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个美好的晨曦,郭暖第二次步入了那扇石柱浮雕的至善城门,不过他不同一第一次跟随德拉商队,作为一个自由身的护卫,这次他是一个奴隶身份的角斗士,对,他触犯了至善的禁忌了,一个莫须有的意图刺杀王妃的罪名,成为了一个每天都要在死亡线上挣扎的角斗士奴隶
脚带着脚镣,手也带着枷锁,郭暖有些苦笑不已,五十余个体格健壮的角斗士被押送着横穿了至善人潮喧哗的大街上显得格外引人注目,伴随着两侧士兵们的喝斥催赶,郭暖漫无目的地左顾右盼,当进过那天早上用过煎饼摊子地点时,他驻足了几秒钟,可惜那里商队牲畜扎堆,三三两两在棚架里头聚餐的商人中,郭暖没有发现有德拉商队面熟的人,更别提德拉和小艾娜爷孙俩了。
郭暖突然眼睛瞳孔急速收缩,正当他有些低落时,郭暖看到摊子旁有一个显眼的人。
“那个抱剑的浪人,李斯。”郭暖惊喜不已,他下意识想脱离押送队伍跟旁边抱剑靠墙闭目养神的李斯搭话。
“嘿,李斯。”郭暖刚有异动想踏出一步子,着急的他便被几个士兵推搡着向前赶去。
李斯抬头透过发丝,眼神淡淡看了远处一个不断扭头呼喊的背影,直至郭暖消失在了街的尽头。
“也许我该帮帮他,算是一顿饭的报酬。”浪人喃喃自语了一声,他随即拐进巷子消失了。
郭暖空欢喜一场,在士兵严格押送过程中,本来这是个好机会,可是不但德拉没有碰到,连路过那个大唐老乡也没有发觉到自己,闭目养神,也许是打盹了呢。
无奈感叹了一下,寻思着以后再找机会和朋友取得联系,不过能脱离那个该死的沙漠训练营,稍微脱离着猪狗不如的残酷日子,郭暖心情愉悦了不少,他不准备逃跑,他要努力在角斗场上取得最耀目的表现,让至善国王注意到自己,也许那个王妃真的便是朵玛了,之所以装作不认识郭暖,估计是时机不合适。
郭暖和其他五十余人被带到了至善城内的一处看守森严的大院落里,大家的自由被限制了,不过在院落里可以自由活动。
走过两条街,大约花费十余分钟的路程便是广场中心区域的角斗士赛场,椭圆形的露天竞技围场,除了高大十余米的阶梯座位可容纳五千观众之外,算上站票,整个围场最多可以容纳几万人。
听说最近一个礼拜,角斗士场里正举行着三十余角斗士的战斗,已经到了尾声,最剩下八人,估计再战两场便能角逐出前三名次了,如今近期在角斗场上已经比赛了三个月,这是上一届的角斗士,是与郭暖这一届从同一个训练营里出来的,三百多人角斗士,淘汰了三分之二,一百多人在赛场上,除了负伤的十余人,还有剩下的八人强,其余都把性命留在了角斗场上。
无疑郭暖这一届挑选出来的五十余角斗士比上一届的更为严格,这也意味着精锐中的精锐,在至善国王登基典礼的角斗士比赛定是要更加血腥残酷。
在像个监牢的大院里休整了两天,郭暖除了擦拭着自己的盔甲和刀剑外,一有空便热身熟练一下自己的剑法。
第三天,一个扁鼻子的贵族老头子宣布郭暖和其他四名角斗士成为了他的私人角斗士队伍,听说为此他花费了六千多个金币,郭暖估计自己的卖身价应该大约是一千五百到一千八百金币之间,这样的钱额可以供给三个至善中产五口家庭一年的生活费用,确实不便宜。
郭暖如今身无分文,他颇有些自嘲,听说只要自己在角斗士场上表现越好,屠杀角斗士越多,也就能为这个扁鼻子老头赚取更多的赌注,不过一分钱都不会流到郭暖手里,而且自己的身价也就会越高,这就产生了一个矛盾,如果身为角斗士,自己想要赎身的话,就要努力战胜别家奴隶主的私人角斗士,为雇主累积更多的金钱,角斗士赚得钱远远跟不上自己身价的上涨,因为没有哪个奴隶主愿意把一个屡战屡胜的优秀角斗士撒手让其赎回自由身,只到他战死那刻,奴隶主在他身上榨取了最大的价值才能成为一个自由尸体,不必为别人卖命,这就是角斗士的悲惨下场。
扁鼻子老头子带着郭暖和其余四人离开了大院,他来到了城西富人区的私家庄园里,郭暖被分配到了一间偏僻狭小的平房,虽说里头除了一张床铺和一盏油灯,便是干净的四壁,不过起码郭暖有了一个单独的私人空间了。
老头子给郭暖角斗士五人团一个校场训练,器械库里存放有齐全的各式武器,训练之余还有充足的三餐伙食供给,可得出对于特殊的角斗士奴隶,相对于庄园里那些成天被管事责骂鞭打的杂役奴隶来说,郭暖这种奴隶的待遇明显好很多。
话说庄园属于内松外紧的护卫管理,老头子也不担心郭暖他们悄悄地跑路了,因为郭暖的手臂上用烙铁印烙上了一个他私人特有的奴隶图案,一旦逃走,作为独自活动的奴隶,在至善严苛的奴隶法律面前,除了无法再城内旅馆住宿,也不可能被平民收留在家,一旦包庇和帮助逃窜的奴隶,平民要受到是很严重的惩罚,当然看守森严的至善城门迈出一步子,守门士兵都会检查每人的手臂是否有标记,有了种种限制角斗士逃窜的方式,扁鼻子老头子丝毫不担心自己下了重本的角斗士可以不要命地逃掉。
为了熟悉一下角斗场的环境,顺便半个月后郭暖他们的上场表演,扁鼻子贵族主人带着郭暖他们来到了角斗场。
那是个下午,晴朗的天气,郭暖他们观看的是三甲比赛,听说只要能角逐出第一名,那个角斗士便将自动变为自由身,无论奴隶主人愿不愿意放走冠军角斗士,这是几十年至善角斗士比赛的规矩,这个规定也是为了让每天处于绝望的角斗士给以一丝艰难万分的希望,不然角斗士们知道无论胜利与否,这望不到尽头的比赛生涯总会战死的一天,那干脆直接自杀好了。
看的出第一名和第二名的角斗士都是身经百战肃杀无比的老手,神情激动,斗志昂扬,应为只要能杀死对方,取得第一便能换取自由的身份,这可是梦寐以求的。
空旷的角斗士场上传来俩个角斗士的咆哮怒吼,俩人都蓄势待发,比赛还未开始,赤红着眼神好似要吃了对手。
郭暖他正在围墙台阶观众席第一层阴暗的隔窗里看比赛的,处于地势最低的角落,观众席分为五层,最中层是贵族的席位,至善的贵族和外国的贵客以及奴隶主,一掷千金的大赌客才能坐在那个视角最佳的区位,最上的一层是骑士和中产富裕阶级平民做的席位,最下面一层,一堵圆形矮墙之隔着,最为靠近角斗场,但视角比较水平,观看的视野稍微差了一些,同时由于紧挨着角斗场,听说十年角斗比赛上千场次,由于场上激烈的角斗士打拼,流箭断枪意外飞射出下层观众席波及无辜的事情时有发生,死了几百人,看来低等观众要看精彩的角斗士比赛还是要冒一些生命危险的。
听扁鼻子主人介绍,这场冠军赛投入的赌注截止昨晚已经累计到了三百八十余万金币,大约有十三万人参与了押注,可以说这次比赛决定着成千上万人的命运,因为很多狂热爱好角斗士博彩的人往往是倾家荡产地往终极比赛最后一战押注,华服扁鼻子老头也押了三千个金币,作为至善城上议院十五名元老团其中的一名元老,拥有麾下三支游走于中东的一千人商队,他的资产自然是雄厚无比,对于角斗士这个烧钱的项目,他可是铁杆粉丝。
两个壮如蛮牛的角斗士厮杀了,战斗拉响,全场三万七千名观众的呐喊欢呼声顷刻间沸腾了,铺天盖地好似雷鸣,郭暖第一次看到了古代项目如此壮观的场景,只有前世的奥运会赛场上才体会过这感受。
这是全民娱乐,残忍的血腥的,对于尚武的民族来说无疑是最好的庆典,所向披靡的角斗士强强碰撞,大斧对砍着阔面重剑没有丝毫花架子急速地硬碰硬着,一次次碰撞着溅起闪耀火星,掀起了场内观众一次次**。
郭暖看的很震撼,他自问自己面对场上的哪一个对手都是九死一生。
“色雷斯角斗士输了,我们走吧!”
在最为激烈的对抗时,扁鼻子老头露出一丝微笑,喃喃自语的他兀自转身准备离去。
几秒钟后,果然色雷斯一个凌空挥砍,削断了对手的半个头颅取得了胜利,霎时间全城沸腾了,这意味扁鼻子老头子获得了赌注两倍的回报收益。
扁鼻子没有在意郭暖他们五个角斗士讶异自己眼光的锐利,他缓缓道。
“明天开始你们的第一场战斗,好好干吧,小家伙们。”去分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