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礼道:“我带阿列回来看看,你先忙去吧。”
“是。”
佣人用略带怜悯的目光看了眼陈子骁,随即转身离开了这里。
等到不相干的人走了,顾礼转身看向陈子骁,“现在能告诉我你把钥匙藏哪儿了吧。”
陈子骁费力地点了点头,不忘开口道:“等你拿到了你想要的,你要让我见沈让。”
“放心吧。”
顾礼盯着陈子骁笑:“我会让你如愿的。”
为了不引人注目,顾礼这次就带了两个保镖跟一个司机,当然也带了足够的生物药剂,一旦发现陈子骁有异常,他就会命人给陈子骁注射。众人来到了院子,陈子骁吃力地抬手指了指对面的第三棵老槐树,道:“我把钥匙埋在了那棵树底下。”
顾礼顺着陈子骁指的方向看了一眼,问:“哪个方位?”
陈子骁:“我不记得了。”
“你……”
顾礼刚要发作,料想陈子骁不会这么傻骗他,咬了咬牙,用眼神示意两个保镖,“挖。”
走了几步,顾礼突然想到了什么,嘱咐司机:“给我盯紧他,如果发现不对劲的地方,给他扎几针。”
司机乖乖领命:“是,总裁。”
陈子骁浑身乏力地靠在树桩上,看着顾礼他们拿着铲子挖土,有一搭没一搭地跟司机闲聊。司机大多时候不敢吱声,一脸警惕地盯着陈子骁,陈子骁见状,扯了扯嘴角,干脆闭上了眼。
司机见状,这才放松下紧绷的身体,拧开瓶盖喝了几口水。后来站的累了,司机小幅度地跺了跺有些发麻的脚,又不敢坐下,只能在心里期盼顾礼他们快点完事。
“喂。”
不知道过了多久,一道声音懒洋洋地从下方响起,司机循声看去,陈子骁不知道什么时候睁开了眼,漆黑的眸子正盯着他瞧。司机看了眼顾礼的方向,然后皱眉问:“干嘛?”
“我渴了。”
司机低头瞅了瞅陈子骁,觉得这小子挺可怜的,犹豫了两秒,拧开他喝过的水的瓶盖,弯下腰,拿瓶口对准陈子骁的嘴:“张嘴。”
陈子骁动动唇,含糊不清地道:“我没力气张嘴。”
司机叹了口气,凑近了一点,试图去掰陈子骁的嘴,就在这时,原本安静如猫的青年,飞快地出手,稳准狠地劈向了司机的脖子,司机哼都没来得及哼一声就失去了意识。
顾礼觉得陈子骁是不是在诓他,这都挖了有半个多小时了,什么都没看到,他扭头看了眼陈子骁的方向,发现司机不知道什么时候靠着树桩睡着了。
顾礼指挥正在挖土的其中一个保镖:“你过去,把老刘叫醒,叫他别睡了,顺便跟他一起把人给我抬过来。”
“是。”
保镖领命。
顾礼若有所思地盯着那一个个土坑,就在这时,身边突然响起另一个保镖充满惊喜的声音:“总裁,找到了。”
接过保镖递来的铁盒,顾礼小心翼翼把盒子打开,盒子里静静躺着一把钥匙。如果不出意外,这应该就是银行保险柜的钥匙了。顾礼压抑着心间涌上的狂喜,掏出手帕擦拭着钥匙上不存在的灰尘,陈子骁果然没有骗他,只要拿到钥匙,那老头子留给陈子骁的所有财产就都属于他了。
“总裁,有些不对劲。”
顾礼收好钥匙,“什么事?”
“人不见了。”
顾礼顺着保镖手指的方向看去,好家伙,司机跟另一保镖并靠在树桩上,哪还有陈子骁的身影,好在钥匙已经拿到了,当务之急,还是先把保险柜里的东西拿到手。
***
沈让最近接到了好多亲戚打来的电话,都是给他道喜的,连远在国外不怎么联系的父母也打电话给他,说过段日子就要回国看他。
沈让烦不胜烦,索性关了机。
这一天,沈让回家时,敏感地察觉到有哪里不对劲。
玄关处的拖鞋被人动过了,冰箱里的牛奶少了两罐,还有浴室的大理石瓷砖上铺着一层透明的水渍,蒸腾的热气还未散尽,种种迹象表明——家里进贼了。
沈让骂了一声操,下意识地抓过拖把抱在胸前,放轻脚步,缓缓往里走去。别墅的房间太多了,沈让不知道贼躲哪里去了,好在那个贼胆大包天,居然堂而皇之地闯进了他的卧室,吹风机的声音时断时续,很显然,这个贼把这里当成自己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