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逃避进宫,随便找个人嫁了!
除了沈墨然,她谁也不想嫁。
阮梨容心里空荡荡的难受,眼前越来越模糊,一阵黑暗涌上来将人重重围住。
“这如何是好?”肖氏急得哭起来,“婚嫁大事哪能儿戏,匆忙之中,又上哪找个可靠儿家?”
聂远臻不在香檀城中,陶胜风又远在京城,等不得了。
“圣旨不知何时下,越快成亲越好。”阮莫儒镇定了下来。
“爹,我只想嫁给墨然。”阮梨容低喃。
“就嫁给沈墨然。”阮莫儒挥了挥手,沉着地道:“我现在就去找沈千山商量,让他和马氏两人一个装病,以给家门冲喜的名义迎娶,民间也有没有新郎迎娶的例子,只要冠上夫姓,皇上也不能强纳民妇。”
想脱离沈家的,想不到逃来避去,终究要进那个门,阮梨容黯然。
沈家如今声名扫地,沈墨然生死未卜,女儿这个时候下嫁,他们还不捧着自己女儿,肖氏大声叫好,催道:“老爷,事不宜迟,你快去。”
阮莫儒掌灯时分方回,进门后颓然跌坐椅子上。
“怎么啦?”肖氏和阮梨容不解,阮家女儿肯嫁,沈千山岂有不愿意之理。
“迟了一步迟了一步……”阮莫儒连声叹息。
沈千山死了,死在叶马氏房中床上,沈马氏报官告上衙门,杵作验尸的结果是脱精而亡,沈府如今乱成一团。
“这可怎么好?死讯已传开,孝期内不可以办婚事的。”肖氏白了脸,攥紧帕子,看看女儿又看看阮莫儒,眼眶红红道:“老爷,我不想梨容进宫,咱们就算跟着进京定居,往后能不能见面也难说,能
不能跟聂大人商量一下,让聂家娶?”
“不成。”阮梨容断然摇头,悄声把聂远臻的暗卫身份说了,又道:“爹,娘,我若是此时嫁进聂家,皇上定认为是聂大哥知悉他的想法后臣夺君妻抢先一步定下名份,会给他带来杀身之祸。”
“那怎么好?”肖氏六神无主。
“其实也没什么。”阮梨容不欲爹娘忧心,心头千回百转后,垂首羞涩地道:“娘,进宫总得验身的。”
明白女儿隐晦所指,肖氏啊地一声,没责备女儿不守闺礼,开心地道:“早不说,害娘担心。”
“娘。”阮梨容拉长嗓子撒娇,偎到肖氏身上假装害臊。
夜深了,整个阮府陷入静寂之中,阮梨容圆瞪着双眼,凄惶无神地看着帐顶,一个陌生男人对自己肆意轻薄的画面从她的脑海中不时闪现,无边无际的悲凉包围了她。
破了身罢,墨然能理解的。
阮梨容把手指伸到自己下面,闭眼咬牙,指尖几次碰到门口,又触电似的缩回。
浑浑噩噩之中,累极倦极意识消散,无尽的黑暗包围了她。
阮梨容醒来时,天已大亮,看到床前站着四个宫装的女人时,绝望使得她连起坐起身的力气都没有。
那四个女人宝鬓庄严,通身华贵之气,看到阮梨容睁眼后,站得最靠床的那个女人满是欢喜地叹道:“阮姑娘真美,瞧这眼睛,清灵透澈,可真迷人。”
看那种神情,恰似是鉴别过货物后喜形于色。
“梨容,四位姑姑是宫里太后派来的,太后懿旨,宣你进宫见驾。”肖氏上前一步,小声向阮梨容介绍那四位宫人。
没有册妃的旨意随同,只要路上找个机会弄破那里,验身没有通过,便不需得进宫,阮梨容松了口气。
“阮姑娘,由奴才们服侍阮姑娘。”四个宫人训练有素,碧翠被挤到一边。
高高盘起的问仙髻,华丽的七彩垂珠钗,盘金彩绣棉衣裙,腰上系了青金闪绿双环四合如意绦,斗纹缎绣五彩祥云罩裳,青金羽纱面银鼠里的褂子。四个宫人给阮梨容穿的戴的,都不是阮府的衣物
首饰。
“阮姑娘也不必收拾衣裳了,辇舆里里备的有各种衣物首饰。”衣物不用带,服侍的人更不用带,连和爹娘说话,那四个宫人都立在一旁不回避。
这阵势,难道是皇帝也知自己不愿入宫,阮梨容压下心头惶恐,微笑着拜别阮莫儒和肖氏。
大门外停着豪华得半点不输陶家马车的舆辇,还有阵容严整骑在马上的约一百个护送士兵,阮梨容吸了口冷气。
这么大阵仗,路上觑空伤了自身能逃脱进宫的悲惨命运吗?
“梅贞,你怎么在这里?”看到舆辇里的聂梅贞,阮梨容意外不已。
“太后娘娘听说聂姑娘是阮姑娘的好友,怕阮姑娘路上寂寞,特命聂姑娘陪同。”一个宫人笑着解释。
哪能让聂梅贞陪同?她身体极弱,又怀着身孕,舟车劳顿不得。
阮梨容张嘴欲要开口让她们送聂梅贞回县衙,背上一麻,竟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阮姑娘请上车。”一左一右两个宫人挽扶着阮梨容上车,看着是挽扶,其实是架着她上车,阮梨容此时,整个人无法动弹。
明修栈道暗渡陈仓!阮梨容轻轻地低下头,心中浮起一个惊人的猜测。
夏相听到的皇帝要纳自己为妃的消息,只怕是皇帝故意放出的烟雾,以这个作借口,明着召自己进宫,实则是挟聂梅贞到京城为人质,逼迫甄崇望束手就擒。那四个宫人不是普通人,而是内家高手
,外面那一队士兵,估摸着是精挑细选出来的。
甄崇望给烟雾弹骗了,没有防患,聂梅贞进了这车,只怕是进了铜牢,要劫不易。
车里除了聂梅贞,另有两个宫人,加上阮梨容和陪着她上车的四个宫人,共八人,却丝毫不拥挤,每个人都躺着也绰绰有余。
车门关上,木漆表面,与车框接触却发出金属的咣铛声,其后,一个宫人摸出两把锁,一上一下把车门从里面锁上,证实了阮梨容的猜测。
聂梅贞一直没有开口,想来和自己一样被点住穴道,阮梨容担心不已,一路上不时看她神色,却见聂梅贞面上很平静,还微笑着用眼神安抚自己,方略略放了心。
马车晓行夜宿,住的是官驿,想必是有人前头先布置好了,安排得极是舒适,被褥干净舒爽,吃食-精细无比,聂梅贞更是三餐补汤不断,都是昂贵的药材炖的汤水,马车停住打尖时,便有太医模样
的人过来给她把脉。
看这情形,聂梅贞定没有性命之虞的,阮梨容松了口气。不怕进宫为妃了,想着到了京城便能与娘亲和沈墨然相见,不由得兴奋不已,虽是舟车劳顿,容色却比在家时更好看。
辇舆进入京城南大门,速度慢了下来,不知走过多少条街道,殿宇楼阁巍峨起伏的皇宫终于到了。
那几个姑姑不约而同地松了崩紧的身体,一人笑着给阮梨容和聂梅贞松了穴道限制。
“多有得罪,两位姑娘先活动一下筋骨。”
二十多日没松开过穴道,吃饭还是她们喂的,不过她们几人不停地给按摩穴道肌肉,并没有多难受,阮梨容轻动了动手脚,慢慢扶了聂梅贞下车。
一个盛妆的女子迎了过来,鎏金穿花戏蝶攒珠髻,身着繁复瑰丽的金丝玫红飞凤摆尾裙,容颜妩媚艳丽,顾盼间倾城倾国,不是苻锦又是谁呢。
阮梨容微一怔,边上几个宫人已齐刷刷跪了下去:“参见德阳公主。”
“免了。”苻锦抢前一步扶起迟缓着半跪的聂梅贞,扫了一眼呆立的阮梨容,撇嘴道:“怎么?不认得我了?”
“公主比在香檀时更美了。”阮梨容真心实意道。
苻锦哼了一声,道:“咋不说我胖了,腰肢没你细。”
她着实胖了,可不止是腰粗了,小腹也微有隆起。阮梨容略呆了呆,心想不会是有喜了吧?
“你的故人在重华殿里等着。”苻锦指向不远处一座的宫殿。
故人?是墨然还是娘亲?看她挤眉开弄眼的神色,应是墨然。
墨然墨然……仿佛山谷回音,反反覆覆的激荡着墨然两字,重重复叠叠,阮梨容心跳快得要崩出胸膛,情不自禁地抬腿想跑过去。
“先别急。”苻锦拦住阮梨容,得意地笑道:“阮姑娘请忍忍,见过我母后,我皇兄,还有我众位皇妃嫂子,再去与故人相见。”
你要不说,人家还不会像热锅上的蚁虫,阮梨容有些郁闷,抬眼见苻锦促狭得意地笑着,忽悟了过来,这人虽贵为公主,可完全不必把她当公主看待。
“多谢公主指点,民女先去见故人了。”阮梨容假装没听到苻锦后面的话,转身朝她指向的那处宫殿飞奔。
“光想着见情郎。”苻锦拂袖子低哼,眼红得冒火。
“公主也可以去见情郎。”宫人嬉笑道。
苻锦面上一红,扭昵了一下,忽然啊地一声叫了起来,往一侧飞掠而去。
“公主这么着急做什么?”一宫人不解地问从内殿出来的一个宫女。
“公主在罚人跪钉板。”那宫女捂嘴偷笑。
“跪钉板?”众人惊呼。
“嗯,而且,闭着眼睛跪,眼睑上放了两根绣花针,掉一根针就加罚一个时辰。”
“啊?!“众人惊叫。
那宫女笑道:“公主罚人家跪一个时辰,可她后来梳了几十个发髻,换了几十套裙子,再出来迎你们,这已过了两个时辰不止。”
74绣榻闲雨
视线里看着近,走起来却不近,金黄的琉璃瓦闪耀着耀眼的光芒,飞檐上金龙似欲腾空飞去,也不知走了多久,华丽辉煌的宫殿终于近在咫尺。
再走十几步,进了那扇门,便能见到沈墨然了。近乡情怯,心跳如擂鼓般急遽,阮梨容竭力按下心头翻滚的浪潮,缓步朝前走去。
依旧是青衣乌发,墨黑的清幽眉眼,那么清隽的神姿。
从容的身形甫入眼,阮梨容眼眶微微发热。
看到他,躁动的心陡然安定下来,一直在心底沉沉压着的的巨石落地。
沈墨然转头望见阮梨容,墨黑的沉寂眸子瞬间焕发了出勃勃生机,朝她冲了过来,几步后生生顿住,缓步走近,微笑着拉起她的手,柔声道:“梨容,来,见过皇上。”
阮梨容此时方注意到殿中还有一个人。
黑底绣金色火焰腾龙的天子朝服,头戴九龙朝阳金冕冠,从殿外透过来的微黄的阳光照得皇冠垂珠上灿然生辉。
“民女阮梨容,叩见吾皇陛下,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阮梨容跪了下去,三呼万岁。
“免礼。”皇帝的声音有些冰冷,“抬起头。”
一路看来,皇帝没有要自己进后宫的想法的,阮梨容也不惧怕,平静地抬头看向皇帝。
虹霓般的光彩耀眼,皇帝容姿卓绝威仪完美。
“果然清丽无双,难怪你连德阳都看不进眼里。”皇帝笑着看向沈墨然。
不知为何,阮梨容本来不担心的,闻言却微微被刺了一下。
“谢皇上夸奖。”沈墨然深情地毫不掩饰地凝视阮梨容。
“沈卿爱侣重逢,朕就不识趣了。”皇帝哈哈笑着,站了起来往外走,半路上又停了下来,看向阮梨容,道:“说来,阮家于朕和母后有天大的恩情,你也不必去馆驿住了,就在重华宫住下。”
“谢陛下隆恩,民女家与夏相爷颇有渊源,民女此番进京,想住到相府。”阮梨容垂首禀道。
“母后念叨着阮家的恩情,一直想见你,等见过母后,再去相府不迟。”彩珠下皇帝脸上没有任何表情,眸子肃穆幽暗。
殿门咣当一声闭上,也隔断了那个让人不安的身影,阮梨容扑进沈墨然怀里,衣诀翻飞起舞,恍如彩蝶翩翩。
檀烟袅袅,沁入心脾,紧紧地相拥,悲哀愁苦似随云烟幻去,心底深处绽开满怀的欣然。
谁也舍不得开口说话,静静地依偎着,许久,沈墨然轻轻地推开阮梨容,双手捧起她的脸,目光清雅柔和,绵密的情意牢牢罩住阮梨容。
四目定定相对,阮梨容眼眶渐渐润湿,方才猛打眼看着不觉得。此时定下神来细瞧,便觉沈墨然瘦得可怕,往日刚劲不失柔和的脸庞轮廓变得棱角分明,精神初看不错,细细凝望,只觉面色白如冰
雪,瞳眸漆黑幽深,憔悴暗藏在眉宇间。
知道别情苦楚,但看到他的失魂,阮梨容还是忍不住心头抽痛。
“别来可好?”
“不好!想你,你呢?”
“我也想你。”
欣喜的问候,脉脉含情的眼神,热烈緾绵的爱抚,点点滴滴的柔情犹如春日新抽的绿叶,颜色鲜嫩,叶脉分明,清新醉人。
悠长的让人透不过气来的亲吻,阮梨容的意识随着一波波动荡的快意渐渐涣散,沈墨然的手也随着渐渐加粗的鼻息不安分起来。
绵密的吻落在苏缎云烟衫没有掩严实的脖颈上,沈墨然喃喃地倾诉着自己的焦虑和忧心:“分别这些天,我天天睡不着,晚上梦里,睁眼闭眼,脑子里满满的都是你!”
说话间,他的手伸进她的胸襟,抚摸着那柔润的两团,轻轻地描摹山顶的小点,沿着那一圈红晕转动着指尖……
渴望和羞涩结合在一起,熟悉的颤.栗感觉席卷了全身。
手指在蓓蕾上挑弹,奏出兴奋的旋律。
瑰红苏缎云烟衫褪到手臂上,碧霞烟绸丹芙抹胸被扯掉,樱花般的茱萸在指尖下颤颤巍巍,缓缓地由娇嫩的柔车欠变硬,粉红的色泽变浓,呈了绚丽的深红。阮梨容渐渐迷醉,迷乱地挺起回应。
沈墨然陶醉地持续不断地拢捏着,有时温存和缓,有时迅疾狂暴,阮梨容震颤着,嘴唇无力地启合着,气息如兰似馥,白-皙的山峰潮涨潮落激烈起伏。
沈墨然的手指往下面那个更为隐秘的地方探去时,阮梨容轻颤,低喃道:“这回,我娘说皇上想纳我为妃,我吓得想自己弄破那里。”
“进宫做皇妃不好吗?”沈墨然的手指在门口顿住,俊美的脸庞浮起浅淡的笑意,看着阮梨容的眸子墨玉般温润。
那眼光看得人全身暖洋洋的,使人一下子从寒冷的冬天步进明媚的春光里。
阮梨容俏皮地笑了,抚过他漆黑的斜飞的眉,轻轻摩挲上挑的红润嘴唇,柔软的腰肢蹭磨坚实有弹性的身体,调侃道:“要不,咱俩一个做皇妃,一个做驸马去,不过。”她略一顿,拉开沈墨然累赘的
衣物,嘴唇炙热地印上他润泽的喉脖,慢慢往下至精致的锁骨,再到胸膛,“公主与修七已有夫妻之好,你把我得了,让皇上也戴顶绿帽子,可好?”
沈墨然纵声大笑,这是他最爱梨容的地方,温柔慧黠善解人意,多情妩媚娇憨温婉。
“管他是谁,都拆不了咱们。”不过,为防万一,还是不要忍到洞房之夜了,沈墨然拿定主意,把阮梨容按倒到窗前几案上。
美好害羞的地方完全袒.露,因为紧张而微微颤.动着,沈墨然轻轻地撩.拔扩.张,要让阮梨容在ji情和热切中绽放,迎纳他巨大的rou棒!
温暖的一方包容了掠夺,手指探索着入侵进去时,阮梨容惊怕地抖了一下。
“别紧张。”沈墨然俯下shen轻吻了吻,食指巧妙地拔.弄着颤.抖的洞口,中指在里面四处撩。弄。
阮梨容被挑勾得难受,闷哼一声,掐住沈墨然肩膀低哼道:“横竖是一刀,你让我痛快些儿……”
沈墨然强忍得苦不堪言,见阮梨容也难受,不作弄了。
褪去了累赘的衣裳,沈墨然身材线条流畅而完美,明快的肌理下蕴藏着强劲的力道,没有高高隆起的胸肌,却半分不缺力量的美感。
阮梨容忍不住咽口水,有些羞臊有些含婪地看着,开始是半遮半掩,后来,索性睁大眼。
沈墨然轻笑,不急着来,摆了各种姿态给阮梨容欣赏,又突地扶起那一根rou棒,模拟进出的样子戳.刺,直刺得阮梨容光是看着便汁.水如注。
如此这般,不知过了多久,沈墨然方停了表演,抱住阮梨容,咬着她耳朵柔声道:“我进来了。”
屏息挺了进去。
饶是做足了工夫,里里外外也都无比润湿,阮梨容还是疼得瞬间掉下泪来。
嫣红的梅花落在连结处的书案面上,沈墨然脑子乱了,男人到这份上,真真没有理智了,沈墨然把阮梨容双腿抬起架到肩膀上,几乎将她整个人折叠,rougun奋力冲撞起来。
“疼……”阮梨容想后退,却被拉扯着进得更深,下头被生生撕裂了般,火辣辣的疼,将先前高扬的浴望都冲走了。
她越紧张,下头绞得越紧,沈墨然被绞得嘶嘶抽气,胀痛更甚。
“我记得,上一辈子好像没疼得这么厉害。”沈墨然皱着眉含糊不清地安慰着阮梨容:“别夹,别紧张,我慢点来。”
上辈子可是在婚床上,到处是幸福的红,漫天席地,喝了交杯酒后,又对饮了不少梨花酿,喝得醺醺然,当晚没觉得多疼,两人纵情几个回合,翌日周身被大石砸辗过般疼得下不了床,连给翁姑端
茶都没有,是沈墨然替她的。
“这样行吗?”沈墨然轻轻地摆动腰部,小心翼翼,如履薄冰。
漫长的煎熬一般的试探过后,水流滋润,不那么艰涩了,沈墨然舒了口气,伸手到上面去搓.弄那两只小兔子,下面同时发动攻击。
阮梨容惊喘了一声,沈墨然上下齐齐发动,弄得她ma痒疼胀,难耐难受得要命,想要躲开,却又进不得退不得,书案又窄,连左右摇晃闪避都不能,无处可逃,只得闭上了眼,忍住疼痛,呜咽着道
:“我算是知道你为什么要选在书案上了。”
沈墨然了解地低笑,不再作弄两只小兔子,放下阮梨容双tui,握住阮梨容腰肢慢慢动着,一边俯下贴住阮梨容绯红滚烫的脸颊,柔声道:“可不是你想的那样,床榻我只想咱们俩的婚床,这殿里的床
是别人的,做着不得劲儿。”
阮梨容被他绵绵情话说得没了脾气,动了这些时,疼痛渐消,否极泰来,莹白的肌肤漫起嫣红的情潮,眼睫上泪珠轻颤,出气儿急促起来。
沈墨然见她得趣,愈加狂放,他本就是桀骜的人,不会把古板的教条放在心上,此番得到心上人,更是像猫儿吃到鲜美的鱼那样,当下忘情地搂着阮梨容,挤压蹂躏她,嘴和手一起动,整弄得阮梨
容下面不停地收.缩,将rou棒夹得愈紧,轻哼缓扭,沉迷进心灵和身体双重的满足中。
两人彼此引领,奉献索取,一起沉醉无边无际的快活汪洋里……
75瞒天过海
重华宫春深露浓,太后的越秀宫里,却是剑弩拔张。
聂梅贞已被宫女带到偏殿歇息了,此刻,雍容华贵的石太后正气得胸膛起伏,而她的侧下方,皇帝半丝没有阮梨容刚才看到的威严,正梗拧着脖子与太后对抗。
“皇帝你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哀家给你下旨选秀,你想要夏夫人那样容貌举止的,尽管慢慢挑,别总把眼睛放在有夫之妇身上。”
“这几年选秀还少吗?哪找到一个形似神似的?”皇帝一掌击在身边的方几上,“当年你说夏夫人已为人妇,朕江山不稳,知霖是难得的人才,不可冷了他的心。现在阮梨容可是还没嫁给沈墨然,你却说什
么阮家于我们母子有大恩,说来说去,就是朕喜欢的,你就不准朕纳入后宫。”
“你……”石太后一手捂额,瞠目无言。
“母后不给朕纳朕喜欢的人,以后也别逼朕临幸妃嫔。”皇帝拂袖欲走。
“你……你给哀家留个皇孙,有个江山继承人,哀家就不逼你。”石太后身体发抖,妆容精致的脸泪痕闪闪。
“江山继承人又不是只有朕能留传,皇兄在香檀的那个遗腹子便可。”皇帝冷笑道。
“你!你让人查找那个孽种的下落,不是要斩草除根?”太后伸手捂住胸膛,满面愕然看向皇帝。“皇帝,你别忘了,他的祖母和父亲,死于哀家之手。”
“母后。”皇帝嘴角抽出一抹诡秘的微笑,凉声道:“母后,有件事是时候告诉你了,皇兄那年没有死,前年才病死的。”
“你说什么?你当年做了什么?不!不可能,当年你才十二岁,做不了什么?”石太后大骇,眸子涌起怒极不愤不解的戾气。
“十二岁的孩子做不了什么?”皇帝甩袖子,大笑数声,道:“谁都知道,先皇后被赐死,以父皇对你的宠信,我必是未来的主君,谁敢不讨好我?所以,我一句话,让人家找了个死囚代替了皇兄。”
“母后为了你惮精竭虑,你……你为什么要纵虎归山留下后患?”石太后霍地站了起来。
“什么叫纵虎归山留后患?”皇帝几个大步冲到太后面前,咬牙切齿道:“谁要你惮精竭虑?你是为朕还是为了你自己能做皇后做太后?你明知道皇兄性情淡泊,明知道皇兄疼我如亲子,你还要……”
皇帝牙根咬得格格响,像要嚼吞太后一般,面容狰狞可怕。
“他没儿子时是视你如亲子,等他有了儿子,你就什么都不是了。”石太后竭嘶底里大叫。
“可是你没有让我等到皇兄有儿子后冷落我的时候。”皇帝嘴角抽搐着狞笑,眼神中透着一份让人触目惊心的痛楚:“母后,你一直自以为是的地算计着,考虑过朕的想法吗?”
看着儿子决绝地转身,高昂着头冷酷地离去,石太后跌坐下,仰首无力地靠上椅背。
“娘娘,这其实是件好事,这么说来,皇上的皇位很牢固了。”贴身宫女悄悄上前,轻轻地给太后捏肩膀。
“是啊,是好事。”太后低喃,道:“皇帝对我再不满,可我是他亲娘,他重情仁厚,总不至于太忤逆。”
“就是,所以,既然不用担心余孽叛乱,太后就安心享福吧。”
石太后沉默,宫女轻捶着肩膀,许久后悄声道:“太后,阮家女儿尚没有与那沈墨然成亲,太后要不要顺着皇上的意,把她召进宫给皇上为妃?”
“方才,我劝谏皇帝不可夺人所爱时,其实存的心是,皇帝若坚持不放,我便成全他,横竖那沈墨然只是个不足轻重的商人,现在看来。”石太后坐直身体,伸手端茶杯,宫女忙倒上温茶,双手捧着递
上。
“皇上看中的,未必是阮家女儿。”
“啊!可皇上口口声声说的明明因为阮家女儿跟夏相的夫人形似而有所爱。”宫女不解地问道。
石太后冷哼了一声,轻叹:“你记不记得,废太子因为什么触怒先皇被罢黜的?”
“啊?”宫女捂住嘴,把下面的惊叫压下。
“皇帝恐怕是一个毛病,怪道后宫佳人没一个合他的眼。”石太后看着杯里清澈的茶水出神,好半晌道:“我才说,皇帝的胸襟真难得,喜欢夏相的夫人,却能一再提拔重用他,原来,夏夫人只是一个
靶子,今次,说什么喜欢阮家女儿,想来也是一样的。”
这样的秘事,宫女不敢再开口。石太后沉默许久,怔怔道:“总算皇帝还知道什么能做什么不能做,这些日子留了沈墨然住在重华宫中说话聊天,却没有胡来。只利用阮家女儿来逼哀家,要胁哀家别
再逼他临幸妃嫔。”
“可是,太后,皇上已过而立之年,这皇嗣?”
“皇上费尽心机寻找香檀那位,只怕是要以皇位相传,传给香檀那一位是肯定不行的,找个稳妥的,嗯,就敬嫔吧,你传哀家的话给她……再招胡太医去给聂梅贞把脉,聂梅贞有几个月身孕,敬嫔就
有几个月身孕。”
“若是生的是女儿呢?”
“是个儿,看肚子形状便可确定。”
“皇上能同意吗?”宫女小声问道。
“皇位给他皇兄的后嗣,他不会有意见的。”
“怕不怕孩子长大后知道自己的身世?”
“顾不了那么多了,孩子一生下来,哀家亲自抚养便是,皇帝就是从小给先皇后养着,才与哀家离心离德,生的不如养的亲啊!”太后长叹。
几句话间,聂梅贞母子分离便成定局。
***
重华宫中,云收雨散,沈墨然抱起激.情过后变得娇弱无力的阮梨容,一起轻轻躺倒床上,温存的长吻之后,低声地说起绵绵情话。
“外面传闻皇上想纳我为妃,目的是要挟梅贞进京做人质吧?”阮梨容低声问道。
“应该是,不过我看着,皇上对甄崇望似乎没有恶意,还颇为关心,挟梅贞进京,只怕不是要做人质,只是为了与甄崇望能心平气和地坐下来谈话。”沈墨然沉吟着道。
“梅贞没有危险吧?”
“没有。”沈墨然微笑摇头,道:“抛开皇家的纠葛不说,她可是今年阮家扇的得主,皇上和太后不仅不敢处死她,还要想尽办法让她好好活着。”
“那甄崇望?”
“那是皇上要愁的事。”沈墨然低笑,抱紧阮梨容,柔声道:“才刚做过,好好休息一下。”
“你不走?”虽然很想有个坚实的臂湾搂着自己睡觉,可这毕竟是皇宫。
“一会走。”沈墨然浅笑着,轻轻抚拍阮梨容,“睡吧。”
阮梨容倦极,很快睡去,沈墨然却没睡,漆黑的眸子看着帐顶,默默地盘算着。
聂远臻把他送到京城后,禀过皇帝实情,求皇帝给他另一个身份,皇帝说暂且关着,等甄崇望的事了结再作决议,后来,夏知霖上奏折求皇帝给他自由,陶胜风又通过多个渠道活动求情,皇帝便召
见了他,见面后大夸他青年俊杰,留宿在重华宫中,朝政之余不时来和他说话。
沈墨然虽说自己没在风月场放荡,然投客户所好,见识也不少,隐隐觉得有些不对。
昨日之前,他一直住重华宫的,今日梨容到来,皇帝又让梨容住重华宫,看起来,倒像是要给他们时间和空间叙相思之苦,并没有拆散鸳侣之意。
不管如何,这皇宫住不得。
可皇帝金口已开,怎么让他收回成命?
“墨然,皇上神色怪怪的,我总觉得不安心。”阮梨容突然开口,她才只睡了一会,心中不安,又醒了过来。
“是有些怪,梨容,不睡了,咱们去找公主说话。”沈墨然有了主意。
沈墨然这些日子去过苻锦的景仁宫,识得路,两人进景仁宫时,只见廊下一群宫女在低声说笑。
“这宫里的规矩好像不是很多。”阮梨容悄声道。
“嗯,皇上架子不大,公主更是江湖儿女的性情。”沈墨然笑拥了她一下,道:“不用紧张,只想着公主是香檀旧识便可,你见了她要是礼节周全,她反而不高兴。”
宫女脆声通传后,殿门里面同时传来叫声,苻锦道:“进来就是。”修七大喊:“沈墨然,你们改天再来。”
“公主还没和修七成亲吧?怎么在公主宫中了?”阮梨容不解。沈墨然禁不住笑了,压低声音道:“听说,修七天天呆在景仁宫,咱们进去看看。”
踏进殿中看到修七的形景,阮梨容禁不住羞红了脸,背转身时忘了禁忌,笑得打跌。
“墨然,我肚子疼,你帮我揉揉。”
“阮梨容,我这招数给你学了,你得交拜师银子。”苻锦见阮梨容笑得花枝乱颤,不止不生气,还很高兴。
“我学了又没用处。”阮梨容笑驳道。
“怎么没用处,以后沈墨然不听你的话,你就如法泡制他,告诉你,我还有别的招数……”
还有别的招数!阮梨容为修七洒了一把同情泪,瞧修七现在的模样,哪有半分暗卫队长的尊严。
两手平伸成一字,掌心向上,各托着一碗水,头顶也搁着一碗水,这些对于武功高强的他,也许还不是承受不住,惨的是,裤裆处擎起一物,那物上面也搁了一碗水,那碗水可就没有手上和头顶的
水稳当了,颤颤巍巍,像是随时要掉下来。
76冷热交替
“阮梨容,来,我和你讲解一下。”苻锦把阮梨容拉到一边教导,“看到那盆冰了吗?装一袋子冰,绑在男人那个上面,冰冻上一个时辰,解下冰袋子,再绑上热水袋子。”
阮梨容想像了一下,打个寒颤,一会极热,一会极冷,也就修七有武功,这样的招数若是放到沈墨然身上……
“还有。”苻锦嘿嘿一笑,指向柱子上一个三指宽的小圆洞,“这个,也是我特意挖的,他那物是虫儿时放进去恰好,我把他物儿放进小洞让他抱住柱子,再绑起来,然后灌他吃那种药……”
天!阮梨容要昏倒了,既是给苻锦层不出穷的高招吓着,同时,听她开口闭口修七的物儿,着实臊得慌。
“这是白天的招数,晚上,将他裤子扒了,把他五花大绑柱子上,从梁上垂下来一根天蚕丝,棒子弄起立,然后拉竖起来,用天蚕丝绑住顶端的帽子圈圈,嘿嘿,他要是软了,长度就不够,那玩意就
得给天蚕丝扯断,要想长度够,只能一直起立着。”
这么做也成!阮梨容闻言色变,虽然讨厌修七隐瞒沈墨然的消息不通知,看到他这么惨,还是免不了有些同情他。
“公主,这样,会不会把人弄残了?”
“不会,这样锻炼,那东西的持久性更强,不瞒你说。”苻锦微微红了脸,扭捏了一下下,小声道:“有一晚我见他那物着实雄伟,忍不住试了一下,半个时辰还没消停。”
恐怕不是不消停,而是不敢消停,要使出百般武艺讨好她。阮梨容偷笑,有些恶意地想,修七脑子里总想讨好皇帝和太后,荣华富贵之心太重,给苻锦这么折磨也不敢反抗,换了聂远臻,指不定一
拳头朝苻锦撩过去,苻锦也便老实了。
心念这么一转,阮梨容问道:“公主,聂大哥呢?”
“他是暗卫,平时除了皇兄召唤,或是来刺客,不露形踪的。”苻锦摊手,“回京后我也从没见过他,对了,你们见过陶胜风没有?他这几日给太后和我送了很多好玩好吃好用的,不停地使力求皇兄放
沈墨然自由。”
这话没有压低声,沈墨然在那头听到了,他正要从苻锦这里想办法出宫,遂笑着大声接口道:“公主,这皇宫这么大,我们都走不出,公主是不是该带我们出宫去找胜风,同时尽地主之谊,带我们到
京城里各处游玩一番。”
“好说。”苻锦一拍手,道:“择日不如撞日,陶羽衣也特想念你们,我现在就带你们出宫。”
阮梨容心思玲珑,听沈墨然在寻由头出宫,笑道:“皇上方才说,让我在重华宫住下,这会要出宫,是不是麻烦修大侠去和皇上禀报一声?”
“也罢,才半个时辰,今天便宜你了。”苻锦挥手,修七身上四碗水飞到桌子上,半滴没有洒出来。
“公主好武艺!”阮梨容惊叹,眼睛瞪得浑圆。
“那是。”苻锦得意不已,朝修七喝道:“去,向我皇兄禀报一声,我带着沈墨然和阮梨容出宫玩去了。”
修七被沈墨然和阮梨容撞见出丑,臊得想挖洞把自己埋了,苻锦一声令下,他得到遁走的机会,连和沈墨然阮梨容打招呼都顾不上,嗖一声朝殿外飞。
陶胜风的小心思,阮梨容不便和沈墨然说,心中却不想与他再见面,亦且,想见丁氏之心甚是迫切,三人出了宫门,阮梨容道:“烦公主先带我们去相府。”
“不先去陶家吗?”苻锦问道,抬眼间,笑道:“陶胜风和夏相夫人都来了,用不着我带路了。”
宫门一侧停着两辆马车,一辆旁边站着一个身材高大五官冰冷的男人,见到他们急冲了过来,不是陶胜风却又是谁?
阮梨容的目光从他身上转过,定定地看住另一侧马车。
那辆马车在他们说话之时,车帘掀了开来,车里一个淡妆素衣的女人朝他们看来,看到阮梨容后,眸光微一顿,继而碧水泛波,眼里水珠打滚,嘴唇哆嗦着,启启合合几番,泪珠从长睫上滚落,言
语堵在哽咽声里。
十年母女分离,娘亲还是记忆里仙子一般翩然秀婉端庄可亲。
“娘……”
“容儿……”
凄然欣喜的叫唤,母女抱头垂泪,车帘垂下,遮住悲喜交集的呜咽。
“容儿,娘那年丢下你走了,生娘的气吗?”
“生气。”阮梨容撅嘴。
“容儿,娘……娘也是没有办法。”丁氏泪流如注,当年把自己日夜带着的孩子丢下,这几年因自己不是梨容的亲生母亲,不便夺人女儿,强忍着不敢到香檀相见,不敢给女儿写信,虽富贵荣华夫妻恩
爱,然一颗心,却时时绞痛着。
“我知道娘的苦衷,方才是和娘开玩笑的。”阮梨容慧黠一笑,拉丁氏袖子晃晃,撒娇道:“娘,你和以前一样漂亮,我啥时才能长得和你一般美。”
“容儿比娘好看。”丁氏捧起阮梨容的脸,细细打量,泪水流得更凶了,“娘的容儿长大了。”
……
母女俩你一言我一语,说得忘了时辰日月,许久,阮梨容想起沈墨然,擦了泪,臊着脸对丁氏道:“娘,你还没见过墨然吧?墨然在外面。”
车帘再度掀起,外面静静的,陶胜风等人走了,只一个修长挺拔的身影直立着。
知是女儿的心上人,丁氏带着爱屋及乌之意看的,自是没哪不满意,况沈墨然虽不是生得俊美如玉,却极有风姿,夕阳的光芒照在他脸上,柔和地勾勒出他完美的轮廓,墨黑的眸子冷静淡定,让人
一眼看去,便觉是极可靠的人。
夏知霖比丁氏尚小了三岁,今年方二十九岁,容颜端雅俊秀,嘴角浅笑温和可亲,一点也没有一国相爷的架子。
丁氏见阮梨容沈墨然夏知霖见礼后不知怎么称呼,笑道:“叫夏叔叔吧。”
“这么大了,当年,只有这么一点高。”夏知霖比划着,感慨道:“这几年,你娘想你,没少暗中掉泪,这回来了,不要再回香檀了,就留下来陪你娘吧。”
如果不知肖氏是自己亲生母亲,也许真不回香檀了,阮梨容犹豫了一下,道:“香檀的娘害喜了,来年开春就要生弟弟和妹妹。”
“太好了。”丁氏喜得掉泪,笑道:“阿秀妹妹是个有福气的。”
夏知霖也笑了,道:“说起来,嫂夫人和太后容貌相若,当然是有福之人。”
“可不是,那年我初见太后,吓了一跳,阿秀比皇帝长得更像太后。”
阮梨容也没在意,左右看了看,只有婢仆不见少爷小姐模样的孩子。
丁氏看了出来,笑着告诉阮梨容:“你有两个弟弟,一个九岁,一个八岁,送书院去了,一月只回来一次。”
一家子说了许多话,晚膳时间也到了。
用过晚膳,品茗说话时,夏知霖又提出,要沈墨然和阮梨容留在京城别回香檀。
“皇上对墨然甚是赏识,他前日和我讲过,想让墨然进户部。”
沈墨然踌躇:“皇上先时想纳梨容为妃,我怕……”
“如今看来,是放的烟雾弹,连我也给蒙骗了。”夏知霖笑了笑,道:“你们大可放心,皇上是明君。”
侧目看了看丁氏,夏知霖压低声音道:“宫中有传言,皇上喜欢你娘,可这么多年,皇上一直重用倚重我,半点没有妒嫉生分之举。”
丁氏自然希望阮梨容能留下,看着当年粉团团的孩子如今娇美动人顾盼生姿,心里爱之不过,夜深时,她让丫鬟带了沈墨然去休息,拉着阮梨容的手,母女一床睡着说起悄悄话。
阮莫儒书信中没提过告诉阮梨容亲生母亲一事,丁氏也没说开,问了一些阮梨容这几年在家中的情形,略停了停,道:“梨容,娘盼你留在京城中陪着娘,你香檀的爹和娘,娘有个想法,让他们弃了
香檀的家业和盛名,你爹金盆洗手,不要再出阮家福扇,一并到京城来定居。”
“不出福扇了?”阮梨容惊叫。
“不能再出了。”丁氏长叹,把沈墨然告诉过阮梨容的,阮家福扇的隐情讲了一遍,道:“那是赔本赚吆喝的买卖,娘这些年虽没在你爹身边,也能想像出你爹的焦心愁虑,三年前皇上购福扇,是娘从
你爹的信里看出来,那一年只怕福扇又找不到合适买主,跟太后隐晦地讲了讲,你夏叔叔又在皇上面前进言……”
阮家几代人苦心维系的名声,真的要舍掉吗?阮梨容沉默了。丁氏接着又道:“墨然为了你要脱离沈家,我听你夏叔叔说过了,这不可取,父母纵有不是,这生养之恩也不可轻抛。”
娘不知沈千山一家人上辈子逼死自己,阮梨容嘴唇蠕动,正想分辩,忽想起沈千山的死讯,今日相见欣喜若狂,忘了要告诉沈墨然。
那人是沈墨然亲爹,阮梨容心头惴惴。
母女俩分别十年,话儿怎么说也说不完,天亮后困了,丁氏给阮梨容掖好被子,笑道:“别起了,没人管着咱娘儿,只管睡觉。”
却睡不成了,才刚眯上眼,丫鬟过来敲门。
“夫人,宫里来人,太后宣小姐进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