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料到郭暖口中轻飘飘地吐出这样一句出人意料的话语,远处站立的李斯有些头脑处理不过来的感觉
他愣住了足足半分钟时间,冷风簌簌在在草场上簌簌的刮着,青草叶尖浮动着,有种天苍苍野茫茫的感觉。
忽然李斯仰头朝天空放声爽朗哈哈大笑起来,随即又喃喃自语的说道:“这是天意,哈哈,天意”。
这李斯和那个先生说了一阵话,不知怎么的,李斯便突然地爆笑起来了,这让远处一侧的店老板米拉提有些摸不着头脑,听得懂李斯用大唐话嘀咕着什么天意之类的话。
此刻的郭暖嘴角上扬,他早就预测到了李斯一定会同自己合作的结局,此刻见一番话奏效,他心情显得格外舒适愉悦。
“郭暖,没想到你是郭令公的儿子呢,郭令公有恩与是我李祀一族,作为他的儿子,如今又事请求,我李祀必当全力相助!”
李斯,哦不,现在叫李祀了,他转身大步返回来到郭暖面前,只见李祀一脸郑重地抱拳说道。
“呵呵,谢谢,李兄!”
郭暖与李祀随即进行了一番交流,如今两人都深知对方的身份,说起话来也就坦诚随意多了。
话说郭暖因为要实行海队交给的秘密特种任务来到了青海湖吐蕃与大唐接壤边界行动,没料到遭遇到了先前结怨后来又产生情感的朵玛,过程曲折复杂,一路被追兵追杀辗转流离到了西域,郭暖不方便对李祀说起其中的缘由,他只是委婉地告诉对方,自己的一个异性朋友遭遇马匪绑架失散了,他来到至善远远碰到很像自己的那个朋友的至善王妃,不过在至善卫队的严密监视下一直没什么机会与对方确认,所以在至善孤立无援的情况下不得已找到了只有一面之缘的李祀帮忙。
闲谈了一阵,此刻夜幕快要降临,时刻也不早了,至善城不算很大,不超过五十万的人口,尤其是这个城市狂热的角斗士比赛追捧文化,李祀也从街谈巷语中听闻到了名声大噪的菊花战士郭暖。
知道郭暖此刻尚没有恢复自由身,李祀再次抱拳辞别道:“郭老弟,距离决赛尚有一段时间,我李祀打算为你在幕后好好准备一番,联络好自己的朋友和一些绑架王妃的车辆器械,平日如要联络,便到米拉提老板店铺等待,我会现身!”
郭暖呵呵一笑,他点点头抱拳回礼,心里感叹,别看这位李兄性子一副漫不经心懒懒散散的样子,可到了认真时候立马风风火火去执行,郭暖心里很是感谢,自己果然没有托付错人,要不是无意发现了李祀的玉坠,郭暖来找人之前本打算好了事后大出血许诺好欠条雇用这个职业剑客,如今有了郭子仪老爹积下的恩德,这下给了郭暖一个大忙。
至于能不能在残酷的角斗场有命坚挺到大街上最后的一场,话说强手如云的竞技场可是很困难的。
李祀也郭暖讨论的时候,虽然他看得出郭暖的实力,但为了加强安全系数,一副高手气派的李祀对郭暖说:“郭暖,现在我把皇族李家开创大唐基业的《李氏剑法》秘籍交给你习用,希望可以为你增加保命的机会!”
告别当时,郭暖嘴巴张得圆圆的,他有些夸张地看着李祀从怀里掏出一本封面满是油渍,酒味的线装小册子,这就是传说中皇室李家传男不传女,传内不传外的终极皇家剑法,郭暖心里一阵激动,话说这李祀也真够意思呢,这本剑法传言是李世民的收集了跟随他一起推翻隋朝,逐鹿中原时大大用剑高手武将的大杂烩提炼的精华啊,这估计是一百万两白银都买不了的东西呢。
话说虽然郭暖作为李唐皇室的长公主驸马爷,相当于皇室外戚,可惜也没资格翻阅到这本皇族子弟保命的剑法,当然别看长公主升平一副柔弱温和的性子,其实偶然有一次郭暖在院子里目瞪口呆地看到自家老婆耍弄了一阵剑法,剑法飘逸灵动,她说是皇家女子剑法,不过她不懂什么内力之类的,空有招式而已,不过郭暖看升平的招式颇具有杀伤力,恐怕就算没有内劲,这高深的女子剑法也可以让升平轻松地对付几个小流氓了。
见识了老婆女子剑法的郭暖一阵无语,他瞧见皇家女子剑法都如此厉害,便猜测李唐皇室一定有男子剑法。
如今郭暖因缘巧合地得到了李祀的无私奉献,顿时一阵感慨,真应了那句话,“命里无时莫强求,船到桥头自然直。”嘎嘎,郭暖的诗句一直不太好,他只能大体用这两半句杂交诗句抒发一下自己的感情。
得了,郭暖感动不已,想到给自己办事的李祀过的如此落魄,还无私地交给自己一本绝世剑法,他掏出口袋里那个扁鼻子便宜主人奖赏的所有金币,一百二十五枚金灿灿都送了出了,李祀也是很大方地收下了。
两个鬼鬼祟祟的家伙在草场上合计了半天,很快便一拍而散,各奔东西,米拉提这次收获挺大,李祀高诉他,晚上上他家借宿,这下估计自己那个痴情无比的可怜女儿要开心死了,米拉提乐呵呵地赶忙回了店铺,准备要把这个好消息告诉乖女儿,那个不辞而别的坏小子又要回来了,估计女儿乐的定要忙活着张罗丰盛的饭菜款待李祀。
当郭暖踏进扁鼻子庄园后,夜幕正好降临,扁鼻子没有因为郭暖延迟了回府时间而生气,相反,白天他接到了一个大主顾,商谈着郭暖在接下来的角斗比赛中要下重额的赌注,这意味着只要郭暖继续赢几场,他的身价便是立马飙升,自然作为郭暖卖身契主人的扁鼻子便会财源滚滚。
看着郭暖的眼睛闪闪发亮,郭暖有些诧异不已,扁鼻子笑眯眯地捏了捏自己的鼻子,脸上显得很是兴奋,郭暖猜测这个便宜贵族主人也许并不是出生一开始便是瘪鼻子的,也许是常常产生兴奋时习惯用手指捏自己的鼻子给捏扁了,不过后来他才发现,其实不一定是很高兴兴奋时扁鼻子才会用力捏自己的鼻子,其实大多时候他生气了也会习惯动作狠命捏鼻子,以前购置的角斗士大多没有顶用的,一两场比赛常常便输了,或者死在与对手角斗中,捏鼻子捏得更狠了。
扁鼻子很开心,当郭暖回到庄园后,他告知郭暖,主人很开心他最近在角斗场英勇的表现,所以决定给他置换一间雅室,这可比郭暖先前那个狭小阴暗,而且没有家具空有一张硬板床的小厢房待遇好多了,除此之外,他还给郭暖配备了一个男仆。
至于为什么不是细心擅长负责日常起居服务的女仆呢,后来通过打听,郭暖哑然一笑,原来扁鼻子曾经也为一个角斗场比赛取得优秀战绩的角斗士赏赐过漂亮的女仆,男人嘛,都知道的,除了负责日常起居照顾,漂亮的女仆还有暖床贴身服务功能,也许是一直在压力巨大的角斗场厮杀造成那位角斗士需要找个发泄的口子,这下有了女人,除了白天训练参加角斗,晚上便享受鱼水之欢。
没过半个月,强壮的角斗士由于纵欲过度,萎了,像是霜打的茄子,没精打采的,接下来的角斗赛开始走下坡路,战绩越来越差,以前很少遇到对手和负伤,也开始频频挫败和受伤,最后一次角斗中,没开场一分钟,一个交锋便让对手一把重刀干脆地砍下了脑袋。
果然女人都是榨干男人精力的祸水啊,扁鼻子如今很是看好郭暖,但为了这位优秀角斗士的精力着想,严格把控着他的女色一关。
男仆是个六十多岁的老大爷,一个维吾尔族老人,除了驼背眼花,干起杂物到是很勤快,同时他还能流畅地用汉语与郭暖交流,一日三餐的饮食都让老人家端上来,郭暖总算稍微重温了一下有人服侍的滋味了,这可是羡煞了菊花团队的其余四个队员,可惜他们要继续努力拼搏,也许要抵达郭暖的待遇也是有希望的。
羡慕归羡慕,不过其他四人队员对于队长郭暖并不会产生恶意的嫉妒,要知道扁鼻子的角斗士团之所以有今天的成绩,全靠郭暖这个灵魂人物支撑起来的,在残酷的角斗场上,能否取得胜利,或者是最起码保存性命,很关键时候也需要依靠郭暖的援救之手呢,得罪郭暖可不是明智之举。
听说四天后的比赛很重要,郭暖的团队必须连赢三场比赛,扁鼻子告诉郭暖,白天来了一个蒙古大草原的部落王子,他带着商队恰好停留在至善,停留了十来天期间,恰好在角斗场观看了郭暖的几场不俗的比赛,很是看好郭暖。
所以那个王子在郭暖身上压了很大的赌注,郭暖必须要赢,看着扁鼻子无比认真的模样,郭暖估计着赌注应该很庞大。
“多少。”郭暖好奇问道。
扁鼻子摊开五个手指头在郭暖眼前晃了晃。
“什么,五万金币。”郭暖心里咯噔一下,这可是全是金灿灿的金子啊,发了发了,转而心情跌落,可惜就算卖命赢了比赛也不是郭暖的钱,要是输了…下场,郭暖不能想象,立马被扁鼻子打落冷宫。
“不不,是五十万金币。”扁鼻子慎重地说道,他嗓音微微颤抖着,话说自己全部身家加起来,一天之内也凑不出这么多的现金来,卖了他旗下三个私人庄园,一个农场,四个果园,和一千多人的商队才勉强抵的上这么多钱币。
郭暖顿时压力巨大,话说这位出手阔绰的蒙古游牧部落的王子还真有魄力,虽说郭暖最近在角斗场上的战斗一直稳中有升,战力在厮杀中也一步步得到提升,可是最多也就算是一个潜力股,跟顶尖的角斗士还是有差距的。
郭暖前世大学里修的经济学专业涉及到得“风险投资”一词,郭暖感叹这位距离现代在一千多年前的王子还懂得这个经济学操作原理,在潜力股不确定上升阶段敢于一掷千金豪赌一把。
不过郭暖一愣,他熟练地用至善语与扁鼻子交流道:“那么这接下来的三场一定是大部分赌客不看好菊花团队能赢的比赛吧!”
“恩,没错,第一场上对抗的角斗团是去年闯进了前三十强第二十九命,第二场二十一名,第三场是十三名场次的团队。”扁鼻子语气无比凝重地说道。
郭暖猛吸了一口气,话说他清楚地知道,这三支即将对抗的角斗士团都是坚挺了一年角斗赛的老队伍,而不是今年的新生团队,在去年累计三百多队伍中,能挤进三十强的可是佼佼者行列了,尤其是十三名次的最后一场,难怪目前综合实力排名一百二十名的菊花团队很不被绝大部分赌客看好。
“看来为了抗过这三场比赛,我需要临时抱佛脚修炼那本神马无敌的《李氏剑法》了!”
郭暖凝视漆黑天穹暗叹一声,前途不容乐观,去分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