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姑娘,请问有什么需要我们帮助的吗?”
来了顾客,最高兴的还是曲戴陌,毕竟他负责协调公关。本来这活应该杜金友干,可惜这家伙的眼神都锁定在张千灵的身上,尤其张千灵喝过酒之后,可谓桃花一般可爱,无比吸睛让人难以自拔。杜金友怕让人说自己三心二意,所以直接视其他美女如无物。
“我···”那少女见到一个彪形大汉来问话,顿时脸涨得通红,“没什么,不需要了。”
女孩身材高挑,面容姣好,打扮时尚,气质不错,看起来有点像戴芳香。一身名牌,就连夏一凡这不懂时尚的人,也知道这一身的价值不菲。
少女抓起自己的包,匆匆离开。
“这姑娘好有钱啊,可惜,老大吓走了一个大客户!”胡钦道目光毒辣,只是看了一眼,就能看出这姑娘出手阔绰,“那爱马仕的包是真品,少说三四万,普拉达的衣服也是上千,鞋子是穆勒的,也是小三千···”
“切,她根本没钱,只是一个穷人···”白兴堂的眼神低垂,似乎想起了某些伤心的事。
“怎么可能,这样的一个时尚女郎···”所有人都不知道白兴堂所说何意,杜金友更是嘴快,“一个穷人舍得穿这样的名牌?可能连买都买不起啊···”
“哼,没有什么买不起的,女人变坏就有钱,这句话不是白来的。”白兴堂咬牙切齿,呼喊着老板再来几瓶酒,显然他也向借酒消愁。
“不会吧,我看这姑娘眉宇之间见风雅,不似风尘之人!~”张千灵咬着串开始掉书包,“走路形态很淑女,显然也不是淫乱之人。所以,你这女人变坏就有钱的言论靠不住。”
“你们难道没看到她手脚粗大,显然是吃苦之人,而且近期也经常去某些地方打工。她所用内衣、香水、口红,无一不是廉价之物,就连她所用的洗发水,都是最普通的海飞丝,这跟她外在的根本不搭配。更重要的是,她的那张脸,根本就是整过的···”
喝着酒,白兴堂嘚啵嘚啵说了一大堆,毫无逻辑,总之他成功地扭转了所有人的观点,刚才的那个女孩只是在装富人。
“她们,就是镶着金边的抹布!”白兴堂说完,仰起脖子,将一瓶啤酒灌下,脸顿时绯红。
对于白兴堂的分析,夏一凡等人都选择了沉默,作为善良的人,他们不愿意相信这样青春美丽的女孩,走上那样的一条不归路。然而,他们却知道白兴堂所说是真的,因为他的初恋就走上了这样的一条道路。
“看来我们任重而道远啊!”夏一凡自嘲道,在觥筹交错间,他们很聪明地选择了遗忘那个女孩,专注自己的快乐。
第二天一到早,夏一凡还在睡梦中,就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给惊醒。
“这个点了,谁呀!”夏一凡高声叫着。
“是凡心心理工作室的医生吗,快快帮忙,我孙子犯病啦!”老太太的声音尖锐而急促。
“犯病了!”病情如火情,夏一凡一骨碌爬起来,披上一件衣服,连脸都不曾清洗过,就跑下了楼。
老太太的手还擎着,准备继续敲门,看到夏一凡蓬头垢面的出来,反而有些不好意思,但是在短暂的惊愕之后,还是拉着夏一凡的手,“医生,快快,帮帮我孙子!”
老太太话还没说完,眼泪就唰唰地落了下来。
夏一凡见不得别人哭,赶忙将门拉上,就让老人带路。
在路上,夏一凡小心地询问着老人,他孙子到底是什么状况。老人有些絮叨,加上精神受到了刺激,所以说话颠三倒四,好在夏一凡还懂得一些说话的技巧,听出个一二三来。
原来,这老太太姓申,她的儿女都在外边打工,自己跟大孙子相依为命。好不容易将大孙子拉扯到16岁,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今天一早的时候,她孙子突然就发疯了,见人就咬。
说到动情处,申老太伸出自己的胳膊,赫然五个牙印,伤口处布满血迹,衣服袖子上也是血迹斑斑,显然是被人咬的,而且老太太的脖子上,脸上也有抓伤。
申老太只是说,自己的孙子早晨起来就发疯,中邪了一般,见人就抓就咬。她一个老人家难离哪里能跟一个小伙子抗衡,所以被抓了几下,被咬了几口。幸好邻居帮忙,这才将他的孙子给制住,被绑在家里了。
老太太说话间就开始哭,“夏医生啊,您可一定要发发慈悲啊,救救我的孙子啊。”
夏一凡倒吸一口凉气,按照申老太的说法,他孙子得的可是狂犬病,根本就超出了自己的能力之外。但是又不想让老人过度伤心,只能不一边走,一边安慰老人,“您孙子是不是被猫啊、狗啊,咬过,才出现这种症状···”
在夏一凡的诱导下,老人说出了实情,申老太的孙子在七八岁的时候,被狗咬过。
其实在农村,很多孩子都被狗咬过,这似乎很正常。
所以夏一凡更加确信是狂犬病,但是他需要老太太相信啊。
“这种病有些危险啊,老太太,应该叫医生来啊,这种状况必须通过医疗手段,而不是心理治疗啊。”
“可你也是医生啊!”老太太似乎怕夏一凡跑掉,一下子抓住了他的手,“夏医生,有人说只有你能帮我孙子,您需要多少钱,我都给你,求求你可千万发发慈悲啊。”
夏一凡顿时一个头两个大,竟然是有人说自己能治疗狂犬病,那兼职是滑天下之大稽。
带着一头汗,夏一凡跑到了一个老旧小区,还没进小区门口,就听到撕心裂肺的吼叫声,这声音有狗叫,也有猫叫,还有人痛苦的吼叫声。
夏一凡本能地有些退缩,毕竟他还是一个学生。但是从申老太的手上传来巨大的力量,那干枯的手指似乎要扎进自己的肉中,捏疼自己的骨头。申老太就如同抓住了救命的稻草,死死地抓住了夏一凡。
吼叫声是从居民晨练的小广场中发出的,小广场周围已经有了很多人在围观,在指指点点,在旁边还有一辆救护车,几个身穿白大褂的急救医生和几个群众正拿着棍棒,将一个十六七岁的稚嫩少年抵在健身器材之上。医生曾几次要冲过去给少年打针,然而少年张牙舞爪,死命地扭动着自己的身体,抓伤了一个医生,那凶恶的眼神甚至吓哭了一个女护士。
所以人们就谨慎了起来,让整个局面僵持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