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意秋没说话，在看平板，很快平板弹出了一条信息，时欢发过来的，在问她到了没有。
    她眉头轻轻展开，手指落在键盘上，点一下又停下来，似乎在犹豫着怎么回才好。
    “我跟你说话呢！”叶容提醒道，“你好歹给我透个底啊，你到底是不是在给她铺路！”
    “别吵，耳朵痛。”
    “吵吵吵，每次遇到你回答不了的问题，你就说我吵！”叶容说不出是哪里来的气，“你什么都不跟我说，是不是像防宋意星那样防我？”
    “没有防着你。”唐意秋抬头看着她，道：“以前没想过陶子言会跳。”
    也就是说，她确实在给时欢铺路，但是速度她没控制好。
    叶容陡然间发现，自己对唐意秋的了解太少了，她一直以为俩人一块长大，又是她一手把唐意秋带出来的，没有人比她更了解唐意秋。
    她以为唐意秋演技那么出色，是大家公认的影后，天生为戏而生，会演一辈子戏，偏偏唐意秋突然就不想拍戏了；她还以为唐意秋这样闷性子还挑剔，约莫就是个法海的命，没想到一个小青就搅得她失控。
    这么多年了，俩人吵过，闹过，却是从来没有实质性的闹翻过。叶容眼睛突然有点发酸，“你翅膀真的是硬了。”
    “因为有你做羽毛。”唐意秋认真的说。
    “滚。”叶容嗤地一声，笑出泪花，“你十七岁的时候，我带你出来，当时我爸追着我打，停了我的卡抢走了我手里的艺人，那会我穷的就剩你一个独苗苗。”
    唐意秋似没有听她说话，可在叶容停顿的时候，递给了她一张纸巾。
    叶容拍开她的手，“拿开拿开，我又没哭，我这是在追忆往昔！”她笑了一声，又道：“幸好你争气，一部剧就火翻了天，当时我买了三两超跑，一辆在前面开路，一辆在后面断后，差点没把我爸气憋过去。后来你越来越火了，我腰板也越来越直了，不仅我爸，连你爸都要叫我一声叶经纪。”
    唐意秋唇瓣动了一下，还是将纸巾放在了她膝盖上，“你的妆花了。”
    “我……艹！”好好的抒情环节，硬是被中途打断了，叶容没忍住爆了粗口，随即拿出化妆镜，一边补妆一边吐槽，“幸好有人能收了你，不然之后我得遭多少罪！”
    唐意秋扫了她一眼，继续看手机。
    她对叶容自然也是感谢的。
    如果不是叶容，她现在还待在唐家，为了股份为了公司跟那一家子斗，现在她本身就是钱就是流量，唐家任何一个人见了她，也得先自己掂掂分量。
    只是她不善于表达，好在她运气好，遇到的人都能懂她。
    她轻声道：“谢谢你叶容。”
    叶容一愣，妆又花了，笑道：“矫情！”
    ……
    之后两天和叶容预料的不太一样，居然一直风平浪静，原本大家都担心陶子言会发视频，现在开始担心她得到风声，不发视频搞事了。
    综艺在中午十二点准时开播，上下两期都有时欢，工作室一大早就开始盯陶子言微博和热搜。
    叶容走的时候特地去找了唐意秋，道：“今天别搞事，我们今天主要任务是搞陶子言，尽量给我憋住知道吗？看完综艺就别碰手机！不要怼人！”
    唐意秋点头，“我没那么蠢。”
    “行。”叶容捧着茶去会议室，这么多年了，很久没遇到什么对手，她伸着懒腰，“闲了这么久是时候大干一场，陶子言今天就是死！”
    唐意秋很听话没去看微博，去找综艺看，她很少看这些捞钱的东西，主要是这玩意说玩不算玩，会发台本要求艺人按着演，可是说演……她实在看不上这么潦草的演技。
    她把平板放好，快进到的正题，就见到了满屏的弹幕。
    【时欢的智商也太高了吧，爱了爱了！月月也太绅士了吧，爱了爱了！月月和欢欢也太好嗑了！爱了爱了！】
    【大绅士x小可爱，我受不住了！我宣布月月吃欢正式出道！】
    【乔心月好宠啊，过鬼桥的时候还护着时欢，啊啊啊，我要被甜死了！】
    【不行我要爬墙头了，秋日狂欢好久没产量了，我要渴死了，从今天起我要磕乔心月x时欢！】
    月月吃欢？唐意秋眉头凝了凝，本来想发给时欢问，但是时欢还在拍戏。
    她犹豫了一下看向旁边也在刷综艺的常青，问道：“爬墙头是什么？爬那么快，她们就不怕摔死？”
    常青没开弹幕，道：“这个很正常啦，粉丝都是靠粮活的，没有粮大家都搞不动的，我还爬墙如跑酷呢，怎么了？”
    “产粮？”唐意秋皱了皱眉，“这要怎么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