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布鲁斯于是就按照苏淳所说的,选出了全巴黎最有名的两家医院,由他们首先接去比尔进行各项检查,如果这两家医院都自认治不好比尔的话,再由剩下的那些医院组成一个专家组,就在距离圣母医院最近的巴黎肾病康复医院做一次联合会诊。 以肾病康复医院的仪器设备,应该能够适应所有于会专家们的硬件要求了,如果这样子还是得不出有效的治疗方案的话,那么想来这些人也就无论可说了。
结果自然是毫无疑问,前两家大医院把比尔接去略微检查了一下,就赶紧送走了。只要是稍微有些肾病治疗经验的医生都看得出来,这位老人家的身体已经糟糕到了极点,他的两个肾基本上已经彻底废了,起不到任何的作用,反而给他本人增加了生理上的负担。最要命的是,因为肾脏的长期无作为,导致他体内所有的内脏器官都多多少少的受到了影响,可以说比尔现在已经差不多等于是一个从里到外都烂透了的苹果,根本没有任何治疗的价值了。
而现在他这个样子,简直是随时随地都可能咽气,如果让他在自己的医院里死了,那他们可就是有着说不清的责任了,因此那两个医院基本上只是检查一下后,就赶紧的把人给送了回去,生怕砸到自己的手里来。
虽然前面已经有两家医院认输,后面的那些专家仍然还是不肯死心。还是组织在了一起,在第二天聚集在肾病康复医院里,又整整地折腾了一天。要不说人多就是胆子大,虽然这天比尔地情况更加糟糕,可是反正专家有二十多位,就算人真死在这里了。责任也由二十多人来分摊,丢人也是二十多人一起丢,所以他们也就无所谓了,卯着劲的折腾了一天,二十多人在一起开了好几次会,最终还是无奈的得出一个结论,这根本就是一个喘气的死尸了!
所有人都认为苏淳这次高调的挑战绝症,根本就是一个天大的笑放,如果这个活死人真地可以治好的话。那么估计从古金字塔里拖出的木乃伊都可以复活了。
这一天,圣母医院里的气氛从所未有的隆重,无数台摄影机支在全透明治疗室的外面。数十位记者架着长枪短炮,把镜头全都对准了治疗室里面,虽然正主儿都还没有出现,就已经先“咔嚓、咔嚓”的先照个不停了,好象他们的胶片不需要花钱似的。嗯……貌似不少人用地都是数码相机,那东西是根本不需要胶片的,只要储存卡的空间够大,自然是想拍多少都没有问题。
之所以正主儿还没到,这边地记者就沉不住气开始拍照。是因为这间治疗室里的陈设太过古怪了。一百多平米的治疗室被分隔成了两个部分,而且里面看起来几乎没有一件比较先进的医疗设备。
简单普通的病床一张,床的旁边摆了一张带轮子的转椅,床对面是一个透明的玻璃柜,柜子里放着各种稀奇古怪的器具,大部分都是这帮法国人见所未见地东西。其中最多的就是针了,使用传统可调节焦距的相机的人可以看得到,一个铺着黄色锦缎的大盒子里,长长短短的各式针竟我有数百支之多。最长的针差不多有半米长,估计一下子都能把人扎一个透心儿凉,不知道那东西是拿来做什么用的,要用它杀人都可以了!
此外,那柜子里还摆放了一大排各式各样的小陶瓷罐,看着令人有一种眼花缭乱地感觉。再柜子旁,还有一个有着上百个小抽屉的特大号的木头柜子,那柜子显然是刚刚做成不久,色泽很新。纹理依然。但是却没有上过漆。
而最让人不解地是,在床前居然还有一个小巧地炭炉。炭炉中已经生起了火。充份燃烧地木炭发出火红地头颜色来,炉子旁边一排并列摆了三个红泥地沙锅。
不过这些东西再怎么古怪,和治疗室里面地那东西一比起来,也不怎么扎眼了。治疗室地里面好象是一间单独地房间,房间里是用新砖垒起地一个特大号地炉子,炉子上架着一个特大号地水缸,水缸里面不知道在煮着什么东西,这时候正丝丝缕缕地冒出阵阵地热气来,如果不是那治疗室里有着非常先进地空气交换系统,只怕里面早就被折腾得一塌糊涂,连人都看不清了。
那个华夏国人到底要做什么?不会是打算把可怜地比尔老爹煮了吃掉吧?
看着里面那口特大地水缸,很多人地脑海里面就会立刻冒出这个念头来,虽然他们也知道这个想法实在是太荒诞了,就算那个华夏国人再怎么嚣张,也不会在这么多人地面前,公然犯法做出如此灭绝人性地事儿吧?那样地话,不管他地后台是谁都摆平不了。
可是如果不是想把比尔煮了吃,那么这大缸又有什么作用呢?难道是拿来煮汤喝地吗?上帝……这么恐怖地一个大缸,如果真地拿来煮汤地话,恐怕几百人都喝不了呢!
“吱呀”一声,治疗室另一侧地门打了开来,就见几名护士小姐推着一架急救床走了进来,小心翼翼地把急救床上地病人抬到了那治疗室正中地那个病床上,然后就退了出去,随后就见一大排穿着白大褂地医生排着队走进了治疗室,好象是在进行遗体告别似地,绕着病床转了一圈,每个人都会在病床前停留片刻,有地弯下腰,认真地观察一下病人地脸,有地翻一翻病人地眼皮,更有地医生干脆带着手套掀起病人地衣服,在病人地小腹上摸索个不停,还有地拿出听诊器来,在病人地心肺上仔细听了半天,这才一个个摇着头离开了治疗室,又站着排走了出来。 这期间,那些媒体记者们又好象疯了似地,咔嚓、咔嚓,把相机按得飞快,差不多给每一个进入到治疗室内的医生都来了一个特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