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合哈哈哈地爽朗一笑,安慰性地拍了拍容恪的胳膊:“我这不是兴致上来了么,就没忍住。”说完她又看向楞在一边的投资商,“要不您再一起听一遍?网上的表彰相册您还没看呢!”
“不用了不用了。 ”投资商赶紧摆手,“我还有事先走了,你们慢慢讲。”
苏合还笑着招手回他:“好的,刘总您慢走哈。”
等到陶梓赶到酒店敲门进屋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苏合同容恪滔滔不绝地讲述她解决掉那个投资商的经过,从此她的吹牛册上又可以光荣地添上一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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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苏合被容恪送回了公寓,一直将她送到了电梯口。
等电梯的空闲里容恪的手机突然响了一下,点开短信一看他就乐了,把屏幕对着苏合让她看到,容恪忍不住笑道:“我都不知道该怎么感谢你了。”
苏合听他说的时候怔了怔,看清楚屏幕上面的字以后不禁翻了翻白眼,短信是文箪箪发的,她在里面是这么说的:男神,你喜欢白色裙子还是粉色裙子,网上说穿白色裙子适合被表白,粉色的适合接受表白,那么你约我吃饭表白的话我又不可能拒绝,到底该穿哪套好呢?[图片]。
苏合看着下面那张图片里两条裙子的对比图一阵无语,文箪箪大概经自己提示就太兴奋了,脑补太过内心戏太足,愣是把想象中的当真了吧,智商堪忧啊。
容恪收回手机回复了一下:“是你的功劳吧,我这还没表白就已经得到答案了,排除了可能被拒绝的风险,倒是踏实了不少。”
苏合也笑:“开玩笑吧,哪个女人能拒绝得了你呢!”
“你不就是么,拒绝了我的人。”
苏合搅着手指头没作声,这个问题风向不对啊。
看着电梯的数字已经降至了2楼,容恪突然伸手轻轻地揉了揉她的脑袋,一如他曾经做过很多次的那样,温儒的声音也再次响起:“江澈挺不错的,你也要幸福。”
“叮。”电梯到达一楼,门打开,容恪转身往外走。
苏合进入电梯看着他的背影突然按住了电梯内的开门键向他喊问:“你怎么知道的?!”
她有一种强烈的预感,容恪对于她的真实心思其实全都知晓,只是不点破,随应着,就连后来他表述误会自己介绍文箪箪给他的事可能都是他故意的,只不过装作将错就错,其实明明知道她本来想要表达的是什么!
容恪回头,露出一个温暖的笑容:“知道为什么你小时候周末去我家就算呆的晚了我也没有送你么?因为有个人早已守在了巷子口,等着跟在你后头送你回家,每次都如此,从未间断过。”
苏合的嗓子一瞬间有些发干说不出话,她居然从来没有注意到,走过那么多次的路她总是沉浸在与容恪共度了一段周末时光的欣喜中从未回过头,丝毫不知身后还跟了一个人。
江小黑总是能出其不意地感动到她呢。
电梯门慢慢合上,苏合的心也随着电梯的启动而轻微晃漾起来。
容恪番外
我有个秘密,除了父亲和我自己之外没人知道的秘密,但它大抵会被永远地掩藏起来,不会见到天日。
说来也是可笑,谁能想到拿过两届影帝的人会是一个私生子呢,只不过比起同等情况的人来说我算的上是好运气了。
我生母和母亲是同一天进的产房,倒也不是日子上赶巧,我生母本来离预产期还有十天,只是她听说我母亲进了医院,一急,我就出来了,而母亲的儿子早夭,她生完孩子的身体状况又不太好,父亲为防意外就把我抱了来,从此我顶替了那个已经去了天堂没来得及看这个世界一眼的哥哥的位置,成了容家的独子,顶着表面的万丈光芒。
用生母、母亲的词语来区别她们二人着实有点讽刺,但说实在的,我从生下来就是被父亲和母亲抚养,他们对我也很好,所以我对于后来突然冒出来说是我生母的女人并没有任何感情。
而我知道真相的事情父亲并不知情,都是生母告诉我的,当时我多大了呢,好像是初二吧,我记不大清了也不想记清,毕竟并不是什么好的回忆。那天放学后,那个女人突然出现说她才是我妈,还硬拉着我去做了dna检测,虽然我一直告诉自己她在瞎说但最后还是败在了一张纸下,检测结果是我自己忍不住好奇去拿的,不得不信。
然后就没有然后了,她没有再来找过我,我按捺不住去询问了检测中心的医生她有没有来过,医生说前几天医院门口发生了大型事故,她被撞死了,当场就没了心跳。
我不知道该说什么,只是觉得这情况异常搞笑,突然出现,把我一直平静的生活打破这就算完了?可真是我的亲妈啊!
后来的日子我有些兢兢战战,私生子……以前我根本不敢想会撞上这样的狗血剧情,可还真就发生在了我自己身上。母亲应该是不知情的,父亲大概也没想把这件事再翻出来,那么就这样将错就错好了,我也继续装作不知道,什么都别点开,同以往一样。
但我还是忍不住地,在心理上发生变化了。
我开始害怕,开始在乎别人看我的眼神,听说微笑是最好的武器,从此我便带上了一副笑容的假面具,直到笑成了习惯,然而内心却开始愈渐凉淡起来,对什么都不屑一顾,无论是班上女生的讨好还是老师们的称赞,感觉都,好无聊。
遇见苏合是我始料未及的事情,第一次见到她时她才那么小的一只,一下子就毫无预兆地狠狠摔倒在我面前,我以为下一秒她就会嚎啕大哭,正想着该怎么装作没看见走过去才自然,没想到她一声不吭地爬了起来,首先做的竟是要去拾落在我脚边的跳跳糖!
这一刻我挺佩服她的,便鬼使神差地好心帮她捡了起来,并从口袋里掏出了一块卡通创可贴半蹲着连并跳跳糖一起递了过去,后来我做什么了?哦,说了一句安慰她的话,虽然我觉得其实也就是一句废话而已,但是她脸上突然绽开的光芒告诉我,她被治愈了。
呵,治愈?我怎么会想到这样一个形容,也是莫名其妙,于是赶紧起身大步离开了,一个无足轻重的小插曲而已,那时候的我是这样想的。
许是难得遇到了不哭哭啼啼惹人烦的小女孩,我竟在第二次看到她时一眼就认了出来,她居然在打架?还是一对五!就为了保护后面那个已经挂了彩的小男孩么,看不出来她不止坚强还挺勇敢的嘛。
一贯秉着绝不多管闲事的我难得又破了例,打量了一下旁边的几根粗棍子我挑了两个在苏合后面对那五个小孩威胁性地比划了一下,他们就一哄而散各自逃窜了。
本来我是想就这么离开的,但看到她以为是自己打跑了那些人张牙舞爪的得意模样,便忍不住把棍子放到了旁边,并站靠在了她身后的墙角里来了句:原来还是一只护崽的小狼。
她转过来的时候我看到了她腿上的伤,啧啧,不轻啊,得疼上个好几天吧,可她却毫无知觉的模样。于是我也不知道怎么的了,再一次鬼使神差地过去帮她捡了东西——狼藉满地的课本纸张,之后把她的书包往胳膊上一挂就蹲在了她面前。
“上来,我送你回家。”
她特别老实地就趴到了我背上,余光里,我却看到了那个小男孩有些敌视的眼神,但我并没有在意他,反正又不认识,管他呢!
后来把她送回了家,她却又突然追上来憋红了脸扯住我衣角说了自我介绍,我笑着回了她自己的名字,这小孩,挺可爱的还。
我发誓,这时我只是纯粹的欣赏她罢了,所以才难得地好心了一下,完全没想到,会有后来的麻烦。
之所以用麻烦来形容,是因为我挺讨厌缠人的女孩子的,所以当她在我高中时一直在身后跟着我回家,我就有些不开心了,躲避她的时候我无意间发现,有个少年一直跟在跟着我的她身后,挺面熟的。啊,是那个她曾经以一对五护着的小男孩吧,那时候他们还是小学,现在应该都已经初中了,长的可真快。
突然就一阵兴头上来了,我辞了几个同学的伴行,开始了一个人的回家之路,她依旧跟着我,少年依旧跟着她,直到有一天她走神跟过了头,我转身问她要来我家玩么,她神色十分惊喜,之后欣然答应,而我则在她后面往那个少年的方向看去了一眼,他抱着球站在那里,眼里是赤`裸裸的嫉妒,但和上一次他还小的时候那个嫉妒的意味有些不一样。
突然就有趣了起来呢,我知道自己的恶劣心又在作祟了。
听到她理直气壮地说喜欢我时我并没有很意外,只是没想到她居然出口地这么干脆,而后问她喜欢我什么,她大声回答说脸。我笑了,外表是习惯伪装的笑容,心里却难得没讽笑,而是有些失落。
本来对她还期望蛮高的,没想到也只是喜欢我的皮囊啊,这个我最痛恨的不像母亲的皮囊。
我说让她以后可以周末来我家玩,但说白了就是觉得高中的日子枯燥无聊罢了,有俩小人儿逗逗倒也能打发时间。
然而她来的第一个周末,我就发现了些不同于我之前看到的东西,她神往地看着桌上家庭照的眼神,以及,她面具下的伪装。
原来,她跟我一样,同类啊。不过不同的是我伪装的是自己心中的恶劣因子,而她伪装的是心中的卑微与羡慕,前者祸害别人,后者祸害自己。突然间我心中的某一处就软了下来,透过窗户上看到一直执着等在转角的小男孩觉得挺可怜的,就把送林苏回家的任务交给了他,当然他并不知道。
后来的那一年多的周末好像成了固定习惯,她周末过来写作业,特别乖地从不出声吵到我,我们的交流也近乎全无,而窗外头等在老地方的那个少年也依旧静守着,一次都没有缺到过。
那时候我已经知道他是童星了,偶然在电视上看到过,不禁连带着有些佩服他起来,宁愿请课假去拍戏也不能错过周末保护她安全回家么?不大点儿人倒挺执着,以后定是一个痴情种子,和林苏倒也的确般配。
就这么一直到了毕业考上了本地的大学,我一直没有告诉林苏,她对我的喜欢从来都是错觉,或许她自己并没有察觉,但我却是看的清清楚楚,她喜欢的憧憬的只是最开始两次见到的那个温柔少年,可那其实并不是真的我。
至于没说的原因嘛,只是好奇她到底什么时候才会发现自己真正的内心罢了,顺带考验一下那小子,太容易到手的总是容易不被珍惜,我不希望看到他有一天会负了林苏。
大学我读的商学院,可是父亲却突然让我进演艺圈,说是有个很好的机会,在他的至交好友林苏父亲的公司。
说真的,那一刻我有些慌,毕竟我占的是别人的位子,所以潜意识里总是极力想要向父亲的朋友和亲戚们证明,我,是配得上作为父亲的儿子的,而最直接的方式便是继承他的公司,所以我才选择了学商,可是他却突然让我进演艺圈?这是为什么。
我不敢问,只是说考虑考虑,考虑了很久之后我用了抓阄的方式来决定,两个纸团其实都写的拒绝,不过自己骗自己罢了,可是当我真的打开的时候却突然通悟了,我到底在干什么,要把自己活成那个早已夭折的哥哥的影子么,我明明只是我而已。
于是我答应了父亲,就此进了演艺界,开始做我自己,罩上了个人的光环,听着别人指着我父亲说:看,那不是容恪的爸爸么?
啧啧,这种感觉简直爽爆了,不是因为我是他的儿子,而是因为他是我的爸爸!我再一次感叹自己当初抉择时的明智。
我不知道林苏改了名字叫苏合,所以她经常翘课来跟着我跑龙套当群演的事我也不知道,一般谁会去注意呢,都一窝蜂地围在那能认出哪个是哪个。直到后来去探望生病的奶奶前我看到了新电影的宣传微博,这才晓得,她居然改了母姓?
说到奶奶,有一段时间奶奶突然病了。她对我特别好,真的是特别好,比对任何人都要好,我最喜欢的是她每次见到我第一眼的那句口头禅:哎哟我的大胖孙子怎么又瘦了,快过来让奶奶抱抱。
我就顺着过去抱抱她,感觉特别安心。
那段期间我认识了文箪箪,也说不上是认识,只是单方面地认识她这个人,但不知道名字。
我看奶奶看的很频繁,几乎是一有空闲了就要去看看她,所以看到文箪箪的频率也很高。
她就活跃在直对着奶奶窗户外的那片医院隔临的敬老院的园子里,嚎着大嗓门用自己的幽默把周围的老人逗得哈哈大笑,偶尔我也会在旁边听着,开着窗时她讲的笑话能清清楚楚地传入我的耳朵,而她的笑容干净透明,不同于苏合的招牌笑容伪装,真的是一眼就能看到底。但我也并没有想要去认识她,祸害这样一个单纯姑娘我还是会良心不安的。
但可能我和她真有缘吧,后来有幸感受到了被她看着是种什么样的感觉,那一刻像是心灵被洗涤了一般。
在一场活动里她拿着花来给我,用苏合的名义,原来她和苏合认识?低头看着卡片上的字,歪歪扭扭的幼圆字形,不是苏合的字迹,这么丑也肯定不是花店写的,那么就只能是她自己写的咯?
——恭喜杀青,男神加油!
原来还是我的粉丝,无意识地把花放进了一旁的花堆里,我拿着卡片看了足足三遍,这才放进兜里揣着。本来不想去祸害她的,但既然是她自己找上门的那么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等我想起花回头要去拿的时候却发现根本没注意她送的花是什么样的,花堆里的花又那么多,早就分不清哪个是哪个了,算了,有卡片就足够了。
啊,还有一件事我忘了说,二十七岁生日前一天父亲说有和林家联姻的意向,因为苏合常来我家的缘故他和她也算熟,父亲对她的印象也很好,所以联姻第一个就考虑她我也没什么意外的,就说等我明天问问她的意见。但其实经过了这么多年我心里一直都是拿她当妹妹看的,不可能真的和她联姻,但作为一个局外人,我一路看着她和江澈的进展都不禁替他们着急,就想着顺便推波助澜一把好了,现成的好机会嘛,毕竟这样的大事林苏肯定是会第一时间和江澈分享的,他也就肯定忍不住要开始行动了,想来也是够能忍的,换我我就做不到。
关于奶奶的事情我没有说谎,她是真的没几年了,癌症一直是个医学瓶颈,我只希望能陪她再久一点。她的愿望也的确是希望能参加我的婚礼,于是在文箪箪送了花之后我就打算出手了,虽然我这人其实根性蛮劣的吧,但至少不花心,只对她一个人好也是不难做到的。
这么想着的时候我还仅仅是对她有兴趣,有好感而已,却没想到在《画风》拍摄开始后短短一个月的时间里,她就攻克了我的心,真的是,不到一个月我就爱上了她,很明确的,是爱,不仅仅是兴趣、好感。
怎么说呢,她是第一个看破我伪装笑容的人,在我早已把这种笑练就地炉火纯青的时候。明明我是如往常一样的,甚至可以是差不多用的走红地毯的表情,她依旧一眼就看穿了我的疲惫,贴心地给我揉肩捶腿,还说什么这是男神福利,我笑着回她说也会回赠一份粉丝福利的,是什么我没说出来,怕吓跑她。
对于沉入爱河这种事情我没什么好纠结的,爱了就是爱了,没什么不好意思承认的,我一贯是对别人说谎但对自己很诚实,何况是互相喜欢这种情况,我有点期待下半辈子的生活了,终于不怕会无聊,有些盼头了。
只是看着苏合不时往我们这里瞄着的小委屈眼神,我终归是有些不忍的,但是也没去戳破,这是江澈该干的事而不是我。
让她落水是个意外,幸好没事,不然我肯定得内疚上一辈子,但我还是看到了她浮上水面后那一瞬间眼里的失落。只是没想到她比我想象中的还要善解人意,刻意在我补偿她请她吃饭时安排了文箪箪过来,我看着她强装的笑容和坚强,却刻意把她曾经努力出口的信誓旦旦往文箪箪身上套,她离开的背影有些逃跑的意思,但是我并不担心,因为她离开前是和江澈通的电话,那个细心的少年,会安慰她的。
那之后再拍戏她就有了明显的改变,对和我的相处放松了倒是小事,只是一到饭点就手机不离身,独自一人的时候还傻傻笑,很明显就是也沉入了爱河的表现嘛。我有在她看短信的时候偷偷瞄一眼,看到发信人我就放心了,也许她自己还没有察觉到吧,在她看到期待之中的信息时嘴角总是挂着丝笑容,没有任何伪装,由心而生的。
他们可算是有进展了。
再就是《画风》杀青宴了,听到她助理的电话时我吓了一跳,没想到投资商居然这么明目张胆地对她潜规则,赶紧过去帮她解围,可等我到了门口却发现她根本不需要帮忙,我怎么忘了,她可一直都是个坚强又勇敢的姑娘。
我送她回了公司的公寓,对于她的神助攻我是有点头疼的,因为她一下子把我的表白计划都给打乱了,箪箪也是个沉浸在二次元里没脑子的,居然傻乎乎地问我那样的问题,不过也好,我就省事了,一下子就排除了她会拒绝我的那百分之零点一的可能性,安心拐她到我的怀抱。
于是我好心情地对苏合说了句江澈不错,让她也要幸福的话,没想到苏合特别大反应地问我怎么知道的。
怎么知道的?
噗,我原本是不知道的,可她这一反应我就知道了,江澈这小子也算是没有浪费时机,我便好心把他默默做的某件事透露给她了。
至于这之后?那就是他们的故事了……
小别腻歪
回到公寓里,苏合把自己扔在软软的沙发中打开手机,看着那一溜儿的美味图片和欠抽的信息感叹,有些想他了呢,尤其是今天,解决掉一个投资商的光荣事迹在容恪和陶陶面前炫耀一点都没有和江小黑炫耀的那种成就感!
想着想着,苏合默默自己的心口,小声对自己嘀咕道:“苏合,你就大声对他坦诚说自己喜欢他怎么了?有什么不敢的!省的都在一起了还要害得他有所猜忌,现在的关系可不比朋友的时候,弄丢了,那可真的就再难捡回了!”
然而说完她就把自己的脑袋埋到了抱枕的下面,弱弱的声音从缝隙里面传出来:“啊,可是好害羞啊……”
江澈坐飞机回到b市马不停蹄地赶到苏合的公寓门口时已经是晚上十一点了,这时候苏合正在翻和经纪人的聊天记录,她问陆元江澈怎么去学医的事,陆元回答说他只是为了更好地保护自己。
晃晃自己的左手腕,纤细白皙,没有一点瑕疵,然而曾经的一念之差可能就会在这上面留下一道深深的痕迹。她抑郁症发作的时候差点自杀过,江澈可能是在那个时候动了学医的念头吧,那时候他也才初中呢。啊,初中哦,出院以后没多久她就开始了周末去容恪家写作业的规律,所以刚刚容恪说江澈每个周末都在身后跟着自己也是出于担心吧。
这么想想,自己着实不够省心的。
密码锁解开的声音告诉她有人来了,但她没动,知道那是江澈,不久前他问她在哪里的时候自己发消息让他来公寓的。
屋里没开灯,江澈摸黑准备开的时候被苏合的声音制止了:“不用开,你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