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里面播放的都是那样的几首歌,我等了一下子,也没有听到想听的音乐,手机里面有遇见,我喜欢的音乐。
我遇见谁会有怎样的对白
我等的人他在多远的未来
我听见风来自地铁和人海
我排着队拿着爱的号码牌
我往前飞飞过一片时间海
我们也常在爱情里受伤害
我看着路梦的入口有点窄
我遇见你是最美的意外
终有一天我的谜底会揭开
在咖啡厅里,我感到压抑,我竟然会感到压抑,原本温馨的地方。
我站起来,看了看小姑娘,然后出了咖啡厅。
在外面,是一个广场。
午后的阳光很刺眼。
走出咖啡厅门口的时候,还没有忘记要一张发票,这也算是自己来到这里的一项内容吧。
树上开始飘下树叶,但并不是所有落在地山的都是那种已经干枯了的,前挡风玻璃上也有几片,还是那种绿绿的颜色。
坐在车里,看着上面的那几片树叶随着微风轻轻的挪动着,也许在几分钟后那片树叶就随着微风带来的挪动永远的飘到地面上,散落到某一个角落里,永远不再见到阳光。
打开车门,我拿下了一片。
心情低沉得要命,看到什么都让自己产生出很多压抑的联想。
拐弯到广场的前面,大街上车流涌动,熙熙攘攘的,广场的前面也停了好多的车子,一排排的不留任何的空隙给自己。
不知道为什么自己对广场有一份特殊的眷恋,总感觉魔女就在那里一样的吸引着自己,使自己那么的不想离开。
可没有停车的位置,自己也不能停在路边上。
就在这慢慢的蠕动中,我被后面的车流一点点的挤出了广场前面的大道。
回酒店吧,将树叶放在仪表台上的小篮子里,自己随时可以看的见。
哪里也不去了,有些疲惫。
酒店外面,夕阳慢慢的落下去。天渐渐的暗了下去,而在大街上,霓虹灯早就亮了起来。我感到非常的无助,像是一只被囚禁的鸟,我已经是一只心灵被囚禁的小鸟,冲不出这个心房的牢笼。这个房间里面的东西,让我感到陌生,我心灵的真正归属,是魔女的家。
魔女,你呢?你也会这么想我的,是么?可你不会像我一样的懦弱,你是那么的坚强,刚强,甚至对我来说是残酷,你有没有顾及过我的心疼,你此时是不是也和我一样,感到孤单和哀伤。你是不是也会想起我,想到我的时候,你心里的那根弦也会动一下。
因为一个人,而爱上一个城市,这个城市的那一个角落,有你那高挑而又美丽绝伦的身影?我想去找你,我很想很想,可是我很怕,我不能去也不敢去,我看见了那道栅栏门,我很怕,林霸天的别墅,比关塔那摩的监狱还让我觉得恐怖。
大街上,各种声音随着空气钻过窗口的缝隙,飘进这个静静的房间里面,我关上所有的灯,让大街上的霓虹灯淡淡照在这个屋子里面,静静的,安详的洒在温黄色的大床上。门外面,过道静静地,静的让人感到冰冷,没有一丝声音,我小时候喜欢做一种梦,当妈妈爸爸开门出去后,我要嚷着跟他们走,他们不让我去,我就一直哭,当我哭着哭着,他们会冷不防的推门进来,抱着我,对我说别哭儿子。林夕会这样么?不会。因为。我不是个孩子。她也不用照顾我。
可我总是那么傻,竟然总是习惯期待那扇门会有人推开。某人,推开了我的心门,常驻一辈子,再也不愿意离开,赶也赶不走。
我的手机,今天竟然,一整天都没有一个电话甚至一个短信,平时那烦人的天气预报和新闻早晚报也没发进来,这又是为什么?可这不就是我想要的么?放假的时间里,我不喜欢被人打扰,可一天没有任何一个电话甚至一个短信,总感觉自己像是在虚度日子一样。不过,谁的电话都不会让我开心起来,我只等那个我熟悉的号码给我打过来,其他的,无所谓。我提不起兴趣。
我不能这么下去,我打开了电脑,打开了腾讯,才发现,很晚了。很多人都在线,头像纷纷震动,工作的,朋友的,客户的。
不停的闪动,一会儿后才知道,是今天的留言,其实他们都已经不在线了,因为头像暗淡了。那个我期待的头像,林花夕拾,没动静。看着她的头像,百感交集,挠了挠头,爬上了床,把腿伸长,盖上被子,只有被窝才是温暖的,我有时候真的很鄙视自己。
所有的烦恼和压抑难过,似乎,已经暂时被搁置到了这张大床上,很轻松的感觉。忘却了流年,浮生,我失重,进入了另一个天体。
疲惫,袭来。就要睡过去了,魔女不理我了之后,我总有那么多的想法,那么多的幻想,我希望自己能像天使一样,漫步云端,俯瞰流光溢彩的湖平市,看夜空中各色灯光交织出的美妙光景。这个城市,像是白酒,初尝,刚劲刺喉,而后,滚烫着食道,落入肚中,醇香袭来,那一份感觉,是从前从未知道过的。
不论如何,这个城市承载了我们太多的感情。我选择爬了起来,想把这份感觉留在这一刻的心中,开着车子在各条寂静的大道上,穿越在城市的的寂静中,看着一片一片落叶随风而落。慢慢游走,没有方向毫无目的,因为,我和魔女走过这任何一条条的道路,我在这里能感受到她的一丝丝气息。
穿过那座小桥,就是魔女的那个小区了,夜深了,通向小区的道路上黑漆漆的。氙气大灯的强光远远的刺穿了那层黑暗和阴霾,所有的一切都显现在眼前。
但我没有再往里面开,就停留在这路口。
记忆中的地方就是这里。
魔女,我来了。去了我们曾经去过的地方,你感觉到了么?
我不会忘记,永远也不会。沉沉的,我静静的在车上睡了过去。
看到蒸蒸日上的臻河发展势头,臻总,买了一部高档的商务车子,因为这个月份,出差和接送客人特别的多,他又下定决心购买了一部,然后订购了几台生产设备。又订了其他的一些检测和生产设备,新的厂方装修已经全部结束,设备就可以都全部运进去了。
一大早把这些事情整理完,就回去了。
上午回来时沿着平稳宽阔的高速公路奔驰,欣赏着公路两边的绿色,呼吸着清新的空气,很舒服。
签完合约赶回湖平市,已经是晚上两点。只好在公司附近找酒店睡了,很累了。
或许,我此生都是要经历各种各样的劫难,人生就是一盏茶,不可能苦一辈子,可总会苦一阵子。那时出事前,没有任何征兆,这个城市的夜景是十分美丽的,街头摆满了盛开的各种形状的花,天空深幽高远。不过,总有一些不祥的感觉,送着何可和子寒回去,何可和子寒下车先进去,我说我要回去我的那家酒店睡,她们回过头来对我喊:“小洛,再见。”
当我走向车子时回头望了望她俩,一个文静清秀端庄文雅,一个娇艳可人。她们依偎着站在门口,向我挥手。这个形象长久地留在了我的脑海中,因为开车开了来回十个钟头,又很累很困,轻飘飘的,在走过的一个十字路口走向自己车子,看着闪烁不定的红绿灯,直直走过去,不幸的是,一辆大货车同样因为抢道飞快的向我撞来,我看到的时候,已经躲闪不及,双脚仿佛被灌了铅,想跳却已经知道逃不开。一切完了,在一个震荡到让我感觉到全身裂开的声音出现后,我直直地飞了出去,恍惚中看到了这个城市最后的美丽和魔女的笑脸,一瞬间,一切结束了,我失去了所有的意识。
清醒之前,我才知道,整整昏迷了,三天。三天之后,我的灵魂回到了我的躯体之内,我醒来的时候,完全无法动弹,哪怕是一个手指。微微一动,全身感到难以忍受剧烈如炸开般的疼痛,浑身上下,绷带包着我像个木乃伊。严严实实的,无孔能入。
医生说,我已经被撞碎了,胸内淤血,全身多处骨折,头部严重受到重创。总之,我只想知道,为什么我这样的居然还能够不死。或许,老天留下我这条狗命,还希望我能把这些情债都还了吧。
睁开眼睛看看吧,子寒,莎织,何可,都在不停的抹着泪,殷悦殷喜两个妹妹惊惧的看着我:“哥。”说完一个字她们两个女孩已经泣不成声,对,我的两个妹妹,哥哥怎么能够撇下你们,独自一个人走了呢?我不在,我的妹妹们会被人家欺负,我的父母会被人家欺负,我的妹妹还要嫁人,还没有归属,我怎么能够一走了之?
父母朋友同事们也全都过来了,他们不停的安慰我和叹气,我想苦笑,可笑不出来,万念俱灰,伤势严重。我是被牢牢锁死在了床上,丧失了所有的自理能力。
照顾病人,是一件不比此时的我好过的事情,特别还是照顾现在这个样子的我,像我这样的体重,和伤势如此严重的病人,照顾起来的巨大难度,可想而知。
一开始,是父母妹妹照顾我,可是莎织把这个任务拉下来了,说要照顾我,我父母不给,她就急。我不知道她还想从我身上得到什么,我什么也没有了,我只有一颗住着魔女的心房。我不配她。这个女人,总会是在我身体受到创伤的时候,无微不至的照顾我,我不知道该如何去评价她,我欠她的,用我的命全给她都还不起。我。吃喝拉撒,全都是要靠莎织,我彻底返回到了婴儿时代。一次次的翻身,一次次的日常生活,都是要付出十分艰苦的努力和汗水。
这次跟上次手被烧伤了不同,上一次能翻身能动能走,可这一次,莎织为了照顾我,很快的她的身体就吃不消了,在床边晕倒过去了好多次,我担心的是,她的公司,没有人去照顾,我坚决赶着她走了,她摇着头说不,看着她这样子,我也很无奈,我动不了,只能动嘴。所有的人,我都希望他们能回到自己的生活中,我不希望谁陪着我受苦。
莎织不愿意走,我无奈。
一天清晨,半睡半醒之间,我感到了一滴温热的水滴滴在我的脸上,熟悉气息香味,是做梦么?我睁眼一看,魔女。她连夜从出差的北京,赶回了湖平市,她只是刚刚知道了我的情况,才赶回来的。
魔女轻轻地fu摸着我的脸庞,受伤的脸庞,俯下身子,眉头碰着我的眉头,连声说道:“你怎么了。你为什么这样子。为什么?疼死我了。”
话没说完,她的身体颤抖不止,停不住的抽泣,魔女的眼泪,滑落在我的胸和衣襟,打湿了。出事之后,我从没哭过,一滴泪水没流过,不是因为我充,我装出男儿有泪不轻弹的乞丐,只不过我缺乏一种催化和释放,哭不出来,噎在喉咙。而魔女的来到,释放出了我所有的情绪,为什么我会这样,总是以一个弱者的姿态躬身于魔女的面前出现,她触动了我内心最柔软的那个地方,我的眼泪,止不住的汹涌而出。我像一个孩子,不知羞耻的孩子,放声大哭。我连伸手摸她的脸,为她擦眼泪的力气,都带不出来了。跟我的现实情况一样,总想给她一个肩膀靠,却总是拖累着她。
我前世造了多少孽、又修了多少福,遇到了魔女,她的博大和奉献,让我无以回报。她能够对我交命交心,披肝沥胆。
只是,心中或多或少都对我犯的错有所怨愤,她除了那一次的大哭之后,看我也是跟平时一样冷冰冰的。她不说什么,我也没敢说。是啊,我还有什么好说的呢?一切的甜言蜜语,只能让她反感。
在躺了三个多月后,我重新站了起来,我在镜子前,反复地审视自己,变瘦了、变黑了、头发老长,不过身材比前好了,有点消瘦挺拔的意思了。
在养伤的时间内,我反复思考这样一个问题,我婬不婬、色不色,是一个道德败坏的人吗。一方面,我认为,我是一个很真诚的人,对待任何一个与我有瓜葛的女人,都是怀着一颗真诚的心,绝没有任何欺骗与玩弄的意思(我可不敢自比段正淳呀);另一方面,我违背常规伦理道德,与那么多女人发生了不该发生的故事,客观上给一些人带来了伤害,好像我应该受筒子们唾骂、千夫所指的主。这一年来我经常看书,也看一些佛书,其中看到一首《空空歌》这样说的:“天空空,地空空;人生渺渺在其中;日也空,月也空,东升西堕为谁功?金也空,银也空,死后何曾在手中?妻也空,子也空,黄泉路上不相逢。权也空,名也空,转眼荒郊土一封。”一想人生有时挺没有意思的,我不差点黄土一封吗。生活依然一团乱麻。
看着魔女依旧冰冷的目光,我真的好难过好难过。
我相信她还是爱我的,深爱我的,可正如那句话,有多爱便有多恨,我不知道如何能让我们恢复成原来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