人服装,平时也以男性打扮示人,叶隐三家都将其当做了男人。
叶凡也打量他们,气氛莫名紧张了起来,似乎仇人相见一般。
柴子仁眼珠一转,捂着流血的嘴开口:“三位少主,你们可能不能进塔里木盆地了,因为……”
“因为华夏中央知道了么?”
龟之介笑着道,柴子仁三人都愕然。
龟之介摆摆手:“我们只是去瞻仰先人遗址而已。叶隐杀道发源于真武道,我们回来祭祖不行吗?况且……”
龟之介看向叶凡:“况且,八州之王也来了,一人足以代表华夏中央,请八州之王一同瞻仰先祖,可好?”
两国间的博弈被龟之介化解了,他直接承认了自己是真武后人,这是对武道起源的承认。
柴子仁三人喜笑颜开,这下他们不算违背中央了。
“这样好啊,和平年代了,大家有事一起商议嘛。这次,韩国人、东瀛人,还有叶凡,大家一起去瞻仰先祖嘛,至于祖先是否留下了遗产,到时候再研究,研究好了再分遗产嘛。”
柴子仁出谋划策,已然不怨恨叶凡了。
叶凡摇头一笑:“祖先是华夏的祖先,遗产是华夏的遗产,你们可以祭拜,但不可夺走遗产,不然就死在沙漠里吧。”
叶凡语出惊人,柴子仁三人当即哑了声,一群东瀛人都眯眼,如刀锋一样直逼叶凡。
服部隼斗肩膀动了一下,身形似乎都虚幻了。宫本千千舞面无表情,很是不耐烦,她不想跟叶凡废话。
龟之介则是哈哈一笑,然后鼓掌:“叶公子,你在港岛大展神威,收回赤尾岛,并言:你可往,寇不可往。我们和英格兰人都遵守了,所以你肯定很自信,觉得我们忌惮你。”
“我这些年观赏樱花,领悟出了一个道理。樱花很美,万人喜爱。它一定很骄傲,一定不知道自己只能绽放十余天,这是多么可悲啊。”
龟之介叹了口气,充满了感伤:“人如樱花,璀璨的日子又有几天呢?儒家言谦虚,就是这个道理,自大的人,到了凋零那一刻,会比泥土还要不堪。”
龟之介看着叶凡,眼眸中有几丝笑意。
叶凡回之一笑:“你领悟能力不好,只会看一年花期,殊不知,一年又一年,十年一百年,樱花的绽放从来不会间断。樱花今年凋零了,明年又绽放了,你砍不断樱花树,樱花总是会骄傲的。”
龟之介眉头一挑,仰天大笑:“好好,在塔里木盆地,我砍断樱花树,不知道樱花明年还能不能绽放。”
“大概还是会绽放的,只是明年你看不到了。”
叶凡轻笑。
龟之介笑容一收,转身而去。
一大群东瀛武士离去,尽皆煞气冲天。
叶凡抬步,也离开了别墅。
外面,李亦姬一群人也来了。他们跟东瀛人一个照面,全都没说话。
待得东瀛人走远了,这群韩国人才开口:“东瀛人的确强大,暗中还有先天高手未现身,这一趟恐怕危险了。”
“怕什么,我们有叶公子。”朴尚天迎接叶凡,小眼睛眯着,很亲热的样子。
一众韩国人撇嘴,不咸不淡地跟叶凡打招呼。
李亦姬挽叶凡的手臂:“叶公子,你也来了呀,不要再乱跑了哦,很快就要入沙漠了。”
叶凡不语,看着龟之介的背影。
李亦姬眸光眨动,打趣道:“叶公子,你抢了龟之介的未婚妻,他生气了吧?你要小心哦。”
“入了沙漠,你可不要留手哦,也别怕东瀛人的报复,我们韩国会站在你这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