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妈,陈妈,我看见你了,看见这个院子,看到这个世界了,好美啊,真的好美啊!”
冷寒烟的一句话,让陈妈给彻底的惊呆了。
看见了?小姐看见了!这怎么可能?
陈妈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耳朵,她不敢相信,那个邋遢老匹夫的一颗黑药丸就让小姐的眼睛痊愈了。
“小——小姐,你真的看见了?”陈妈下意识的伸手在冷寒烟的眼前晃悠了两下,让她惊喜的是,小姐眼皮子竟然眨了两下。
“陈妈,你别用手在我眼前晃了,我没有骗你。”
看着冷寒烟在院中欢快的跳着蹦着,那模样儿兴奋得跟个小孩一般,陈妈竟是“呜呜”的哭了起来。
二十多年了,二十多年的努力,总算没有白付,小姐终于看见了。
她嚎啕大哭间,口中喃喃自语道:“想不到,这老匹夫还真有些能耐。”
而此时距离小院约莫数公里之外的一座高楼顶上,邋遢老头只觉喉咙口一阵发痒,随即就打了个哈欠。
他有些恼火道:“奶奶的,一定是那个八婆说了我坏话!不过看在冷丫头的面子上,老头子我就不跟你一般见识。”
老头在抱怨了两句后,暗暗感慨了一番。
这个冷丫头了不得啊,竟然是传说中的治愈体。
据他所知,纯阳纯阴体的人已然很难得,或许几百年才出那么一个。而这种治愈体却是上千年,或许都不会出现。
如今遇到,老头一脸的欣慰。
只可惜这丫头空有一身宝藏,却不知如何利用,实在是可惜了些。
他神念一动,施展开传音入密的功夫:“冷丫头,石桌下面有本心法口诀,正适合你,你可以按照上面的口诀进行修炼,以后你将不再受到任何疾病的侵袭。”
正在庭院中蹦跶的冷寒烟再次听到了老人的声音。她第一时间放眼望去。果然,在老头子原先坐的地方,赫然有一卷牛皮卷。
而环顾四周,哪里有老头子的身影。
冷寒烟心中不由得产生了一股子敬畏。
老人家真乃神仙中人啊!
她走到石桌旁。先是优雅的蹲体。随即捡起了那卷牛皮卷。却见上面用古文书写着:补天诀三个字。
“补天诀?”冷寒烟口中喃喃自语了一句,随即就打开那张牛皮,看了起来
秦风醒过来的时候。已然不知道过了多久。
他的眼神黯淡之极,再也没有了往日的那般神采飞扬。
慕远图,宋英的死,深深的刺痛了他。
这种痛苦甚至于比身体中所中的九幽夺魂散带给他的痛苦,还要苦上几分。
回想起他与慕远图相处的一段段,他蓦然的又落下了两颗热泪。
他将脑袋靠在冰冷的石壁上,瘦弱不堪的身体,紧紧甸缩在一起,就像一只受伤的老虎,在黑暗中默默的舔舐着自己的伤口。
这种状态,不知道维持了多长时间,只知道地牢中唯一通往外面的光线口亮了又黑,黑了又亮
他的精神状态,完全的处于崩溃的边缘,似乎只要任何一丁点的刺激,就可以让他陷入癫狂。
一道微风拂面而过,秦风有些诧异不已。
这地牢之中,哪来的风。
只是他心如死灰,就算身前山崩地裂,他也没有心思去顾及。
“咳咳——”一阵苍老的咳嗽声在秦风的耳边响起,秦风觉得这声音似乎有些耳熟,仿佛在哪里听过似的。
他下意识的抬头望去,却见一邋遢老头坐在他不远处的那块大石头上,正举着个酒葫芦喝着酒,那陶醉的模样儿,看得秦风竟是有些嘴馋了起来。
自打来到这地牢中后,他就闻到过酒味,如今有人在自己面前刺激自己,他如何不心动。
“老头,你谁啊?怎么跑这儿来了?”秦风下意识的开口问了一句,毕竟这是黄家地牢,并不是谁想进就能进的。
面前的老头有两种可能:一就是极其厉害的高手,可以视黄家的防守为无物;二就是他是黄家的人。
除此之外,秦风认为没有别的可能。
“你小子年纪不大,倒是挺健忘的,这么快就将我这老头子给忘记了?”老头说话间,回过头来。
秦风一看,顿时认出来人就是那晚与他在京城无名山脉上喝酒的老前辈。
在这里能遇到故人,秦风自然很是高兴。
他收拾起自己心头的伤悲,咧着嘴笑道:“老家伙,原来是你啊!”
或许是生怕惊动了外面的守卫,秦风声音压制的很低。
邋遢老头见秦风那前怕狼后怕虎的模样,他不由得对秦风投来一个鄙夷的眼神。
“小子,别跟个老娘们儿似的,说话跟蚊子哼,外面的那几个废物,我已经收拾了,你就算是喊破喉咙,他们也是醒不过来了。”
废物!秦风很是汗颜,那可是地级以上的高手,到了老头这儿,竟成了废物。
也就这老家伙能说出这样的话,换了自己,哪怕是在没有失去修为的时候,他也是说不出这样的狂言的。
“我这还不是考虑到你,你以为我不敢大声说话!”秦风有种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的感觉。
老头对秦风的抱怨,并不在意,他四下扫视了一眼周围的环境道:“小子,这地儿不错啊!有山有水的。”
秦风听了老头的话,有种想吐血的冲动。
他不喜的开口道:“老家伙,你说这里有水,我承认,山在哪儿呢?”
“山?”老头指了指不远处的一堆石头道:“那不就是嘛。”
秦风绝倒。
老头子则是没心没肺的哈哈大笑着,那唾沫星子就跟流星火雨一般漫天飞舞。
“喂,我说你小子怎么混到这般田地了。那日见到你的时候,虽然修为差了些,但总算还马马虎虎,看得过去。现如今,哎,那就跟废物没什么区别。”
秦风心里本就苦的不行,原本还以为死老头过来安慰安慰自己两句,再怎么说他们之间也算是有些交情。
没曾想他不安慰也就罢了,净顾着挖苦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