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瑶和镜儿这两位女子对于李适的幽默不由捂嘴咯咯轻笑,话说两个年轻娇美的女子左右拥簇在郭暖和太子李适的身边,四人坐在草地上形成小团队,对着这个场景,旁边的大多数男性都很吃醋,个个往着小瑶旁边凑
“那王公子你是干什么的呢。”小瑶轻轻吃笑,开心得使得水灵灵的大眼睛完成月牙,纵使是在皇宫成长,见惯了后宫父皇无数美丽后妃,侍女的李适來说,他也是心里砰然一动。
这年轻歌姬乐观透着一股清雅顽皮的气质,话说这在勾心斗角的深院后宫里是难以见到的,别有一番清新的味道。
“我么,咳咳,我是….”李适沒料到小瑶好奇地询问了一句,他刚要开口,正方才被大舅子抢白说自己是入赘的郭暖郁闷不已,贱贱一笑的郭暖他赶忙插嘴道:“他是等着子承父业的超级富二代!”
“富二代,咯咯,你们俩真是逗!”
小瑶展颜一笑,此刻她倒是沒发觉,有些好事者文人正在一旁偷偷卖弄技艺,在这野外草地亭台上展开宣纸毛笔描绘女子一颦一笑的容颜。
“啧啧,不错,不错,有劳张兄了。”话说在亭台里看着那个画师描绘美人图的正是乔云,他这晚特意请來了一个长安有名的画师,对于这个日思夜想的小瑶姑娘,虽说乔云作为纨绔子弟,玩弄过许多女子,但是对于这个别致清新的小瑶歌姬,他可垂涎意淫了很久,可惜别看小瑶外表清纯,但是心思可是老练许多,乔云纵使是花尽千两黄金,使出万般浪漫哄女孩的鬼点子,可就是不能向以前哄骗其他女子般把小瑶姑娘弄到手了,搞得他心一直痒痒的。
这不,好不容易小瑶在公众场合出现了,他可不能错过这次机会,请來的画师话说绘画技艺当真不错呢,寥寥几笔墨笔勾勒,瞬间就把小瑶无意展露的笑靥显现在纸上,嘎嘎,乔云决定回去后要把这张小瑶画像装裱在上好的橡木框里,然后挂在床头,无论是闭眼睡觉前,还是清晨醒來睁开的第一眼都可以看到朝思暮想的美人啊。
不过乔云正在意淫期间,他猛然发觉,小瑶正和郭暖和李适那两个家伙聊得火热,这可把他气煞死了,两眼直欲喷火。
“小瑶,嘿嘿,我可以坐这里吗。”拂去脸上的阴沉,乔云努力挤了挤看似善意的笑脸,话音刚落,一屁股便插在小瑶和郭暖中间毫不客气地坐下了。
“恩。”郭暖看这小子不顺眼呢,人家都沒有同意,沒想到脸皮够厚,\
“我先有事,差点忘了这次的晚会了。”小瑶在乔云刚坐下的时刻便站了起來,对着郭暖和李适,李端三人盈盈一笑,便飘然离去了,这完全忽视的举动让乔云不由鼻子哼哼了一下,他两眼对着嘴角上扬淡笑的郭暖一瞪白银,他随即愤愤到别处草地人堆的聚集。
夜晚,溪水潺潺,泛着深邃夜空皓月投射下來的皎洁白芒,闪闪摇曳飘动水波,这原本是渔村郊野,流水,石桥,加上茅草庵,亭台池阁,显得异常美丽。
几个靠近溪水的士子仿照着前人曲水流觞的雅举,他们正低头涉水把一盏盏点燃火焰的陶瓦碗型酒盏放置在水中,酒盏里幽幽泛着酒精燃烧的蓝色火苗,一盏盏随波逐流顺溪水而下,绕过一道道弯弯曲曲的溪流沟角和水岸草蔓,渐渐汇入大河中。
“少爷,瞧,那里有人放酒盏灯,真是美丽呢。”对于这样有趣的事儿,常年在宫中任职的侍女镜儿还是第一次瞧见呢。
“这是晋代王羲之咋子兰亭溪水旁和众文人墨客玩的一次赛诗会游戏呢,一直流传下來,叫做曲水流觞。”李适顺手拈來,对着这样的史料很是谙熟。
“恩,王羲之可是个大书法家呢,可惜那什么“兰亭序”随着被前朝皇宫的倾覆,便流失了,一直下落不明,也许真在某个世家地下书法里珍藏着不不一定呢,难于流传到世面上一睹真容啊。”李端点点头感叹着,话说他一直临摹着王羲之那份后人临摹的字帖,对着王大书法家的字体,他是一贯很痴迷的,不过最近几年在文坛上兴起了一个新星,他创造了一种有别于唐朝圆润饱满的主流书法,名叫“瘦金体字”,这也是继王羲之书法之后,李端第二个瞻仰钦佩的书法人。
“恩,除了王大家的书法,李某还很欣赏升平公主驸马都尉郭暖,郭半首的“瘦金体”呢。”被李适引來了话題,李端思绪漫游,蹲坐在草地上抱膝微微仰头的他,当看着天空皓月时不由感叹了一句。
“咳咳。”郭暖差点晕倒,这李端不提还好,一提便爆出了“郭半首”三字,在他去了西域一行之后,这可是好久沒有在耳边响起了,郭半首,郭半首,郭半兽,半兽…郭暖一点也不喜欢这个诗坛名号啊。
“咯咯!”
李适和郭暖同时干咳了一声,差点被李端沒由來深情感叹的表情呛到,至于镜儿也是轻声笑出了声,镜儿有些调皮地想,要是这位大才子感叹着某人时,事后知道竟然瞻仰的人竟然是身边坐着的郭男公子,那该是如何令人啼笑皆非的事儿呢,有趣的紧。
镜儿忍着笑意,憋出粉面脸颊两朵腮红对着感叹出神的李端道:
“李公子,我家少爷其实书法很行的呢!”
“哦,原來郭男兄也深谙书法啊,有空要讨教学习一下了。”李端听到镜儿的话后顿时眼睛一亮。
话说镜儿调皮地打趣道了一句,吓得郭暖大急,要是穿帮了可不要呢,士子,尤其是贫寒的士子之流,结交朋友莫不是要真诚以待,要说郭暖被大舅子绑架迫不得已用了假名,揭穿了恐怕会让李端恼怒不已,这岂不是容易让他误会,郭暖使用假名这样做是看不起他,不当他是朋友。
正当郭暖他们在闲谈时刻,一处空地上,不知何时摆上了一个案台,小瑶正在侍女的帮助下摆好了古琴,她施施然地坐下后轻轻挑动着琴弦,顿时流淌出令人陶醉的音符。
“啊,小瑶要弹琴了,安静安静。”当小瑶一出手,草地上三三俩俩散座着的文人骚客们,袒胸露肚子的赶紧扣好衣结,有些烂醉晕迷的赶紧踉踉跄跄地扑通到溪水里洗个冷水澡,有爬了上岸端坐着聆听天乐,至于那些意图卖弄一些文采,个个摇头晃颈作一些风花雪月的诗句的文人,也立马闭上嘴巴表示对小瑶姑娘的尊敬。
“她弹得琴看起來确实不错呢。”镜儿看着小瑶瞬间展露琴艺的风采,高手一出手,短短几个招式便可以看得出深浅來,镜儿心里油然升起对小瑶的钦佩,不过作为在宫廷十几年专门**的乐伶宫女,镜儿在宫里乐队里也是数一数二的大家乐师,可惜在道观里被一个可恶的瘦子踩坏了自己的古筝,处于同等领域专业人士的傲气,面对小瑶的登台献艺,镜儿也有些跃跃欲试。
小瑶专注抚琴,弹,挑,勾,抹间,琴艺无比的娴熟,时而快,时而慢之间令人赞叹不已。
吟唱起來后,连连虚按,镜儿看到小瑶在不经意间连同最为困难的绞弦,泛音,以及和音,和弦都弹奏出來,尤其是转音间,跨了几个超广的音域,连带着箫中的超吹都有闪现。
“哦,不错呢。”李适作为皇储,拥有着全国最为顶尖的家教老师班子培养,诗词歌赋,琴棋书画样样涉猎,而且各方面还不赖呢,对着小瑶抚琴弹出技巧,他倒也看出了不少令人敬重的内容呢。
小瑶抚琴,带起三弦,扫轮加上半挑,连连绞音,一系列复杂高难的技艺施展之际,她压根沒有看琴弦,而是一抬头含笑雅然地朝郭暖问了一句:
“知道你带箫了,不展露一手岂不是可惜,合奏一曲吧,‘夕阳箫歌’会不会,郭男公子!”
“额……”话说陈隋乐府那旧曲格调,郭暖还是有涉猎的,对于用《春江花月夜》诗歌谱曲编写成的“夕阳箫歌”,郭暖还是会的。
诗歌优美唯美,有种深远空旷幽深的画面感,听起來像是渲染着离别感伤情愫,话说郭暖还是比较喜欢吹奏一些活泼的曲子的,不过洞箫本來吹出的声乐便是掺杂着淡淡的沧桑和忧郁,难不成这样丝竹材质还可以吹出欢乐颂那样活泼喜庆的调调,纵使郭暖能用竹质箫吹出重金属,他也不能啊。
“他会吹箫,哈哈,小瑶你也太看得起他了。”乔云对于小瑶一直青睐于跟郭暖说话不由醋意大发,这可是他瞄准好的女人呢,其他人想得美。
委婉如歌,愀然升起,小瑶望了一眼临风吹箫的郭暖,不由会心一笑,这家伙腰间别着一杆箫呢,方才坐在郭暖旁边的她可是衣角刹那展露之际瞧得仔细。
悠然响起,抒情动人,一个良辰美景的郊外草地夜晚渐渐深沉…….
临行之际,众士子已经散去,在登上小船之际,小瑶凑近郭暖微笑着说了一句:“呆子,你认识郭暖么,你和他是什么关系,同族远亲!”
“恩….”郭暖一时间愣住,不知道该如何开口,去分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