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凝烟一看武云如此为难的样子,便凝眉苦思起来,那样子着实惹人怜爱,看的武云差一点没能坚守底线。
良久,符凝烟才忽而一语:“我又不是让你一次拿出?每日十根,很困难吗?”
“这?我暂且将你这八劫妖丹收下吧,明天我去姐姐那里问问,看以后还能不能得到一些!”
符凝烟见武云终于应承下来,又抽了一口雪茄,口气缓和许多:“那,你现在能不能给我十根?”
武云接过八劫妖丹,又调出了十根雪茄,符凝烟挥手收入次元戒,可是却又不急着离开,反而又点燃一根,再次抽了起来。
“那个,我说,二小姐,你是不是有心事?”武云试探着反问一语。
“你说,外面真的那么好玩吗?”符凝烟抬眼看向武云。
“好不好玩,你自己出去看看不就知道了吗?不会你这个二小姐也像我们这些杂役一样不能随便外出的吧?”
符凝烟一听,原本缓和的神色,却忽然又是一冷:“要你管?睡你的觉吧!”
说完,莫名其妙的打开房门,踏步而去。
武云有一些傻眼,什么人啊?还真是小姐的脾气,生气都生的莫名其妙。
摇了摇头,武云刚想关门睡觉,却发现门口忽然又多出了一个长发飘飘的白影。
“妈呀,鬼啊!”武云以为遇到了鬼,惊叫一声,嘭的一下就将房门给关上了。
他确实吓着了,以为他感觉天符宗族府的人似乎都很不正常,正常的话,二小姐会连续两天半夜出门要烟吗?正常的话,外面怎么还有一个鬼影?
而白影飘荡了片刻,却直接透过关闭着的房门来到了武云的房间,似乎这房门根本不存在一般。
“你?你?你是谁?”武云接连后退,半真半假的惊惧道,因为这白影的脸部仿佛蒙上了一块白布,根本没有任何的五官。
“你?和二小姐说什么了?”
“二小姐找我要雪茄,我就给她了!你?你是人还是鬼?”
“你才是鬼,记住,你只是一个下人,有一些事情对于你来说只是痴心妄想!”
武云一听,愣住了,只觉得幼小的心灵又被人践踏了一般,道:“我痴心妄想什么了?不错,我是一个下人,你又是谁?你是我爹还是我娘啊?轮得到你管我?既然你不是鬼,为何不敢露出真面目?三根半夜跑到我屋里又想干什么?”
“你?”白衣黑发却无面孔女子顿时哑口无言。
但武云却感觉到整个房间中的空气都是一滞,身体已经被一股无形大力完全的包裹起来,仿佛遭受到了万斤挤压,身体正慢慢的变形。
“一个奴才,我杀你如蝼蚁一般!”女子再次吐出一语。
可是武云依旧昂头硬挺:“如果天符宗族府真的这般,那也是天符宗族府的悲哀!”
“哼!”女子似乎也不想与武云如此纠缠,透过房门又钻了出去。
他刚一走,武云就犹如泄气的皮球一般,瘫软在地,呼呼直喘,体内血液翻滚,热汗直流。
那一刻,真的有一种即将被挤爆的感觉。
“日,老子找谁惹谁?大半夜里,不是这事就是那事!”武云吃力的站起身来,躺在了床上,依旧魂不守舍的样子。
而那白衣女子却在一间女子的闺房中现出了身影,正是符月欣,眉头紧锁间,取出了一本武云的诗词,口中喃喃道:“难道你真的和云武长得很像吗?你到底是什么样的一个人?为何这每一首诗词,都是那般的让人沉醉?”
……
武云一觉到天明,昨日的所发生的事情历历在目。
一想到那白衣女子的威胁,武云居然升起了战斗意志:你说我是下人,说我是痴心妄想,应该是因为那符凝烟吧?嘿嘿,我偏偏要对符凝烟好,我气死你,从今天开始,我还真就把这件事当回事了,说不定还能把符凝烟拐跑,拐跑了符凝烟,你们那**级的天符古阵又岂能套不出来?
武云整理一下衣冠,想着即将去书房,便又能见到那个可怜的小丫头,琢磨起来,抖手调出一块泥石,用手捏成了一个自行车,而后双手结印,这个自行车便快速增大,与真正的自行车已经没有任何区别了。
“嘿嘿!”武云推开房门,双手扶着车把,便做在了自行车上,脚踏自行车就向书房骑去。
这一路来,自然遭到了许多人的好奇,特别是一些杂役和女仆,纷纷顿足观望,惊讶之色流于言表。
等来到书房门前之后,武云就将自行车停靠在了书房门口,而他则进入了书房。
首先是那符文书,好奇的打量着这架自行车,最后却摇了摇头,紧跟着又是几位公子哥,饶有兴趣的看了几眼,便没有了兴致……
符凝烟是最后一位才出现的,在经过自行车旁的时候也看了几眼,可是却说出了一句武云要吐血的话:什么人把这么古怪的垃圾扔到这里了?
屋里的武云恨不得找个老鼠洞钻进去,只是踅摸了半天没有找到,只好暗中结印,让自行车还原成泥石,飞到了他的手中。
“今天我们学习八艺中的琴艺!”老头子符文书袖袍一挥,从次元戒中调出了五架七弦古琴,分别飘落到了五人的桌前。
这也到省去了武云的杂事。
“琴音通自然,你们可以将这七条弦想象成七条天脉,手指抚琴,便是用七条天脉弹奏乐曲,如果有一天你们达到了用真正的天地脉纹弹奏出优雅的音律,那你们的修为一定会有很大的精进……”
武云看了一眼听课的几人,却发现无一人能听得进去,那符凝烟最为悠闲,很淑女的端坐着,而后又很优雅的取出一根雪茄,点燃抽了起来。
“呃!”武云只感觉脸皮抽筋,终于,他转移了视线,见无人应答符文书,而他又心生疑惑,便开口问道:“先生,一个人不是只能感应到一条脉纹吗?怎么可能调动七条天地脉纹?并且还把他们当做琴弦?”
这话一出口,立即就遭到了所有人鄙视,众人的目光全部都落在了他的身上,符文书最为生气:“公子小姐上课的时候,你一下人无需多嘴!”
武云顿时就闭上了口,低头不语。
“一个小小的下人,居然如此不懂规矩,这堂课,本公子不上了!”那个年纪最大的公子哥一拍桌案,站起身来,瞪了一眼武云,而后又瞅了瞅符凝烟手中的雪茄,转身而去。
“哼,我建议,将罚这杂役一年俸禄!”
“拉出去打五十脉纹鞭!”
……
每人一句,众人皆是拍案而走。
最后仅剩下符凝烟一人,她宛如无事一般,依旧优雅的抽着他的雪茄。
符文书见此,更是吹胡子瞪眼睛,气的用手直指武云,只是那手却在连续颤抖……
武云一看,就知道坏了,慌忙调出一根雪茄:“先生,这是小的姐姐让小的孝敬你的!”
符文书愣住了,他最近可是听说过这种雪茄,家里的大小姐二小姐都在抽,就连族长都整天躲在屋里偷偷的抽,所以便将这等奇物当成哪个王国对天符族的贡品了,他们这等下人也没有资格享用,再一回想那护卫对着符世宁给自己说过的一些话,心中也就明了了。
但是,他却没有去接,而是咳嗽了一声,目光扫了扫符凝烟。
“先生不必介意,我这雪茄,便是云武所给!”符凝烟即使插言,吐出了一句话。
“嘿嘿,先生,反正这会又没事,我给您点上啊!”武云立即就捻出火苗,将雪茄点燃之后,递给了符文书:“先生,抽一根!”
符文书依旧满脸的怒气:“暂且尝尝你这是什么,不过,刚才你犯得错一样不能抵消,别以为一根小草棍就能打发我!”
深深的吸了一口,而后又缓缓的吐出:“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