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干净的地方我们只是对峙了一秒,这个小鬼就毫不犹豫的朝我头顶扑来,这时还能有别的办法吗?我只得甩出了柳鞭
当柳鞭落下时,让我也觉得不可思议的事情发生了,那个婴灵竟然被柳鞭一抽就散掉了,这是怎么回事儿?这让我联想起了在门岗时,那个被我一吼就散掉的婴灵
我恍然觉得再一次抓住一些什么,可是又不确定。
但现在我在这走廊上,不知道还有多少危险,这些东西不会杀死人,但是被它趴在你的脑袋上,肩膀上之类的,倒起霉来可不是一两天就能化解的,毕竟额头,肩膀都是人的运火所在。
不要小看这些倒霉,如果在你运势低点儿的时候,说不定叠加起来就要了你的命,就如那些莫名其妙出意外死掉的人。
想到这里,我拿出三清铃,按照其中一种固定的手法摇动了起来,说起来这种手法是一般道士最常用的手法,也是流传最广的,作用只有一个——驱赶。
可以驱走鬼物,也可以把鬼物赶到一个固定的地方。
随着三清铃的晃动,整个走廊都清明了很多,但这种温和的方式绝对不是万能的,至少我在路过厕所的时候,还是感觉一种说不定,道不明的危险气息。
但是我没有理会,径直就走进了安宇的公司,我准备在这里歇息到11点以后,再去寻找破解之法。
或者安宇的公司才是整个设局中最凶险的地方,但是没有办法,我和师父一个毛病,绝对是贪舒服的人,除了安宇的公司,其它地方都人去楼空,我总不可能在空荡荡的地方傻坐着吧。
拿着安宇给我钥匙,我进了安宇的公司,里面黑沉沉的,站在门口,就能听见一些似有似无的声音,就像是有人在说话,或者在走动,但仔细一听,又觉得搞不清楚方向,像是远处传来的一般。
这种动静对于我来说,只是小儿科,我并没有什么感觉,唯一觉得在意料之外的,竟然是这里比走廊外面还稍显干净一点儿,这是什么道理?难道不是针对安宇的?想来也不可能,针对谁,看谁是最大的受害者就知道。
现在看来那个女工是最大的受害者,但她确实是因为怀孕引起的,算是无妄之灾,而且这个写字楼并没有因为她的受害而停止干净下来。
所以说,这一切只能是针对安宇的,照这样的情况下去,安宇的情况绝对比那个女工还惨。
可是针对安宇,怎么安宇的公司反倒清静呢?我以为我所学甚多,可以判断一切的情况,现在看来还是差了一点儿。
这样想着,我按亮了办公室的灯,果不其然,灯光有些明灭不定,好一会儿才稳定了下来,发出了雾蒙蒙的灯光。
说起来,也不是办公室的鬼物故意的,它们自身的气场的确能影响电磁场什么的,引起灯光的这种反应,但是单独的鬼物是不行的,除非是一群鬼物。
也就是说,这个办公室虽然相对干净一些,但也是热闹非常啊,如果我有兴趣开个天眼,估计也会看见大晚上一群鬼在办公室加班的场景。
挺幽默的,人在白天上班,鬼就在夜里上班。
我收起三清铃,信步走了进去,这里阴,但是不凶,我没必要用三清铃驱赶它们,虽然普通人和它们在一起呆久了,会影响自身的运势和身体,但我这么多年的功也不是白练的,至少对我的影响很小。
我懒得去想,这些鬼物对我忽然的闯入是个什么样的态度,我只是一路走着,一路说到:“各位,我来办事儿,但不针对你们,大家最好互不影响,我不收你们,你们也别来烦我,哥们我累着呢。”
就这样一路打着招呼,我找了一张看起来稍微显得宽大干净一点儿的办公桌坐下了,打开了电脑,拨号上网,发现电脑上竟然有联众世界,于是我进去很干脆的玩起了俄罗斯方块。
一边玩,一边想,这安宇对员工还不错啊,配有电脑,还联网,竟然办公室里的电脑还有游戏玩。
但这是无奈吧,毕竟能在这闹鬼的写字楼上班也不容易,不对员工好一些,恐怕这些员工也走光了,想着,我不禁恶趣味的想着,说不定仔细找找,电脑上还能有红色警戒,我今天晚上倒是不寂寞了。
电脑的灯光忽明忽暗,我点上一支烟,和别人对战俄罗斯方块玩的不亦乐乎,至于在屏幕上有时会倒映出几个若隐若现的人影,我是完全不在意。
估计是它们看我玩游戏也新鲜吧,都围了过来,我用屁股想都知道,我身边现在热闹的很,一群‘人’围着我,看我打游戏呢。
但是自身气场正,自然是万邪不侵,人鬼的对持,就如阴阳气场的对持,人怎么能怕了它们?怕了自身气场也就弱了,弱了就给了它们趁虚而入的机会。
估计这几位朋友是找不到什么机会‘逗弄’我,所以才时不时在屏幕上出现一个若有似无的身影,想着吓吓我也好。
无奈我不怎么给面子,完全不在意。
打了一会儿俄罗斯方块,我发现自己肚子有些饿了,今天下午接安宇,接酥肉,完完全全就忘记了吃晚饭这回事儿,这时才感觉到很饿。
在人鬼对持时,饿了就必须吃饭,不吃饭没营养,没营养也就会血气不足,会心慌,这样的后果当然是不好的,我虽然是道士,可也不能不注重这些细节。
咱们吃饱的干活!
想到这里,我站了起来,安宇跟我说过,让我去他办公室呆着,有好酒,好烟就在酒柜和桌子上放着,而办公桌里随时都有些杂七杂八的吃的,让我随便吃,随便喝,累了还有一件休息室。
本来我一开始是打算去的,可是这大办公室‘干净’了一点儿,我自然就依照常识觉得安宇的办公室一定藏着大凶之物,毕竟这局是针对安宇的,再说鬼也分地盘,不是?
就如同在森林中,一个狮群的领地上是不会允许出现别的狮群的,别说狮群,落单的狮子也不行。
所以,我就不想去安宇的办公室,这个时间我是来休息,来养精蓄锐的,不想好戏还没开始,我就已经人鬼大战三百回合了。
可是再大的事儿,大不过肚子饿,想了想里面可能有大家伙,我从随身的布包里摸出了一件儿东西——天皇尺。
这是我师父比较爱用的一件法器,因为比较慈悲,这法器除了驱邪很厉害以外,还有一定的度化作用,最重要的是它有镇三坛的作用,往桌子上那么一放,就可镇压全场,非常威风。
但是法器要有作用,少不得温养很多年,况且还要配合一定的口诀以动用功力才可使用。
普通人拿着估计只能当一块儿桃木制的板砖用。
收起柳鞭,拿着天皇尺,我关掉了电脑,对着身后挥手到:“散了,散了,都别看了,一边儿玩去啊。”
然后我就径直朝着安宇的办公室走去,在行路间,我就已经默念起口诀,手执天皇尺,一身的功力也随着存思朝天皇尺涌去,毕竟只是镇场子,不是打鬼,我的功力倒还算绰绰有余,若是打鬼,我动用这天皇尺,支撑不了几下。
带着小心翼翼的心理,我拿着钥匙打开了安宇办公室的大门,不得不小心,万一那个大家伙就趴在门上,我这一开门,它就扑过来了,我驱逐起来也非常麻烦,它再厉害点儿,说不定还会和我抢一下身体的控制权,万一我一道士被鬼上身了,那就太幽默了。
但事实上,直到我按亮灯,在安宇的办公室里坐下以后,都没有任何诡异的事情发生,他的办公室和外面的大办公室对比简直明显的过分。
怎么说呢,就像阳间和阴间的对比!
安宇的办公室自然就是阳间,干净的不能再干净了,这又是怎么一回事儿?我越来越迷茫了。
不得不说,安宇的办公室是个好地方,我在里面啃了几块牛肉,吃了一包饼干外加一碗泡面之后,分外的满足。看看时间,还有一个小时左右,我又随意在安宇的酒柜里找了找,没有白酒,就随便倒了一杯红酒给自己,然后叼着他的大中华,打开他的电脑,不一会儿就陷入了一个叫李逍遥的人的传奇故事中。
没想到安宇这小子电脑里还装着仙剑,竟然还爱好仙剑,我以为他唯一的爱好就是女人。
一边玩着仙剑。我一边觉得这样的自己很熟悉,为什么那么熟悉?我仔细的思考这个问题,才发现,随着岁月的流逝,我怎么一切行为都越来越像我师父了。
当年我师父走到哪里不是要大吃大喝,好好享受一番才开始干活?我小时候曾经深深的鄙视过师父这没风度的作风,没想到我长大了,原来也是一样的。
潜移默化真可怕,想着,我出了一头的冷汗。
时间悄悄的流逝,转眼还差5分钟就到11点了,看来安宇的公司并不是什么突破口,我站起来伸了个懒腰,很光棍的把天皇尺别在了皮带上,裤兜里装着三清铃,手里拿着一根柳鞭,然后跟二流子似的就出发了。
“要什么形象,咱们这一脉不讲那一套,方便就好了,你再说我像流氓,我就抽你。”这是师父对我的深刻教育,我一直铭记在心。
有个什么形象的师父,当然就有个什么样形象的徒弟。
这一次出去我也懒得摇三清铃,怕得就是关键的家伙不找上门来,我大喇喇的出去,却发现大办公室分外安静,走廊上也是一片安静。
这是怎么回事儿,暴风雨以前的宁静吗?我也懒得去想,随着了解的深入,我越来越觉得这布局之人的手法不正统,越是这样的不正统,反而越是无迹可寻,他不是用我们道家的手法,但是我也直觉不是南洋的手法。
虽说南洋的手法我了解的有限,但多少还是知道一些,他这手法跟南洋的手法不太相似。
确切的说,南洋的手法一般见效很快,而且作用很大,也可以说是结果特别'狠'不会想这般温吞吞的,如清水煮青蛙一样,如果不是那个女人恰好怀孕了,出现的也就是一般的小事儿。
怕也就怕这一点,不到一定的时候,关键的东西不会显露出效果,说不定为了引出关键的东西,我还得用一点儿手段。
这样想着,我来到了电梯,由于我给安宇打过招呼,所以这栋写字楼在今天晚上没有像以前那样,过了10点,电梯就不运行了,安宇给我特别留了一座在运行中的电梯。
当电梯到达二楼时,时间已经指向了11点,确切的说,已经是11点过2分了,但周围还是出奇的安静特别的'干净',连弥漫在走廊的阴气都已经淡化了许多,这种奇特的情形让我有些不安。
我踏进了电梯,可能是福至心灵,我忽然想到一个问题,朝厕所方向看了一眼,却一下子发现了一个问题,在厕所门那里,周围的方圆一米特别的“脏”,那里阴气聚集,以至于看在眼睛里都有些起雾而朦胧的感觉了。
我一下子跑出了电梯,冲向了厕所,我发誓我绝对不是拉肚子及了,而是我忽然想到了一个有些匪夷所思的可能,就是那些鬼全部躲在了厕所!在风水上来说,厕所一般是修在凶位,也许建筑师不懂具体的风水,但是厕所修在一栋建筑里的位置是比较有讲究的,这种讲究其实暗合了风水学,也许它的位置不是准确的在凶位上,但也相差不远,这是一种很奇妙的传承。
那时候的建筑还比较讲良心,不像现在的某些楼,什么乱七八糟的户型都有,完全不遵循特定的方法。
一般厕所在凶位,有用污秽镇邪的一层意思在里面,但一旦镇不住,却是“好兄弟”们最爱呆的地方,因为凶位比较阴暗,阴性气场也比较重,它们呆着舒服,躲在里面也有安全感。
所以我想到了这个奇怪的可能,这一层的鬼物全部躲在了厕所里,它们在躲什么?这个没有任何规律的局,看来只有从它们身上才能找到突破口。
思考间,我已经冲进了厕所,一进去,全身就充满了强烈的不适感,这就是我苦逼的地方,人们都躲着的地方,我偏偏要冲过去,找线索。
护身的法子不是没有,可是我不能用,因为一用很有可能就被视为挑衅,那我还怎么要线索?
我只能调动全身的功力,握紧双拳,让气息流动起来,带动血气,让自身的气场瞬间强势起来,“好兄弟”不讲感情的,阴阳原本就是相反的,它的气场影响到你,是必然的。
站在厕所的门口,我深吸了一口气,下一刻,我终于打开了天眼,这是多么有勇气的行为啊。
虽说我不怕鬼,但是见得鬼确实不算多,这一下子很可能就看见一群鬼蹲在厕所里开会的场景,我这不是勇敢是什么?所以,我必须深吸一口气。
天眼一看,首先印入我眼帘的就是一团一团或灰色,或黑色的气团,它们的分布没有规矩,但那场面足以让人震撼,密密麻麻的布满了厕所。
天花板上,地上,我身旁要知道它们不存在屋里上的身体,自然也有没有了什么引力限制或者物理限制,当然也就可以到处飘着。
再下一刻,随着天眼的逐渐清晰,这些气团开始变成了一个个人的形象,要说恐怖,其实也挺那啥的,毕竟没有生气,没有血色,形体也不甚清晰的“人”,谁看着不渗得慌?可要说把我吓住了,但也不可能。
就当我挤上了一辆公交车呗,那公交车不就这样吗?人挤人,你就看见了密密麻麻的脑袋,外加一张张面无表情的脸。
鬼有一种敏感的触觉,当你看见它的时候,它就会注意到你,这下挺好,我终于在厕所里,过了一把当偶像的瘾,那叫一个万千瞩目啊!连眼神都不带转的!
在这种时候,人只能处于一种半昏迷的状态,才能和它们交流,这个度很难把握,也很难做到。
就如一个鬼找你帮忙,你一般都是在半睡半醒之间,处于朦胧的状态才可能看得见,听得见,却偏偏看不清晰,听不清楚,事后甚至很难想起它说了些什么。这也是有原因的,因为你自己是被动的交流,甚至有些抗拒!但也足以说明阴阳的界限有多深。
但这又怎么难得到我?我是谁,我师父的徒弟啊,在下一刻,我干脆坐到了厕所的门口
接着,我掏出红绳,开始在自己的脉门上绑结,这个结相当于锁阳结的升级版,叫做闭阳结,就是把阳气闭于全身,而不是锁住让它不再流动,也不再和外界的阳气相接。
那种事关门封闭,这种是只进不出。
但这个绳结也有和锁阳结同样的效果,那就是让人的生机和阳气在外界看来,渐渐的消弱,是一种守住肉身,灵魂半出窍的办法。
其实,我也不知道这是不是属于灵魂出窍,只是我清楚的知道,一旦绑上这个绳结,结合存思,人就会处于一种半清醒半朦胧的状态。
锁阳结是为了淡化自身的阳气,方便鬼上身,或者不要冲撞到脆弱的灵魂。
这种闭阳结就是为了同鬼交流。
我不懂为什么整个人在外界看来淡化了生机和阳气,就比较容易做到这种出窍状态的原理,但是我懂这是最有效的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