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现在,刘局别无选择,只有孤注一掷。
“完了完了,他们来抓你了,现在怎么办?”杨月儿急的满头大汗,站了起来,“你有没有护照,我送你先去英国。那边有我好几个同学,我能让她们帮你……”
唐风笑着看着杨月儿,轻描淡写的表情让杨月儿看着心中更是火急火燎的不行。
“你这么着急干什么,我不是跟你说了,我有分寸的吗?”
刘局的人已经冲进了咖啡馆,前面是几个带着枪的警员,吓得周围几个顾客动都不敢动了。
“那你到底……”
杨月儿话没有说完,身边已经被警员们给包围了起来。
刘局后面走了进来,站在唐风面前,看着一脸悠闲喝着咖啡的唐风,一阵干咳。
“唐先生,你现在涉嫌故意杀人,跟我们回去协助调查吧。”
杨月儿哪里见过这样的阵仗,看到刘局和身边这么多的警员,心里紧张到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只是怯生生的看着周围的人。
“刘局 ,可以啊,脸变的速度挺快,但是你可得想清楚了,今天带我走容易,日后想让我出来,可就难了……”
这显然就是一句赤裸裸的威胁的话语,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刘局脸上有些挂不组合了。
“唐先生,我听你这话的意思,是在威胁我了?”
唐风一笑,“我只是在陈述事实,你可要想清楚了才行……”
此时的刘局已经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了,再者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他实在不好意思呗唐风几句话说着吓住。
“唐先生,跟我们走一趟吧。”
唐风一点头,杨月儿上来顾不上两人的关系,直接一把抓住了唐风的胳膊,说道,“你们别这样,肯定是抓错人了,你们有什么证据!”
“我跟你们说,抓错人可是要负责的!”
刘局瞪了一眼杨月儿,“你是什么意思?想阻拦我们办案不成?”
唐风将一边的杨月儿推开,“你先回去,我没事的,回去捎带给我爸爸说一声。”
“我就先走了。”
说完之后,唐风起身,率先走出了咖啡馆,刘局也很识趣,没有上去给唐风带手铐,跟在后面,上了警车。
……
陈飞请的律师是第二天到的,而许建军处理完了儿子的后事,派人将其骨灰送回了燕京,中午时分进了安北警局。
刘局和王志高早已经等候多时,许建军进来之后,立马安排进了审讯室。
当然,他是去看唐风的。
唐风坐在审讯椅上,打了个哈欠,看着外面刚刚坐下的许建军,淡然一笑。
“唐风,我今天是来告诉你,你的案件现在证据确凿,很快就会走简易程序宣判……”
“杀人偿命,你很快就能体会到子弹穿过脑袋的感觉了。”
“当然,我会找人给你申请安乐死的,让毒液慢慢的流入你的体内,然后让你自己看看自己一点一点失去意识……”
“不仅如此,你死了之后,不是还有你老爸吗?哦对,听说他最近给你找了个后妈,马上就要结婚了是吧?你放心,我会好好保护他们的。”
许建军此时已经接近丧失理智,在他看来,失去了儿子,其他的事情就显得不那么重要了,做再大儿的官儿又能如何?
他不在乎那些了,现在想要的就是怎么把唐风一家给整死!
唐风一扭脖子看着玻璃窗外的许建军,笑了笑,“好啊,我等着呢,就怕你没有那个本事。”
两个人互相看着对方,都笑了起来,只不过两个人的笑显然有着不同的意味。
……
唐建国在客厅之中,杨月儿将唐风被抓走的消息说给他听只有,让她有些意外的是,唐建国并没有表现出一丝的焦急和担忧。
“叔,我们现在怎么办?得想点办法不是?”
杨月儿和她妈妈都心急万分,唯独唐建国不着急。
“没事,我自己的儿子我比谁都清楚,没事的,他做事一向都有自己的分寸,你说的他杀了人,我相信这件事里一定有内幕,所以,我不担心,你们也不用跟着一起担心了。”
虽然唐风被抓进去看起来并不是一件好事情,但现在几人都觉得,他们成了一家人。
……
陈飞和律师一起进了警局,不多时之后,许建军离开,陈飞和律师一起进了审讯室。
这个世上有很多事是有钱就可以办到的,比如说,你可以找到全国最好的刑事案件专业律师,为自己做辩护。
而且唐风的案子除了有一段监控视频之外,没有任何的其他证据,更没有凶器。
总之,这样的案件在陈飞请的这个律师眼里,其实不算什么有难度的案件。
当然,这里面唯一的阻力就是许建军,毕竟他的背景在哪里放着,想巴结他的人可是不在少数。
“唐先生您放心,这个案件的难度不大,更何况我在进来之前也看了不少关于这个许建军的负面新闻,这些因素对他来说都是负面影响,我想他应该会有所收敛才对。”
“嗯,这件事我就交给你,尽力去做,酬劳那边的话去跟陈飞谈,不用担心这个。”
那律师哈哈一笑,“唐先生这话客气了,能给您这样人物做事是我的荣幸,谈钱做什么。”
“应该的嘛,你这么大老远的过来,也不能让你白干不是?”
又聊了一会儿,律师和陈飞出了审讯室,唐风随即被转运进了安北市看守所。
唐风隐约记得,这个地方应该是自己第二次进来了,看着还真有些熟悉。
“姓名,唐风,编号1842,五监104房,记住你的编号和房间好,进去吧!”
狱警跟在唐风后面,将唐风带到了五号监区的104号面前。
厚重的铁门打开,唐风穿着一身蓝色的制服和一双拖鞋走了进去。
八人间的大通铺,条件似乎没有之前看起来那么好,有股子刺鼻的味道,应该是消毒水。
巨响传来,铁门关上,唐风站在不大的空地上,转头看了看周围,有五个人,全是光头,不少人身上或者脸上带着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