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伙子,我这几天也在电视上看过你。”老头躺在病床囘上,因为角度关系,脖子并不是很舒服,秦书宇把一件羽绒服叠成团塞在老头脖子下面,这感觉才好了些。
“不过电视上不是说你全身肌肉损伤吗!怎么这么快就出院了?”
如果只是普通新闻里的人物,市民不会记住里面的人长什么模样,但上官能人和狮子搏斗,最后还用脑袋砸死了狮子,这就太骇人听闻了,如今上官能人这猪脚的模样被很多人都记在了心里,同时记住了上官能人的伤病情况,老头也是其中之一。
上官能人全身肌肉损伤严重,普通人没有百八十天别想好,上官能人却用一天多时间痊愈,这才是真正的骇人听闻。
上官能人笑了笑:“其实没那么严重,再加上我年轻,恢复快,有两天就出院了。”
现如今新闻媒体的报导往往有夸大事实的嫌疑,老头倒是没怀疑上官能人的理由,笑道:“你可是够厉害的,那可是成年狮子,个头又那么大,你就不怕被狮子吃了?”
“怕啊!”上官能人没掩饰:“可怕也没用,当时狮子袭囘击的对象是我同班同学,而且我们关系很好,要是眼睁睁看着她被狮子吃了无囘动囘于囘衷,我也没脸活下去了,与其如此,还不如死在狮子嘴里,佛说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兴许我死了能上个天了啥的。要是活着就赚了。现在来看,我当时的选择是正确的,人都没事,我也成了英雄,呵呵,挺好。”
上官能人的乐观精神让老头和秦书宇他们格外欣赏,秦明月眼睛亮晶晶的:“上官哥囘哥,我当时看到电视上的视囘频,可把我吓坏了,没想到你这么厉害。你是不是练过铁头功啊?我看到那狮子的牙都让你砸崩了。”
“哈哈,差不多,不过不是铁头功,是金刚护体。这是一门很高深的硬气囘功,能让我全身坚囘硬如铁,我能恢复这么快,也多亏了金刚护体。”反正没人知道,胡扯呗!再说金刚护体是金系法术的一种,虽说不是硬气囘功,也差不了多少。
“你还会硬气囘功?”老头一家人都来了精神,满心好奇。
上官能人点点头,为了增加说服力,上官能人左右看了看。最后拿起一个杏仁露的空罐,攥在左手里,道:“你们看,这空罐是铁的。”
右手屈指弹两下,咚咚的声音很清脆,老头一家纷纷点头。
“看好了。”上官能人右手的食指和中指并拢,伸出来,然后酝酿片刻,加持了金系法术,让双指坚囘硬如钢。闪电般朝空罐一捅。
噗——
老头一家四口睁圆了眼睛,目瞪口呆。
就见上官能人的手指把空罐捅囘了个窟窿,手指抽回来,两个环形的空洞格外显眼。
片刻寂静,老头伸出手:“拿给我看看!”
上官能人把空罐递过去。呵呵笑道:“这就是金刚护体,不过我需要几秒钟的运气时间。当时被那狮子追的满地跑,就是因为没时间运气,不然我也不会那么狼狈。”
老头看看空罐被戳开的洞囘口,用手摸了摸,确认不是魔术的手法,这才满脸惊奇的看着上官能人:“没想到你还是文武全才,你这硬气囘功跟谁学的?”
“不好意思。”上官能人笑了笑:“师门秘辛,概不外传。”
现在民间确实有很多武术门派都是传内不传外,传子不传女,上官能人的‘师父’不让上官能人外传,也情有可原,老头叹口气:“真是了不起的硬功夫,记得小时候还看过一些会硬功夫的把式,但跟你一比就差的远了。”
“爷爷,你小时候有很多人会硬气囘功吗?”秦明月好奇的问道。
“是啊!”老头满脸回忆:“那时候世道不太平,走南闯北、卖把式的到处都是,躺在钉子床囘上胸口碎大石,那硬功夫看着就惊险,还有用枪头扎着脖子,把枪扎弯了,脖子一点事没有,还有些闭着眼睛,让人拉着转圈,转晕了,分不清东南西北,就那么闭着眼睛运功,脑袋顶上冒白烟,抬手一指就知道是什么方向……”
说起小时候的回忆,老头这嘴就停不住了,老头是50年生人,那个年代的天囘朝和现在完全不同,听老头讲述那个年代的故事,不止是上官能人和秦明月新奇,秦书宇和周海云也听的聚精会神。
家有一老如有一宝,老人从小到老的经历,永远都是后辈宝贵的财富,别看老头说的这些听起来只是普通的闲言碎语,但总结起来,却会发现其中蕴含囘着浓浓的时代气息,对了解天囘朝的过去以及变化有很大的帮助和促进作用。
说了有十几分钟,老头嘴有点干,咽咽唾沫,叹道:“人老了,话也多了,呵呵,没听烦吧?”
“没有。”上官能人摇摇头:“听您小时候的事,挺有囘意思的,现在想想,您身处的那个年代真不容易,吃不饱穿不暖的,很多人不得不背井离乡,沿途卖艺或乞讨为生,和那时候比起来,我们这帮年轻人真是在蜜罐里泡大的。”
“是啊!”老头深有感触:“自从改囘革开放以后,咱们天囘朝的变化一天一个模样,这些年总是有人说天囘朝这不好,天囘朝那不好,可比起我们那个时候,至少现在的人都能吃饱饭,衣服也多的是,说房囘价太高买不起,可我们那时候住的那是什么房子?
一下雨准漏,一刮风准透,一天两顿饭还不管饱,吃的也不行,衣服补丁摞补丁,就连盖的被子,那里边塞得都是破布烂棉花,发着馊味,一天不晒就一堆虱子,想洗澡只能去河里洗,冬天也只能在家里用破手巾擦擦。
跟我们那时候比,你们现在的小年轻幸福的就跟天上似的,可你们这帮小年轻也都被惯坏了,一个个吃不得苦,受不得委屈,唉!不说了,再说你们都不爱听了。”
老头一番感慨下来,上官能人和秦明月都挠了挠头,秦书宇道:“爸,话也不能这么说,时代在进步,科技在发展,现在人们见识广阔了,自然有更高的追求,一囘码归一囘码,也不能说现在的孩子不知足,如果现在就知足了,未来也就没什么希望了。”
“是啊!”周海云也认同老公的观点:“爸,就拿科技来说,如果只满足于现在,未来科技停滞不前,又有谁为我们人类去探索外太空?寻找更多的可利囘用资源?年轻人确实有这样那样的缺点,但我们也不能否认他们身上的闪光点,儿孙自有儿孙福,只要他们能为时代和科技的进步作出应有的贡献,也就足够了。”
“我同意!”上官能人点点头,道:“老囘爷囘子,不是我们年轻人发牢,现在的房囘价确实是太贵了,您那时候住的是不行,可也不值钱啊!现在的房子什么情况?一平米就上万块,这不要了命了吗!现在人们一个月才赚多少?就拿我爸来说,我爸上班的时候,每个月能赚六千多,这就不少了吧!可却只能买半平米房子,想买一百平米的房子,不吃不喝也得工作十七年,感情这人生里,十七年就送给房子了,哪有这样的?”
“您说,要是房囘价便宜,人们不用为房子发愁,不是有更多的精力投入到天囘朝的各方面领域发展和建设中去吗!要不是贪囘污**那么厉害,关系比本事还重要,咱天囘朝早就灭日超美了,哪还会这么憋屈的跟一个小日本闹的那么费劲儿?您说我说的有道理没有?”
一番话说的老头哑口无言,颓然叹息:“唉!三年清知府,十万雪花银啊!”
“倒是不怕他们贪。”上官能人有自己独到的见解:“将心比心,如果我坐到他们的位置,我肯定也贪,但至少,我是真心愿给老百囘姓办点实事儿,可现在各部门就是一群光知道吃拿卡要,却一点实事儿不办的混囘蛋!要是我执掌大囘权,我非把这帮只知索取,不知回报的蛀虫都杀了不可!”
“说的好!”秦书宇和周海云齐齐为上官能人叫好,两人都是文人,为人师表,骨子里有一股子愤世嫉俗的傲气,但他们并不迂腐,上官能人这番言囘论真是深得他们心,看着上官能人的眼神里有多了几分赞赏和喜爱。
秦明月年纪还小,倒是没想过那么多,但既然父母都说好,她也觉得好,都说父母是最好的老囘师,一言一行对儿女的影响最大,这话一点不假。
“小小年纪就有这番见解,委实难得。”秦书宇赞赏的点点头,随即叹道:“唉!为什么你不是我的学囘生呢!如果你是我的学囘生,我这当老囘师的与有荣焉,可惜,可惜了。”
“倒是王老囘师占了大囘便宜。”周海云同样心有感触,都是教语文的,周海云却因为年龄和资历问题,不能执教毕业班的学囘生,眼下也只能羡慕阎罗王有这么个得意弟囘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