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没接到伍春兰电话,我也没打算主动跟她联系。 装着没事似的正常上班,只是有点心疼那件西装,希望她别给我扔喽!下班时候毛海龟一阵风地冲进我办公室,边走边左右张望见只有我一个人,他才舒口气装没事人的样子道:“老徐,伍春兰辞工啦,电话也关机,她什么意思!”
我古怪地看着他做贼心虚的嘴脸,慌张的神色说明他知道自己惹翻了伍春兰,甚至他也已经知道伍春兰是黎锦的禁脔,调戏伍春兰事小得罪黎锦肯定后果严重。他摊上事啦!摊上大事儿啦!
见我一动不动地看他,毛海龟摇摇头颓丧地道:“你不说我也明白,她与你根本没有渊源,而且你的朋友圈子很小,谁托付你照顾她不言自明。再说伍春兰心高气傲谈吐不凡,等闲人也不配拥有她。”
显然他什么都知道了,我冷冷地道:“知道了你还胡说,打算找踹呐!奉劝你一句,多事之秋大佬们心情都不好,你最好把眼睛瞪圆喽,看准再下手,否则野火不但会燎了你的爪子,还可能吞噬你这头伪娘。”
毛海龟诡秘地一笑:“老徐,哥们你太不够意思,早点提醒我呀!险些犯大错误,幸亏发现及时,否则只要再有两次机会我就能把她搞定,可惜喽!不过你也不用幸灾乐祸,小妞肯定不会告诉主人,太平无事!”
主人当然指黎锦!
难道他真的对伍春兰动心?敢跟黎锦争风吃醋?看伍春兰当时的悲愤,没准这小子真的动手动脚。尽管心里吃惊但不能表现出来,我不耐烦地推他往外走:
“远离这个话题吧,老子一天到晚净忙这些破事儿,腻歪到家,你就别给我添堵啦。不好意思,我得去催装修公司,没时间听你磨牙。”
毛海龟走了两步突然回头悄悄道:“老徐,一起吃饭吧。跟你谈点事儿,我打算跟盛春风他们联合,把李纯富推倒。前些天跟邓书记谈过,他支持,你估计黎锦什么态度?我联系不上他。”
我摇摇头,此类事从来不参加,由他们去!
他不依不饶地生拉硬拽,非逼着我陪他一起吃饭,正好这时王艳来电话,说明天从长沙送她母亲去上海看病,今晚会到湘潭拿那份公务员表格。拜托我在湘江一大桥附近等她一下,尽管不太情愿但我还是答应啦。毛海龟听到了电话里王艳的声音,也看着我拿表格,略带不服气地打量着我说:
“老徐,我这辈子还真没服过谁,最近开始对你刮目相看。别的不说,王艳是个绝对的刺儿头,甚至算得上滚刀肉。想不到你能把她整治的服服帖帖。前段时间我在酒桌上跟她开玩笑,她差点抡酒瓶子砸碎我脑袋。真他娘的,诸事不顺!我打电话叫人安排一桌,咱们先吃后唱,别说你不去啊,我很少请人的。”
反正王艳现在才刚刚从家乡动身,至少也得九十点钟才到湘潭。巴不得有人陪我熬夜。因此我笑着道:“有人请客我干嘛不去!我让王艳服服帖帖干什么?不过帮她点小忙而已。再者说,你跟她套近乎压根没揣好肠子,揍你一顿不算多余。一天天上窜下跳累不累?我感觉日子像灌铅了似的,睁眼皮都吃力。”
乘毛海龟的宝马来到江对岸的松花江饺子馆,已经有个小姑娘等在那儿,提前点了名镇东北的大丰收,土豆茄子玉米排骨豆角,实实在在一大盆。素来讲究的毛海龟罕见地大快朵颐,他不喝酒,让小姑娘象征性地陪我干了几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