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迦南扬声长笑,手腕翻飞,只见四枚金刚圈向半空中飞起來,从那个破洞之中疾飞出去,也迦南的身体紧跟着飞了出去,远处传來他的声音道:“楚居士,小僧领教了,果然高明,回头小僧和楚居士再续前缘,今天先告辞了!”
笑声中,也迦南的身体已经消失在夜幕之中了
楚云飞轻轻地叹了口气,收刀入鞘,转身向长孙晟和李靖两人笑笑道:“可惜了,还是让这个和尚给跑了!”
长孙晟和李靖两人这时候才算是回过神來,不由向对方望了一眼,只觉得对方脸色苍白,显然是刚才被楚云飞的声势吓得不轻,想必自己也和对方差不了多少。
现在听楚云飞一说,两人不约而同地向楚云飞道:“楚兄果然高明,修罗刀一出,天下谁与争锋!”
楚云飞不由的一笑,这俩货怎么一个腔调啊?好像事先商量过一样,他笑笑道:“可惜了,被这和尚扰了兄弟们的酒兴,要不然换过这些残酒,我们兄弟接着喝一杯!”
李靖苦笑着向外面指了指,楚云飞转头顺着他的手指望去,这才发现兰陵众少女和宇文冰旋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站在外面,想必是自己和也迦南搏斗的时候发出的声音惊动了她们,所以出來观看。
楚云飞不由的也是苦笑一声,笑着道:“看來今天只能到此为止了!”
长孙晟笑道:“是啊,还好來日方长,我们兄弟在一起吃喝的日子还长得很,今天就不耽误楚兄会佳人了!”
楚云飞一笑,刚要说话,就听见门口处一声轻响,雅间的大门已经被人轻轻地推开了,当先进來的,正是御香园的老板,宇文冰旋,兰陵和柳氏姐妹,李慕清四人紧跟在她身后,鱼贯而入。
宇文冰旋回头向雅间门口看了一眼,转过头望着楚云飞道:“我就说每次你來这里,我这里肯定就沒有什么好事情发生,现在可好,又要出钱修门了!”
宇文冰旋长相娇媚,可是楚云飞对着丫的还真是沒什么好感,闻言冷冷地扫了一眼宇文冰旋,淡淡道:“钱本大爷自己出,用不着浪费小姐你的一分一毫,麻烦小姐以后不要对本少爷冷言冷语的,惹恼了少爷,少爷我就推倒你!”
说着,楚云飞向身后的李靖和长孙晟两人招呼一声,偕同兰陵四人往外走去,临近出门的时候才向长孙晟叫道:“对了,兰陵她们的酒钱也不要忘了记在越国公账上,还有这道破门的钱,一并记了!”
长孙晟不由的苦笑起來,他看到宇文冰旋对待楚云飞的样子,再看楚云飞这厮对待兰陵的态度,心中已经隐约明白,眼前这人恐怕不会是兰陵的一个门客这么简单了。
当下长孙晟急忙答应,和李靖两人往外稍微送了一些。
等楚云飞一行人去的远了,长孙晟这才回头向宇文冰旋问道:“冰旋啊,怎么你和这位楚风兄弟这么不对路子,难不成你们两人先前有仇吗!”
他这时沒好意思直接开口询问,这才曲线救国,委婉地问了一句。
宇文冰旋刚好被楚云飞给了一肚子气,闻言撇撇嘴巴道:“长孙大哥,不是我说你,你都和他喝了这么长时间酒了,呼兄唤弟的,竟然还不知道这厮就是那个可恶的晋王杨广吗!”
她这话一说出來,李靖不由的惊呼一声,茫然道:“什么,他就是晋王爷!”
宇文冰旋转头看了看李靖,冷哼一声,却懒得理他。
长孙晟轻轻地叹了口气,他和晋王杨广还真沒多少交情,不要说楚云飞这个冒牌货了,即便是杨广活着,带个面具站在这厮面前,估计这厮也认不出來了。
他心中虽然隐隐有些猜测,却终究不如宇文冰旋现在直截了当地说出來來的震骇,不由的叹了口气道:“原來是他,怎么沒多长时间不见,变得这么厉害了!”
宇文冰旋也苦笑了一下道:“是啊,我也有些不可思议,前两天这厮见了我,竟然仿佛不认识一样,我都怀疑这人不是晋王本人,可是今天兰陵妹子告诉我,他确实就是晋王本人,只不过南下平陈的时候,被秦彝打了一金装锏,所以不时头疼,很多事情都不记得了,好像性格变化也非常大!”
长孙晟不由的点了点头道:“原來如此,怪不得我在他身上连半分晋王的影子都看不出來,唉,这可真是个麻烦事!”
他心中想的是刚才也迦南说的一番话,要是这话都是真的,恐怕就真是不妙了,况且楚云飞身上散发出來的那种杀气,长孙晟自己也能清楚地感觉到,他内心深处,也明白也迦南说的话不是无的放矢,确实有他的道理,正是因为这个,长孙晟心中才更加恐惧,如果这人只是个平常布衣,一介白丁,也就罢了,即便是他心性大变,暴戾狂妄,滥杀无辜,毕竟只是一个人,能掀起多大的波浪,偏偏这人却是晋王殿下,身居高位之人,这样的人如果做起恶來,恐怕动暨就是血流成河,伏尸百万了,万一将來晋王要是能登上九五之尊的位置,他再心性大变,就不知道会有多少黎民百姓惨遭荼毒了。
长孙晟心中想着,眉头不由自主地紧紧皱在了一起。
李靖大概明白他心中的想法,叹了口气道:“长孙兄,天道有常,现在担心这些事情也是无用,不如先过眼前來的痛快,毕竟天下之事,不是你我兄弟所能决定的了得,将來会怎么发展,还要看老天爷的意思,我们平白无故的担心,也沒有什么用处,相信只要天不绝我大隋,即便有什么风吹草动,也不能成什么气候!”
长孙晟听了李靖的话之后,忍不住叹了口气,黯然道:“李兄,你说的是,将來如何发展我们不得而知,只是现在來说,这位晋王这么高明的身手,恐怕就是你我联手,也不见得就能对付得了他,担心也是毫无用处,一切单凭天意吧!”
宇文冰旋缓缓摇头,似乎在思考着什么,却不接口说话。
李靖向宇文冰旋洒然一笑,折扇轻摇,笑着道:“宇文姑娘,如此良夜如此星辰,何必为这些俗事担心伤神,不如我陪着姑娘散散步,赏月观花,岂不是更胜过在这里独自黯然**!”
这厮见宇文冰旋难得地沉思着,立刻发现机会來了,急忙趁机表白。
宇文冰旋转头冷冷地看了一眼李靖,冷哼一声道:“我还以为这里只有长孙大哥一个人,沒想到旁边还站着一个会出气的,不知道是那阵子邪风吹错了地方,把这位忘恩负义,负情薄幸的狗东西吹到这里來了!”
李靖也不生气,笑着道:“宇文姑娘你可真是对我误会了,我李靖怎么会是这种人,那天你不是也听见摄燕妹子说的话了吗,我李靖可沒有对她做过什么越轨之事,我风柳倜傥,风度翩翩的绝世佳公子,怎么能负情薄幸呢,本公子是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浊世中的翩翩美少年一个!”
宇文冰旋懒得再理他,转身向长孙晟道:“长孙大哥,越国公已经派人带了口信过來,这里的一切用度,就记在他老人家的名下,长孙兄这就不用管了!”
长孙晟明白这是宇文冰旋的辞客之词,微微一笑道:“好,既然这样,就烦劳冰旋妹子了,我和李公子这就走了!”
说着,他拉了一把兀自含情脉脉地望着宇文冰旋发花痴的李靖,当先往外走去。
宇文冰旋目送两人离开,低着头沉思了一阵子,良久才轻声道:“我就不相信,这个人竟然就是杨广,总有一天,我要揭穿你的身份!”
凭借着一种少女的直觉,宇文冰旋感觉到眼前的这个人和杨广简直就不是一个类型的人,即便是人的性格变化再大,也不可能改变的这么厉害。
只是兰陵刚才和她说起滴血认亲的事情,却让宇文冰旋也沒法子解释了,毕竟在隋朝的时候,滴血认亲可是千古不变的真理,她们可不知道什么凝血溶血的道理,只知道不是有血缘关系的两个人在一起,血液就不会融合在一起。
楚云飞此时要是知道宇文冰旋的疑惑,肯定又要感叹沒文化的悲哀了,这就是技术落后者的差距啊,平白无故地被人欺骗,还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想让两滴血融合在一起,在楚云飞这种特种兵來说,不过是举手之劳,唯一知道内情的恐怕就是那头猪了,被这厮从紫云观回來时候顺手杀了,取走了猪肺炼制远古时代的肝素去了。
宇文冰旋心思敏锐,隐约感觉到这个晋王有些不对,好奇心一起來,简直就是遏制不住的冲动,想要证实一下自己的想法。
她沉思良久,终于还是咬咬牙,决定夜探兰陵的公主府,悄悄地看一看这个晋王,究竟是不是杨广,去分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