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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39章 荒村无路
    第三十八章荒村无路
    车子在颠簸的山间公路上行驶,抖的我头晕脑胀的,师父等得人已经到了,是一老一小两个人,他们一到,师父让大家吃了个午饭,一行十六个人,分坐三辆面包车,很低调的就出发了。
    “三娃,好点儿了吗?”嫂子扭过头很关心的问我。
    “嗯呕…”我不说话还好,一说话终于忍不住吐了。
    “瞧他那点儿出息,土不拉几的,没坐过几次车的人就是这样。”我师父两条腿搭在前排椅子的靠背上,挺逍遥的说着。
    我顾不上和他争辩什么,终于在吐空以后,才舒服了许多,沁淮在旁边恶狠狠的说到:“这就是你们不带我去吃凉粉的后果,陈承一,吐不死你。”
    “沁淮,你那天一溜烟儿就不见人影子了,我就是想请你也没办法啊?”嫂子是个心直口快的人,也挺护着我的,见沁淮损我,赶紧的帮我说话。
    我吐完之后,有气无力的望了沁淮一眼,说到:“他当然不见人影了,你没看那前台收钱的服务员有多漂亮吗?他奔着人家去了。”
    “哈哈哈…”嫂子一阵儿笑,她就是这样的性格,经常没心没肺的笑。
    在等师父的人那三天里,我和沁淮都喜欢上嫂子这个人了,性格太好了,没心眼儿,为人爽快。
    师父也在后面跟着笑,我‘幽怨’看了沁淮一眼,说到:“沁淮,是铁哥们不?是的话,和我换位置吧?”
    “去,我才不换,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就是给姜爷的那双脚熏的吐了。你那位置,你继续享受吧。”是的,我吐一是因为这山路颠簸,二是因为师父的脚确实…
    他坐最后一排,还非得把脚放我椅背上,我能不吐吗?
    沁淮这话刚一说完,师父非常‘公正’的分了一条腿,到沁淮的椅背上,然后开始哼着小曲儿,闭目养神。
    这次换沁淮‘幽怨’的看了我一眼,不到两分钟,这小子终于坚持不住了,拉开窗子,吐了。
    嫂子又开始笑,另外还掺杂一个非筹腆的笑声,我一看,不就是师父等的人中,那个年轻的吗?一路上,那小子都非常的闷,不说话。
    那个老的呢?一上车就睡觉,让我感觉这两个人不好接近,没想到这小子竟然笑了。
    我还没来得及说话,沁淮已经贴上去了,喊到:“嘿,哥们儿,终于听见你吱声儿了,我叫杨沁淮,你好。”
    “我叫孙强。”这孩子说着一口带着地方口音的普通话,这一开口也不显得腼腆了。
    不过这普通话,倒是让我生出了一些对他的亲切感,我初到北京时,不也这样吗?
    “我叫陈承一,你好。”我也伸出了手。
    他握住了我的手,很是高兴的一笑,说到:“我知道你,你是我爷爷的好朋友的徒弟。”
    这话绕的我都晕了,不过我还是注意到,这小子牙齿真白。
    车子继续在颠簸着,孙强很快也和我,和沁淮建立起了友谊,我们聊的非常开心,连师父的脚臭都忽略过去了,从孙强那里,我们知道了他和他爷爷原来就是神秘的赶尸人,他说的那些赶尸人的趣事儿,让我和沁淮听的津津有味儿。
    时间就在谈话间过去,直到车子一个急刹,我们才反应过来,这是咋了?
    司机很抱歉的说到:“前面的路很烂了,我们开不过去了。”
    师父这时才收起他那‘要命’的两条腿,站起来说到:“开不过去,我们就走过去吧,原本就荒废了那么久,这里也没修过路,能开到这里不错了。”
    司机给了一个抱歉的笑容,说到:“那我们几个司机,就在这里等你们?”
    “嗯,不用等了,一个星期左右你们再过来吧,如果没看见我们人,你们就在这里等三天,三天后我们还没出来,你们就直接汇报上面,知道了吗?”我师父吩咐到。
    这时,后面跟着的两辆小车也退下来,走过来一个中年人,他正好听见我师父说这话,不由得插了一句:“姜师父,你确定要一个星期那么久?”
    这个中年人也是个道士,为人有些清高,接触的这几天里,我没和他正面谈过什么,但是听别人提起过,这人修道什么的挺有天分,法力也高,也是山字脉的人,只不过在部门里的地位不如我师父。
    我师父望了来人一眼,说到:“元懿(开始征用书友名了),你认为这事情很简单吗?”
    对的,来人就叫元懿,道号和我挺相近,静一,师父这么一喊,我终于想起他的名字了。
    “我不认为简单,毕竟那条僵尸还是很厉害的,可再怎么厉害它也是僵尸,我们唯一的难题就是把它找出来而已,至于对付僵尸,我个人有很多方法。”元懿说到。
    我师父深深的看了元懿一眼,然后才对司机们说到:“你们还是一个星期以后再来吧,毕竟找寻老村长也是花时间的。”
    元懿一听我师父这样说,脸色一下就沉了下来,沉默了一会儿,哼了一声就离开了。
    沁淮在我耳边说到:“这T谁啊?哥儿我来这个部门都不认识他,就想骑在姜爷头上了?”
    至于我,拳头都捏紧了,质疑我师父,就和打我脸没啥区别,虽然我和师父没个正形儿,但他一直都是我尊敬,崇拜并深爱的人,就和我父亲没什么差别,我小声的对沁淮说到:“看着吧,老子总得找个机会和他单挑。”
    我这话说的再小声,还是被师父听见了,他狠狠的瞪了我一眼,然后说到:“有些事情不用去争。”
    我明白,这话已经是师父很严厉的警告了,他一旦用这种语气和这种表情跟我说话,那就代表这话很重要,我必须执行,这是我从小就知道的。
    我低下头不敢再说,握紧的拳头也松开了。
    这时,师父已经把人集合起来,说到:“车子开不进去了,大家收拾行李,我们走进去吧♀里我曾经来过,再走不到两里,就是第一个荒村了,也就是最边缘的村子。”
    没人抱怨什么,大家都知道,来这里不是来玩的。所以,师父一发话,大家就默默的收起行李,准备步行进荒村了。
    进去这个已经三十多年没有人烟的地方了。
    很快,大家就收拾好了行李,每个人基本上都背了很大一包,晟哥和嫂子说他们带了一些科学的仪器和试剂,而大多数人是带着武器,还有干粮什么的。
    至于我,也背了很大一个包,里面有很多师父的法器之类的。
    看着这一幕,我觉得很有感触,科学仪器和道家法器同在,真的,这世界往往没有什么是不能包容的,也没有什么是不能融合的,固执的坚持一方,排斥另外一方,其实是没有意义的。
    天下大道,殊途同归,也许走到最后,人们会发现,其实从来没有什么不同,不同的只是人心。
    我想的有些晃神了,我师父拍了我一巴掌,说到:“在想什么呢?我们该走了。”
    我回头望着师父一笑,说到:“师父,我只是想到了天下大道,殊途同归。”
    “哈哈,是啊,也许这要几千年或者上万年的时间,你我也许看不到了,不过我们曾经在这个过程中活过,也是一件很美好的事情。”师父忽然就豪情万丈的说到。
    第三十九章老屋‘住客’
    两里路说远也不算太远,只是道路上荒草丛生,让人越走越凄凉,越靠近村庄,就越能感觉人烟存在过的气息。
    因为那一亩亩杂草丛生的田地,就已经说明了一切,村子里的人们曾在这里耕耘过,生存过,只是如今,田地还在,他们已经消失了。
    看着这一切,我有些感慨,不由得问师父:“他们离开家乡以后还好吗?还会有自己的土地吗?”
    师父说到:“他们离开也是国家愿意看到的,毕竟屠杀了一个村子还能控制影响,屠杀了很多村子,就很难说了。”
    “嗯。”我重重的点头,只不过看着这荒草丛生的地方,难免还是满心的惆怅。
    我一直不否认自己的敏感,这也是师父早就给我指出的毛病,情绪太大,对修炼之人没有好处,但有时师父也不得不承认,也许这样敏感的人,反而是本心最强烈的人,至少感情都是从真挚出发,悟通之后,反而心态更坚定。
    周围全是‘悉悉索索’的脚步声儿,到了这里,基本上已经看不出路来了,人完全是在草丛中行走,夏日的日头很盛,晒的人有些恍惚,在草丛里行走也绝对不是什么愉快的体验。
    杨沁淮这个公子哥儿最先承受不住了,一直在那里抱怨:“我说哥们们,这得多久才能有个歇脚的地方啊?”
    没人回答他,他就卦提起脚来给我看;“承一,我不是抱怨啥,你看我脚都没这草丛弄得红肿了。”
    我头都没抬,直接说:“这已经很幸杆,你身上洒了秘密配方的驱虫驱蛇药,不然这草丛里的家伙,就让你够呛。”
    说起这个,杨沁淮倒是真的有体会,一路上真的没有虫子来骚扰他,原本夏季就是蛇类活动频繁的季节,这还真的一条没遇见,其实他一开始还嫌药粉味道刺鼻呢!
    “那个,哈哈这些东西真的很厉害啊!怪不得说高手在民间!承一啊,你呢?我没见你洒药在身上啊?”沁淮赶紧的扭转话题。
    “我啊?有这个?”我递过一个竹筒给他,沁淮接过闻了闻,又晃了晃,有些迷茫的问我。
    “这是什么家伙?秘密武器?”
    “嗯,秘密武器,我6,7岁的时候得到的礼物,比你那药粉有效果。”这是当年的驱蛇人送我的,这些年我一直都保存着,他说过遇到厉害家伙的时候,洒一些出来,可是我没有那样的机会。
    说起这个,我就想起饿鬼墓,如果当时我带着这个,如果当时那烛龙还活着,这药粉会不会有用?
    在之后的岁月里,我和师父也谈起过饿鬼墓,师父说那饿鬼王因为是吃的烛龙,所以身上有烛龙的特征,我回想起来,果然也是,那这药粉会不会有用?
    不过,如果只是如果,饿鬼墓的事情已经过去了好久,我有很几次提起过师父要求杨晟带去北京的东西咋样了,师父都用一个没结果把我打发了。
    饿鬼墓的事儿就没结果了吗?
    “到村子了,果然是有村子的啊?”就在我想事情想的入神的时候,沁淮忽然一声大叫,吓我一跳。
    我抬头一看,果然这片儿转个弯,就到了村子,远远的就能看见那聚集的不是太密集的房子。
    原本,人在孤独的路上,能看见一片儿房子是件喜悦的事情,可是不知道为啥,我看见这村子却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
    那感觉就像是在看一幅静态的画,而不是现实的影响,因为缺乏了生气。
    除了沁淮大呼小叫,我们没一个人出声,想必对这村子的感觉都有些怪异,和那些濒的古城遗迹不一样,那里是岁月沉淀留下的东西,而这里,是硬生生被掐断的一段生活。
    既然看见了村子,村子也就不远了,我们紧赶快行的,很快就进入了村子,到处都是一幅凄凉的景色,被蔓藤爬满,生生挤出裂缝的房子。
    开裂的,摇摇晃晃的大门。
    已经快被淹没的没有踪迹的路。
    还有那静谧的快让人发疯的气氛。
    我们一直走,一直走,直到走到一个较大的屋子,元懿喊了一句:“就在这儿歇一脚吧,喝点水,吃点东西。”
    他的话刚一落音,所有人都下意识的望向我师父,可我师父好像不愿意和这元懿有什么过节,只是低头说到:“也好,听你的。”
    元懿的脸色不咋好看,不过好在师父也给他面子,他也没有发作。
    其实,我不太能理解,各当各的道士,这个部门如此松散,谁也管不了谁的生活,何必处处争锋?就如你做一件事儿,只要你自己认真做好,完成就好了,何必去管别人做的咋样?何必非要把别人压下去?不能压下去,就要处处给难堪?这不是给自己添堵吗?
    当然,我也只是想想而已,师父吩咐过不许去争的。
    既然没人反对,元懿就带着大家走向了那个院子,并推开了院子那早已腐朽的大门。
    门一开,一股灰尘就扑面而来,呛的走在前面的几个人直咳嗽,元懿倒是不在乎,一脚就踏进了院子。
    我也跟了进去,望了一眼这个院子,心里更觉得难受,因为我看见这里曾经的主人,晒在院子里,已经萎缩干枯的不知道啥的东西,还放在筛子里,而布满灰尘的筛子已经开始腐朽。
    我甚至还看见,院子里还有一个大水缸,水缸旁边还有一个盆子,同样也落满了灰尘。
    这一切的一切都说明,主人家离开的是有多么匆忙。
    “这院子没法下脚,我们进去坐吧。”元懿自顾自的说到,就迈进了房里,结果刚进房里,他就大叫了一声,跌跌撞撞的出来了。
    我不清楚是咋回事儿,抬头一看,屋子里竟然爬出了一条能有人小手臂那么长的蜈蚣,跟着还飞出了一只蝙蝠。
    “这屋里好多这样的东西,我没注意,一进去还真是…”元懿脸色不好看的解释到,毕竟被虫子和蝙蝠吓到,在他看来是件儿很丢脸的事儿,尽管我们觉得没啥,任何正常人,在这压抑的村子里行走,冷不丁窜出一个东西,都会害怕。
    就算是道士也是如此,因为道士也是普通人,只是所学和普通人有所不同罢了。
    蝙蝠没有逮到,可是那蜈蚣却被逮到了,杨晟嚷着这里的一切都有研究价值,都是线索,坚决不让人们杀死。
    他仔细的观察着虫子,师父也仔细的观察了,杨晟倒是没看出啥结果,还在和赵静宜商量。
    可是我师父却忍不住‘咦’了一声!
    杨晟听见我师父‘咦’了一声,不由得抬头问到:“姜爷,你对生物学也很有研究吗?我不是昆虫学家,不过认知的昆虫也不少,这蜈蚣我还真没看出什么名堂来。”
    “是啊,我自认为动物学,昆虫学的知识我也自学了不少,我也没看出什么来呢?其实和普通蜈蚣差别不大,但这花纹又有些特殊,也不知道有毒没毒。”赵静宜也夫唱妇随的说到。
    我师父头也不抬的踩死了蜈蚣,然后说到:“我以前留洋时,也学过生物学,可是我敢说,这样的蜈蚣书本里可没有记载,你要说种类,它就是最常见的少棘蜈蚣,可你们是不是觉得不对?长那么大是有可能的,可是少棘蜈蚣的这里…”师父指着蜈蚣已经被踩扁的头部和第一背板接着说到:“这里应该呈金红色,对吧?可它却变成了惨白色的,你们是不是在疑惑这一点儿?”
    杨晟一拍手说到:“是啊,我就是想不通这一点,刚才暂时把它定义为了基因异变,这说法对吗?”
    “很对,它是异变了。”师父很严肃的说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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