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府六小姐没死的消息,很快被一些有心人知道。
只是,几家欢喜几家愁。
一处宅院里面,一个男人震怒的看着跪在地上的几个人,“没用的东西,你们不是说把人埋在乱葬岗了吗?现在怎么回事?”
地上跪着的几个人沉默不语,此事他们真的无法解释,当时对方都没有了呼吸,他们才把人埋在乱葬岗,哪想现在人出现在夏侯府,“难道是诈尸?”
“哼,诈尸。”
站着的男人怒极而笑,一脚踹翻一个人,“老子要不要把你们剁了,也给我诈尸看看。”
顿时吓的跪着的几个人越发不敢出声。
许久后,站着的男人目露凶光,此事一不做二不休,“我就不信她的运气那么好。”
“主子,您的意思?”跪着的几个汉子迟疑。
“哼,淹不死就杀死。”站着的男人冷酷无情道。
“阿嚏。”
夏默正泡着澡,猛不丁的打一个喷嚏。
“默儿,你是不是感冒了?”屏风外传来梁慧月关心的声音,自从确定夏默真的没死,可把梁慧月高兴坏了,连忙命下人烧水让夏默先洗个澡。
最让她高兴的还不止这一件事,而是女儿竟然清醒了。
要知道四年前夏默从宝相寺的后崖跌落下去,人虽然没死,但头磕在石头上,伤了脑子,彻底变得的痴傻,整日疯疯癫癫,名医看了不少,但成效甚微。
曾有太医隐晦的说过,这辈子夏默都不会再恢复正常。
哪想这次夏默的失踪,竟然让她彻底清醒过来,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祸福相依吗?
“没事。”夏默回道,她没让丫环在旁边服侍,一个人舒适的搓着胳膊,“娘,我从山崖上面掉下去,是不是把你吓坏了?”
当时她从山崖上掉下去,自己都以为必死无疑,没曾想到,她福大命大,都装上棺材埋了,还能活过来。
想到这里,夏默心中有什么东西一闪而过,快的她还未理清头绪,就听见屏风另一端梁慧月幽幽的说道,“你何止是那一件事把我吓坏。”
夏默:“?”
她自诩从小未曾闯过什么大祸,难道还做过什么让她娘担心的事?
“小姐这次大难不死必有后福。”梁慧月身边伺候的丫环高兴的说道,“而且姑爷知道小姐没事,肯定会很开心的。”
“奥,我怎么把这事给忘了。”梁慧月经丫环一提醒,顿时懊恼,急忙道,“赶紧让人去通知姑爷。”
“夫人别急,府里的小厮已经去了。”丫环抿着嘴偷笑。
夏默一阵无语,往日都是她娘训斥她不懂礼数,怎么今日张口闭口都是胡言乱语,她都还没嫁人好吧,只不过是跟三皇子明锦锋订了亲而已,要称姑爷也为时过早。
夏默是万万没有想到,她这次清醒,时间已经过去四年,而梁慧月也不知道夏默对这四年是没有记忆的,所以夏默根本不清楚,丫环口中的姑爷早就不是明锦锋了。
晚膳时分,夏振楷从城外回来就听到夏默的消息,连衣服都没有换,就急匆匆的朝着清风苑而来。
“爹。”
夏默一见从门外进来的中年男子,从座位上站起来。
印象中高大威严的男人,竟然沧桑不少,夏默心中又是一阵感慨,看来她摔下悬崖的事,对她这位爹也是刺激蛮大的。
夏振楷严肃着一张脸,不过眼中透着几分暖意,他将夏默上上下下打量确认一番,这才开了口,假装生气道,“你下次再敢去水边看我不打断你的腿!”
夏默一囧,心头闪现疑惑,是她听错了,还是她爹说错了。
她是掉山崖出的事,按理说不是不准她去山崖边吗,何时变成水边?
“行啦,女儿能安然无恙的回来,你就不能少说两句吗?”梁慧月护短的说道。
“慈母多败儿,你还当她是个正常人吗,哪天她要是再出意外,我看你哭都来不及。”夏振楷很是不满梁慧月不分青红皂白的袒护。
“哼。”也不知道夏振楷的哪句话刺激到梁慧月,只见她也冷下脸,从鼻子里冷冷的哼一声。
夏振楷很是不满梁慧月对待他的态度,不过见夏默拘束的表情,终是压了压心头的火气,又折身出去。
夏默哪里是拘束,她完全是听不懂她爹的话。
她怎么就不是正常人?
难道她爹知道她真正的身份了?
不对啊,她这可是胎穿,谁人能察觉?
正当夏默想向母亲问清楚一点,门口传来一个男子清冷的声音。
“娘子。”
夏默还未抬头,就被来人竭尽全力般一把紧紧搂在怀里,淡淡的冷香萦绕在鼻尖。
大脑彻底死机,她敢百分百肯定抱她的男人不是明锦锋,因为明锦锋没有此人高,而且明锦锋身上从来不是这种香气,而是皇家常用的麝香。
那“娘子”是个什么鬼?
她何时又多了一位夫君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