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翻身跃入地同时,手中便已各自多了一把伯莱塔M9,这种手枪是美国警察的制式装备,口径大、威力强,可连发、后坐力低,一向是各国佣兵组织的最爱。
两人在外面时不敢把枪亮出来,但是一进了这座废弃的大楼便没了任何顾虑,落地之后,先以手枪指向各个可能遭遇攻击的方向,然后以最快的速度闪到最近的掩体后面,再从容的将挂在上衣口袋里的一副红外线夜视镜戴上,于是黑漆漆的大楼里面在他们地眼中顿时变得清晰起来。
三分钟之后,两人已将一楼所有的房间检查了一遍,并没有发现任何可疑的目标,甚至各房间中连有人来过的痕迹都没有,只有通往二楼的走廊里才有一排明显很新的足印,一直向楼梯上延伸上去。
确定一楼安全,便由那被称作老八的人端着枪守在了楼梯口处,以防备随时可能从上面杀下来的敌人,然后由阿三向外面报信,示意一切正常、无危险。
中年男子得到报告,先向街道两旁看了看,见附近没有什么行人,便立刻挥了挥手,两辆中巴车门大敞,二十多个身穿野战作训服的彪悍男子鱼贯跳落下来,以最快的速度笔直地冲入了那幢废弃的大楼内。
二十多人除了派出两人在大楼的险要处放哨外,其余的人在一楼寻了一间最宽敞的房间团团围坐在一起,那个缺了一只耳朵地瘦子从身上摸出一个本子,然后拿了一支铅笔,飞快地在纸上画下了一张草图,然后指着上面那个大楼地图形,对中年男子说:“老大你看,这座废弃的楼房一共有八层,从目测距离看,全楼高度应该不足三十米。这幢楼看起来象是八十年代建造地,那个时候华夏大陆的建筑设计水平很单调,这八屋楼的格局应该从上到下都是完全一样的。我们现在的位置在这里,老八在这里,十二在这里,老五在这里,嗯,至于我们的目标暂时还无法确定,所以行动至关重要的一步就是要先确定目标的位置,只要能把握住目标的准确位置,要迅速地格杀目标应该没有任何问题。我建议先由阿三和老八两个人套上防弹衣,逐层搜索敌踪,搜完一层楼就安插两个人把守住,一层层的排除。我想凭他们两个人的经验,应该不会有什么意外。但是我们也不能有丝毫的大意,老大你最好是下令让他们只做搜索,不执行刺杀,一旦发现目标立刻开枪示警通知我们增援。另外,对面那幢楼距离很近,虽然不可能有人能跳过去,但是为了保险起见,最好也安排两个人在对面楼上用狙击枪埋伏着,以防万一,并且适当的时候也可以提供火力支援。”
中年男子点了点头,握紧拳头重重地砸在那个草图上,说:“好!就按你说的,立刻行动,我要在二十分钟之内见到那个杂碎的脑袋!”
中年男子一声令下,所有人立刻动了起来,各自按照中年男子的吩咐,开始了搜索和猎杀的行动。
阿三和老八腰上挂着对讲机,手中拿着伯莱塔M9手枪,套上了最严实的防弹衣,小心翼翼地顺着楼梯上了二楼。
两个人配合得十分默契,总是一个负责掩护一个负责探路,交替着向前前进,将可能出现的危险系数降低到最小的限度。
这幢楼搬迁已经有一段时间了,楼内该拆的、能拆的东西都已经拆得差不多了,大多房间的门都没有了,也没有什么可也隐蔽的地方,两人在二楼搜索了一番,没有发现什么可疑的状况,便用对讲机通知了下面的人,让下面派人来守住这层楼的楼梯口,然后才攀上楼梯,继续向上搜索。
中年男子和那个缺了一只耳朵的瘦子面对面的席地而坐,默默地等待着搜索的结果。
对面楼上的狙击手已经派了过去,那边一切状况正常,只有一个流浪汉躲在二楼的一个房子里睡觉,已经被他们顺手杀了,已免会泄露了他们的秘密。从对面楼上看过来,见不到这边有什么异常,两个狙击手各自埋伏在天台和楼内的一个险要位置,时刻盯着对面的楼内,只要有非廓尔喀兵团兵团的人一露头,就会立刻遭到他们的狙杀。
他们并不担心会误伤别人,只要不是廓尔喀兵团的兄弟,就算死个几十个又能如何?
绰号叫做黑狗的猥琐男算是江城当地的地头蛇,只不过他不属于阎山城地嫡系。而谁都知道,这云海省地黑道实际上就是阎山城家的后院。攀不上阎山城这条线,黑狗自是混得艰难无比,虽然他还有着一小块实有他的势力范围,但是现在保护费基本上已经收不上来了,他手下的小兄弟也只能靠着给别人当保镖,以及帮人要帐来勉强维持着生计。
他知道这次廓尔喀兵团要对付的目标是阎山城方面的人,这笔生意在整个儿云海省的黑道都没几个人敢接,毕竟接了这笔生意就等于是在同阎山城做对,而和阎山城做对在云海省来说,那基本上就相当于是寿星公在上吊了。
不过黑狗不在乎这些,因为克劳德冯给他的报酬太丰厚了,丰厚得可以让他做完这笔生意后直接回乡下退休养老了。
至于这笔生意是否能够成功,他更是一点儿也不担心,毕竟这可是二十多名杀人不眨的职业佣兵呀,这么多人对付一个人,那根本不可能有任何问题,完全是一笔稳赚不赔的生意。
此时黑狗正带着一脸卑恭地笑意坐在那中年男子的身后,中年男子身上那股浓浓的杀机令他感觉很不舒服,但是对于这位财神爷他可不敢表露出丝毫的反感。
中年男子就是廓尔喀兵团的老大克劳德冯,一个带有华人血统的尼泊尔人,这次的生意,单只是订金,克劳德冯就已经往他地帐户里打了整整的五十万,这笔钱可是黑狗几年都赚不来的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