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月一句话也说不出来,眸子湿润。他带着薄茧的手摸索她一身娇嫩肌肤,力气时而重了,望月去躲,只是被他压在身下,怎么都躲不开。
望月一开始是害怕,觉得他这样,会让自己受伤,他的力道太重了,让她很痛,很不舒服。她也不是一贯顺从的人,能躲就躲,能打就打。两个人在床上一通折腾,从床头到床尾,望月根本躲不开杨清。
他以强硬的姿势拽住她的小腿,将她拖回到自己怀中,又低头去亲她的脖颈,一路往下。
上面摩擦,下面也在摩擦。
完全的大火,燎原之势,烧得四面红光浓雾,烟火呛鼻。
男女的衣衫都褪了下去,身上皆是一层汗。望月无法反抗,仰着脸,看身上的这个男人。
紧窄的腰,平整的腹,宽阔的肩,与她紧密相贴。他的裸色肌肉,像是上等的华丽锦缎,覆在形状完美的骨架上,在火光中发着盈盈的玉色光泽。每每动作,肌肉也在起伏,汗水落在少女的面颊上,也落在望月的心上。
一下,一下的……晃动中,满是他的美色-诱人。
望月就是喜欢他啊,哪哪都喜欢。
望月的眼睛染上了血色,紧紧搂住他的肩。
上口咬住他的锁骨,脸贴着他滚动的喉结,少女觉身子像是晚蚁噬心般,又痛又痒。且痒意盖过痛意,一遍遍地在骨血中打磨。让她如藤蔓般缠着他,想和他相依相偎,永不分离。
“你轻点……杨清!”
他闷声不语,头都没抬。
望月呼吸困难,小腹猛地紧缩,才见青年眸子色变,抬眼看她。
望月手脚还缠着他,下巴磕在他锁骨上,小脸汗涔涔,桃花般鲜艳绽放,柔柔道,“哥哥,你跟我说说话好不好?”
杨清瞥了她一眼,目中有惊艳之色。然不等望月得意,他的视线就移开了,哑声,“没什么好说的。”
“……你弄得我好疼,我们交流交流,你不要害羞好么?”
“我并不害羞,”杨清说,“但我也不想交流。”
他说,“我们肤浅一点好了。”
埋头苦干。
望月呜呜呜地哭起来:“……”
她眼泪掉下来,不知是痒还是难受还是痛:她该怎么办?!
……
这场欢-爱,像暴风雨一样摧枯拉朽。如同置身夜间大海,乌云滚滚,一只小船悠缓慢行。忽而暴风雨至,打得破船散架。海浪一次次摧毁这只漂流的小船,巨浪纷至,狂烈奔放。
闪电般的亮光,越来越低的乌云,轰响的雷声,蓝黑色的波浪,小船在怒吼的大海中拼命扛着。然压力一层层挤压,一层层推倒小船。终于,船只难以承受,开始支架解散,木头松懈……
等风停了云散了,海上只留飘荡着的几片木屑,再看不到那只小船的影子。
……
望月长发汗湿贴着面颊,趴在床上喘气。精疲力竭,身上被碾压一样。整整一个时辰,比她在任何时候的打斗都要累。痛快淋漓,却也身体疲累,一点都动不了。秀美如画的青年躺在她身旁,手搂着她的腰,仍维持着最后的那个姿势。
身体里的滚烫,让人有些不适。
但是算了。
还是明天再说吧,现在完全没有力气了。
望月闭上眼,要入睡。
然忽然间,青年将她身子一转,重新压上了她的身,胸-脯被手罩住,熟悉的微刺感传来。
眼前一暗,望月猛地睁开眼,瞪着俯身在上的青年。
“杨清,你……唔!”
男人用口堵住了她的嘴。
轻挑慢捻,唇舌缠绵,热度很烫的一个长吻。
上下齐动。
望月用手推他的胸,想把他从身上推开。而她力气近无,他纹丝不动。
望月“唔唔唔”直叫,唇被堵着,屋中只闻得因亲吻而发出的暧-昧声音,根本听不到她想要说什么。
杨清垂着眼,秀美绝伦,却一点机会都没给她。
望月手压着床,被弄得头脑昏昏,才刚褪去的酥软,重新包围上她。
她气得不行,眼睛都红了,然而没有用。
少女被青年压着为所欲为,手重重在床板上捶了两下,发泄自己悲愤的心情。
没被人理会。
……
结束时,骨架完全都要散了。
累。
特别的累。
非常的、一个字都说不出来的累。
望月昏昏然闭目,听着耳边急促的喘气声。他的声音带着热气,烧着少女的耳膜,让人心中发痒。他一喘气,望月就心头发麻,手指头却已经抬都抬不起来。然青年换个姿势,将她抱在怀中,再次深入。
望月:“……”
随便吧。
爱怎样怎样吧。
她无所谓了,她已经看开了。
她只想睡觉,让她睡觉好了。杨清想做什么,望月完全不反抗,也不配合了。
然后她的人中,就被重重掐了一下。
望月直接被掐醒,精神被迫亢奋地看着身下的青年。
望月:“……”
杨清微微一笑,一把将她柔软的身子拽了下去,将她在怀中摆出他想要的姿势来。
望月呜咽一声:“……为什么还要掐醒我?我都不反抗了你还要怎样?”
他笑一声,“我一个人,多没意思啊。”
亲上她的脖颈,柔声,“再来。”
……
“再来。”
“再来!”
“再来吧!”
望月神情已经呆滞,痛不欲生。
她好怕杨清。
他是这么可怕的人。
望月觉得跟他上一回床,她可能都想出家了。
她错了,她怎么会觉得杨清不行呢?她太小看杨清了。他用实际行动告诉她,男人脾气上来,有多吓人。
望月以前不想跟他做,觉得他不行;现在也不想跟他做,因为他太行了。
然而她又抗拒不了。
他技术刚开始并不好,青涩,让她不舒服。然杨清实在是个悟性太好的人,望月初时的不适已经完全消失,他每每一勾她,她就腿软,含含糊糊就被他揉了过去。
在床上颠-鸾-倒-凤。
少女两条藕臂胡乱惠东,跌入青年稳健的怀抱里。
望月暗恨自己控制力不好,他动动手,她就受不了。明明精神身体都吃不消,却被他压得每每跟他混到一起去了。
爱抚、深吻、喘息、律-动、汗水……
时间是什么?
望月觉得外面已经过了五百年了。
一共多少次?
望月觉得自己已经不会算了。
她就是被往干里榨了。
不管她是哭,还是求,还是撒娇,杨清都不应她。他做起来真狠,抱着她,各种姿势,各种地方。整个屋里,从床、到窗台、到桌子,哪里都是痕迹。硬是拖着望月,死去活来。
……
天从黑到亮,再从亮到黑。
屋中的某种气味很重,期间只让伙计把食物放在门口,杨清披着外衫去取过。喂了昏昏欲睡的少女一点吃的,青年就再次压倒了她。
“再来。”
青年将她抱在床上,手抓着少女的两腿,平静说。
望月听出他声音的虚弱。
她真的哭了,“你是不是有病啊?你是打算精-尽-人-亡死在床上吗?”
杨清声音虚虚飘道,“是啊。”
“……我错了,我认错,我再不这样了。你放过我,放过你自己吧?”
“干嘛这么说呢?你不就喜欢这种交流方式吗?我们一次性地交流个够,你不喜欢?”
“我不喜欢啊!”
杨清轻轻一笑,“不喜欢也不由你。”
又扣着她,亲亲密密地热吻起来。
熟悉的体味,熟悉的爱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