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武显然对这军汉有些惧怕,听他一问,不由自主地道:“骆爷,这不关兄弟的事情,这可是王县令的公子王大少说的,眼前这几个人可都是**山上的贼寇,骆爷您是明白人,没必要跟这些山贼混在一起吧?”
姓骆的军官冷哼一声道:“王大少?他嘴里说出来的话,有哪次是真的?马武,当官要凭良心,昧着良心的事情,还是少做为妙”
马武愣了一下道:“骆爷,您这话是怎么说的?您看这些人舞刀弄枪的,能使良民吗?”
姓骆的军官轻轻哼了一声,不再理会这个马武,转头向楚云飞道:“你们是哪里的人?究竟怎么回事?给我说说明白。”
楚云飞心道,你小子管这么多闲事干什么?明明是一场好架,偏偏给你搅黄了,真是扫兴。
不过楚云飞知道这姓骆的军官是个好官,也没怎么难为他,点点头,把刚才的事情说了一遍。
姓骆的军官听完,转头看了看马武,脸沉似水。
马武呐呐地道:“骆爷,这可是王大少爷亲口说的,您要是不信回头我跟您去找大少爷对质去。”
姓骆的军官哼了一声,向楚云飞道:“既然如此,公子你们就先走吧,是我管教不严,手下兄弟冲撞了你们,不要放在心上。”
他这一番话说的合情合理,楚云飞也挑不出什么毛病,况且他见这个军官也算是办人事,就点点头道:“既然骆将军这样说,这件事情今天到此为止,青山不改,流水长流,我们回头再说。”
说着,伸手拉着兰陵的手,就要往外走去。
门口的士兵闪开一条路,让众人行走。
楚云飞刚要迈步,就听见街面上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十余匹马向酒楼急冲过来,这时候天色已晚,街面上没什么声音,所以马蹄的声音显得格外刺耳。
来人还没有赶到,声音已经传了过来:“前面的人听着,县太爷驾到!闲杂人等,两边闪开了!”
楚云飞心里好笑,不过一个区区六安县的县令而已,算来就是个小小的七品官,这声势比当今皇上杨坚出行的动静都要大。
他正想看看这个王路是怎么样的一个人,索性站定脚步,等这个县令过来。
转眼间几匹马已经来到跟前,马刚停下,马上的人就跳了下来,一个四十来岁的人往前走了两步,老气横秋地瞪了一眼楚云飞,回头向姓骆的军官问道:“骆勇,你给我说说,这是怎么回事?”
骆勇微微拱手道:“县令,刚才他们在这里起了争执,我过来看了看,事情已经处理完了。”
王路身后传出来一个声音:“干爹,这几个家伙凶神恶煞的,肯定和**山上那伙山贼是一伙的,您可不要放过他们!”
王路嗯了一声道:“怎么着?你们是**山上的山贼不成?”
楚云飞鼻子斗气歪了,心说你这个狗头是个猪啊?就这小子的一面之词,你都相信?
他强压怒气道:“不是,我们只是过路的人,不是什么**山上的强盗。”
王路勃然大怒道:“好狗贼,竟然敢在本官面前狡辩!给老爷我从实招来,你们这些山贼来到六安县,安的是什么心?”
楚云飞怒气上涌,冷哼一声道:“我说了,我们只是过路的人,和**山上的盗贼没有丝毫关系,你身为县令,竟然不分青红皂白,血口喷人,你可对得起朝廷给你的俸禄?”
他语气森寒,显然已经愤怒之极了。
王路大怒道:“这狗头,竟然敢顶撞本官!给我拿下了,下到大牢中等候审讯!有敢抗令不遵者,格杀勿论,就地正法!”
楚云飞冷冷一笑,怪不得这些军官都是一个腔调,感情这狗官就是这幅德行,上行下效,果然不假!
他冷哼道:“你这狗官,旁人说你欺压良善,坑害黎民百姓,我还不信,没想到果然如此!我大隋朝多了你这种败类,当真是有辱国体,左右,给我把这厮拿下了!”
这一番话说出来,把众军士都听愣了,怎么着?这小子是不是疯了?竟然敢叫人拿下县令?
楚云飞冷哼一声,接着道:“怎么,你们都想造反不成?”
说着,伸手入怀,从怀中拿出一个金色的牌子往旁边的桌子上一扔,当啷啷一声响,黄橙橙的金牌落在桌子上。
这一下,众官军都愣了一下,看楚云飞这幅煞有其事的样子,众官兵隐隐觉得有些不妙。
楚云飞向骆勇扫了一眼道:“你把这块牌子捡起来看看。”
骆勇一头雾水,回头看了看王路,王路脸色有些发白,眼睛盯着这块金牌,露出一丝惊恐的神情。
骆勇走上前两步,伸手从桌子上捡起金牌,放在眼前一看,不由的吓了一跳,倒抽了一口冷气,颤声念道:“扬州总管?”
他抬起头,望着楚云飞道:“您难道就是扬州总管晋王大人?”
楚云飞冷哼一声道:“废话,这是朝廷御赐,你不会连这个都没见过吧?”
骆勇还真是没见过,他本来是南陈的官员,后来楚云飞平陈之后,这才归顺隋朝,对于什么金牌银牌的,还真是没怎么见过。
他想了想,把手中的金牌往王路眼前放了一下道:“王县令,您见过崔都督的令牌,您看看这个牌子,是不是真的?”
王路虽然远远地跪在崔长仁面前,抬头看过一眼崔长仁腰间的金牌,可是现在哪里分辨的清楚?他眼珠一转道:“这肯定是假的,我看过崔都督的令牌,比这个大多了,这人竟然敢冒充晋王,给我拿下了!”
众军士都有些犹豫不决,今晚的事情可处处透着蹊跷,骆勇看了看楚云飞,问道:“你就是晋王大人?”
楚云飞冷哼一声道:“骆勇,你没见过本王,我不怪你,可是我拿出令牌,你们竟然不加跪拜,这且不论,还敢怀疑本王的身份,当真是活的不耐烦了!”去分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