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李青禾后,万载龙又独自融进了北京街头滚滚的人流中,他想,就算他帮忙青禾躲过了这两中薄文龙的侵犯,她也不可能躲他一辈子啊。
难道,这两年中只要他万载龙肯努力,说不定就有机会跑赢薄文龙?成为匹配得起青禾的人物?
哎?不是没有这个可能哎?
想到这儿,万载龙内心又有了夸夫追日般盲目的乐观,甩了甩头,忘掉失意,就近拐入了一家街头小旅店,准备次日就回鸡鸣村。
薄文龙在医院里睡醒以后,感觉头有些疼,身体发虚,纳闷地问坐在一边等他的青禾,问,“怎么回事?我怎么睡过去了?”
李青禾装做啥事没有地说,“谁知道呢,你可能是太乏了,就打了个小盹,我没事了,咱们回去吧。”
薄文龙不甘心,捞起手机来准备给他那个幕后的老爹打电话要房子,还没拨号码,他娘徐凤娇的电话却打了进来。
薄文龙烦躁地他娘说了几句,挂掉电话后就冲青禾说,“我妈今天过生日,早说好让我参加她的生日patient,我不想去,可是拗过她,我不想妥协,青禾你跟我一起去吧!”
李青禾连连摆手说,“你妈妈的生日你可不能惹她生气,毕竟是她一个人把你带大的,你别跟她弄的太僵,我们现在还没毕业,都不定性,我们的感情也无法确定下来,我们还是从长计议吧,我想回学校早早休息。”
徐凤娇强烈反对儿子跟一个农村女孩子谈恋爱,说玩玩可以,不能当真。
可是她这宝贝儿子玩了这么多年,这次还真就偏对李青禾认了真了,母子两人为此没少斗过气。
当时薄文龙自作主张把青禾带回家里,徐凤娇就很不留情面的把青禾给轰了出去。
薄文龙懊恼地说,“好吧,听你的,今天先哄哄她,等我跟我爸要了房子,独立了,哼,管她呢。”
万载龙就近找了一家最便宜的小旅店住下。
次日就要滚回他的鸡鸣村去了,虽然不能留在北京近距离陪伴他心中的女神李青禾,但是一想到那位薄文龙短时间内也没能力侵犯她了,他这心里就轻松的不行。
冲了个凉水澡,站在小旅店窗前看着外面远近的京城灯火,不禁骂道,“娘的,不就是个大囚吗,我就不信我这庄稼地里滚爬出来的小泥人杀不进来,次奥,早晚有一天!”
可是,斗气归斗气,摸了摸自己兜里还剩下的几张软钱,他象气球一样鼓起来的斗志又哑屁一样瘪了回去。
刚才他询问了一下看起来比较顺眼的酒店前台,人家爱搭不理地说,一宿88,还需会员卡。
瓷奥,敢情他带出来的那一万块,不吃不喝只能在这里睡十来宿啊?在这儿,钱比他擦劈股的草纸都不值钱。
手机响,竟然是白如云来电。
这个时候,她不是应该跟她的马龙滚床单时候吗?怎么给他这一面之交的男人打起了电话?
狐疑地接通,白如云哭着说,“载龙,你还在北京吗?”
万载龙一听她在哭就急了,连忙问,“是是,我还在北京,你在哪儿?为什么哭?被人欺负了?”
白如云一听他的语气这么关切,突然哭的更放声了,好象是被人抛弃的小孩终于找到了依靠,哽咽着说,“我的脚腕伤了,不敢走,我不想呆在这儿,请你带我离开吧?好不好?”
万载龙问明白她身处的地点后,叮嘱她等在那里,就冲出了小旅店。
身处出门就迷路的北京城,不认识路的他也顾不上勤俭节约了,出门就招了出租车,报上地名,任人家载着自己跑去。
所幸路上没有车,隔的也不太远,二十分钟就赶到了。
摸进那座老得好象要随时侄下来的老楼,沿着昏暗破旧的走廊找到白如云说的地下室,万载龙心说,妈的,这就是人人向往的北京城啊?飞蛾一样扑过来的北漂族住的这地方,连华丽京城身上藏的一块头皮屑都不如。还真不如他逍遥自在地住在惟我独尊的龙吟山洞强。
马龙租住的地下室只有九个平米,除了一张一米三宽的床,就能摆开一张小桌子,连个椅子都没有。
桌子上摆着一个电磁炉,简单的餐具,一个简易置物架,桌子下面是几个大纸箱,里面是一堆马龙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