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林语风身穿月衣,护身力量极强,这样一来全力攻击,威力倍增。真气运转畅顺,周围空气冷凝了下来,寒气袭人。如果要林语风一个人对付那几个护院高手,他也打不过,但他有周围杨谦派来的军中好手相助,事情就简单得多。只需用冻气牵制,让军中来的好手瞅准机会突袭就是:一逮一个准。
整个打架过程没什么好说的,这种事除了当事人的个人武力外,气势之类的东西也是很重要的。俗话说,形势比人强,杨谦带着大队人在一旁掠阵助威,护院高手们未动手气势就先弱了三分。再加上林语风这个超一流的外挂级选手,很快地大获全胜,全部活捉。
杨谦喝道:“都绑起来带回去!”刚才动手太快,护院们直到此时,才有机会再次叫骂,不过毫无新意,都是“看你怎么向公子爷交代”之类的威胁语句。杨谦“嘿嘿”一笑,吩咐士兵说:“你们瞅准了,谁再骂一句,你们就上去抽一巴掌,骂十句就抽十下!”
这下就不好开玩笑了。护院们很快安静了下来,骂几句无非一逞口舌之快,却白挨了几巴掌,这交换划不来。其实护院们心里也清楚,杨谦一个营长敢来查封云霄楼,那背后肯定也是有大人物指使的。今天这事如何解决,能不能争回一口气,关键不在于现场如何,而在于事后各自靠山之间的交涉。所以这个时候,还是当一回好汉吧------好汉不吃眼前亏。
杨谦和林语风两人向凌月舞交差,凌月舞点点头道:“恩,干得不错。把人押回东城区监狱里,禁止他们与外界任何人接触。怎么处置,等我下一步通知。杨谦,你回去后补写一份东城区都卫军关于今晚的行动申请报告,上报给镇抚使大人。”
闻言林语风直翻白眼:行动都结束了,才补写报告向镇抚使申请批准啊?杨谦却是毫不犹豫地应了声“是”,一点不自然的神情都没有。身在都卫军系统里,杨谦比林语风了解清楚得多:东城区都卫军向来自成一系,不怎么受镇抚使管制。
虽说从编制上来讲指挥使是受镇抚使领导的,但问题是,与其他督师级别的指挥使不同,凌月舞本人也是个督军,她和镇抚使之间是平级的。大家都是直接听命于皇帝陛下,不存在谁指挥谁的问题。何况就算是督军之间也是有很大差别的,像凌月舞这种全国最大军区的督军,隐隐比别的督军高出半级,再加上凌氏家族的背景,镇抚使自然不会自讨没趣地去管她。于是两人之间都很默契地保持着一种特殊关系:每次凌月舞都会按规定写上一份申请报告(算是给了面子),而镇抚使自然每次的审批意见都是“同意”。双方就这样和睦相处,相安无事。
眼见没出什么差错,人也都抓住了,凌月舞就先回去了,留下杨谦和林语风处理扫尾的琐碎小事。查封一家高级酒楼,里面的油水可丰厚了,刚刚凌月舞在场,大家还有所顾忌,她一离开,杨谦立即打哼哼地欣赏起天上的月亮来,林语风也突然非常有兴趣地研究起地上的蚂蚁。今晚行动的士兵哪里还不懂得其中的意思,无不乘机中饱私囊:酒店的名贵物品被搜刮一空。从军官到士兵人人上下其手,大发其财,兴奋之色洋溢于脸。
至于杨谦和林语风两人,当然是不用自己动手,自有人挑好东西送到他们面前。现场熙熙攘攘,谁也没有发现,远处的屋顶上,一个若隐若现的身影默默地看着这一切。
银的纯白色礼服在夜色中微微反射出冷光,她静静地站立在高处,美貌但却冷寂的面容没有一丝波动。黑色的眼眸平静如水,倒映出那英俊的年轻军官。良久,她闭上眼叹了一口气,转身离去逐渐消失在黑暗中。
林语风回到庄园,想起一整天没有见过明亦影,便去找他。却发现明亦影满身酒气,醉熏熏的倒在自己床上,正自胡言乱语。张蒙告诉林语风,明亦影是万天运将他扶回来的,回来的时候已经是这样子了,东倒西歪连站都站不稳,看来是喝了很多的酒。
林语风很是诧异,真气到了一定的境界,把酒力逼出来是轻而易举的事情,怎么会喝醉?林语风抓着他的肩膀使劲摇晃着:“快醒醒,你怎么搞的?”
明亦影勉强睁开眼睛:“谁他妈的敢摇我?哦,是语风。你别管我…”说着甩开林语风的手。
林语风皱了下眉头,伸手扣着他手腕,将真气输送过去想将他酒力逼出。但明亦影一下子挣脱:“说了别管我,要逼酒力我自己动手。今天我斗酒喝倒了好几个人,哈哈…跟我比酒量,不自量力……”
明亦影狂笑着,翻来覆去乱动。林语风索性不管他,就坐在一旁。折腾了一会,明亦影逐渐安静了下来,伏在床上一动不动。林语风拍着他的背:“怎么了?”
明亦影突然爬起来握着林语风的肩膀,一阵风般凑近脸,喃喃问说:“语风,你说人死后,是不是真的还有灵魂存在?”
林语风愣住了:灵魂这东西虚无缥缈得很,远古时代有种职业叫术士就是专门研究这个领域。可后来,所有研究灵魂的举动都被定为邪恶和非法,术士本身也遭受世人追杀逮捕。到了现在这个年代,已经没人会去触犯这个禁忌领域了。
林语风正要回答,愕然发现明亦影的眼中有些湿润。明亦影直视着林语风,神情惨淡地说:“你说,如果她真的在天上看着我,我应该怎么去面对她?皇宫就在眼前,我却没有能力为她复仇。玲她…她能原谅我吗….”
明亦影越说越小声,逐渐迷糊着倒在了一旁。林语风将他扶上床并盖好被子,心中也跟着莫名一阵落寞:像明亦影这种冷血无情的人也有着伤心的往事,可他至少活得清楚明白,能有一个为之奋斗的目标。可自己…却常常地茫然无措。
为什么,我记忆中就只有石豪村的兽人,我到底是怎样的一个存在?虽是人类但却……一旦被人发现,恐怕再也无法被容于人类世界,就连和自己亲近的凌月舞,端木雪等人,也很可能翻脸为敌。那种随时可能被所有人抛弃的感觉,那隐藏在内心深处未知的恐惧,时常让林语风在睡梦中也心神不安。林语风摇了摇头阻止了自己进一步胡思乱想,这问题从小就想过无数次,不会有结论的,只会徒增烦恼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