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连三日,钟大叔那叫一个**啊,钟大叔这几天老说:“姓王这小子是个好人啊”原因无他,钟大叔要什么妹子,王晔就给什么妹子,反正都是一些花钱公交车,王晔也不心疼,钟大叔也是**,而且还出现一个二流小影星,让钟大叔几乎都要给王晔跪下了。
钟大叔几乎不出这个私人会所,就在他那个房间里面反正就是要女人过去,而且要了还不让走,而且还要吃喝之类东西,反正都是些不值钱的玩意儿,王晔也全都满足。
最后王晔来见钟山虔的时候,钟山虔也不见王晔,只是让一个扮演空姐的女人出来,告诉王晔:“如今你我都是小狮子和小老虎,没什么野性,等长大了,野性就出来了!”
听到这话,王晔不由莞尔,这钟大叔还能说出这么比喻恰当的话,王晔还真是佩服,可是小狮子和小老虎怎么长大,有些歌里面不是说的好,人长大只不过是一夜之间的,而如今我钟山虔就是让王晔等那个一夜之间。
王晔身边的林荣恒楞了半晌,恍然大悟道:“王哥,这是要等上面发话啊!”
王晔叹了口气,道:“是在等!”
然后就离开了这个私人会所,到了最近吃住都在高尔夫球场的陈静那里,张波跟刘岚都走了,不过陈静没走,许晓唱也隔三差五的去找陈静散散心,而陈静也是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打高尔夫。
王晔见到陈静的时候,陈家大小姐正穿着一身高尔夫球衣坐在球场的一个夏威夷感十足的亭子里面喝茶,陈静也不站起来,也不给王晔倒茶,说:“你怎么来了,你不怕我将你当成高尔夫球打出去,或者是把你当成高尔夫球杆折断!”
王晔强烈鄙夷陈家大小姐这股子火药味,不过也并不敢说什么,只是盯着陈静的眼睛说:“你还有没有后招,如今下来这个钟山虔是个好对付的角色,但是同时也是个不好对付的角色!”
陈静自顾自的喝茶,根本就不给王晔倒一杯,说:“没什么后招,只能见招拆招,不过王日华,你当真以为我是因为你才清江的,即便是我有后招,又何必告诉你呢!”
王晔听到这个强烈富有鄙夷兴致的称号的时候,也是精神一震,毕竟好久没人听到这个名字了,最重要是由陈静口中说出来,这不由感觉到稀奇,不过仔细一回味,也就明白了,恐怕自己穿什么样的内裤这个陈家大小姐也都知道吧。
见王晔不说话,陈静则说:“摊开来说吧,输了,我什么都不要,赢了,我只要许老太爷私人藏品中一张96年9月11日新华日报,和一个曾经许老爷子从香港买来的一个和田白玉错金镶宝石碗,这两样东西给我就行,后者许老爷子就有,前者是许老爷子整天看报纸,而且全都收藏起来,你找找也肯定能找到,就这两个要求!”
其实正如陈静所料,王晔过来是来看看陈静还有剩余价值没,要是实在没有,王晔就准备让陈静走人呢,不然这个有仇的女人在这儿,王晔睡觉可不踏实,到时候要是这个蛇蝎一样的女人反咬王晔一口,王晔可是真怕,如今见陈静这样说,王晔也是一愣,然后就没多问了。
回到庄园问了一下管家才知道,正如陈静所说,许老爷子生前喜好报纸,而且全都收藏了起来,至于那个和田白玉错金镶宝石碗,许老爷子的管家一听之后也是大为吃惊,带着王晔来到了一个小屋子里面,进去之后王晔这才发现原来这件屋子是专门放古董的屋子,不过不是那种普通古董,而是类似于古董展会那种。
全都有灯,而且一尘不染。
管家带着王晔来到一个精致的玉碗前面,说:“这个就是公子所说的和田白玉错金镶宝石碗,这是老爷当年从香港一个拍卖行里面花了一亿买回来的,那时候是九六年,一亿人民币可不是个小数目啊,不过这碗也不错,故宫博物院里面也有一只,这一只是清末动乱时候流入民间的,你看这碗的底部,还刻有‘乾隆御用’的字样!”
王晔大吃一惊,带上白手套看了看碗底,果真正如老管家所言。
老管家嘿嘿一笑,说:“老爷子生前最喜欢收藏古董了,这个和田白玉错金镶宝石碗也是他的珍藏之一啊!”
王晔略微颌首,然后就转身问老管家说可不可以找到96年9月11日的新华日报,老管家当即说有。
等一大帮子人翻箱倒柜找到那一张陈年报纸的时候,王晔那叫一个欢呼雀跃,如果陈静真心愿意加入这件事情,可以说王晔的胜率绝对高出百分之百,所以王晔当即就问老管家可不可以送出去那个碗,老管家面带难堪之色,不过一想到王公子这些天的所作所为,也没多问,只是说问小姐吧。
王晔当即就去问许晓唱,许晓唱听了之后,当然说可以,她只不过是一个忙着将她这些年学到的各种知识运用到管理之中的小女孩罢了。
……
王晔带着哪只和田白玉错金镶宝石碗就又去了一趟高尔夫会所,将碗和报纸往桌子上面一放,然后陈静大为失色,然后随之又是平平淡淡道:“你不怕我最后输了,然后小唱这只碗要不回去了!”
王晔抹了抹嘴,说:“不怕!”
陈静给王晔到了一杯茶,说:“和田白玉错金镶宝石碗,故宫也有一只,被列为珍品,当年乾隆皇帝御用的,这种碗如果不是流落到民间,即便是随便找个博物馆,也都是镇馆之宝,有价无市,你舍得给我!”
王晔信心十足道:“不怕,给你你给我办事就好了!”
陈静摇了摇头,说:“你一定不懂古董收藏,对吧!”
王晔羞涩的笑了笑,他对于古董收藏就是门外汉,看见这个和田玉碗只感觉非常漂亮,但是要是让他花一亿买这个碗,他可是不愿意呢,如今可以用这碗来送个人情,王晔也乐得搞这个。
王晔不说话,喝着陈静泡的茶,脸带笑意,而陈静却是陷入了深思,没人知道她在想什么,对于这个谜一样的女人来说,深思恐怕是她最奢侈的事情,也是最危险的事情。
等陈静反应过来的时候,由不得王晔反应过来,陈静就站了起来,发疯一样的端起那个和田白玉碗,直接摔了个粉碎,然后抓过那张报纸,疯狂的撕烂,最后扬长而去,等王晔反应过来的时候,那叫一个欲哭无泪啊,一个有价无市的宝贝,就这么没了,这陈静也忒大牌了吧。
王晔在那个第十八洞的离心小岛上找到了陈静,陈静到没感觉什么浪费,只是非常冷淡的说:“如果事情失败了,我会亲自去故宫将里面哪只和田白玉错金镶宝石碗给抢出来赔给你!”
王晔无语道:“这女人疯了!”
陈静转过头来,露出鲜红的嘴唇说:“我从九六年就疯了!”
……
九月十一日。
不是什么节日,也不是什么生日。
就是个普通日子。
当父亲去香港拍卖失败扫兴而归的时候,她只不过是在家里写作业,作为一个考古学家的子女,她的学习特别是历史成绩在班里名列前茅,这也是她对历史特别感兴趣。
不过也就是这个夜晚,当时不过十来岁的她见识到了所谓国安局的叔叔带走父亲和母亲的场景。
此后,她就在也没见到父亲了。
只是,一段时间之后,父亲的哥哥也就是她的伯伯去找到了她,收她当义女,让她叫伯伯为爸爸,然后她就开始了长达二十年波澜壮阔的人生,可是那个询问她秦始皇为什么称之为暴君,询问她开元为什么称之为盛世的父亲却不见了。
一切的原因,就是那个已经碎成渣滓的碗,也可以说一切原因都是源于那个该死的斗争,该死的沉浮。
父亲是个老学究,没什么花言巧语的本事,当年能当上馆长也是凭借渊博的知识,可是父亲也只不过是想要两只玉碗双剑合璧罢了,到头来却被人贴上公款私买的罪名,于是在多年后的一天里,京城一个高档小区里面死了一个被北大等学校公认是历史系名誉教授的人。
而当时,她不过也就泛泛十五岁而已。
义女,女儿。
陈静不这么觉得。
陈家之所以这么多年还能够给赵家当走狗,很多原因还是因为陈静这个天之骄女的原因,尽管陈静回来后,陈大军对陈静是非常好,可是如果当年拼了一家之力救下父亲,又如何,可惜,家族利益和个人利益面前,只能留下一个孤苦伶仃,漂洋过海的自己。
历尽磨难,吃尽艰险,磨砺出一身本事,数载归来,如今顶着一头虚浮名的她,却没有尝到一丝一毫让人愉悦的味道,就连当初故宫附近她经常吃的糖葫芦都变味了。
那个城市,还是那个城市;那个故宫,还是那个故宫,而她却已经不是那个她了,去分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