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修哥哥,你看他,好过分。”颜可气的不行,委屈的看着白玉修,眼睛里都是泪水。
白玉修也是头疼,他真是摊上了一个烂摊子,这事简直比他生意场上难缠的客户还要棘手。
“可可,你们需要沟通,每次见面都这样可不行。”
“什么沟通?你看他像是愿意和我沟通吗?我生在颜家也不是我能选择的,他凭什么瞧不起我?我真的那么骄纵自私吗?他就那么受不了我?”颜可越想越委屈,眼泪水啪嗒啪嗒的落在了桌布上。
白玉修无奈,给南启打了个电话“南启,你小子赶紧给我滚回来。”
“干嘛?”
“可可,她在哭,你刚才说的太过分了点吧。”
“她……你不是在吗?这个时候,你这个未婚夫安慰就行了。挂了哈。”
白玉修实在是不是那种会安慰人的人,何况颜可哭得歇斯底里的,他想安慰也无从下手。想了半天,他实在没办法,给安寂宁打了电话。安寂宁在电话那头听到是白玉修的声音激动的不行。
安寂宁听白玉修的立刻赶过来之后,白玉修就把颜可交给了安寂宁。想了想,给了安寂宁一张卡,让她带着颜可到处逛逛,只要她心情能好点,随便她怎么样都行。
安寂宁手里紧握着信用卡,心里乐开了花。
白玉修和他们说了再见,开车离开。下午颜荀还约了他喝下午茶。
“然然,你真不打算去林暮和陈露的婚礼现场?”已经快到六点了,看安寂然还躺在沙发上捧着薯片,看着电视,张君瑞走过来问。
“说了不去的啊,他们结婚我干什么去?你真不打算让他们好好结婚?我去了,陈露的心情肯定会被影响的。”
“就是要恶心她啊。”张君瑞拍开安寂然的腿,在她旁边坐下。
“算了吧,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他们都结婚了,我还去闹,不合适。”安寂然摆摆手,拿起薯片塞进嘴里。
张君瑞从安寂然手里把薯片抢了过去“你还吃,没发现最近你长肉了吗?”
“君瑞,你知道最可恶的事情是什么,就是吃东西的时候说减肥。你太可恶了。”安寂然话虽这样说,还是用手捏了捏自己腰部两边的肉,好像是多了点肉。
“然然,去吧,周颢不是在等着你吗?你想想林暮那猥琐的脸,想想陈露那丑恶的嘴脸,有没有勾起你的复仇心理?”张君瑞一本正经的给安寂然回忆。
安寂然慢慢的冷了双眼,翻身起来“我顿时有了仇恨的心理,好,等我过去收拾他们。”安寂然进了自己的房间,开始换衣服化妆。其实她不过是开个玩笑,主要是她不想有愧于周颢。她这次去参加了林暮和陈露的婚礼,就真的宣告他们三人之间的所有纠葛到此结束了。
“哇,漂亮。”张君瑞看安寂然打扮好出来,竖起了大拇指“你这样一去,保证把新娘的风头都抢尽了。”
“多谢。”安寂然抓着裙摆,给张君瑞行了个礼。
而此时周颢的电话打过来“寂然,我来接你吧,你都好了吗?”
“额,好了,要不在东昌路的路口处吧。”
“好。”
不多久后,周颢开车带着安寂然到了林暮和陈露办酒席的酒店。
林暮穿着新郎服站在门口迎宾,看到周颢和安寂然一起过来,他有些惊讶。但毕竟是自己成亲的日子,他还是笑脸迎了过去“周颢,寂然,你们也过来啦,多谢多谢。”
“废话,你结婚这么大的日子我怎么能不来?恭喜恭喜哈!”周颢笑道,随后奉上了自己的红包。
“多谢多谢。”
看周颢奉上红包,安寂然才意识到自己出来的匆忙没有准备这个。她有些尴尬的不知道说些什么。
“你和寂然今天算是……”林暮好奇的指了指两个人。
“哦,其实是……”周颢刚要解释。突然从后面走过来一个人,那人拦住安寂然的腰肢,对着林暮递过去一个红包“看来我还没迟到,不过我的女伴似乎来得早了些。林暮,恭喜。”
安寂然扭头一看,是白玉修。
完美的体型,如刀刻般的轮廓,帅气的着装,无懈可击的笑容。他就是白玉修,无时无刻出场都是男神的代名词。
安寂然,你就像是发疯的小野兽,完全不近人情
安寂然和一旁愣住的周颢都没有料到白玉修会突然出现。一听白玉修那个口气,周颢立刻自觉的退后几步。不管事实如何,看来白玉修和安寂然还是剪不断理还乱的级别,他可不能横插一脚,惹火了白玉修,他在s市就不要混了。
“白总,我带你进去,专门给你安排了位置。”林暮立刻弯腰恭敬的做了个请的姿势。
白玉修放在安寂然腰边的手还没松开。安寂然用细小的动作挣扎了一下,白玉修却揽的更紧了一点。毕竟是别人的婚礼,安寂然不想闹得影响了这么喜庆的日子,那她就真的太过分了。于是她继续瞪了一眼白玉修,任由他揽着自己的腰走进了宴会厅。
安排他们坐下之后,林暮还给两个人倒了茶。
“白总先坐着,这边还有十五分钟就开始了。我就不招待了,我还要去门口迎接客人。”
“去吧。”
安寂然干脆转过身子,看到了前面的舞台。花团簇拥,五彩的气球,那象征进入婚姻殿堂的圣洁的门。和林暮在一起谈恋爱的时候,她也曾幻想过有一天是林暮牵起她的手和她一起步入婚姻然后开始一段幸福的时光。那时候,他只是个穷小子,她从来不介意。只是幻想的童话终究是要败给现实的,现如今,他和陈露结婚了。虽然那段情感已经过去,但她却还是没法做到大方的去祝福曾经背叛自己的两个人。
“你能来,我很惊讶。是要祝福,还是大闹一场?”白玉修在身旁说道。
“这与你无关。”安寂然已经身子侧对着他,不去看他,语气也很冷漠。
“你的事一直与我有关,你想就这么从我这里逃开?不可能!”白玉修将安寂然的身子掰过来,幽冷的目光紧紧的锁住安寂然。
“有病。”挣开白玉修,安寂然直接起身,出了宴会厅。
她承认,不论是林暮和陈露的婚礼,还是那个突然出现的白玉修,都让她无法在那里待下去,她会窒息。
出了酒店,清冷的秋风吹过来,安寂然终于觉得呼吸好受了一点。
“安寂然,你这是在躲我?”声音淡淡的从身后传来,听着却有着慑人的威严。安寂然站在原地,心脏狠狠的被敲击了一下。她没料到,他竟然追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