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老宅,明珅开车去了双子街。
三年前他就从大学城那边搬了过来。这里是秦钊给他找的地方,离公司近,有专人管理,出入方便,也不用他去c心一些杂七杂八的问题——他已经不再像几年前那样什么事都要c心了。说得夸张些,从明芝离开以后,他就没再进过厨房。
现在明芝回来了。莫名其妙的,他刚刚去了厨房,搬过来后第一次开火,想简单地做一碗面,不想手一抖,盐放多了,做完他只吃一口,就再没胃口。
太久不做,厨艺也是会退步的。
明珅走到窗边,看眼下六点的槐城,半明半亮的灯火,像笼了层纱,叫人看得不太真切,却又生机流动。
很快就要热闹了。他想。
不知道站了多久,明珅只听门口传来动静,他回头,看到来人,有些无语,“你什么时候又存的指纹。”
秦钊刚从工作室过来,身上还穿着正装,他扯松了领带,熟门熟路地去冰箱拿了瓶柠檬水,一饮而尽。
“你跟芝芝怎么回事啊?”
这是他进来后说的第一句话。
明珅瞥他一眼,“什么怎么回事。”
“她昨天给我打电话了。”
秦钊等了等,没等到明珅开口,他抬了抬眉头,早就料到的样子,“你们两个还挺奇怪的,以前ai闹别扭,现在也ai闹别扭。”
明珅却突然在这时问:“她跟你说什么了。”
秦钊窃笑,“问我你和周珊的事呗。”
“还有呢?”
“没了。”
他眸光微闪,见明珅又不作声,便收了笑,说:“其实还说了一句。”
明珅看他。
只见他难得正经,倾身靠近,低问:“明珅,你和芝芝到底是什么关系?”
*
也不是第一次被季清植嘲笑痴情种了,明芝没放在心上。
在澳洲那几年,她和季清植之间称得上是完全透明的关系——季清植知道她和明珅的事,曾有那么一段时间,他还当过她的情绪垃圾桶。
“痴情不好吗?”她反问。
“不是不好。只是,”季清植深呼x1,“如果他不肯跟你复合,你怎么办?”
明芝低头解开安全带,语气轻慢却有力:“那也没别人了。”
季清植顿住。
她开门下车,弯腰跟他说再见:“路上小心。”
“……到家跟我说声。”
“嗯。”
看着明芝走进电梯通道,季清植疲惫地捏了捏眉心。
诚如他知道明芝对明珅的心意,明芝也知道他对她的。她又不是傻子,当年一发现苗头就和他断了联系。后来是他主动跟她承认了,也说明白了,她才和他恢复的朋友关系。只是已不能再像从前那样推心置腹,多多少少都保留了一些距离。
她对明珅以外的人,向来警惕又绝情。
*
连续几天,明芝都没能见上明珅。
她忙着和槐意那边的交接,好不容易喘口气,裴丽丽来了电话。
她从山里出来了。
“喝一杯?”
“约哪儿?”
明芝回来后,就没怎么出来玩,天天西澍槐意两点一线。前些天季清植还给她来过电话,问她要不要出去吃饭。可她一想起明珅那天看到季清植扶她手臂时的淡漠眼神就难受,她有意回避,便拒绝了。一来二回的,季清植并非闲人,来电也就少了许多。
裴丽丽说:“去西江吧,那边人少点。”
槐城这些年来发展迅速,西江又是一块新崛起的烧钱地方。
明芝头一次来,到了门口才知道是会员制。裴丽丽专程出来接她,全副武装的,说是这样才能规避被人偷拍的风险。
“我这几天看你演的电视剧了,”明芝感慨万千,“自己的朋友居然会出现在屏幕里,而且还演得不错,那感觉真的很奇妙。”
“只是不错?”裴丽丽抠她字眼,“你赶紧给我小心说话。”
明芝哎呀一声,见风使舵,登时改口,将裴丽丽夸得天上有地下无,最后是裴丽丽都要听吐了,她才停下来。
不想有人打扰,俩人找了个光线较暗的角落坐下,要了酒,边喝边聊,等吧里人变多了,她们也喝红了脸。
“你能回来,没人b我更高兴了。”裴丽丽托着额头,两颊红红,“你走之后,都没人听我说话。”
“哪有这么夸张。”
“是真的。”
明芝歪头看她,自己也有些意识模糊了,说话口无遮拦:“那你之前还和我冷战。”
“那是因为你瞒我啊,瞒好几年呢。”
裴丽丽说的,还是明芝和明珅的那档事。
当初开口有多难,离开后坦诚就有多容易。明芝终于站在了明珅的角度去看问题,与其说她之前是没准备好,倒不如说她是根本就没有准备。难怪明珅会失望。她太过后知后觉,可惜的是世界上根本就没有后悔药。
“我那时候不是不敢说吗?”可能是酒jing上脑,明芝不觉鼻酸,“我就是怕这,怕那,所以才去澳洲的。”
“但别人不理解你,我能理解你啊。”
裴丽丽打了个酒嗝,“那你还不知道我?我帮亲不帮理的。”
头发落下来,明芝用手梳到后面去,她瘪了嘴,失魂落魄的样子,“可是现在我回来,明珅都不理我了。”
“那有什么,直接上啊!”裴丽丽对感情的表达最是直接。
“……”
这句话就像是打开了魔盒的钥匙,明芝似有所感,侧头一看,看到会所门口进来了几个人。她轻微近视,以为自己看错,便慢慢眯起眼,站中间那道模糊的身影才隐约有了轮廓。
即使是在暗处,目光依旧灼人。
明珅在陆续穿梭在他眼前的人影中直直看过去。
看到nv人不知被什么晕红的眼。
面无表情的,他又移开了视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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猜猜下章要发生什么。海棠呅χμε導航站:нāΙΤāиɡSんμЩμ(海棠書楃).CΘ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