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什么问题?”乔冶一副好好先生的模样,好耐心地问。
“没了。”事情已经到这份儿上了,她什么也不能改变,也从来没想过改变,她要做的只有接受,仅此而已。
乔冶把购物袋塞到给邢九占:“你一天没吃东西了,这些都是给你买的,都吃了再进去也不迟,今天我陪着你守夜,舅母明天一早过来换我俩……九占,这夜挺长的,有我陪着你,能过的快一些。”
邢九占看了眼手里的购物袋,站了起来:“你回去吧,有些事还是要自己面对的。”
病房里亮着灯,乔冕却在病床上睡的挺熟的,邢九占闭了灯,留了一盏台灯。
她拉了一把椅子到乔冕的病床边上,就这么坐了下来,这段时间他俩总是睡在一起,她曾经多次的在半夜睁开双眼,就像现在这样静静的看着他。
鼻尖儿有点酸,邢九占紧紧咬住了自己嘴唇,却还是有点儿克制不住的预感。
“妈,我醒来的时候好像看到邢九占了,怎么这两天没见着她?”乔冕半躺在床上,一边看着英文版的时尚杂志,一边问着在一旁削苹果的成婕。
“你没见着九占么?她都是晚上来守的夜,白天就在酒店休息。”成婕把削好的苹果递给乔冕:“那段时间,多亏了九占一直在你身边照顾……”成婕小心翼翼地看了乔冕一眼,才接着问:“你都记得么?”
“嗯!”乔冕咬了一口苹果,接着又肯定了一遍:“记得。”
睁开双眼的那一刻,他便记得一切,包括失忆后的种种,他记得他是如何缠着邢九占,如何抱着邢九占,如何亲吻邢九占,他该死的记得他与邢九占之间每一个小片段。
他无法理解,自己在短短时间内他怎么可能对她产生那样的感情,他依赖她,黏着她,腻着她,不能没有她。
他甚至记得,有一晚他望着被自己强迫睡在同一张床上的邢九占,顿时一股恐慌涌了上来,他真的记得,记得那种害怕失去她的感觉。
?成婕看着乔冕皱起的眉头,顿了顿,还是开了口:“这只是一个意外,所以那些事情你也不用太在意,九占那边你就更不用担心了,她一直都很懂得分寸。”
?不用成婕说乔冕也知道,她懂分寸,非常的懂,所以她不会要求什么,甚至不会多说一句,他只是不明白,邢九占到底是抱着怎样的心情留在他的身边,她难道真的认为他会因此爱上她?
那段时间发生过的一切他都记得,那又怎样,那些感觉他也接记得那又如何,那只不过是他脑袋里的血块捣的鬼,现在血块清了,感觉自然也就消失了——虽然记得,却消失了。
乔冕突然烦躁起来,伸出手摸着自己因为手术被剃光了的脑袋:“我还得在这待多久?”
“你可别心急,你这可是脑袋动了手术,你就当静静心,下个星期出院你也不能立马坐飞机回去,不过你放心,你爸已经在郊区安排好了一套别墅,等出院之后你就先住在那。”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