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门的时候,我才猛地想起来,问道:“你不是跟那人说做美容的吗?可你身……”
欧阳兰兰听了,媚眼一瞪,腻生生的道:“还不都是怪你,身上那么臭不说,还跟头牛似的,弄得人家身上都是怪味。”
我明白她是误会了,道:“不是,我是说你晚上喝的不少酒,现在还有一股酒味呢。”
“哦,这个啊,放心好了,我又不傻,知道。”
回到开发区的房子里后,我顿时陷入了空荡荡,静悄悄的寂寞之中,感到亮晃晃的灯光像刀片一样能割伤眼睛似的,我将身体重重地扔掷到床上,柔软而丰腴的床垫弹了几弹。
我一直都觉得自己是一个无比矛盾的人,就在刚才,那感觉尤为的强烈。
但我自己也知道,这不能不说是冥冥中命运的安排,错误的地点错误的角色,却交汇在这个时代洪流的漩涡。
我们就浸淫在这浊流中,你不想被吞没淹死,你就得挣扎就得随波逐流,是的,这只是一场游戏,既娱乐别人也娱乐自己,这个社会就是一个极大的娱乐场。
刚躺下没多会,手机响了,声音柔美如熏风。
我呆了一呆,起初还以为这个时候给自己电话,不是李姐就是林琳她们,竟然是牟雅,原来她也在为工程的事情担心,睡不着。
“啊,你有这么厉害?”
听我打包票,信誓旦旦的说事情已经搞定了后,她在那头惊喜的道:“真有你的啊,黑白两道都吃得开。”
(2)
跟庞洁上回一度春风之后,就再也没联系过。
直到拆迁工作进行到了第四天,她打电话给我,问我有空吗?想请我喝茶。
天气挺身而出不错,天是蓝的,尽管还有点冷,街道两旁的草木在阳光下闪闪发亮,依照庞洁在电话中介绍的地方,我很轻易便找到,因为她说过了,隔壁是间颇有名气的大超市。
她就坐在那间很上档次的茶室里,一边的椅子上还放着刚由超市里买的东西。
“咋的,不气了?”
我微笑着问道,
她也笑着,眼里眨动着调皮的光闪烁,道:“气又有什么用,便宜早让你占尽了。”
“这还像个科长的样子,有肚量。”
我“嘿嘿”笑着,之后,有些玩味的调戏着她,道:“光喝茶?”
“当然不是。“
庞洁也毫不示弱,接招道:“他出远门了,而且,我要把你领到家里去。”
“你疯了。”我道。
“真的是疯了,你真可恶,让我对别的男人厌烦了。”
她说着,做了个很色情的动作,是向我强调只指床上的那一方面。
旁边有人向我们这里注视了过来,我将话题引开。
坐了一会,她把我领到了附近一幢高层的大厦,那是个高级的公寓,据说住的都是新海市最近几年迅速崛起的暴发户。
打开门进去,她指使着我把帮她拎的那些包包兜兜归放到一块,有吃的,有日常的用品,更有女人的卫生巾,她从冰箱里拿出几种饮料让我选择。
我选了其中的一种,并拿出冰块。
她看着我把冰块放进去,一脸的不可思议的样子,嘴里喃喃的道:“你是北极熊吗?”
她领着我参观了卧室,天花板上镶着棱形的镜子,一张豪华得令人无法做梦的大床,以及一个塞得满满当当女人物件的衣橱,看得出她对生活真的很挑剔。
她很从容地当着我的面把衣服脱下,一件件叠得整整齐齐,平熨地放在床柜上,她做得很细致,像是个训练有素的女服务员。
完后,她换上了一件黑色的真丝睡袍,细细的带子,薄薄的质地,毫不掩饰将她雪白的身子呈现了出来,在她的身上飘飘欲坠,像一只黑色的蝴蝶。
我们用暧昧的眼神挑逗着对方,我感受着来自小腹那一处的冲动,挺胀了的东西快要冲破束缚,脱颖而出。
我们迅速地搂抱到了一块,嘴唇疯乱地点啄着对方,我的手在她的丝质睡袍外面抚弄着,她止住我正在解裤带的手,嘴中喃喃细语地道:“别脱,我喜欢你衣冠楚楚的样子。”
有一些事情真让人发笑,我不知她怎会突然有,或者是一直都有这古怪的想法,我衣着整洁地与她缠绵,像个彬彬有礼的绅士。
随后,她就跌倒到了床上,那只黑色的蝴蝶栖息在雪白的床单上,**挟着源源不断的亲吻在我们的身体内燃烧,我的嘴唇遍及了她的全身,温湿的唇舌在她的每一寸肌肤上蒸发渗入,她喘不过气来了,像只筋疲力尽的小鸟,双腿顺着快乐的方向张开闭合,等待着那一根坚硬的东西以致命的快感向她冲击。
天花板上的镜子模糊地映出了我们的影象,她精赤雪白的身子依然仰躺在床,双腿伸向天空,而我衣寇齐整地站在床下,尽力地挥洒着我的激情和野蛮。
顶点,云端仍旧是适时而至,如同以前那样,没经我再怎么折弄,她已就檄械投降子,软弱无力地承接着这汹涌的喷射。
揽着怀里犹在喘息的她,我不由得的想。
曹庆彬要是知道了他的老婆跟我这样,会是一副什么模样?
我,还恨他曾经跟周雯雯有过那段经历吗?而且,自己真的有资格吗?
“发什么呆,要做梦也得等到夜里。”
这时候,庞洁的软绵绵,那种满足后声音响起来,更是让我无缘无故的就陷入了某种思绪里,就像身上负上一道沉重的枷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