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潇眨了眨眼,“这地方透着诡异,找他来问个清楚也好,我陪你一起去吧,免得你让人欺负了。”
严凝瑾简直哭笑不得,“他们不敢欺负我。”
……
显然有一点,严凝瑾是料错了的,这群驻扎在化远星上的哨兵们压根对她这个空降到这来的中将没有太大的好感,第一次吃闭门羹还情有可原。
第二次,那守门的哨兵一副爱理不理,斜眼看着她们,“你们怎么又来了,之前不是和你们说过,这里是边防重地,不能让你们随意进入,你们还是快走吧。”
“黄海生在哪,你们总该知道如何联系他的。”
“不知道。”
严凝瑾忍了又忍,“我们有人生病了,得找个医师,能不能麻烦你们——”
那人打断她,“什么医师,我们这里的医师稀缺的很,哪有那个闲工夫去管你们的事,快走快走,别妨碍我,都挡住我的光……”了。
嘭——
哐当——
轰隆隆——
秦潇只两脚,就把那扇硬如磐石一般的铁门给踹倒在地了。
那嚣张跋扈的守卫目瞪口呆的看着秦潇堂而皇之的走了进来,错愕的目光一眨不眨的盯着秦潇,好半天才反应过来,“你,你——”不是向导吗???
秦潇歪了歪头,“之前和你好说歹说你当耳旁风,非要逼我亲自动手,说吧,你想怎么死?”
严凝瑾一把拽拉住秦潇的手,“潇潇,别调皮,问问他医师在哪?我们先让医师去看看妈妈的情况,之后再来算账吧。”
那人见她们拉拉扯扯的,胆儿倒很快又回来了,朝着地面狠狠的呸了下,然后就这么朝着严凝瑾冲了过来。
秦潇闪躲到一旁,趁机走到了军部里,对着那些贴在玻璃上偷看的哨兵哼了两声,用灵力包裹声音就这么传了出去,“藏在里面算什么东西,有胆儿的,都给我滚出来。”
她的意识在整个军部内扫视了一圈,大概确定了一下人数。整座军部的人数不是很多,约莫五六百人的样子,而且有一部分似乎是残兵。
秦潇有些手痒痒,这些正事不干,就会难为人的哨兵们简直不配做军人。
很快,两队哨兵分别从两个门里涌了出来,手持莫名其妙的武器,五花八门,杂乱无章,就连身上的衣服也都是……有些人甚至只套了一条裤子,一只鞋就出来了,更多的是穿着短裤,赤脚……
严凝瑾一脚把那守卫的哨兵给踹飞到场地中,看到这群人,仅仅是错愕了下,很快就反应过来,“把你们的黄将军叫出来,就说第二军严凝瑾来此报道。”
那群人警惕的看着严凝瑾,面面相觑。
被严凝瑾踹翻在地的守卫哼唧的从地上爬起来,“你你们简直是造反,将军回来一定会惩罚你的。”
秦潇上前一步,那人立即往后退了两步,“废话少说,我们需要一个医师,你们替我们找来,今个的事我们就不予追究了。不然——”秦潇哼笑了声,犀利的目光扫过在场的人,“打到你们服!”
为了节约彼此间的时间,严凝瑾一人把一群人揍了个彻底。
秦潇站在一旁助威,像只狼崽子似的守着那些被打趴的人身旁,见有人反抗,就一脚给踩了回去,那人脸贴着地面,咬牙,“你们到底什么人?”
秦潇悠悠然的说,“刚刚没听见吗,我们家严严自报姓名了,第二军萧军团的严凝瑾上将,因为我,主动降职陪我流放到这,你们不但不主动迎接你们未来的将军,还一而再再而三的刁难我们,啧,我看真正要造反的是你们吧?”
秦潇不解气的又重重踩了一脚,把人踩的连头都抬不起来。
严凝瑾把一群人打趴下,“现在,把医师给我找来,不然我卸了你们的胳膊。”
那些人在地上嚎叫,被秦潇踩着的那人哼声道,“你们要医师是不是有什么目的,我们是不会出卖医师的。”
秦潇瞅了他一眼,将人从地上拽起,“我妈妈受不了你们这边的天气,生病了,得找个医师看看,所以,你是带我去找,还是要断手断脚的继续躺在这?”
那人一听,“就是刚刚跟着你们一起来的那个……向导?”
秦潇其实有些恼火了,她原本以为这些哨兵只要打趴下自然而然会乖乖听话,结果,这些哨兵怂是怂了些,倒挺有骨气的,“是啊,你们的医师在哪?带我去。”
那人本身就被揍的鼻青脸肿的,在地面高温熨烫下,那半边脸已经肿的像猪头一样了,整张脸都已经不能看了,“行,我带你们去,你们别打了。”
“路风,不行,你不能带她们去。”
“闭嘴吧你。”
秦潇和严凝瑾意外的两两对视,这才歇手,“早说不就没事,走。”
秦潇记得这人之前在严凝瑾手中还抵抗了一段时间,虽被揍的惨了些,和那群不堪一击的家伙相比,大概已经算是不错的了,“最好别耍花样,要不然我肯定让你后悔来这一趟。”
那些人还要在追,被严凝瑾手中的光剑给吓了倒退了回去,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她们提溜个人朝外走去。
严凝瑾见自家小向导凶残的拽着一个哨兵,从善如流的从秦潇手中接过人质,安慰道,“潇潇,妈妈不会有事的,你别太担心。”
秦潇嘴里不说,心里正焦虑的快要冒火了,恨不能嗖一下提一个医师拎回家去,“来之前倒是忘记要捎上两个医师。”
严凝瑾知道她此刻着急,也不好解释,和以往流放的情况相比,她们被自己人一路护送到化远星已是算得上是大大的破例了,而且这一点可能还是皇帝陛下看在伊娃妈妈和秦潇的面子上。
那个被叫路风的人将她们带到了军部后面,绕了好一段路,才走到一个铁盖旁,“他们都在下面,你们下去的时候别吓到伤患。”
秦潇感知了下,发现下面好似一个地下通道,通道的四周围全部都用铁质的东西焊死了,不是单纯的山洞,她甚至还嗅到了一股很复杂的味道,清香中夹杂着浓浓的血腥味,应该像路风说的那样,下面有病患,有病患自然就肯定有医师,“你先下去。”
路风指了指镶死的铁盖,“需要钥匙才可以打开,我没有钥匙,而且我暂时也没办法打开它。”
严凝瑾把路风丢一旁,试了试,额头青筋暴跳,也没能将这铁盖子掀开。
秦潇想到最简单明了的办法之一,就是让艾薇儿对准这地方投一颗粒子炮,绝对可以打开,办法好是好,但免不了要伤及无辜,她只迟疑了一秒,飞速将手在那铁盖尖锐的部分一划,一滴鲜血顺着铁盖滑了下去。
“潇潇,你在干嘛!”
“你你你——”路风吓得一屁墩坐在地上,然后脸色大变,惊恐的往后退了十几步,深呼吸一口气,还是觉得那诱人的香味正萦绕在鼻尖,他挣扎了一会,又忍不住循着香味爬来,近似沉迷的喃喃道,“好甜。”
秦潇见他那没出息的样子,笑了声,下一秒就被严凝瑾的举动弄得红了脸。
严凝瑾张嘴,毫不犹豫的将她那受伤的手指给含进了嘴里,清冷的眼正愤怒的瞪着她,秦潇手指动了动,调皮的和对方的舌尖嬉闹着,自知理亏,讨好的解释,“我这办法是最快的,我怕妈妈病情加重,等医师给妈妈看好了,严严,我任由你惩罚,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