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烈:“真是太好了啊。”
看向夜溪,真的吗?灵根还能人造出来?
夜溪看他眼皱眉:“羽姣帮他捯饬捯饬,这个鬼样子很影响心情。”
羽姣笑嘻嘻:“我一定给他捯饬好。”
莫名,钟烈一个哆嗦,预感自己要遭受无法揣测的“酷刑”。
找到一处悬崖半山腰,夜溪挖了个山洞出来,从外到里是个“人”字形,自己在一边专心炼丹,羽姣和钟烈到另一边。
一步一步后退,直至背后抵着石头退无可退,钟烈一脸惊恐:“你要做什么?”
羽姣微微一笑:“给你剃胡子哇。”
钟烈看着她手里的东西眼皮子直跳:“我自己来。”
那么雪亮薄如纸的小刀片子,确定不是割喉的?
羽姣再微微一笑,鬼影一动,雪亮的小刀片压在了钟烈的喉咙上,柔声道:“要么,你自己来,我帮你修鬼。要么——”
钟烈一闭眼,一动不敢动:“来吧。”
而夜溪按着吞天的方子一个一个试过,共五十三个方子最后竟然成了两个。按说功效差不多,用的原料也差不多,丹也该差不多才是,但成型后的丹丸却是天差地别。
一个黑黝黝的泛着蓝光,一个黄橙橙的闪着金光。
夜溪茫然,该吃哪一个?
看颜色,黄色那颗保险些,但丹不可貌相啊,此时去找修士来实验也找不到人。
无归:“两个都给他吃了,反正功效一样。”
“不会吃死人?”
无归道:“死了就修鬼。”
夜溪还是捉摸不定,问火宝:“你说,吃哪个好?”
火宝左右看来看去:“不然,我尝尝?”
火宝是精灵,是吃不死的。
夜溪手指一弹,两颗丹药就飞到火宝手里。
一炉能炼十颗,没了这两颗,每样还有九颗呢。
火宝一手一只,先把黄橙橙的那颗扔到嘴里,嘎嘣嘎嘣嚼了,半天没什么反应:“有点儿咸。”
夜溪抬手,示意他再吃另一颗。
“有点儿甜。”别的反应没有。
夜溪去找两人,吓一跳:“钟烈?”
我去,这阳光大男孩是什么鬼?
橄榄色的肌肤,英气阳刚的五官,不带一丝皱纹的脸,一笑两排大白牙,还有悄然红透的耳尖。
“你特么夺舍了谁的身子?”
钟烈一僵,开口:“就是我啊。”
声音倒是那个声音,不过——
“不可能!你不是说你三十好几了?怎么连条鱼尾纹都没有?”夜溪绝不相信的手指戳上钟烈的眼眶子。
特么的三十好几的看着才十八九,不是夺舍就是妖精,不是说你就是一凡人?
钟烈忙侧头要躲避那细长坚硬的手指头,可躲不开,硬是被夜溪戳红了眼眶子,不由委屈的看向羽姣。
羽姣凉凉一笑:“一身阳气的童男子,自然不显老。况且,他脸皮够厚,当然生不了皱纹。”
夜溪:“”
手指头在钟烈脸上一滑:“不科学,风吹日晒风餐露宿的,这皮肤怎么滑的跟剥了皮的鸡蛋似的?”
说完,钟烈就是一声哀嚎,看羽姣的视线从委屈变成了控诉。
都是你做的好事。
“这是发生了什么?”夜溪猜着:“你把宫廷御方的化妆品用给他了?”
“唔?”羽姣眨眨眼,捂着嘴笑:“我给他绞脸了。”
夜溪:“想不到公主之尊还会这门手艺啊。”
羽姣:“跟我的小鬼婢学的,以前一直没用过,多练了几次,竟也似模似样了。”
钟烈大叫:“是几次吗?是一天三次!”
夜溪:“几天?”忽然很想笑,她炼丹用了二十天。
钟烈悲愤:“二十天。”
“哈哈哈哈哈。”
羽姣弯着眉眼:“效果不是很好吗?夜溪都说跟剥了皮的鸡蛋似的呢。”
钟烈;“我是个男人!男人!”
噗嗤噗嗤两个女人笑了半天,夜溪收住笑,右手往钟烈脸前一摊,手心上两颗滴溜溜圆的丹丸。
“黄的咸,黑的甜,你喜欢哪个口味?”
羽姣插嘴:“黄的,大男人吃甜的好恶心。”
黄的,黑的,黑的,黄的,钟烈从两粒丹丸上抬起眼,面无表情道:“我再孤陋寡闻也知道一种丹药不可能有两种味道,也不可能有两种这么扯不到边儿的颜色。”
夜溪面不改色:“米粒还有白的紫的黑的绿的呢,怎么一种丹就不能有两种色儿?”
钟烈:“”
能不能别把我当智障哄?
第四百七十八章 激发灵根(一更)
钟烈选了黄的,视死如归的一吞,静等归西,半天,鬼差没来接他,他却疼得只往石壁上撞。
撞就撞吧,他非得把肚子突到最前头只撞肚子。
羽姣紧张:“他不会死吧?”
“不会。”夜溪一脸淡定:“除了不会死,你能不能提点儿高的要求?”
羽姣立即道:“能不能变白?”
夜溪扭头看她,一脸无语。
羽姣呵呵:“黑抹抹的,老觉得他没洗干净脸。”
洁癖到人家脸上去了。
“放心,等他引气入体自然会排除身体毒素,会变白的。”
“能不能变瘦?”
“魁梧的汉子你不喜欢?”
“唔,不够飘逸。”
“下巴豆嘛。”
撞着肚子喊不出来的钟烈好像去死,这个时候说这种话,良心不会痛吗?
羽姣:“怎么还不停?不会撞死吧?”
“是哦。”夜溪想想,上前把黑色那颗丹丸塞到钟烈嘴巴里,捏住鼻子一抬下巴:“可能药力不够。”
羽姣呆了呆:“这两颗丹药不会相冲吧?”
钟烈气息奄奄哭都哭不出来,你就不能拦着点儿?
夜溪:“不会,我炼的丹药我心里有谱。”十五线谱,七上八下。
钟烈不往墙上撞肚子了,可是,他抱着肚子直打滚,鬼哭狼嚎的,浑身跟从水里捞出来的一样。
夜溪一指:“看,有效果了,刚才他还出不了声呢。”
羽姣:“是…吧。”
钟烈疼得舌头发直发肿,不然早骂出来了。
滚着滚着,羽姣突然惊呼一声:“血!他…小产了!”
疼得死去活来的钟烈听得此话竟然一僵,艰难抬头看向羽姣,山无陵天地合老子也不可能会那个!
可是——羽姣指着的地方,钟烈的裤子,从大腿缝儿里氤出好大一片血迹,跟羽姣活着的时候见过的宫妃小产一样一样的。
羽姣震惊:“你是女子?!”
夜溪震惊:“你的根断了?!”
钟烈震怒,你们两个都去屎一屎。
这一怒之下,眼睛鼻子耳朵嘴巴突然开始溅出鲜血来,七窍流血。
羽姣扑过去,双手将要碰到他的脸又收回。
“嗯,男女大防。”
想她皇室公主天下女子之表率,除了与那贼厮虚与委蛇不得不有个拉拉小手的亲密接触,便是做了鬼后也没说跟哪个男鬼男人离着过近,吸人精气都要三尺远,要她去抱钟烈的脑袋,还是有些犹豫的。
但奔着钟烈那中间略低的身段去的夜溪却是毫不客气的一把掀起再一拽,布料破裂的声音是如此清晰如此方。
“咳,那个,这裤子有些年头了吧。”
钟烈想去屎一屎:“去,去年…”
夜溪一本正经科教脸:“贴身衣物要一月一换,你怎的如此不讲究。”
钟烈:“”让我去屎!还不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