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冥渊刚刚倒了一杯茶水,怀里突然钻进来一个软绵绵的小身子。
男人的手指顿了顿,垂眸看着她。
“大白天的就投怀送抱。”
“这不是也没有旁人。”阮璃璃顺势坐在了他旁边,倚靠在他身上,看着旁边桌子上放着的书。
北冥渊一只手拿起桌子上的书,“没想到,你平日里还喜欢看孙子兵法。”
“闲来无事,就随便翻翻。”阮璃璃淡淡道。
阮璃璃从他手里拿过书,“我觉得我的病快好了,御医来看的时候,说要禀报上去,尽快安排我入府。”
北冥渊眸色微动,看着怀里突然发愁的小姑娘。
一听她入府,马上就要进入他的领地。
仿若天边飞鸟,落归牢笼,被终生求困。
竟让他有一瞬间不正常的兴奋和悸动。
“我接下来该怎么办?”阮璃璃舔了舔干涩的唇角,“我要不要继续装病?”
听到身后人一直没有说话,阮璃璃突然爬起来看着他,“你觉得呢?”
北冥渊看着她沉吟半晌,“你怕他吗?”
“怕呀,”阮璃璃眉头皱紧,“我要是不怕,我早就抗旨了。”
“而且我有点点讨厌他。”阮璃璃坐在一边。
北冥渊脸色沉了沉,语气还是淡淡的,“你们应该无过多来往。”
阮璃璃没吭声。
其实要不是半路杀出这么一号人物,处处和她作对,她的进度不至于这么慢。
她曾经宫里的眼线被他前前后后拔了不少。
她曾经派人暗杀过他,他也三番两次的抓过天毒教的人。
以至于现如今,她要把控朝堂局势还不得不顾虑到这个人。
若她真的入了府,怕是以后行事都要麻烦很多。
鬼殿是唯一一个她根本安插不进去眼线的地方。
如果一旦露馅。
怕是死无葬身之地。
“以前无过多来往,以后也不想有过多来往。”阮璃璃看着他,“你想我跟他有来往吗?”
“胡说什么。”北冥渊这话说的模棱两可,不知道他是在否定前一句话,还是在否定后一句话。
但在阮璃璃的角度听,是不想有来往的。
“不过……你现在可否愿意告诉我,前几日晚上你为什么会出现在后山,为什么会有人追你?”北冥渊挑眉。
阮璃璃顿了一下,“前几日……我出去玩呀,碰到了几个猎人,就是这样。”
小姑娘摊了摊手。
北冥渊突然弯了弯唇角,“那前几日,沈崇是谁弄伤的?又是被谁救下的?你跟暗察司的薄暮是什么关系,他为什么会帮你布这个局?”
这一个个问题砸下来,阮璃璃一瞬间大脑飞速的转着。
试图编出一个完美的故事情节,洗脱嫌疑。
“这些,你都不打算跟我说?”北冥渊施施然的看着她。
她觉得的确她隐瞒的东西太多,又老是喜欢拿他打着幌子。
这在感情中是不公平,而且极度消耗对方信任的东西。
“要不……等你什么时候跟我私奔了,我就告诉你好不好?”阮璃璃眼睛弯成月牙一样的形状。
阮璃璃看着他眸光有些涣散缥缈,手指轻轻碰了一下他的脸颊,笑眯眯的说道,“其实……我本来不是阮璃璃。”
北冥渊眸色深了些,捉住她的小手低声道,“什么意思?”
阮璃璃笑了笑,移开目光,转过身靠在他的身上,“等你是我的了,我就告诉你……我是谁,我是做什么的。”
她仿佛一瞬间明白了美色误人这句话,怪不得总有人喜欢用美人计。
其实当真喜欢,就很容易说出一些平日里根本不会说的话。
“我,我只告诉你,”阮璃璃突然伸手拽了拽他的衣服,“你可千万不能告诉别人,尤其是你们家主子。”
要是他们家主子知道,她就完了。
北冥渊牢牢地看着她,半晌忽然轻笑了一声,“好,我自己知道就好。”
这丫头,当真是越靠近越有趣。
她的身上到底有多少事情瞒着他。
她又到底是谁。
阮璃璃没有多想,心满意足的回过神来。
她要把他带走之后,想必他也就没有机会再接触鬼殿的人。
养在谷虹江泽,天毒教派里,他总不会去跟别人说。
傍晚,天色渐渐暗了下去,围猎场隶属于皇家园林占地有几万亩,不止是打猎用地,更是游玩之地。晚膳过后不乏有人兴致上来会离开行宫去点篝火在附近闲逛。
阮落雪看着其他人都散去,半推半就的跟着曹铭来到了外面一片山林花丛里。
周围暗下去只有月光,曹铭看着这小美人都已经被他玩过了,早晚也能进了家门,便肆无忌惮了起来,一避开人就把人推到了树上。
昨晚他都不记得是个什么滋味。
“曹哥哥,别这样。”阮落雪皱着眉,慌忙推拒着,“还在外面呢。”
曹铭猥琐的笑了笑,手上动作粗暴,“在行宫人多眼杂。”
阮落雪作势又要哭了起来。
这下曹铭慌了神,“我的好雪儿,昨晚头次是不是疼了,哥哥这次轻点还不行吗?”
“不是。”阮落雪哭着,低头用帕子擦了擦眼泪,“我母亲不让我嫁给你,可是我已经被你……呜呜……我不敢跟母亲说,我好害怕……”
“我当是什么事,”曹铭笑了,“乖,我曹铭要的女人,还没有得不到的。我有的是手段让阮夫人答应。”
说着曹铭扯开她的衣带。
“可是,今日我九妹妹她还羞辱我,”阮落雪低声抽泣着,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说我不知羞耻,之前还说要嫁北秦王府,现在又跟你纠缠不清……”
“你说那个阮璃璃。”曹铭擦了擦阮落雪的眼泪,“她我压根就没放在眼里,我动动手指就能碾死她。你若不喜欢,我叫人杀了她便是。”
“别,别瞎说。”阮落雪忙伸手捂住他的唇,“反正她也是要死了。”
曹铭趁势握住香软的小手,放在唇边轻咬。
“那我把她快些送进鬼殿,在试血的时候,做点手脚,她保准死的很难看。”
“我就是气不过,明明她在皇家人眼皮底下偷人。还骂我不知羞耻,我明明是被迫的。”阮落雪哭的有模有样。
曹铭忙哄着,像是听到了什么有趣的,“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