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孟良的头上捆着一个麻袋,身上的衣服还是他逃走时的那一声,如今经过了另一番挣扎,如今更加破败不堪。
看守着他的那个人只穿了一件简单的白色t恤,浑身肌肉爆棚,比起这个满身肥肉的赵孟良简直壮实的太多,仿佛一只手就能掰下他的头一样。
赵孟良知道自己今天是完蛋了,最后也放弃了挣扎,只要人不死,什么惩罚他都能承受得住。
这世上惩罚人的法子实在是太多了,长夜漫漫,赵孟良根本不知道眼前等待着自己的是什么。
第二是温清一早便穿戴好衣服,带着宽大的太阳帽去仓库拿除草剂,打算好好清理一下院子。
周谨生原本怕他们两个人有忙不过来的事情,还想着留下来帮忙,结果直接被温清赶了出去。
细嗅这院子里清新的空气,温清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放松,这毕竟是她曾经的家,有着她曾经的记忆。
“小姐,除草这样的事情就交给我吧,您看看仓库里有没有你喜欢的植物,咱们再种一点,让院子重新活起来。”小姐能回来,王伯也非常开心,说话都活跃了起来。
温清也确实不知道哪些地方该喷药,哪些地方不该喷,还不如听他的话做点力所能及的事情,活了这么多年永久,才知道其实自己什么都不会。
仓库里有不少种子,还有几棵树苗,这都是之前温父留下来的,王伯悉心照料,虽然还没有埋到土里,但是有几株小树苗已经冒了芽,若是再不放到土里,恐怕就要在仓库里生根发芽了。
温清挑了两颗桃树,想着刚好挨过这个冬天,明年就能看到院子里的桃花纷纷。
一上午两个人忙得热火朝天,不像是主仆更像是父女。
“小姐浇点水吧,趁着天还算暖和,不然冬天可不好过了。”
王伯递给温清一根水管,教她使用的方法。
温清上手很快,站在目的窗前的木板上,赤着脚拿着水管,从水管里喷出的水花均匀温柔的喷砂在草地上,在阳光底下闪烁着别样的精致。
看着自己和王伯一起收拾的干干净净的前院,温清的心中满满的全都是幸福。
看着水浇的差不多了,温清想要关掉闸门,却没注意到脚下的一滩水,缠绕在一起的水管将她绊倒,就在温清以为自己要与大地来一个亲密的接触时,疼痛感却并没有到来。
睁开眼睛,入眼是洁白的衬衣,鼻间围绕的是淡淡的雪松清香,两人这一次见面就如同初见时那样。
“怎么这么不小心。”护住了温清的厉寒冕低声斥责,还没等温清回应便感受到后背一痛。
失去控制的水管就像是调皮的水蛇,喷出的水到处都是,还砸在厉寒冕的背上。
他松开温清,伸手去捉水管,结果不光没有控制住它,反而还被水浇了一身,看上去好不狼狈。
“小姐!”端着水果出来的王伯看着院子里的一片狼藉,心里一惊,连忙放下水果去关水龙头,厉寒冕这才将水管按住,没让它继续胡作非为。
只是控制是控制住了,厉寒冕这一身也是完蛋了,水滴顺着他的碎发滴落,看着湿透了的衬衣,厉寒冕掐着腰似乎有些无奈,王伯也看清了这个出现在院里的男人是谁,下意识的感到恐惧,将温清保护在身后。
“你,你想做什么!”
厉寒冕摸了摸头发,想要尽量放低姿态与他们说话。
“我刚好路过,看到院子里出了事,就想过来帮忙。”
王伯警惕,他忘不掉那天小姐回来时,厉寒冕都对她做了些什么。
这两天厉寒冕虽然总是出现在自己的身边,但是再没有出现过之前的事情,昨天甚至还帮了自己。
温清轻轻拍了拍王伯的肩膀,温声道,“王伯,去跟他找一身合适的衣服吧,毕竟也是帮了忙,也不好让他一直穿着湿衣服。”
“可是…”王伯不想离开,温清对他笑了笑,小声告诉他自己没有事。
不管厉寒冕祭天开的目的是什么,昨天的事情自己都应该感谢一下他。
“要不要进去坐坐,我已经让王伯帮你准备衣服了。”
厉寒冕扯了扯自己身上湿哒哒的衣服,跟着她一起进了沈家别墅。
家里还没来得及收拾,与以前相比稍显凌乱廉价的布艺沙发,让整个家的装潢都降低了一个档次。
温清收起了沙发上的衣服,看他浑身湿漉漉的没法做,又给他搬来了一个小板凳。
“家里不比以前,你随便坐就好。”
厉寒冕挽起了袖子,也没有了平日里不可侵犯的模样,看上去就像是在帮自己搬家的朋友,比往日看亲切了不少。
“你们是在整理家里?”
厉寒冕看着乱糟糟的房间,试探着问道。
温清淡淡道,“对,这么久没回来,想着收拾一下。”
“你要回温家住?”
温清也不知道厉寒冕为什么要这么问,将收拾好的衣服放到旁边,想了想道,“就是简单的收拾一下,这里离我工作的地方比较远,住在这里不合适。”
因为自己的手受伤了,吴江特意叮嘱好好休息,伤好了再来,她也因此有了这个留着温家的机会。
不过这才工作没几天,自己就受伤请假,温清都觉得有些不好意思了。
王伯找了几件衣服,都是温父年轻时候穿的,中规中矩的衬衣西装,就是稍微小了一点,厉寒冕到也可以穿。
“厉先生,我们很感激你这次帮忙,但是,我们温家真的已经没有可以给你的东西了。”
王伯总觉得他有什么目的,温清坐牢的那段日子,他不遗余力的打压温家,最后就只剩下了这处公馆和几条人命。
“我并没有索取的意思,真的只是路过,你不需要担心。”
王伯的偏袒让厉寒冕有些恼怒,他又不是什么吃人的怪物,至于这么怕自己吗。
“路过?那我倒是想要问问,厉先生,你怎么会路过我们沈家的公馆?这里哪一处又是你的房产!”王伯咄咄逼人的质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