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律是宇文纵横的异母弟,宇文家历来人丁单薄,宇文纵横只有兄弟二人,两人的关系一直不错。
和宇文纵横不一样,宇文律是个地道的花花太岁,打扮得妖里妖气招摇过市不说,更是好色成性,男女不拘,平日里抢男霸女,闹得怨声载道。
宇文熠有些尴尬地走出来,本想离开,又实在好奇自己的这个叔叔又想玩什么花样,情不自禁地跟了过去。
转过几道花径,绕到池塘后的偏殿内。院中已经华灯高照,胡床上铺了厚厚的垫子,案上是各式精美的点心果品。丝竹已经备好,侍者乐师皆是容貌姣好的年青男子,见二人过来,纷纷拜倒在地。
宇文律拉着宇文熠坐下,取出一个羊脂般的瓷瓶:“这个好东西本是给陛下的,你先尝尝?”
宇文熠接过放在鼻尖嗅了嗅,只觉味道古怪:“这是什么?”
宇文律拿过一只个翡翠杯,倒了半杯一饮而尽,饮罢连连摇头晃脑叫妙。接着又倒了一杯送到宇文熠面前。
宇文熠正在犹豫,只听身后有人沉声道:“皇弟,这种东西就不要给孩子家用了,你也合适着点。”
两人一起回头,只见宇文纵横分开花枝走了过来,一身明黄色的龙袍在灯光映照下熠熠生辉,九条栩栩如生的飞龙,随着宇文纵横的行动在衣理间时显时没,宛若在云间游弋。
见过礼,宇文律笑嘻嘻地迎上去将宇文纵横请入上席。接着双手一拍,五名身着丝衣的男子赤足鱼贯而入。这些男子看上去大的二十四五岁,小的不过十二三岁,个个容貌俊美,身材修长。
“皇兄,这是臣弟送给皇兄的乐子。”说着把刚瓷瓶里的物事倒了一杯捧到宇文纵横面前。宇文纵横也不推脱,端起来慢慢饮下,眼光在几名男子身上游走,脸上渐渐泛起一阵潮红。
狎玩娈童本就是贵族们的时尚,宇文纵横和宇文律一般,都是喜好男色远胜女子,宫中蓄养俊男无数,甚至和朝中的几名臣子也有着暧昧关系。
宇文律走到一名少年的面前,手指一勾解开肩上的衣结,丝衣便顺着瓷器般的肌肤滑落下来,里面什么也没穿。
那少年浑身发抖,却一动也不敢动,任由宇文律大力握住自己的下巴,连拉带扯地送到宇文纵横面前:“这个可是极品,臣弟花了不少心思才弄到手的。臣弟不敢先享用,先给皇兄送来。”说罢令那少年变跪为坐,再将他的双腿大大打开,展陈在宇文纵横面前。
宇文纵横本饶有兴致地观看,忽然抬起头:“好了,你也收敛点,太子还在这里。”
宇文律笑得极为猥亵:“皇兄,太子已经不是小孩了,嘿嘿,有些事情他自然不会跟你这个当爹的说,我这个当叔叔的可清楚得很。”
宇文熠平日也偶尔与娈童玩耍,但也只是随个大流,并无太大兴趣,听宇文律这样说不觉奇怪。
宇文纵横也笑道:“哦,什么我不知道的。”
宇文律装模作样地叹了口气:“说到这事臣弟就委屈。当年那个苏凌,臣弟本想皇兄玩腻了也尝尝鲜,谁知皇兄自己不玩了居然划花了脸砍了腿丢去养羊。臣弟只道是坏了,只好算了,谁知又被太子皇侄弄去。早知道他的身子还可以用,就算脸难看点,臣弟也说不得要试试。”说着向宇文熠挤挤眼睛:“太子殿下,滋味怎么样?”
宇文熠脑袋“轰”地一声,心里忽然一片麻痒,连带着觉得半边身子都酥了。宇文律的话恰似醍醐灌顶,让宇文熠猛然明白过来,自己这些日子一直跟苏凌过不去,并不是如自己所想般要折辱敌国将军,在内心深处,其实早就对他存了这般心思。
见宇文熠呆呆不答,宇文律有转向宇文纵横“皇兄,那个苏凌的滋味一定不错吧?”
宇文纵横撇嘴笑了笑,伸手抚上面前少年白皙细致的大腿,这才道:“那滋味跟这样的自然是大大不同,舒服是舒服至极,只是烈了些。皇儿,苏凌虽说现在是残了,你想要他也得留意,要想骑烈马就得小心被那畜生蹄着。”
宇文熠正不知如何回答,只听宇文纵横的声音变得冷厉如冰刀:“熠儿不错,象朕,朕喜欢。要做威服四海的天下之主,就是要能驾驭天下最烈的骏马,驯服天下最强硬的男人。当年那苏凌是何等的刚烈,最后又如何,还不是在朕的身下死去活来。你看到他脸上的刀疤了吗?”不等宇文熠做出表示,便重重哼了一声:“朕每玩他一次,就在他脸上划一刀,朕就是要他永远记得反抗的代价,把每一次的经过都牢牢记住,永远也忘不了。”
宇文纵横的眼底又开始泛起红色,神情越来越兴奋,似乎沉浸在回忆里,手上力道也不知不觉加大,直把那少年揉捏得哀鸣不已。听到这哀哀叫声,宇文纵横再难控制,将那少年按在面前的案上,挺身进入。少年初经人事便受到这般粗暴的对待,痛苦难当,惨叫连连。宇文纵横不管不顾,只图自己快活。
宇文律那瓶里的物事本就有着催情的功效,见到这等情形哪里还控制得住,也拉过一名侍者,滚做一团。
场面如此淫、靡,宇文熠只觉得浑身燥热,小腹下涨得难以忍受。猛地站起身来,飞也似地奔出宫门。
八
由于丰元节的关系,宇文熠一天没来找麻烦。苏凌好不容易有了喘息之机,天一黑便爬上草料堆,想要好好睡上一觉。
夜如此宁静,连细微的风声也清晰入耳。苏凌很快便沉沉睡去。
从梦中猛然惊醒,双腿已被牢牢压制住,耳畔是野兽般的沉重呼吸,一双手正狂躁地撕扯着自己的腰带。
苏凌一惊,立刻死死握住那双手,想制止他的下一步动作。
“你是谁?”
没有回答,那双手却已经挣脱出来重重给了他一记耳光。这记耳光毫不留情,打得苏凌脑袋嗡嗡作响,一缕鲜血从嘴角流下。
月亮从云层中穿出,将清光流泻。在那冷月清光中,是一双血红的双目。那眸子叫嚣着魔性的疯狂,沉淀着赤裸裸的欲望。
多么熟悉的双目!在无数个午夜梦回中,这双眸子都是自己最深沉的梦靥,每每将灵魂割成碎片。
“宇文纵横!”
“怎么,想我父皇了?没关系,虽然父皇没有来,本太子一样让你爽。”宇文熠的嗓音被欲望之火烧烤得嘶哑滞涩,如同干枯的河流。一边说一边将苏凌原本就单薄破烂的衣物撕成了碎片。
胸膛骤然暴露在秋风里,苏凌浑身一哆嗦。下一刻猛然挥拳击在宇文熠的下巴上,拳势凶猛,宇文熠顿时被击得侧倒在一旁。
苏凌趁势翻身向着马厩外爬去。没爬几步,膝盖便被宇文熠握住,身体重新摔在了草料堆上。
意识到没有腿的自己根本不可能逃脱,苏凌向后抵住马厩的柱子,眼见宇文熠再度逼近,双拳握得咯咯直响。
宇文熠此时已经急不可耐,饿虎般扑上去,和苏凌扭打做一处。
苏凌此时已经一切都顾不得,以双手拼死抵抗,宇文熠虽然占尽优势,想要将他压在身下却不能够。
苏凌的反抗进一步激发起宇文熠的狂态,越是不能得手便越是心急。左右环视一圈,见地下横放着一根扁担,立刻有了计较。
从苏凌身上爬起来,几步过去拾起扁担。苏凌刚刚支起身子,便见宇文熠高高举起扁担向自己劈了过来。来不及躲避,也无法躲避,只听“咔嚓”一声,右臂一阵剧痛,竟被宇文熠生生打断。
宇文熠丢下扁担,抓起苏凌的头发,将他的头在柱子上连撞了数下,这才气喘吁吁地将苏凌破布般丢在草料堆上,自己也旋即俯下身去。
苏凌此时满脸是血,已完全失去了反抗能力,只能任凭宇文熠将自己剥得一丝不挂,喉咙里呜呜做响,却始终不曾开口求救。在这个地方,求救又有什么用?没有任何人能够救自己。
马厩里的马被这一通激烈的打斗惊醒,不安地原地打转。
有人手持烛台走了过来:“苏凌,半夜不老实睡觉,想挨鞭子么?咦,这人是谁,你们在干什么?”
光亮越来越近,宇文熠霍地回头:“把灯留下,滚!”
来人看清那个骑在浑身赤裸的苏凌身上的人竟然是自家主子,吓得呆立原地,半晌才哆嗦着将烛台放在草料堆旁,连滚带爬地逃开去。
苏凌强忍着右臂的疼痛,紧闭双目,淡红的茱萸随着结实的胸膛剧烈上下起伏,狭窄的腰身紧紧绷起,线条流畅优美又充满力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