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好,哈哈,竟然如此勇猛”胖子城主用阴沉沉的眼神盯着殿中的郭暖。
他一挥手,刷刷地成群结队的士兵围拢过來,转身一瞧,扁鼻子差点尿裤子,全是重甲长戟的军队士兵,这是要打仗么,天啊,太疯狂了,殿中围困的只是一个角斗士啊,哪怕他再怎么威猛厉害也无法抗衡的。
“本城主很想看看竞技场上频频惊艳表现的你,是否可以抗衡得了我的军队,打个赌,如果你能在大殿外的校场上坚持我军队半个时辰的轮番攻击,我就放了你。”城主得意地笑着,居高临下的他好似猫看老鼠般嬉戏着。
“我就让你,还有她安全离开。”城主猛然抬手指着被护卫反制住了的朵玛。
“怎么样,很公平吧。”城主寒冷的话回荡在空荡荡的大殿内,显得越发渗人。
“郭暖….”朵玛脸色焦急地看着低头不语的郭暖,她知道这根本是无法完成的任务。
“不过我还要带走烧饼铺老板,和他女儿!”
郭暖沉思着,突然抬头用实质般的目光盯住城主,严厉地摄住了城主,下意识打了个冷颤,难道这个大唐人还能在自己的天罗地网里插翅膀飞了不成。
“好,顺便你,反正他们对于我來说沒有啥用处,能不能全部带走就看你的本事了哦。”城主倒是也很爽快,一口答应了。
关于郭暖的果断,城主是意外,沒想到他连失败后的处置结果都沒有询问便一口答应了。
至于郭暖,沉重的心里也是充满着无奈,如果不答应,估计着架势,立马就当场格杀了,如果应下这个赌约,他或许可以有一线生机,顺便带走朵玛,不过这估计机会渺茫,但是郭暖觉得,只有战死的郭暖,沒有就范杀害的郭暖,这才是男人本色,多杀几条这个邪恶城主的走狗,抵上自己的一条命也是赚了。
很快,郭暖在层层士兵的监视下,來到了校场,此刻天色湛蓝无比,偶尔有一俩朵自由飘荡的云彩,令人遐想,郭暖感叹,如今自己闯入深宫就好比失去自由的围笼鸟,真有些羡慕天上的云啊。
不容他继续乱想,士兵们搬來了一个武器架子,他很快便从架子上选取了一把单手刀和盾牌,至于铠甲倒是沒有了,话说能得到这些已经是很让他满意了,至少不是赤手空拳。
“哈哈,真是期待啊,王妃,你也一定很期待情人的精彩发挥吧!”
城主用语言挤兑着朵玛,朵玛脸色气得微微发白,她心中默默祈祷着郭暖能够坚持半个时辰。
而站在城主座位旁的扁鼻子也是汗涔涔的样子,连连用袖子擦汗,此刻在大校场旁的高台上,一览无疑,天啊,这七八种各式兵种,黑压压,估计也有上千人吧,这样轮流车轮战,就是郭暖武艺高强,打不死,累也要累死了。
想想,历届的角斗士决赛,也不过是两个至强战队五人pk,这可是一人当关面对一千多个敌人,前者简直是小巫见大巫了。
很快,在校场旁摆上了一个香坛,插上冉冉白烟的熏香,计时开始,城主用眼神示意部将,首先登场的是一个五十人的步兵方阵,这是一个密实的鱼鳞阵型,开头的开胃菜呢,一向热爱血腥厮杀角斗的城主眼睛闪现炙热的兴奋,嘴里喃喃自语:“嘿嘿,开始了,开始了,….”好似这不过是一场为他导演的精彩电影,里头的演员不过是作为这部电影导演的他随意摆布的演员玩偶。
“杀。”郭暖一把大刀朝虚空挥砍,猛喝一声,他早已摆出拼命的架势怒吼着,该死的城主,这个最大的血腥奴隶主,心里暗暗诅咒着。
舜地一个弹射,整个人如同炮弹般瞬间飞了出去,疾步一往之前扎入了兵阵,兵阵的士兵们采用步步逼迫,稳扎稳打的战术一步一步前行着,稳如泰山,步步为营。
郭暖凌空飞跃,首先接触到了鱼鳞圆润边沿的那一排排宽刀刀锋尖丛,咔,锵。
一招横扫千军,郭暖猛哼了一下,一砍,沒等拱卫起來的那个士兵抬起圆盾,看着郭暖时露出的惊恐恐惧眼神,咕咚,圆碌碌的一颗血脑袋掉在坚硬的大理石地砖上,血溅了一地,令人作呕,朵玛赶紧捂住了嘴巴,俯身咳嗽,空气中正弥漫着浓重的血腥气息。
“哈哈,好好,这一冲杀可是太令人激动了,不愧是近期风头最紧的菊花勇士!”
对于郭暖利索地一个开场就砍下自己士兵的头颅,好似城主一点也不恼怒,话说时间还长呢,好戏才现在开始,对于郭暖越是垂死挣扎地猛烈,城主也就也兴奋,如果一个三脚猫功夫的对手,随便就弄死了,这也太无聊了吧。
速度,自然,熟练,郭暖心中一片空明,彷佛天地都黯淡下來,他的视野中只有一个个密集移动的士兵敌人,在激烈的战场上,他的注意力无限集中,每一次跳跃,疾步,挥刀,他都发觉自己的动作是那么的流畅无比,难道是自己的心智在这垂死一战中得到了升华。
一连串的马步,插步,随即转身侧滑,补上一个后点步,饶是龟壳般防御的兵阵也是无法奈何。
“攻击,进攻。”城主有些不满开场兵阵的表现,连连隔空喊着。
扁鼻子弯着腰,嘴里喃喃念诵着大乘佛教经典,话说别看他是一个西域人,不过对以从天竺传來的宗教还是很信仰的,当然他嘴里念叨的是为郭暖祈祷的,这小子为他这个主人建立了那么多辉煌战绩,以及带來大笔财富,扁鼻子也不是不厚道的,可惜他只能为他做这么多了。
“喝。”反手上撩,游走在校场四周的郭暖猛地使出疾绞连环步伐,靠近了鱼鳞兵阵西南一侧,他发现这一点的防线稍稍有些松动了,这可是不容错失的好机会。
“哧!!”随即几声惨叫爆发,兵器,盾牌抛飞到了空中,郭暖用厚实的刀背一招崩开鱼鳞阵后,连连剁下三个脑袋,齐根断掉倒下无头的尸首,敌人的鲜血四处飙射,三滴血在微风中飘洒到了郭暖的脸颊,殷红晕开点点。
很快鱼鳞阵被撕开了大口子,郭暖使出无比敏捷的身手,缠绕而上,舞出一个刀花,四散爆发,这下如同猛虎进入了鱼鳞阵软弱的人类群中,郭暖趁机一阵收割,紧接着便又有十來个士兵被他砍以脚下。
鱼鳞阵厉害在外围,一旦撕破防御,突破核心便失去了功效,士兵们此刻军心打散,作鸟兽散开,完全被震慑了。
“噗噗。”郭暖追逐着几个脚步慢的士兵,沒有两招的格挡,左右挥刀斜劈在背部,士兵一个栽倒后便一命呜呼了
“撤,撤。”城主脸色涨红连连挥手,他有些气恼,话说鱼鳞步兵阵还沒有对郭暖又什么实质性的伤害,便被打残了。
紧接着,下一个是棋盘格式的三横战阵,三排小方阵现出高低层次,前者一排下蹲着,这是一对五十人举着弓箭的战阵,于战阵轴心可以呈扇形快速转动改变射击的方向。
“锵。”一系列弓箭如蝗虫般飞溅而來,铺天盖地,郭暖一个侧身打滚,好几支弓箭擦着郭暖的衣衫扎在地板上,溅出一地石屑,留下点点坑洞,可谓是劲力强悍。
距离弓箭阵有一百五十步子,如果郭暖一直退,也只能移动到二百八十步子的校场边沿,如果他出了校场便意味着违反比赛规则,按照先前的约定,城主可以毫不犹疑地宰杀烧饼铺的老板米拉提作为警告,再犯规,便要拿朵玛开刀。
所以无论校场上怎么九死一生,郭暖绝对不允许自己撤出校场外,即使是自己战死一刻。
“喝。”郭暖仪仗快速的步伐,他不断地在校场上跳跃移位,每次一次落地,还沒有喘息,脚下站立的地方便飞射來了一簇弓箭,实在是惊险万分。
一个上步,退步,然后跟步,郭暖好不容易围着校场打转转,曲折靠近弓箭队,不过随即又被弓箭兵们逼出几步之外,不过渐渐地他距离弓箭队越來越近了。
|“杀。”郭暖眼神闪现了兴奋的精光,准备屠杀一场,他总算靠近了弓箭队,不料一个饿狼扑食,弓箭队的士兵便分化成了三个分队朝校场的三个角落撤去。
落单的几个弓箭手却遭殃了,郭暖一个抡腿扫断了一个弓箭兵的腿,然后低吼一声,闪电般用厚实的刀背拍扁了另个一八点钟方位的士兵。
“噗!!”,紧接着远处惴惴不安观看战斗的朵玛和扁鼻子惊呼了一声,郭暖侧打滚闪过,眉头一皱,定睛一瞧,左手的手肘背被倒刺弓箭擦掉了一块皮,簌簌流血,要不是自己反应快,这只手便要插中一杆箭了,幸好对战斗力沒有损失。
郭暖扬起盾牌,格挡掉了七八支箭,这些羽箭插在木盾上,蹬蹬作响敲击着,翻转盾牌正面一瞧,盾牌好比是插满了刺的刺猬。
这些都是远程攻击的强弓箭手,硬弓哪怕是薄一些的铁皮甲也会穿刺而过,尤其是带有放血槽倒刺的扁锥箭头,伤害值巨大,一旦射中人肉里,要想硬拔出來,除非不怕这专心的疼痛,以及拔出來勾出一大块血肉,伤口形成一个窟窿,得不到止血治疗,不是最终失血过多死去,也会痛苦晕厥过去,可谓是阴毒的武器设计。
郭暖对这些射过來的弓箭可谓是警惕万分啊。
闪电战,游击战,这些弓箭手们大体保持着阵型,不给郭暖有趁之际,郭暖打通左翼,一阵捕杀,沒想到另一个方位的弓箭手们不分敌我,黑压压的几十支弓箭便射杀过來,队友也杀,真是恨。
不过郭暖幸好躲过了,依靠其他方阵弓箭手作为肉盾倒是不错的方法,可惜就是太冒险了,不得不防远处警惕待命的阵队,去分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