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小跑着进来的,跑的胸前的两座粉堆是波涛汹涌,澎湃荡漾,晃的人眼花缭乱,我的心也不由自主的跟着不安分起来,也荡漾不已,唾液咽了好几咽。
“针头自己拔掉的吗?我琢磨着该到时间了,可也不见你摁应急按钮,正担心你是不是看电视看的入迷把输液的事情给忘记了,要是引的血液回流就遭了,所以安顿好那个患者就急赶过来了,谁想你自己动手拔下来了,害的我白紧张一场。”
双唇闭合之间,犹如一朵盛开的玫瑰在灿烂着芬芳。
我诚心逗她,开着玩笑说:“要不怎么的啊,如真等到您老大驾光临的话,估计吊瓶里的血能烧一盘爆炒人血了,现在想来有些后悔,真不该自己将针头给拔下来,我吃过猪血鸭血,唯独是没尝过人血的味道,尤其还是自己身体里流着的。”
她一努嘴,假装生气的样子,道:“油嘴滑舌,又想找气受了不成?”真乃艳冶柔媚之极,一颦一笑之间总能自然的绽放出少妇的万种风情。
我嘿嘿笑了两声,敢情自己下午受的那顿闷气真不是无缘由的,原来罪魁祸首是这个啊,可是下午自己也没咋的轻浮不庄重啊?说我油嘴滑舌有些过了。
我疑问归疑问,叫屈归叫屈,脸上和嘴里可不敢有一丝一毫的表露,笑着说:“别,真要再来一场的话,那还真不如揍我一顿得了,直来直去的,痛快。”
许是她自己也觉得下午有些过于武断,平白无故对着自己的患者撒了一场闷气,有些不好意思了,脸上微微泛着羞红,说:“话里埋话,绵里藏针,还记恨着那?大男人的斤斤计较,就那点肚量?得,我为自己下午的行为道歉成了吧?”
她不似是道歉的语气,倒像是一个做错事的孩子在跟家长玩倔强,耍嘴硬。
这正是我所期待的,因为这正说明自己和她已经彻底的消融了两个人之间下午结就的隔阂,前嫌尽消。
在白色护士裙的映衬下,更显的她皮肤白鞋,雪肤玉容,嘴角嘟起抿落时,眼波流动,那一笑就如芙蓉花开,新月照人,香艳的人不自由的心动。
我非圣人,心自也是不由得一荡,感叹不已,她真是一个天生尤物,艳美无敌,又谁人能不惦记呢?即便是柳下惠复生,想必他也不敢打包票就能真得坐怀不乱吧?
在我脑子活动的当口,她走到了床前来,看了看我的手背,手背上面依稀可见针头被拔出时带出的血迹,已经干涸。
“恩,是能炒一盘猪血了。”她开着玩笑说,用边上的镊子镊了一个棉球擦了擦伤口,消毒后,用胶布摁上了一个新棉球。
她的五指修长纤细,白皙的如剥去皮的葱段,柔滑细嫩。在和她肌肤触碰的几个刹那,激动的我恍惚是在梦里,真希望梦能一直做下去,不愿醒来,让时间定格。
“于护士,这可是您的不对了,为什么流血啊,还不是您工作做的不够?眼见一个病人伤的如此之重,不给点同情心就算了,还挖苦讽刺,挟私报复,哪还有一点白衣天使的味道啊?真是医德沦丧,让我等病人患者寒心那。”
听我这么一番添油加醋般的对白,她先是有些惊愕,见我一脸的笑喏之意,方才悟醒过来,轻簇了一声,道:“挟私报复,医德沦丧?白衣天使咋的了,白衣天使遇到你这类油滑之辈也得有所抗争不是,就得秋风扫落叶般的对待,否则还不知道你们会如何张狂呢?姑息纵容,那还了得?”
想是觉的言语上的反击犹有不够,她伸手过来做出想要掐我胳膊的动作,然中途很快就停住了,许是觉出自己的举动有些不雅,又收回了自己的手臂。
不错,她得这类行为确是已经超出了护理人员和患者之间该有的,只是不自觉的忘情之间才露出了她骨子里本有的小女人姿态,烂漫,纯真。
她察觉到了自己的失态后,站在那里忸怩不安,难以为颜,一双手捏着护士裙的纽扣,本来白皙的脸孔上飞抹片片了绯红,娇俏艳丽,成了一个彻彻底底的小女人,再也不是下午的那个寒霜满布的冷面佳人了。
我又看呆了,我承认自己融化在了她的风情里。
“看什么看?”她小声的说,脸上的红霞艳丽的无与伦比。
她的一句“看什么看”犹如一个晴天霹雳惊醒了梦中人,我干咳了几声,掩饰着自己的窘态。
一时间,在那么几秒钟的时间里,病房中的氛围拘窘异常。
我搜肠刮肚的寻思着,想找一个话匣子来打破这渗人的沉闷,驱除彼此之间的拘窘,放松下来。
她做到了。
她小声的说:“你休息会吧,我去看看那个病人。”
房间里弥漫着的香气,久久才散去。
花,开的正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