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瑞香冲上前去左拉右扯地阻挡那几个女人,嘴里喊着:“不要打啦!不要打啦!有话好好说啊!”
见那几个女人不依不饶地追打着巧凤,甚至连瑞香也要打时,陶石贵就向前准备去拉一拉,谁知旁边上来两个染着黄发稍的男青年拍着他的肩膀,说:“哥儿们,女人打架男人不要动手啊,男人动手就不好看了。”
陶石贵左右看了一下,知道是那几个女人的帮手,就不好上前了。
正在这时,一辆警车从隧洞那边呼啸地过来了。车刚停稳,几个110巡警跳了下来跑进去制住了粉拳相斗……】
陶石贵把车速放慢了些,准备从人群边上缓缓地挨着开过去,那人群里猛地响起了一个女人沙哑的叫骂声:“我打死你!打死你!你这个不要脸的**,你还敢回手?打!打!打啊!”
围观的人们也在起哄:捉要捉双!男的呢?那男的呢?一起捉来呀……
坐在车里的瑞香望着起哄的人群心想,这些看闹的人真坏,不劝劝架不说,还这样起哄。她刚想对陶石贵说把车往后退一退,前面的人群仿佛一下子炸开了,从敞开的人群里看到几个年纪大小不等的女人正与一个女孩撕打在一起。
那单个的女孩一点儿都不示弱地拳打脚踢,犹如困兽……
听到那女孩有些熟悉的喊叫声,瑞香定睛一看,发现她好像是巧凤,于是急忙打开车门跳了下去。陶石贵见状把车门锁好也下了车,跟着瑞香从散开的人群中跑进去一看,还真是巧凤在竭尽全力地同几个女人拼打着。
瑞香冲上前去左拉右扯地阻挡那几个女人,嘴里喊着:“不要打啦!不要打啦!有话好好说啊!”
见那几个女人不依不饶地追打着巧凤,甚至连瑞香也要打时,陶石贵就向前准备去拉一拉,谁知旁边上来两个染着黄发稍的男青年拍着他的肩膀,说:“哥儿们,女人打架男人不要动手啊,男人动手就不好看了。”
陶石贵左右看了一下,知道是那几个女人的帮手,就不好上前了。
正在这时,一辆警车从隧洞那边呼啸地过来了。车刚停稳,几个110巡警跳了下来跑进去制住了粉拳相斗……
110巡警将几个打斗的女人连瑞香一起带上了警车,然后一路鸣笛地去了公安局。
在做笔录时,一位年轻的警察把瑞香误作为斗殴的焦点,问得瑞香是哭笑不得。好半天才弄清她是上来劝架的。那警察不相信地打量着瑞香,心想真要是惹事也该是这个女孩嘛。看她这模样没有几个男人不动心的,怎么会是边上那个胖乎乎的没有一点风韵的女孩呢?怪事。
经审讯,那几个同巧凤打架的是宋师傅的老婆和她的几个姐妹。原来巧凤自那天下午在街上遇上宋师傅后,经不住他的三番五次的软磨相求,又同他粘到一起去了。那宋师傅的老婆早就听到在山上打工的同村老乡的传闻,得知自己的老公在上面跟一个年轻的女人搞上了。见老公难得的回来几次对自己不冷不的,她心里是一团乱麻。
这次她带了几个好姐妹坐车上来后,又找来二个在山上打工的本家侄儿,摸到了宋师傅的房间。敲开门后,正好撞见了一对衣冠不整的男女。老婆的出现,是宋师傅始料不及的。听到敲门声,他以为是宾馆里哪一个人找他办事的,便匆匆忙忙地穿着短裤着衬衫把门开了一丝缝,准备支吾几句打发来人。谁知刚把门打开,老婆就冲了进来。躲过老婆的抓挠,宋师傅抢了条长裤子就跑出了房间,把个还捂在被窝里的巧凤扔下不顾了。几个女人说来也精明,知道男人在山上赚钱不容易,就没有在宾馆里动手,只是押着匆忙穿上衣服的巧凤来到了宾馆外的街上,没说上几句就打杀起来……
做完笔录后,况一目了然了。巡警们除了严厉地批评参与打斗的人员外,还对她们几个作出了罚款的处理。由于瑞香是上来拉架的,因而不算在挨批受罚之内。她见只有交了罚金才能出去,就跟巡警说她回去拿钱来给巧凤交罚款,便出了公安局。
瑞香刚走下台阶,发现陶石贵的出租车停在路边,而他正焦急地朝上面张望呢。
见瑞香下来了,陶石贵忙下车问是怎么回事。得知要交罚金,他二话不说从兜里掏出三百块钱来,让瑞香赶紧去交钱领人。瑞香不好意思地摇摇头,说自己要回去取钱来。他说还是赶紧把人领出来再说吧,一来一去别夜长梦多了。瑞香一听有道理,便接过他的钱转又上了台阶进了公安局,交了罚金把个披头散发的巧凤接了出来。下了台阶,瑞香谢过陶石贵准备陪巧凤回去,陶石贵让她们赶紧上车送她们回去,俩人推辞了一下还是上了车。
陶石贵在街上准备上车的时候,已经从围观的人口中得知巧凤与人斗殴的缘由,所以他在开车时什么都没问,心里却在想这个巧凤也太不应该了,年纪轻轻的跟有妇之夫搞在一起干什么?真不值得啊。由此,他又想到了自己。虽说那白阿姨是一个人没有牵挂的,但自己跟她的关系也是不正常啊,为什么会出现这些个乱七八糟的事呢?搞不明白。
车子拐下大林路,一会儿就到了瑞香她们住的地方。在路边停下车后,他怕她们还会遇到什么麻烦,就陪着她们进了小巷去了她们的住处。
瑞香刚进门就把电风扇关了。房间里被电风扇吹得冷飕飕的,一屋的寒气。巧凤一进门就坐在边,脸色铁青铁青的,气得不知说什么好。
陶石贵进门看了看窄的房里摆了二张以及堆放的桌椅板凳,便说:“瑞香,房子太小了,回头找一间大一点的房子吧。”
正背对着陶石贵从抽屉里拿钱的瑞香转过来,笑笑说:“石贵哥,我们是准备找一间大点的房子呢,你有空也帮我们看看啊。”
“好的好的。”陶石贵见房里转不开来,便说,“好了,你们好好休息一下,我走了,有什么事就扣我。”
瑞香点点头,说:“谢谢你石贵哥,我送你一下。”说完对巧凤讲,“你歇一下,我马上就回来。”
陶石贵忙拦住瑞香:“你不要送我,不要出去。我走了。”说着朝巧凤笑笑,“没有事,想开点。”便出了门。
瑞香不顾陶石贵的拦阻,硬是把他送到了小巷口,把钱往他的手里塞:“石贵哥,谢谢你了。”
见瑞香急着还钱给自己,陶石贵的脸顿时就红了,他忙说:“瑞香,你,你,我不是要你急着还钱才来的,我是怕你们在路上有麻烦才送你们回来的……”
瑞香说:“石贵哥,我知道,我知道。”
俩人正推拉时,陶石贵腰间的传呼机响了,他低头一看,是白阿姨打来的。电话号码后面是一个固定的数字,以示不要复机,他皱了皱眉头叹了口气,不自觉地把瑞香塞给他的钱收下了。
瑞香见陶石贵叹了口气,便关切地问:“石贵哥,有什么烦心的事啊?”
“没什么,没什么,一个朋友找我有点儿事,我走了。”陶石贵拿着钱摇摇头笑笑,说,“瑞香,我走了。你赶紧回去劝劝巧凤吧,叫她想开点,接受教训……”
“我知道,石贵哥,你慢走。”
陶石贵看看瑞香,点点头转走到路边的车前打开车门上去后,发动了车子开下去调头去了。
瑞香等陶石贵把车调过头来开上去后,这才转进了巷子回到了房间。
巧凤自己正在烧开水,见瑞香进来了,有些不好意思地低着头吃吃地笑着。
“笑?你还好意思笑得出来?”瑞香看到巧凤那个样子就生气,“你不是说跟宋师傅断绝了来往吗?怎么又到一起去了?”
巧凤往脸盆里倒了些水,拿着毛巾在盆里打了个滚湿漉漉地拎起来洗着圆胖的脸。在洗脸的时候,她瞟了瞟坐在边的瑞香,说:“唉,那个死鬼总是找我……”
瑞香说:“巧凤,你这次真的要把你跟宋师傅的关系做个了断。你看他老婆那么大年纪在家里带着几个孩子多不容易,还为了这事跑上来,千万不要把人家的家拆散了啊……”
巧凤洗完脸换了衣服,坐在被窝里闷了好一会儿,说:“瑞香,你也休息吧。我知道我这件事做错了……唉,那个死鬼真没有名堂,老婆一来就跑得没有影儿了。平时说得天花乱坠的,说自己有多狠多狠,一到关键眼就露相了。不行,我明天还要去找他,罚款的钱我一定要他出。”
脱了衣服坐进被窝里的瑞香把头边的小闹钟调好明早起的时间后,说:“钱是小事,你真有心同他断绝关系,就不要再搭理他了。巧凤,我跟你说,你今后再也不要跟他这样了,搞不好会把你的名声搞臭的。真的传回去了,你还怎么做人啊?”
“好了好了,瑞香,我这次一定听你的。哼,我刚才跟他老婆打架的时候就发了毒誓,我再也不理那个鬼东西了。说起来他老婆那么个样子,老气横秋的也怪可怜的……唉,不说了不说了,关灯睡觉,明早还要早起呢。”巧凤说着就钻进了被窝里。
瑞香见巧凤睡下了,有些不放心地说:“巧凤,刚才打架你伤到哪里没有?不行的话,明早还是休息一天,我陪你去医院看看吧?”
“没有事,没有事,瑞香,你也睡吧。”巧凤从被窝里探出头来,看看刚才还不顾一切地冲上去帮自己解围的瑞香,有些感动地说:“瑞香,你真好——”
“好?好什么?快点儿睡吧。”瑞香关了灯,也躺进了被窝里。
黑暗里,巧凤问:“哎,瑞香,我刚才跟她们打得那样凶时,你也不怕?还敢冲上去拉架,嘿嘿,真不像个读书的人……”
“你也行啊,别看你胖乎乎的,打起架来还蛮灵活的。”
俩人在黑暗冷的房间里咯咯咯地笑个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