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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63章 魔头
    第六十二章魔头最后一场鬼市,我和承心哥都觉得没有参加的必要了,我们怕最后一场神秘莫测的鬼市需要的又是一个天价,到时候就算有名额都参加不了,这主办鬼市的两个组织死要钱的德性,是很不让人放心的。所以,能省一个是一个吧!
    虽说是要省,可是在吃的方面我们确实扛不住了,那50块钱吃不饱的饭盒,吃多几次还不如弄个500块钱的4菜一汤管饱呢,明天下午我有一场大战,那吃得又岂能亏待自己?师父一直教育我,吃饱了才有气力干活!
    这一天来鬼市在真的是休闲的一天,没啥事儿,还能吃得好,睡得香。
    但愉快的时间总是短暂,一天的时间晃眼就过,很快就是第二天的下午了,我和冯卫约定一战的时间。
    按照规矩,我和冯卫一样的要去写一个类似于生死同意书的申请书,为了保险起见,这份申请书我写得分外的详细,包括冯卫只能用一招,而我无限制。不能危及我性命什么的都写得清清楚楚。
    那冯卫只是随意瞥了一眼,就龙飞凤舞的签上了他的大名,摁上了他的手印,看他的样子,他是信心十足,根本不在于这些细枝末节。
    冯卫签字摁手印以后,我也跟着签字摁上了手印,接下来就是明暗两个组织的事儿了,我们只需要等待斗法的开始。
    一个小时以后,所有的准备工作都做得差不多了,斗法也就正式开始了。
    我来到所谓的斗法场,依旧是上次那个空地,可是围观的人群比上次还多了一些,毕竟是鬼市最后一天,很多人已经完成或者放弃了自己想要做的事儿,按规矩必须要等到鬼市结束才能出去,当然也就乐得看这个热闹。
    我暗想,明暗组织要不要分我一些门票,赌盘提成什么的啊,要不是我这个事儿精,他们绝对没这么一笔意外的收入。
    斗法场的这块空地很大,冯卫站在大概离我100米远的地方,依旧是一身黑袍,背着双手一副高人的风范,直到一个黑衣人宣布斗法开始,他依旧没有抢先出手。
    毕竟他脸皮再厚,也不能厚到这种程度,对一个小辈抢先出手。
    但我却管不了那么多了,这一次我确定是要用中茅之术,而中茅之术施术时间颇长,而且在这之前,我还要使用一个秘术,你保持你的高人风范,而我下一刻就闭上眼睛,掐了一个特殊的手诀。
    这是我们老李一脉,施术特别短的一个秘术,能够在瞬间燃烧你的灵魂力和功力,让你施展术法的威力特别大,但我曾经说过只要是秘术就有一定的代价,施展这个术法之后,我的灵魂会在十天内内都陷入一种虚弱的状态。
    这个就解释为,在十天内,我会从一个道士变为一个普通人,再也施展不出任何术法。
    而更可怕的是,这个术法一旦施展,就没有回头路,在你没结束术法之前,它会一直燃烧你的灵魂力和功力,灵魂力和功力没有了,你就需要献祭寿元之类的东西了。
    这一战,我只能赢,不能输,所以,这种充满了弊端的秘术我不得不动用。
    在冯卫那边,看见我出手了,他终于也出手了,他说过只用一招,所以我根本也不指望他这一招能有多仁慈,况且邪道中人的招数,你能指望会留余地吗?
    我这个秘术是属于施术时间特别短的,咒语也特别短,只是在短短的半分钟内,我的秘术就已完成,在我睁开眼睛的瞬间,我感觉整个身体就如被投进了一炸弹一般,无声的‘轰鸣’一声,然后那种属于灵魂沸腾的奇特感觉一下子遍布在了我的全身。
    当我抬头时,我的脸出现了一种奇异的潮红,就如同喝酒上脸了一般。
    在这个时候,我感觉自己精气神前所未有的强大,如果说以前的中茅术,我可以发挥出师祖一成的实力,在施展秘术以后,我有把握能发挥师祖三成的实力。
    而在施展中茅术以前,我看了一眼冯卫那边的情况,他已经出招了,在普通人看来,他就是划破了左手的大拇指,然后伸出手一脸痛苦的站在那里,但我在斗法天眼开这种情况下,看见了就完全不是那么回事儿!
    在天眼下,我看见在冯卫的左手上分明缠绕着一个蛇形的魔头,在啃噬冯卫的灵魂力和血气!
    这冯卫果然阴毒,他说只出一招,而且这场战斗我胜利的条件就是能伤到他就行了,果然他根本就不是什么大度大方,他用魔头这种东西,我不灭魔头,我根本就伤不了他。
    是的,魔头不会伤及我的性命,但魔头可以生生的把我变成疯子或者白痴!这是一种比厉鬼还可怕的东西。何谓魔头?这是正道道士绝对不会饲养的东西,因为反噬力惊人,使用的代价也非常大,或是需要吞噬你的灵魂力,或是需要吞噬你的精血,更甚者是要吞噬你的生命力
    在平日里,你也不能轻松了,要时时刻刻用你的血气供养。
    魔头的种类千奇百怪,形成也各有不同,最一般的情况,就是弄到各种充满负面情绪的残缺灵体,相互吞噬而成!
    纯粹的魔头很少,很多魔头就是一种负面情绪的集中体,而且饱含最是污秽的阴气,试想这样的东西对于人的影响是多么的大?
    这种东西是害人,阴人,甚至无声无息弄死人的最好助力,只有真正的小鬼可以超越它!
    但真正的小鬼代价太大,中间有一道秘术,就是冯卫这种功力的人来施展,也不见得能成功,所以小鬼是极其稀少的,要是今天冯卫放出来的不是一个魔头,而是一个小鬼,那我少不得要祭上寿元了。
    只是看了那么一眼,我就闭上了眼睛,应对之策已经浮现在心底,毕竟魔头的祭祀是需要一点儿时间的,我不能判断冯卫的魔头是哪一种魔头,但绝对不是那种威力很小,只是缠上你让你倒霉一段日子那种魔头!
    厉害的魔头,可以瞬间就让你的心灵,大脑被负面情绪充满,然后陷入疯狂,而且这还不算,它还会趁机吞噬你的灵魂力,生命力诸如此类的。
    那就是最高等的魔头了,但冯卫这个蛇形魔头的主灵应该是动物灵体,远远还达不到最高级的魔头。
    冯卫还在以身饲魔,这确实是对付我最有把握的一招,而我此刻从随身的背包里摸出了一张蓝色的破邪符放置在了胸口,魔头说到底只是一股邪气的集合,用破邪符当然是有效果的。
    只不过,冯卫看我的动作,一丝冷笑挂在了脸上,仿佛我用破邪符来保护自己,对付魔头只是一个笑话。
    他哪里知道,我只是要拖延时间罢了。
    下一刻,我再也不管冯卫的一切行动,再一次闭上眼睛,陷入了深度的存思,开始施展中茅之术,无论如何这中茅之术的施术时间是很长的,术成我才有赢得把握!
    一切都分外的顺利,隐隐的,我又感应到了那股熟悉的力量,这一次我燃烧了灵魂力和功力,就连中茅之术的施术时间都变得短了些许,但愿这一次在我灵魂力的支持下,能够超常的发挥出师祖的实力。
    在存思的世界里,一切都是绝对安静的,但在我耳边分明听见人群中已经响起了震天的喧哗声和嘘声,我无法去倾听他们到底在喧哗些什么,但我能感觉到我的周围一下子阴冷了起来,与此同时,一个怪异的‘咕咕咕’的声音开始在场地中响起.不用说,那个声音绝对是魔头发出来的,我保持着自己的状态不受干扰,全身心的继续着中茅之术,而在下一刻,在震耳欲聋的惊呼声中,一股冰冷阴暗的气场猛地撞到了我的身上。
    只是一瞬间,我的身体就如坠冰窖,各种焦躁,仇恨,说不上来的负面情绪瞬间就快在我心里爆炸,此刻我正是中茅术关键的地方,那就是接引力量入体,这样的遭遇差点让我的术法中断。
    但幸运的是我在施展中茅之术前,特意观察了一下冯卫施术的情况,提前做了一些准备,在胸口放上了一张破邪符,在个魔头侵扰我的时候,破邪符也发挥了作用,我感觉胸口始终有一股清凉的气场,保卫着我的神智根本不会被动摇。
    这个时候急躁不得,虽然我知道一张蓝色的破邪符也支撑不了多久的时间,那个清凉的气场已经有些摇摇欲坠,但我还是保持着十二分精力的集中,让那股力量慢慢的充斥我的身体。
    如果是急躁了,一股脑的任由那股力量贯穿身体,是要伤及灵魂本质的。
    “缠,缠到他认输为止!”终于,冯卫嚣张的声音传入了我的耳朵,因为此时那张蓝色的破邪符终于失去了效果,我感觉到那股清凉的,护住身体的气场已经破碎。
    冯卫是何等人物,当然也通过和他性命相连的魔头感觉到了这一点,所以他开口吼出了这句嚣张的话语,就是要提醒我认输,另外,魔头本就是一种负面情绪的气场集合,这种话就好比一个导火索,想彻底的让我神智疯狂起来,直至崩溃。
    在那一瞬间,我的确是疯狂了,我睁开眼睛看到了第一个场景就是,那个蛇形的魔头从我脚底而上,缠绕着我的身体,一直到胸口的位置,而魔头那特有的充满了邪恶意味的一双眼睛正盯着我。
    在那个时候,我有一种提刀杀了冯卫的冲动,越是想克制越是克制不住,越来越想把这个念头变成真的行动。
    就在我的意志要完全崩溃的时候,一股中正圆和的灵魂力瞬间布满了我的身体,而我自己本身的灵魂被挤到了灵台,是的,在蓝色破邪符破碎的时候,我的中茅之术是完成了的。
    只是力量有个一两秒的适应期,而那魔头果真厉害,只是这一两秒,就差点让我崩溃!
    我被挤到灵台的灵魂在瞬间就清醒了过来,有一些暗暗的后怕。
    “哼!”一声不大的声音响起,是我的身体发出的,但这时候已经不是我了,而是我的师祖。
    我不知道施展了秘术加持的中茅之术到底会强大到什么地步,只是在下一刻,让我震惊的事情就发生了,我的身体竟然发出了一种强烈的正气气场,生生的弹开了魔头。
    气场外放?!弹开几乎凝结为实质的魔头?这是何等的功力!
    场中的人安静了,冯卫的脸色也变了,他一时搞不清楚,我到底做了什么,而那个我怎么可能给冯卫解释,只是说到:“这世间到底是如何邪恶之人,才会饲养魔头这种纯粹的腌臜之物,看来今天少不得要除魔卫道了。”
    这句话一落下,在场所有的人更是摸不着头脑,我何以会用这种口气说话,而冯卫则直接吼到:“陈承一,你在搞什么鬼,虚张声势吗?”
    说话间,他掐起了一个手诀,那个被我气场弹开的魔头怪叫着又朝我扑来。
    他驱使魔头原本就在一招的范围内,根本算不得违规,除非他放出新的魔头,或者施展别的术法,我躲在灵台看见魔头飞舞而来,暗想这可能有点儿难以对付,毕竟魔头这种东西是最难消灭的一种东西,如果冯卫靠魔头缠住我,我中茅之术时间一结束
    但事实根本不是我想的那样,我太低估我的师祖了,望着飞扑而来的魔头,师祖反手从我的布包里摸出了桃木剑,桃木剑的剑刃划过我的中指,一滴鲜红的中指血流到了桃木剑上,然后被涂抹在了剑刃下。
    下一刻,老李一手持剑,一手掐了一个剑指,同时飞快的念了几句咒语,就在魔头快要扑到我身上的时候,老李大喝了一声‘斩’,这桃木剑就带着不可阻挡的威势斩向了魔头
    令人惊奇的事情发生,人称最难缠,最难被消灭的魔头竟然在一斩之下,就被彻底彻底的消灭了,原本与魔头心神相连的冯卫‘噗’的一声吐出了一口鲜血。
    这就跟一场闹剧似的,人们原以为会是龙争虎斗,就如和林辰打那场一样曲折的争斗,竟然这么简单,就是一斩,就斩灭了魔头,就已经伤了冯卫。
    到这个时候,我才真正的理解了什么叫做高手过程,只是瞬间的事情。
    原本的中茅之术,我在灵台对施术的所有概念是一无所知的,可这一次,我分明得到了一些信息,刚才那看似简单的一斩,其实是凝聚了全身的阳气,加持在了桃木剑上,然后咒语配合功力加持其上,才形成了那惊天的一斩。
    如果是我这种菜鸟来施展,什么凝聚阳气啊,加持功力啊,就要啰啰嗦嗦的准备半天,而我师祖做这一切,只是一念而已,几乎是心到术到。
    “冯卫,你输了。”在冯卫吐出一口鲜血过后,场外作为裁判的黑衣人忽然大声宣布到。
    这一场决斗毕竟和生死战不同,只要一方不认输,战斗就可以持续到一方身死为止,按照契约上的说明,战斗到了如此地步,冯卫确实是输了。
    冯卫疯狂的大笑,然后抹干了嘴角的血迹,对我喊到:“小子,我太小看你了,竟然自己给设置了一个一招的套子钻了进去,但我劝你冤家宜解不宜结,这个名额你在拿的时候最好考虑一下,是不是烫手。”
    这根本就是赤裸裸的在威胁我,我灵魂献祭,动用中茅之术,借由师祖斩出惊天一剑,你一句话就想耍赖,不给名额?怕是没有那么便宜的好事儿吧。
    我没有回答冯卫,先是收了中茅之术,接着收了秘术,忍着从灵魂深处传来的虚弱对冯卫说到:“是的,冤家宜解不宜结,可是也要看那个冤家是谁!你太小看我,而我是太看得起你,你根本不配让我施展这个术法,真是太高看你了。所以,我高看的人我根本不在乎他会不会成为我的冤家,你想赖掉名额没有可能!”
    我的话刚落音,场外响起了一片嘘声,显然是针对冯卫的,他的为人确实不要脸到了极致。
    冯卫哼了一声,对我说到:“好吧,我是劝过你了,你一定要拿这个名额,就拿去吧。但你别怪我没提醒你,在以后小心自己的小命。”
    “不劳你操心。”我淡然的说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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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一场奇怪的决斗,远远没有人们想象的那么精彩,甚至很多人根本就没反应过来到底发生什么,我就能莫名其妙的斩灭魔头。
    但是你不能否认圈子里高人是很多的,还是有很多人判断出来,我可能施展了请神术,或者茅术这种对灵觉要求到几乎苛刻的大术,所以实力得以瞬间的提升。
    顾朝闻就是其中一个人,在这天斗法结束以后的晚上,顾朝闻竟然找到了我们宿舍。
    他见我面说的第一句话竟然是:“小家伙,我劝你还是别要冯卫那个名额,那一场鬼市也不见得是你能够涉足交易的,又何必把自己以为的安危压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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