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辈子很短,出生,青年,中年,老年,归去;一辈子很长,爱情,亲情,割舍,分离,不舍,一辈子要遇到很多人,或高兴,或厌恶,或不舍,或仇恨,但是不得不承认的是,正是因为这些人才组成一个瑰丽灿烂的人生
沒有人能知道这辈子他会遇到什么人,将來能有什么作为,或者是在某一天命丧黄泉,亲人爱人留下数滴眼泪从而魂飞魄散,更不知道将來的某一天会不会功成名就,荣登大宝,如果说三十年前有个人对一个下放的农村的少年说你将來是帝王之相,会有谁信呢。
死亡,说的简单一些也就是人死了,说的复杂一点也就是被杀或者是病死或者是意外身亡,但是归根结底就是因为某些人,因为某些事而离开了这个很长很短的世界。
恐惧,这就是人性最大的弱点,除去身份,除去地位,任何人都无法直面恐惧,当死亡与恐惧并驾齐驱的时刻,将会是人心中的盲点,任何人都无法直视或者是放松。
李秘书也只不过是**凡胎罢了,面对恐惧,面对死亡,他妥协了所有的一切,甚至包括周在美国儿子上过几个女人,以及周玩过多少个女明星,而这所有的一切,全都被记录在摄像机之中,李秘书痛哭流涕的将这一切全都说了出來。
李秘书的人生之中,王晔注定不属于那瑰丽灿烂,也许王晔只属于卑鄙无耻。
于是,王晔就继续卑鄙无耻下去。
……
官场,这是一个沒有人可以说透的场所,为官者八面玲珑见缝插针左右逢源,如若如鱼得水,那则扶摇直上,如若四处碰壁,那则潦倒一生,为高官者更是小心翼翼,如履薄冰,因为,官场就好像是古罗马的斗兽场一样,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官场不跟商场一样,商场最惨的一无所有还能留下一条命,但是官场的一无所有那可是真的一无所有了,只不过,商场的一无所有是有定律的,官场却沒有,如果非要说一个定律的话,那就是左右逢源,做不到如此,最后的结果就是死无葬身之地。
官场的洗牌不跟商场一样,官场的洗牌与下台唯一的方式就是斗争,或派系,或政治。
‘卑鄙无耻’的王晔显然对这些不明所以,不过王晔的目的就是让胡长山警醒,然后得到玉田附近的煤矿,显然王晔与周之间的关系已经水火不容了,所以王晔也就只能先办了周,从而得到一切。
王晔联系了一下陈静,让陈静帮自己找一个可靠的关系。
陈静到沒一口答应下來,而是盘问清楚之后,这才意味深长的说:“王晔啊,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周不是一个小科长,他可是在新闻联播里面出现过的人物,你这么做,岂不是要引人注意!”
最后的四个字,陈静说的非常重。
可是,王晔那里不知道陈静所言道理,王晔叹了一口气说:“人怕出名猪怕壮,我今儿个就要当一个八戒了!”
陈静出奇的沒有笑,反而略带质问的说:“你想要睥睨天下,快意纵横!”
王晔摇了摇头说:“沒那个心思,只是想做点自己要做的事情给雪嫣看,毕竟那是我的女人嘛。”说完王晔还笑呵呵的说:“你就说你帮不帮忙吧,你现在在京城也是头一号的大姐大了,我知道你有关系,所以就來找你了!”
“帮。”陈静肯定的说。
说完,陈静就不说话了,等了一会儿之后,陈静就报上來一个号码,又说:“这个人信得过,不过王晔你最好小心一点,还有你不感觉玉田的煤矿太乱了吗,如果我是你,一定会将眼光放远一点!”
听陈静这样说,王晔心中一喜,更加肯定了自己心中的想法,笑呵呵的道:“我的眼光可非常长远呢,都可以看到西伯利亚的狗尾草了!”
啪的一声陈静挂了电话,过了一会儿却发过來一张照片,上面是一对栩栩如生的狗尾草戒指,编织者一定是心灵手巧的姑娘,一对戒指比钻戒都要闪耀,而图片的下面却有一行小字:狗尾草的戒指,我有。
其实现在的王晔就是一个不折不扣的穷光蛋,不是财富上的穷,而是身份地位人脉关系上的穷,相较于陈静,王晔有太多的关系门路都是生疏的,所以即便王晔掌握了众多的黑材料也沒有门路,却要求助于陈静。
不过王晔很相信这个曾经背叛过自己,又因为利益和自己走到一起的狗尾草伙伴。
王晔马上回了一条短信:“我也有!”
……
陈静给的关系,王晔自然放心,将所有的黑材料全都用邮箱发过去,然后又将李秘书给送到了公安局,并且通知记者到现场报道,这样以來,这事情就是不想曝光都不行了。
而李秘书却只是棋盘上的一枚棋子罢了,而貌似是主帅的周却只是一个炮。
就在第二天,省纪委,省高检以及省公安联合对周的事情进行了立案侦查,当天晚上,省高检在机场抓获了周,当时周正准备乔装打扮离开省城,然后直接出国,只不过似乎他已经跑不了了。
实际上,就在第二天的早上,周就已经听到了风声,风声鹤唳草木皆兵,他当官当到这样的地步,自然知道如今是什么局势了,所以他就准备晚上跑了,只可惜沒跑成,只不过似乎周并不痛恨王晔,因为他知道这一切到底是谁所为。
事情发生后的第三天,中纪委才派人下來。
也就是说,在中纪委下來人之前,省纪委的人把中纪委的事情做完了,而王晔联系的是中纪委,却不是省纪委,所以抓捕周的不是王晔找的人,而是省里面的人,而且匪夷所思的是,王晔的黑材料里面有关于玉田市长赵红伟的东西,但是中纪委到了玉田之后,却只抓了胡长山,封了胡长山的煤矿,却对赵红伟表扬了一番。
这回,王晔是彻底的懵了。
不过王晔的的确确得到了他想要的东西,那就是胡长山的煤矿以及周边几个小煤矿的地下煤炭,也就是说玉田矿进一步巩固了他在玉田的霸主地位,而住在牢中的胡长山却接到了一个人的审问。
胡长山看不清楚审问者是谁,坐在冰凉的椅子上面,胡长山浑身发抖,原本的美梦不见了,转而却是阶下囚,曾经的枭雄入狱第二天却已经成了一条僵而不死的野虫。
对面传來一个冰冷的声音:“你是否行贿周!”
胡长山想都沒想就说:“是!”
“很好,记住你只行贿了周!”
……
想知道怎么升官吗,那就看人性剖析吧。
底层升官靠钱,中层升官靠赏识,高层升官靠斗争博弈。
想知道怎么死吗,那就去死吧。
沦为阶下囚的不光只有胡长山,还有周和他的秘书李秘书,周在监狱里面比胡长山好多了,他住的是酒店式公寓,吃的是可以点餐的私人厨师,娱乐是各种东西,甚至即便是想女人了,也有一个私人保姆可以供他消遣。
不要说这太夸张,只能说身份永远都是象征,不管在那里。
相较之下,李秘书比胡长山就强不到哪儿去,各种严刑逼供,比王晔对李秘书的恐吓与折磨都有过之而无不及,而归根结底的目的就是让了李秘书承认一切都是他做的。
新皇帝想登记,总不能诋毁老皇帝让老皇帝死了吧,但是却可以让他身边的太监死了,于是这一切的结果都沦落到了李秘书的身上,那个呼风唤雨的小秘书恐怕是在也不存在了,甚至就连他鄙夷的那个夜总会女郎小蓉都可以将他踩在脚下,唾弃一番。
事情解决的太顺利了,除了赵红伟这个意外,其他的一切都似乎是做梦一样,该入狱的都入狱,该得到的都得到,这一切似乎都好像是梦一样,让王晔沉醉其中,王晔是上帝吗。
答案很肯定,王晔不是。
但是王晔知道这件事情里面谁是上帝,谁是最后的那只黄雀。
王晔回到玉田之后,先不去见任何人,而是跟着尔玛依娜來到了那个监控室里面,找到了那个给王晔卖命的车耳,这个技术宅似乎对王晔的造访很意外,一脸的恍惚,而王晔却给车耳上了一根烟,说:“回去告诉你家主子,他的名册恐怕已经出现到海里了,只不过我对于别人拿我当枪使很反感,下次别用了!”
说完,王晔就让车耳滚蛋了。
真正掌握底牌的不是王晔,但是等亮出所有底牌之后,输掉所有的也不是王晔,反而王晔还赢回了本应属于自己的一些筹码,尽管这一场胜利本应该只属于王晔。
真的是窃听风云吗,恐怕在窃听与反窃听之间,人才是最重要的,有时候耳朵听到的不是真的,眼睛看到的也不是真的,只有用心去看,用心去听,才能做到真正的窃听风云。
要知道,人的眼睛有5.76亿像素但却终究看不懂人心,去分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