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心心理工作室”正式开始开门接诊了。
    整整一个上午，门可罗雀，夏一凡这才知道，开业剪彩的时候，那些前来助兴的官员、患者都是冲着王闲山和黄文强的名号来的，当他们得知这两个泰斗级人物并不是在这里坐镇诊疗的时候，便开始打退堂鼓。
    “这样我们还落得清闲！”张千灵正捧着一大堆零食在不停地往嘴里塞，残渣乱飞。
    她越来越像是一个普通的少女了，在外精致化妆，独处的时候却不拘小节不修边幅。跟曾经那个紧守清规戒律，脱凡出尘的小道姑恍若隔世。
    这家伙，零食吃的，让原本清秀的小脸变得圆润起来，清丽之中又多了几分可爱，这个反差让夏一凡、杜金友一干小伙子有些吃不消。尤其是她不避男女之嫌，没事就喜欢过来抱夏一凡的胳膊，身体上的摩擦，很容易让夏一凡流鼻血，可是这种情况又没法逃避，夏一凡最终只能老老实实地接受这个现实。
    “可是，没有人来，我们这个心理工作室就毫无意义。”夏一凡摊着手，毕竟实现梦想，获取成就感，才是他开这个心理工作室的最重要目的。
    “没有收入，我们都得喝西北风。”杜金友有气无力地瘫在椅子上，好几次掏出手机，却被曲戴陌给制止了。
    他带着杜金友来心理工作室打工，还有一个目的，那就是帮杜金友戒网瘾。对于网络游戏的痴迷，杜金友已经到达了疯狂的地步，也只能在舍友的监督下，才能够收敛一些。
    “国人对心理咨询还有些误解，他们还认识不到心理疾病的危害，总认为心理咨询师不过是用来开导人的，那些居委会的大爷大妈们，也擅长这些。还有，在华夏，人们习惯用钱来买物质上的享受、身体上的健康，而不是精神上的健康。”曲戴陌的总结还算到位，得到了大家一致的认同。
    “要不，我们发传单？抖音上都是一些小姐姐穿着网红熊，在外发传单，我也想试试！”张千灵从零食堆里抬起头来，带着期待的小眼神看着夏一凡，“凡哥，给我买个网红熊吧，我也想穿着它去发传单。”
    “我觉得能行！去那大型商场去，说不定还能钓个金龟婿。”杜金友打趣道，他能够忍住不玩游戏，说真的还真有张千灵的功劳，毕竟眼前的小美女比游戏还更有魅力一些。
    但是在张千灵面前，杜金友是自卑的。在共同学习的这段时间里，他突然发现这个女孩无论是外貌还是气质，深深吸引着自己。尤其是现在，原本的清纯小美女向着萝莉转变，配上那深邃的气质，就像是二次元的动漫主角一般，让人沉迷不能自拔。
    更吸引杜金友的是张千灵的气质，那空灵而飘逸的气质，对他这种处于痴迷物质、充满铜臭味的空虚灵魂来说，每看上一眼，呆上一天，就如同重症病人吃了包治百病的“人参果”，全身都轻松很多，这也是他能够克制自己网瘾的一个重要原因。
    如果哪天看不到，就全身不舒服，也只有在网络中寻找一种心理寄托和慰藉。
    抖音上那么多男子邂逅网红熊的段子，不知道自己也能否也模仿那些段子，将这丫头给抗走呢？
    “还是别了，她怎么可能看上自己呢，这种事情还是想想就好，毕竟两个人差距太大了。”杜金友这样安慰自己，也告诫着自己，毕竟此时的他还保持着理智，用一种欣赏的态度来对待自己喜欢的人，而不是占有。
    “可以啊！反正钱都在你那里掌管着，你爱怎么花就怎么花。”夏一凡直接答复，他更没有管理经验，反正没有出路，就任由张千灵他们去折腾吧，说不定还能折腾出一条路来。
    “欧耶！”张千灵跳了起来，零食撒了一地，她也不去管，欢呼着奔向电脑，打开网上购物平台，开始寻找合适的网红熊。
    “一凡，这种管理方式不行啊，凡是没有个计划，全凭一时的兴趣爱好，早晚会出问题。”曲戴陌皱着眉头，提出了自己的想法。
    “这个我也懂，可是我们该怎么办呢。我倒是觉得创业靠激情，发挥每个人的聪明才智，这才是经营者拥有的最大财富吧。”
    夏一凡开始跟曲戴陌正式讨论经营的问题，毕竟工作室有成本，所有人还要生活，不能总靠家里的救济生活。
    曲戴陌自然是同意夏一凡的观点，如果领导者要事无巨细，那么聘请的人则毫无价值。
    现在工作室的核心，还是招揽到顾客，没有顾客就没有收入。再就是定价的问题，按照现在心理咨询师的收费标准，夏一凡等人自己都会吓一跳，动辄一小时好几百，一个心理问题咨询下来，也得成千上万，不是普通人能够负担的起。
    “要不，我们出诊？与其被动接客，还不如主动出击，如果在繁华地带，解决几个心理问题，名声打出去了，还怕没有顾客不成？更何况，一凡你有如此突出的战绩，连教授都无法解决的心理问题，你都能够迎刃而解，相信打出名声是早晚的事，只是酒香也怕巷子深，在营销上我们还是要做点工作。”
    两个毫无头绪的家伙叫来了胡钦道。
    “哈哈，这种小问题，你们还要讨论那么长时间。效仿莆田系啊，那广告效应杠杠的。”
    “我靠，臭名昭著的莆田系，那不是害人吗？”曲戴陌反驳道。
    “莆田系怎么了，他们既然能够发展壮大，肯定是有一定的道理的。他们的问题出现在了医德之上，而不是他们的广告之上。鲁迅先生说要拿来主义，马克思说要去其糟粕取其精华，我们学习他们的广告不就行了？”
    “心理问题跟莆田系游医最拿手的治疗性病一样，都是难言之隐，令人难以启齿，更多的人是根本意识不到问题的严重性，更认识不到心理医生在他们职业生涯的重要性。孔子曰，君子爱财取之有道；老子曰，盗亦有道，哦，呸呸，君子有所为，有所不为。给普通老百姓看病，我们要收费低廉，遇到典型案例甚至分文不取；以一凡的能力，相信解决几个疑难杂症不是问题。以此为噱头，但是给企业、成功人士看病嘛，那就收费高一点。有人这样形容说，美国成功人士的臂膀是靠两个人搀扶的，一个是律师，一个是心理咨询师。我就不信，他们不上钩！”
    胡钦道夸夸其谈，唾沫横飞。
    张千灵和杜金友回来的时候，这家伙已经口吐白沫，坐在椅子上耷拉着脑袋和舌头，就如同被太阳暴晒的猎狗。
    “所以，我们要搞一场市场营销，搞公益活动。最好，嘿嘿，夏一凡来场集体催眠···不信那些大公司、大企业不上钩~”胡钦道有气无力地说道，声音中虽然包含激情，但是他去连站立的力气都没有了。
    夏一凡和曲戴陌相互对望，不由得露出了会心的微笑。
    术业有专攻，闻道有先后啊，专业的事情，不只是需要专业的人去做，而是需要专门的人去做。
    按照胡钦道的策划，他们要搞一场集体催眠，来扩大心理工作室的影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