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去哪儿接?我可从没出过国,太麻烦了。”欣欣拿着手机,看着承业,和郎瑞民说着,想套出他更多的信息。
“很简单的,你办好签证,从北京坐上飞机,就可以直达阿根廷首都布宜诺斯艾利斯,我去那里接你。哎,告诉你,这里真是太棒了!首都布宜诺斯艾利斯的林荫大道太壮丽了,还有这里的宽处达4000多米的伊瓜苏瀑布,那可是世界上最宽的瀑布啊!我已经去看过两次了,这里的烤肉更是味道鲜美,美妙绝伦,来吧,美丽的公主,你不爱跳舞吗,到这里学学奔放的桑巴舞,学学地道的‘探戈’舞。”郎瑞民显然来了兴致,滔滔不绝说了起来。
“我是想去,可是……”欣欣欲言又止,故意吊郎瑞民胃口。
“横横心,咬咬牙,也就出来了,在国内你不也四处飘零吗?在这里,你可以体验到与国内绝对不同一般的乐趣。”郎瑞民充分发挥自己的游说才能,竭尽全力想让欣欣过来,他自己在这边太孤寂了。
“好吧,我想想看。”欣欣表示出心有所动的样子,给郎瑞民留下了希望。
“好了,就到这儿吧,亲,太想你了,在国内活了37年,经历的女人中,就想你啊!”郎瑞民深深感慨道,“记住,我们的通话决不能让任何人知道,明白吗,小亲亲?”
“好了,明白。”欣欣放下手机,望着承业,想听听承业下一步的想法。
“好,保持联络,等待时机。”承业叹了口气,咬了咬牙,他真没想到自己宽宏大量重用的人竟是这样一个贪婪而又放荡的伪君子。
此刻,郎瑞民在异国他乡的小楼前,看着与国内不同的归巢的鸟雀,皱着眉头回忆着过去那些斑斓的时光。
其实,六年前,郎瑞民就开始侵吞华晟集团的财产了。
凭借着自己精干睿智,他很快博得了承业的信任,凭借着财务总监的特殊位置,他很快瞄准了集团管理上的漏洞,由几百到几千,由几万到几十万,郎瑞民的胃口和胆量越来越大。
不到五年的时间,他已经积攒了几百万元。
郎瑞民知道,自己其貌不扬,所以当初搞对象时也没资本挑肥拣瘦,最后,他和一个大他三岁的肥胖女子结了婚。
几年之后,家庭的经济情况迅速好转,房换了,车买了,可他总觉得自己的生活中缺少什么,有一种空落落的感觉。
对,缺女人,却少漂亮的女人,像李总那样,身边美女如云,是他最大的梦想。可他实在没有承业那样的外形,到娱乐场所也引不起美女们的注意。
背着老婆偷偷买了两处房,时不时找个情人到房里过一夜,日子过得倒也潇洒,可对金钱的无边贪求,对女人的无限**,仍使他不满足于自己的现状,他开始等待时机,谋求更多的钱财,满足自己更疯狂的**。
承业派他负责电子城,他便觉得这是上帝赐给他的一个绝妙时机,于是,他加快了自己的贪欲的脚步。
可就在这时,出现了凌菲。
凌菲的鲜嫩靓丽,立刻使他失去了魂魄,和这样的女子缠绵一次,死也心甘,他曾这样想过。
可没想到的是凌菲把他当成了实现自己计划的工具,他自己险些因此而丢了饭碗,好在承业宽宏大量,否则,自己的前程就彻底葬送了。
于是,他收敛了许多,觉得自己再那样不管不顾,实在对不起承业对自己的宽宥原谅。
可一天晚上,魏仕奇的一句话又使他重新疯狂起来。
“李总又换了个女人,真他妈漂亮!从我身边一过差点使我晕过去。”魏仕奇喝了几两白酒,红着眼睛说道。
“有钱啊,比当皇上还自在,你看他身边的美女,一天一换,各个绝色。”孙强呷了一口酒,也含着醋意说道。
“我看现在李承业对咱的关照也太少了,只顾和那些女子胡搞乱闹,郎瑞民,想想法走人吧。”魏仕奇向前探了探身子,诡秘地说道。
“不好吧,李总还是和宽宏大量的,很实诚。”郎瑞民看看孙强,低声回答。
“那你得多少好处,电子城建完,还是人家大把挣钱,你呢?还是管账先生一个,哎,敢不敢整点大的,咱一起走人,现在,华晟的钱多了,少个三亿几亿的承业都不在乎。”魏仕奇盯着郎瑞民,仿佛两人早已串通好一般。
“别胡闹!传出去可不是闹着玩的。”郎瑞民嘴上说着,心里早已有了打算。
就在这时,他正好遇见了欣欣。
那晚是他值班,转了几圈,实在无聊,他驱车去了紫金夜总会。
一见欣欣的目光,郎瑞民心里就“咯噔”一声,仿佛受了一次重击。太美了!那双眼睛,朦胧中透着妩媚,茫然中闪着清纯,端庄中含着野性,领郎瑞民心荡神驰。
走近一看,他更加情难自持,匀称的肩膀,高耸的胸乳,纤细的腰身,略显丰腴的身材透着一股难以满足的**和无法征服的高傲。
今晚就是她了,专门来猎艳的郎瑞民心里狂跳着,走到了欣欣面前。
“请问,这里有人吗?我可以坐下吗?”在欣欣面前,郎瑞民显得猥琐不堪,自己不到一米七的身高和眯起的细眼总使他产生一股自卑的心理,尤其是在这样靓丽高贵的女子面前。
“女士,我可以坐下吗?”郎瑞民看着悠然吐着烟圈的欣欣,又一次惴惴地问道。
“随便。”欣欣目不斜视,依旧随着节奏点着腿,吐出一环套一环的规矩烟圈。
“请问,女士哪里人?常来吗?”郎瑞民坐了有二分钟,想打破这种尴尬的沉寂,笑着问道。
“你对这些感兴趣?”欣欣白了郎瑞民一眼,继续陶醉在自己的音乐中。
“啊,女士,喝什么?我去买。”郎瑞民本想走开,可欣欣就像一块威力无比的巨大磁石,使他挪不动脚步。
“随便,你喝什么我喝什么。”欣欣看了郎瑞民一眼,目光中少了些厌恶和不耐烦。
“好,您稍等。”郎瑞民仿佛受到巨大鼓励一般,忙打个响指,叫来了服务生。
“来最好的威士忌,一瓶。”郎瑞民看着欣欣,有些兴奋。
“艾柏迪单一麦芽威士忌,21年麦芽酿造,四千块一瓶。”服务生怕以后起什么争执,先报出了价格,这也是这里的规矩。
“怎么?怕我给不起钱?来两瓶!”郎瑞民白了服务员一眼,又增加了一瓶。
“哈,挺酷啊!”欣欣终于开了腔,但还是充满着嘲讽和讥诮。
“看样子你酒量不错,敢不敢和我痛饮同醉?”郎瑞民的情绪被激发起来,直视着欣欣略带嘲讽的眼神,挑战似的说道。
“呵呵,小事一桩。不就几杯水吗?”欣欣见郎瑞民出手如此大方,说话也有了底气,觉得这个男人倒也有些意思。
“这可不是水哦,一万来块。”郎瑞民说着,又叫来了几样下酒菜肴,叫服务生起开了两瓶威士忌。
“怎么,心疼了?”欣欣撇了一下嘴,郎瑞民觉得,那两片迷人的红唇是那样性感,充满着无尽的诱惑。
“小瞧我。”郎瑞民故作不满,拿出一叠现金交给服务生,“谢谢你,小兄弟!”服务生高兴至极,还从未见过给这么多启瓶费的。
“一人一瓶,各负其责。”欣欣见郎瑞民欲给自己斟酒,便迅速拿过一瓶,放在自己面前。
“好,真是痛快!”郎瑞民从未见过这样爽快的女子,他知道,这种酒四十五度,属于烈性酒,一般男子半瓶就差不多了。
“痛快不痛快不需你评价,来吧,喝酒!”欣欣说着,倒出满满一高脚杯,一口饮下。
“好个爽利女子!”郎瑞民也兴奋起来,端起一杯仰头喝下。
没有更多的话语,只有一杯接一杯的豪饮,两人仿佛都在暗中较劲儿。
不到二十分钟,两瓶酒已经见底,两人的酒意都上来,话也开始多起来了。
“臭男人,是不是又想打我的注意。”欣欣脸色微红,媚眼如丝,直视着郎瑞民娇声说道。
“你这女子,独坐这里,不是故意钓我们这帮臭男人吗?请问,我是你的第几尾咬钩的鱼?”郎瑞民原来白皙的脸孔早已变成粉红,细小的眼睛也充血一般。
“我是独享清静,谁知被你搅了,念在喝你一瓶酒的份上不予追究,否则你得陪我的损失费呢。”欣欣拿出一根细长的香烟,对郎瑞民让了让,见郎瑞民不要,便掏出火机点燃,又慢悠悠地吐起了烟圈。
“我真希望你在我这儿失去点什么,更愿意包陪你!”郎瑞民口齿伶俐,语调油滑,每次喝完酒,他的话语幽默程度和反应速度都会比平时高出许多。
“好,我愿意,你找地儿。”欣欣已经醉意朦胧,看着郎瑞民心想,这个男子岁其貌不扬,可倒也干净,也爱说笑话,反正自己也很寂寞,不如随他而去。
郎瑞民觉得,这个女人杀伤力太强了,在这样的女子面前,任何男子都得束手就擒。
两人都不能开车了,好在郎瑞民还记得自己暗中买的那套房的地址,便打辆的士,径直向那套空房子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