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还是围猎期间,这要是传出去了,指不定闹出多大的事来。
看着这日头渐高,侍从一时间也不敢进去叫人,急的在门口团团转。
时辰太晚,曹栋那边见儿子还没有过去,就有些急了,直接走到了曹铭的院子里面.
“这都什么时辰了?怎么还没有出来!”
“哎呀老爷你急什么,孩子在长身体多睡会儿也是有的。”曹夫人耐着性子扬声,“铭儿!快起来了!陛下方才还问你呢!”
“铭儿!”
曹夫人叫了半晌没有听见声音,犹豫着上前,刚要推开门。
侍从忙拦住,“夫人!那个……我去叫,我去叫。保证少爷马上就好。”
说着,侍从就立马回身,用力敲了敲门,“少爷!少爷!快起来了,老爷和夫人来了!”
这个时候房间里面一片旖旎,春光潋滟。
床上床下凌乱不堪,两人突然从睡梦中惊醒。
曹铭头疼的皱了皱眉,抬手扶了扶额头,手指却忽然碰到了一双细滑的腿,曹铭蓦的睁开眼睛。
震惊的看到一旁阮落雪不着寸缕,惊慌的用被子遮掩着身体,一张小脸梨花带雨,泪痕满布,浑身颤抖着往后退。
像是被吓坏了。
曹铭皱紧了眉,一时间有些怔愣,是怎么也想不起来昨晚是怎么回事了。
外面曹夫人连忙拉住侍从,“哪有你这么叫的,声音这么大,隔壁听到了再说我们太师府里没个规矩。”
说着,曹夫人便直接推开了房门,走了进去。
“铭儿,怎么还不起……啊!”曹夫人看到床上的情形,整个人吓了一跳,猛地后退了几步。
阮落雪吓得直接哭了出来,边哭边说着,“曹哥哥,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你怎么能这么对我!”
“你要我还怎么见人!我不如死了算了!”
阮落雪哭着就往旁边的床柱子上撞,曹铭也顾不得去想是怎么回事,连忙伸手拦住了人。
“别!五妹妹你别冲动。”
曹栋看着自己夫人被吓到了,皱了皱眉想要进去,接着被曹夫人连忙抬手制止,“你先去陪圣上,这里我来处理。”
曹夫人径直关上了房门,大步流星的走了进去,随后一巴掌狠狠地打在了曹铭的脸上!
“混账东西!你看看你干的好事!”
曹铭忙抬头,“娘,我昨夜喝多了,我也不知道这是……”
“是你,是你昨夜骗我说要带我赏牡丹,谁成想便被你骗过来,直接拖进屋里,我不依,你非要强迫我……”阮落雪说到一半,哭的不成样子,那一副伤心欲绝的样子像是心都要碎了。
曹夫人一向是知道自己儿子的品行,气的手指都在发抖,怒声道,“你穿上衣服,给我跪在那里!”
曹铭连滚带爬的拿起衣服连忙换上就跪到了外室里,他没想到,昨晚他居然大胆的直接强了阮落雪。
曹夫人看着曹铭出去,闭着眼睛重重的叹了一口气。
转头看向了阮落雪,眼底带了几分抱歉和怜惜,“雪儿,你可伤到了?”
她一靠近,阮落雪便拼命地后退,缩进了床角。
床单上露出来一些令人遐想的殷红。
曹夫人明显也是看到过于刺眼的红,心底的愤怒就更浓了几分。
好好的一个清白的姑娘,竟被这个混小子给糟蹋了。
阮家夫人把女儿养的貌美如花,琴棋书画样样精通,一及笄便是乐安县主。还差点成了北秦王府的准世子妃。
这样的出息孩子,她要是阮家夫人,知晓这小子欺负了自家女儿,必定得扒了他的皮!
现如今阮家他们是完全得罪不起的。
“雪儿,你放心,我们曹家一定会负责的,等到围猎结束后,我们一定会向阮府提亲。”曹夫人忙上前,抱住哭的一抖一抖的阮落雪,“我们曹家必定不会亏待你,孩子不哭了。”
“夫人,我好害怕……”阮落雪哭的伤心。
“不怕不怕,孩子,是我们家欠你的,以后太师府护着你,不会有人敢欺负你!”曹夫人忙安抚道。
阮落雪噙着眼泪的眸子,看着那抹红,倏然闪过一道精光,在曹夫人看不见的角度,得逞的勾了勾唇角。
她早就不是完璧之身,北秦王府若是嫁不了,将来必定是个麻烦。
现如今不仅解决了这个麻烦,还这么快就有了另一个庇护。
没了北秦王府,她现下身后可是太师府,朝堂一品大臣!
她阮落雪生来就是侯府嫡女,样样拔尖,将来也必定是人上人!
看阮璃璃那个小贱人还敢在她面前耀武扬威!
*
山脚下的农家小院里,薄暮站在院子菜地里,单手拎着一个壶,耍剑般的开始浇菜地。
旁边梧桐树下,阮晚清坐在椅子上,面前桌子上放着一张纸,上面是她画了一半的画。
薄暮潇洒的一个转身,水壶里的水一下子就甩向了院子大门口。
“哎呀!”刚到门口的小姑娘忙闭了闭眼睛,立马抬手挡了挡扑面而来的水。
听到门口传来的惊叫声,院子里两个人动作一停,都看了过去
阮璃璃气鼓鼓的擦了擦脸,冲上前,“你干嘛呢!”
薄暮看着阮璃璃气愤又湿润的小脸,不好意思的摸了摸后脖颈,“我舞剑……我浇地呢。”
“耍剑(贱)式浇地啊?你怎么不空空你脑袋里的水来浇地呢?”阮璃璃压低了声音,气呼呼的开口,“你是不是把我妆弄花了?”
“没有没有,好着呢。”薄暮连忙说道。
阮璃璃从衣侧摸出一个小镜子,看了看,“确实还好。”
薄暮震惊:这咋还随身带镜子?以前没见教主这么讲究?
还化妆?以前愿意洗个头出来见他们都是隆重的!
薄暮心里不太平衡。
然后,薄暮就看着小姑娘翻脸翻得贼拉快,刚才凶神恶煞的对着他,转头一脸春光灿烂的跑到院子门口,“冽哥哥,你进来吧,他们都在。”
薄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