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那个捕蛇人扔掉了手中的工具,一条很粗的蛇尾露在外面,这是一条灰褐色的大蛇,体型外表呈现三角状,身上那四方形的花纹表现出该蛇的身份。
这是一条剧毒的五步蛇,难怪捕蛇人这么高兴,五步蛇要长成这个体型,怕是需要一些年头,高兴归高兴,他还没有得意忘形,抓蛇人最忌讳的就是麻痹大意。
左手拿出了一个厚实的布袋,一把扯住了蛇尾试探性的拉了拉,蛇似乎没有太大的抵触力量,这也是在他的预料中,他家祖传的草药并非浪得虚名。
他很轻松地将蛇拉住了洞口,当他看到蛇的全貌,阿冰也是倒吸了一口凉气,刚才自己就估算过这蛇的体型,眼前所看到的的一切表明他还是低估了。
这五步蛇足足有自己手臂粗,长度更是达到了两米长,阿冰敢发誓自己从未见过这么大的蛇,要是这毒蛇刚才袭击自己的话,自己有九条命都不够死。
捕蛇人将蛇装入了布袋中,心中的欢喜就别提了,抓蛇这么多年,这次抓蛇最为轻松收获也是最大的,他朝着阿冰笑了笑,然后,从口袋里拿出一包烟。
他给阿冰递了一支,二人就坐在田边开始抽烟,阿冰问道:“师傅啊,我从来没见过这么大的蛇,你以前见过最大的蛇是多大呢?”
捕蛇人吐了一口烟雾,叹了一口气:“我家自我爷爷开始就是抓蛇为生,我记得七岁那年,我爷爷为了抓一条扇头风,结果,被那个扇头风咬死,那个扇头风至少三米长。”
扇头风是当地的一种俗称,电视里面和书上称之为眼镜蛇,是一种很罕见的剧毒蛇,速度和毒性比起眼前这条五步蛇可是强了很多。
似乎爷爷的死去勾起了他的伤心往事,他原本高兴的脸上露出一丝悲哀:“我父亲则是在几十年前,被一条竹叶青蛇咬到了,说实话,那条蛇并不是他要抓的,那天他抓到了一条大毒蛇,却是在回家的路上被小蛇咬伤。”
竹叶青的毒性并不算很强烈,更何况作为一个专业捕蛇人,他们自然有能力处理好伤口,虽然,父亲没有死去,从此以后身体却是大不如前,便放弃了捉蛇。
“哇,大叔啊,既然捉蛇这么危险,你还拼命去捉啊?”
捕蛇人一脸的无奈:“我爷爷就曾经教育我父亲能不捉蛇就尽量不要,父亲也是这么教育我的,我原本也是安心想打工赚钱养家,就这么稀里糊涂过了几十年。”
“那好啊,捉蛇这么危险的事情不做也罢,更何况,现在的蛇是越来越少,就是你们捉蛇的太多,对生态环境影响很不好的,”】
“随着年纪大了,我又没有什么技术,再也没有什么学历,现在工厂的工资有不高,物价却是高的要死,这几年我只能接着干自己的老本行,蛇的价格不低,我一年抓个几条就差不多能解决吃饭问题。”
随着物价越来越高,抓蛇的次数也是越来越多,抓蛇的次数越多,自然也就越危险,好几次他都是差点被蛇咬到,他也知道自己被蛇咬怕只是时间问题。
“今天,我实在是太高兴了,啊哈哈,兄弟你知道这条蛇能够卖多少钱吗?”
见阿冰摇头,捕蛇人伸出了自己五个手指头:“最少五万,足够我吃喝两年了。”
阿冰大惊道:“天呐,早就知道蛇肉很贵,没有想到,竟然贵成这样!”
“差不多了,这条可是蛇精,一般的五步蛇很难长到这样大,那些有钱人就喜欢吃这种大蛇,他们认为这样的蛇肉才有营养,好了不说了,我先走了。”
捕蛇人混了这么多年倒也不是白混的,他一个电话打了过去,不一会儿就来了一辆车子,来人看了看货物也是不由吸了一口凉气,这次的货物分量果然充足。
捕蛇人拿着一叠钞票大笑着走向了赌场,这个山村经济不发达,赌博的数额却是超大,几把牌局下来,他身前那个五万块钱输得个精光,还欠了一屁股债。
气恼的他,胡乱扒了两口饭,晚上再次来到了白天捉蛇的那个地方,大部分蛇类都是昼伏夜出,夜晚出来遇到蛇的几率比白天大得多,更何况现在是冬眠结束的时期。
他一头扎进了山里头,手电筒明亮的光明照亮四周的黑暗,夜晚抓蛇的危险性比白天高不知道多少倍,要不是欠了一屁股债,他还真不会冒着大危险过来。
一路上也不知道走了多远,今晚的运气似乎不太好,找了半天硬是没有找到任何蛛丝马迹,他似乎是铁了心,今晚要是没有收获,他绝不回头。
直到走了个精疲力尽,他才打算回头,回头的路上他忽然听到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他顿住了身形,仔细辨别着声音的来源,手电筒也四处照射着。
这绝对不是蛇的声音,多年抓蛇的经验使得他有很强的辨别力,两个如同灯笼一般的眼睛出现在在他的视线,这么大的眼珠子,必然是什么猛兽。
身强力壮的他并不惧怕一般般的野兽,只要不是老虎,老虎在解放前倒是有不少,可是那些猛虎很多年前就灭绝了,而且从体型看不是老虎,似乎像头猪。
那大块头似乎不惧怕电光,径直朝着捕蛇人走来,一副锋利的獠牙表明了猛兽的身份,果真是一头大野猪,而且,是一头体型庞大的野猪。
山里有野猪的事情,他听很多打柴的人说起过,据说遇到野猪大可不必慌张,通常野猪对于人没有太大的敌意,只要你不去惹它,野猪也不会攻击人。
这头大野猪似乎和传闻中的差不多,并没有攻击的意向,只是在自出拱着土地,丝毫没有将这个外人放在眼里。
捕蛇人却是不这么想,这成年山猪卖出的价格绝对不低,家养的的猪肉都是十多块钱一斤,现在市场的野猪肉基本上都在百儿八十以上。
他忘记了自己捕蛇人的身份,他忘记了自己不是杀猪的屠夫,金钱的诱惑使得他丧失了基本的理性,人们只会谈蛇色变绝对不会谈猪色变。
他从怀中拿出了一把锋利的铲子,野猪的注意力不在他这边,只要他出其不意攻击野猪的喉管,这头大肥猪就逃不出自己的手掌心。
他怒喝一声狂奔几步,铲子朝着野猪的颈部刺去,野猪的反应并不快,他的铲子如预料中深深刺入了野猪的喉咙,猪血像喷泉一样从颈部流了出来。
攻击完毕之后,他急忙拉开距离,这孽畜不会那么容易死去,若是凶性大发攻击自己,自己只有逃跑的份,只是,这个山猪绝对活不长。
野猪受伤比他预料的要严重,几声惨叫之后倒在了地上,只有出的气没有进的气,眼看着野猪没有了生命的迹象,今天的运气还真不错。
他走到了野猪的跟前仔细看了看,近距离一看,这山猪的体型还真是庞大,少说也有个三百斤以上,凭借自己的力量怕是难得扛走,眼下还是找几个兄弟来帮忙。
他拿出了自己的手机翻开了电话簿,一脸笑意的他正准备拨通兄弟的电话,他的笑容却是僵硬在脸上,一阵剧痛从自己下身传过来,他从未承受过如此剧烈的痛苦,即便是被最毒的蛇咬到也比不上现在的痛苦。
鲜血从他的下身喷洒而出,他倒在了地上,那野猪并没有完全断气,趁着他打电话背对着野猪那一瞬间,野猪拼了最后一口气,将锋利的獠牙扎进了他的胯下。r /> 一人一猪的尸体就在这荒山野岭暴尸荒野,这里人迹罕至,他们的尸体会逐步腐烂而没有任何人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