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景曜几年前跟一群乡镇企业家吃饭,饭局上一位关系户进来的销售经理在饭桌上说了一则带点荤的笑话:如果喝醉爬上了小姨子的床,当小姨子出声后是你是继续还不继续呢?
当时销售经理不知道陆景曜虽然有了儿子却没有老婆,为了活跃气氛,笑着问他:“陆总,这种艳福您会不会享呢?”
陆景曜对这类艳福从来不感兴趣,他自小对感情有着很高程度的要求,所以他不管是在床事还是□上都没有很多男人的臭毛病——爱对除老婆之外的女人耍流氓,而他只爱对自己的女人耍流氓。
而今晚他因为身下的人一句“景曜,我是小鹿”,陆景曜真的被吓了一大跳,导致原本身下半硬的老二也跟着心脏跳了跳,然后软了下来。
男人处于半硬状态是最脆弱的,陆景曜明明知道是自己被秦予乔成功耍了一回,但是他还是猝不及防地受到了惊吓。
至于秦予乔,应该没有人比她更矛盾的存在了,她爱陆景曜已经是毋庸置疑,而她偏偏在爱的半路上出现了果果的记忆,这段腾空降临的回忆让她感觉自己就像一个旁观者看一场异国他乡爱情悲剧,但是她还是看得入戏了。鲜活的记忆就像鲜活的血液循环在她身体里的每个人角落,所以她忘不了陆六对果果的欺骗,也忘不了雾都那些温暖的记忆。
爱一个人,秦予乔从来不渴望只爱上他的优点,但是有时候理智跟情绪是背地而驰的,每次想到陆景曜对她的坑蒙拐骗,秦予乔心中就有一把熊熊燃烧的火把,偏偏每次她已经怒火中烧了,陆景曜还给嬉皮笑脸!
晚上秦予乔在说出“景曜,我是小鹿”的恶作剧之前还在想陆景曜进公安局的事,结果他回来后跟没事人的钻进被窝舔着她的脸,秦予乔真是气不打一处来,然后她想到了穆鹿,脑子还没有多转,就冒出了这句话。
秦予乔只是想吓吓陆景曜的,但是秦予乔真没有想到陆景曜会打她。
陆景曜从来没有觉得秦予乔有像今天那么讨打,那么打得下去。当他打开灯看到一脸无辜的秦予乔时,心中的小火苗“嗖”得一声就窜了起来,然后他长手一揽,将秦予乔反转到大腿上,伸手就是“啪”的一声,不解气,又是一阵“啪啪啪啪啪啪啪……”,打得秦予乔泪眼朦胧,嘤嘤呜呜地哭了起来。
有时候身体的疼痛也会内心精神产生一股委屈之情,秦予乔的屁股已经疼得快失去了知觉,而她哭得也快断了气。她反抗了几次没用,就任由陆景曜对她施暴,一边哭一边打着泪嗝,哭得时候想到希睿还睡在隔壁,又连忙伸手捂住自己的嘴,泪珠子连成线,瞧着真的是委屈得不能再委屈的模样了。
陆景曜终于打得差不多了,然后低头一看趴在他腿上的秦予乔,他没有动真格打她,力气也只用了三成,而她倒是给他动真格地哭了起来。
“哭什么,秦予乔,你几岁了!”陆景曜口气还有点生硬,拍拍秦予乔的后背,“你那么大一个人还不清楚什么玩笑该开什么玩笑不该开?你不知道刚刚我……”
秦予乔捂着嘴继续掉眼泪,过了会开口说话,只是抽噎声依旧不断:“你分明是……做贼心虚……”
陆景曜想到自己还被秦予乔倒打一耙了,沉着脸看着哭得稀里哗啦的秦予乔,倒是把他的罪恶感给哭出来了,然后她将她整个人抱起来:“好了,不哭了不哭了……乔乔,你要知道刚刚那情况……”陆景曜真开不了口说自己刚刚真被她吓得软了。
“怎么……你还委屈了。”陆景曜从床头抽了两张纸巾给秦予乔,“你真是拿你自己下半辈子的性福开玩笑,不过现在你肯定也不知道事情严重性,我就原谅你了,你也别自责太多……”
秦予乔一口咬在陆景曜的肩头,真想咬一口肉下来,陆景曜不怕痛,继续拍拍她的后背,突然他看到包扎起来的膝盖,然后整张脸真的沉下脸来了。
陆景曜猛地拉开秦予乔,眼睛看着秦予乔的膝盖:“怎么回事……”
秦予乔膝盖上的伤是昨天跟陆元东拉扯的时候跌撞在地上,虽然只是跌了一下,伤口还不小,至少成功把陆元东吓住了,不断从外冒出的血,也慢慢地把一个快要失去清醒的人拉了回来。
陆元东先是抱着她直接回中央花园的别墅,陆家的保姆也在场,三个人都止不住血,然后陆元东又匆匆带她去医院,终于折腾到半夜才回来。
在送她回来的路上,陆元东跟她道歉:“乔乔,不管你信不信,我从来没有想过要伤害你……”
“陆元东,你真是让我好笑,你先是做了伤害我的事,然后再云淡风轻跟我说你根本不想伤害我?那你是你要怎么样呢,难道还需要我对你感恩戴德视你为恩公吗?或是你们男人也是要做了坏事还想立牌坊吗?”
陆元东将车停在中央花园的绿化带后面的停车位上,默着表情任由秦予乔骂他,然后秦予乔也骂得没有意思了,她停下来的时候陆元东转过头看她,忽然笑了声。
秦予乔不自然地转了下头:“笑什么笑!?”
陆元东看着秦予乔:“我想我第一次跟你相亲的时候还觉得你是个性格沉静的豪门淑女。”
秦予乔秀美轻挑:“现在不是吗?”
陆元东摇摇头,面容有点怠倦:“不是,我有时候不知道你到底是什么样的女人,所以一直很想能继续了解你,但是……是我没珍惜,乔乔,你说如果当初你十六岁的时候我就追你,你会看上我吗?”
秦予乔被陆元东问愣住了,过了会,陆元东转过头:“你还是比较喜欢像我六叔那样的男人吧,还有江华,其实他们有点像……是吧?”
秦予乔觉得陆元东真是一个爱比较爱对比的男人,他不仅对比出姚小爱和穆鹿的相似,还对比了陆景曜和江华。
其实不止陆元东一个人说陆景曜跟江华像,然后说的人多了,秦予乔之后恢复记忆后也会静下来想一想,当初果果义无反顾爱上陆六,是不是陆六身上真的有江华的影子。然而现在想这样的问题,除了没必要还是没必要,因为秦予乔爱现在的陆景曜。
陆元东:“所以即使真回到当初,我也是不讨你喜欢的。”
秦予乔也转了下头:“两个人修成正果,有时候真的不是喜欢去喜欢来的事情,我承认最初两个人在一起的时候取决彼此的闪光点,但是两个人能不能走下去,除了靠缘分,还要靠态度……元东,不是我说你,你的态度没有景曜好。”
“我说的很直接,其实景曜态度也不好,他做事藏藏掩掩这点真的很讨厌,但是我还是可以感觉得到,他挺在乎我的,他让我讨厌,但是同样让我感动,还有喜欢和爱。”
……
昨晚秦予乔和陆元东也算是倾心交谈了,之后陆元东送她下车的时候,伸手扶了她一下,然后僵了下,直接拦腰抱着她上楼,将她送回了房间,之后下楼回去了。
陆元东昨晚放在她腰上的手掌很烫,烫得秦予乔对陆景曜有点坦然不起来,说实在的,如果没有陆元东抱她上楼那段,她面对陆景曜的发问时,就不会撒谎了。
“昨天我不摔倒了……”
“哦。”陆景曜趴下来检查秦予乔膝盖上的伤,确定没有发炎之类的后揽过秦予乔的腰:“你看看,我才离开你一天,你就把自己照顾成这样了,真的是睿睿都比你强。”
陆景曜轻缓缓一句话还是说软了秦予乔的心,窝在陆景曜怀里问:“这次回来你还进去不?”
“乌鸦嘴,你想我进去?”陆景曜轻拍了秦予乔的头,“是不是担心坏了?”
秦予乔轻哼了一声:“如果可以,真想让你在里面都别出来了。”
陆景曜含笑地看着秦予乔,直接亲上秦予乔的嘴巴:“终于又可以过上搂着老婆热炕头的日子了。”
秦予乔推开陆景曜:“睡觉,困死了。”
陆景曜其实这几天都没有怎么睡,即使进去后也在操心外面的事情,现在搂着秦予乔,看着秦予乔睡得一脸恬静,陆景曜虽然也有了睡意,他在睡觉之前还是翼翼地把秦予乔的手机拿过来。
陆景曜也没想到自己运气会那么好,想不到自己还真翻出了猫腻,乔乔手机里面躺着一条陆元东发给她的短信。
“白色的药一天三次,每次两颗,黄色的药是外敷,一天两次。”
陆景曜看完短信把手机放回原位,然后安静躺好后将秦予乔搂得更近一点,凑过脸在她额头亲了亲:“你这个没有节操的女人。”
——
陆希睿已经有两天没有看到爸爸了,所以对于第二天下来吃早餐的时候看到爸爸,开心地跑到陆景曜跟前:“爸爸,你出差回来了啊?”
陆景曜也有点想儿子,捏了下他的脸:“想爸爸了?”
陆希睿实诚地开口:“想爸爸的礼物了。”
的确,以前陆景曜每次出差多多少少都会儿子希睿带几样礼物,只是这次……陆景曜对希睿说:“把手伸出来。”
陆希睿期盼地朝爸爸伸出了自己的手,担心礼物很大,还伸出了两只手。
陆景曜看了眼儿子白乎乎的手心,伸手在陆希睿两只手上拍了两下:“好了,赶快去进去吃早餐吧。”
——
秦予乔的膝盖虽然破了,但是却不怎么影响走路,但是陆景曜照顾地还是很殷勤的,比如下楼吃早饭的时候会过来扶着她;去公司之前还亲自给秦予乔换了药。
“白色的药一天三次,每次两粒,黄色的药是外敷,一天两次……”陆景曜拿着药过来的时候,便打开药瓶边嘀咕,跟念经似的。
秦予乔一时没反应过来:“你怎么知道的?”
陆景曜从药瓶里倒出两颗药递给秦予乔,然后转身给她倒水,在把手中开水端过来给秦予乔的时候说:“我怎么知道,当然是元东告诉我的。”
秦予乔:“……”
陆景曜瞅了秦予乔一眼,然后把秦予乔宽松的裤腿卷上给她上药:“……昨天我看了元东无意间看到元东发给你的短信,乔乔,你老实给我说吧,你膝盖是他陪你去医院包扎的吧?”
秦予乔看看陆景曜,点头:“是。”
“昨天你撒谎了,理由是什么?”
秦予乔:“……”
陆景曜墨黑的眼珠子转了转,笑了:“多大的事,乔乔,你紧张什么?”
☆、72第七十二章
秦予乔真觉得陆景曜这人真的是死精死精的,如果她要在他眼皮底下做点什么事基本上不可能的,最可恶的是他明明心里将所有的事算计了一遍,脸上表现出来是一副坦荡荡的君子模样,弄得全世界好像除了他之外的其他人都是不懂事拎不清瞎搅和类型的。
“你哪只眼看到我紧张了?”秦予乔抬抬眼皮,“昨天是元东送我去医院的,也幸亏遇上了他,所以改天如果有空你上门谢谢他也是可以的。”
陆景曜眯了眯眼,然后非常郑重地点了下头:“行,记心上了……”
陆景曜真的是越发讨厌陆元东了,不过这也正常,没有男人会对自己女人虎视眈眈的男人感觉到友好,所以第二天陆景曜上班的时候,专门逮住一件事后不轻不重地训斥了陆元东一顿。
“元东,恒易那边的货是你提拔上来的经理负责的,现在那货出了点问题,这事你还真难辞其咎。这样吧,回去后这事你好好查查,另外你也跟那位经理在明天的会议上跟所有的董事把这事澄清解释清楚,我不会因为你是我侄子偏袒了你。”
陆元东的态度比陆景曜想象得要好,离去之后转过头问陆景曜:“六叔,乔乔腿上的伤好点了没?”
陆景曜淡淡扫了眼陆元东一眼,直接说:“元东,别太拎不清了,乔乔昨天还让我感谢好好感谢你,但是你抱着什么心思不用我提醒你吧,你是怎么对乔乔的?呵呵……其实也就是乔乔那样的善良性子才会帮你掩护。”
陆元东拿着文件的手微微僵了下,然后扬眉笑了起来:“小叔叔,你误会我了,一直以来我都祝福你跟乔乔可以一直幸福下去。”
陆景曜从来不奢求自己的情敌能真心实意地祝福自己,只是在陆元东离去后,陆景曜还是头疼地扣了扣太阳穴。
陆元东已经好一阵子没有再叫他小叔叔了,其实陆景曜那么多小辈,也只有陆元东叫他小叔叔。在陆景曜那么多的小辈里,陆元东是最聪明,也是最善良正直的一个。虽然陆景曜自己距离正直善良很远,但是一度还是比较欣赏陆元东的,只是现在有些事还是偏离了轨道。
知道陆元东跟姚小爱扯上关系,陆景曜多多少少还是惊讶了一把。
陆元东跟姚小爱是在酒吧认识的,然后经过一夜的深入了解后开始维持着最简单的男欢女爱关系,之后姚小爱的父亲被陆景曜坑了棺材本要跳楼,然后姚小爱也不想再忍气吞声,她知道自己不可能让陆景曜真进去,只是日子实在不顺心,她也不想看到陆景曜娶妻生子家好月圆。
有时候感情倒是其次,而是附加感情上面的偏执情绪,有些事怎么想都是不甘心,只是姚小爱真没料到陆景曜真给她弄进去了。
陆景曜虽然做过几年风投,他绝对不是一个冒险主义者,相反做什么事情之前就像秦予乔说的那样,他要把任何的利弊风险和收益算得清清楚楚,而且自从他再遇上秦予乔,陆景曜就更成为一个保险型男人,所以没有十成把握,他是不会进那个局。
他进去的那天因为放消息出来,所以蓝田股份直接跌停,而他趁机回收了不少蓝田的散股,最重要的,他让陆和烁(超多-书农在线书库),蓝田没有他不行。
此外,陆景曜因为对陆元东得看不顺眼,他是不知道陆元东跟姚小爱有没有联手折腾他,但是这事等传进陆和烁的耳朵里,就是陆元东不懂事了,就是陆元东要把他算计到局子里去了。
陆景曜把一切都算计很好,只是有时候跟秦予乔在一起久了,他觉得自己也变得善良了。有时候看着家里的老婆儿子,他也会在想把事情做绝了会不会有报应,现在社会如此不安全,睿睿还那么小要操心,乔乔呢,比睿睿还让他操心。
有了老婆孩子的男人,做事除了思前想后外,有时候脑子也闪过积德积福这几个字,如果可以,他也愿意多做善事护自己的老婆儿子一生安康。
不过积德积福,对陆景曜来说,绝对不是善心驱使,只是想给自己现在的幸福再买一份心安保险。
蓝田的每年都需要上亿的广告投入,下午陆景曜召开了一个高楼会议,就是关于陆氏的慈善和社会效益这块做了很大的调整,要把每年百分之50的广告投入用来做慈善。
其实对很多投资者来说,慈善也就是另类商业广告。所以陆景曜说出自己的想法时,下面的经理主管们并不意外,在陆景曜还没有说完,脑子就开始转,在想如何把慈善发挥成最大的广告效果。
结果会议后面部分,他们都被陆景曜的演讲震惊了,什么秉承“德厚载物”的企业理念,什么以“德”为企业之本,要为社会出一份绵薄之力,什么他要追“阳光般温暖和温煦健康”的企业形象,最后结束的时候还来了一句“有一种爱不是施舍,而是一种来自内心的感动”。
能说出这样子话的人,居然是陆景曜,大伙都觉得挺意外的。
陆景曜下午的会议内容很快又传到了陆和烁的耳朵,然后也意外了一下,心想娶了娶了老婆造成的影响。
秦予乔下午得到批准可以去看陆老爷子的,结果人到了又被陆和烁炮轰回去了。
“希睿呢,你是不是还瞒着不让他知道啊?”陆和烁发问得中气十足。秦予乔看了两眼躺在病床上发脾气的老大爷,觉得陆和烁应该康复得差不多了。
“我的确是瞒着睿睿,我怕……”秦予乔看护士要给陆和烁喂药,她连忙站起来倒了一杯温水递给陆和烁。
“爸爸,如果你想睿睿,我让他明天就来看你。”秦予乔对陆和烁说。
陆和烁冷嗤:“你们都是好大的忙人啊。”
秦予乔想了下,不声不响地从包包里掏出手机拨号,陆和烁看了她一眼:“你做什么,要跟老六告状吗?”
“我给睿睿班主任打电话,中午请个假让他出来。”秦予乔一边拨号一边回答。
“那就明天吧。”陆和烁轻咳出声,转了下头看向秦予乔,“别装了,你掐准我疼睿睿怕耽误他的课程。”
父子两个人还真是像!秦予乔笑嘻嘻开口:“我当然知道爸爸疼希睿,这几年我不在希睿身边,还真是亏了您的照顾,我不是故意瞒着希睿的,是老六不让说,之前不是您不让人过来照顾吗?如果睿睿知道了肯定非要过来看您,然后不是让我和老六为难吗?”
秦予乔一段话说得合情合理,也很合乎陆和烁的心意,顿了顿,问她:“老六进局子这事是你也别跟他计较,他跟姚小爱的事我很清楚,他绝对没有拎不清,这次能进去,是老六大意了,其实也是人心难测,不过你和老六已经结为夫妻了,他的事就是你的事,是吧?”
秦予乔低下头:“是。”
陆和烁瞅了秦予乔一眼:“好了,你先回去吧。明天带希睿来看我。”
秦予乔傍晚去接儿子,然后琢磨了下,打了个电话给陆和烁的助理,陆和烁的助理张铭,张铭成为陆和烁的助理之前,是陆景曜风投公司的一个管事。
张铭在电话里告诉秦予乔老爷子晚上精神还很好,可以带希睿过去。秦予乔挂上电话,蹲□子对希睿说:“睿睿,爷爷生病了,我们去看看他。”
就在这时,还没有等秦予乔说完,希睿的一双大眼睛立马染上了水雾,然后他像是克制自己的情绪低下头不说话,过了会抬头问秦予乔:“妈妈,爷爷是不是也要死了。”
秦予乔想起陆景曜跟她提起希睿的奶奶,希睿奶奶去世的时候希睿伤心难过了好几个星期,只是生离死别,永远是人生最无奈的一个坎。
秦予乔伸手摸了摸希睿的脑袋:“爷爷只是身体不舒服在医院检查身体。”
“真的吗?”陆希睿蹙着小眉头问自己的妈妈。
秦予乔点头:“但是等会睿睿在医院要表现好点,爷爷需要休息,我们不能打扰到他的休息。”
“好。”陆希睿拉上妈妈的手,然后拿过她手上的书包,“妈妈,我自己可以背的动。”
“让妈妈帮你。”秦予乔笑着对希睿说。
陆希睿眼里闪着认真的神色,“爸爸说了,如果妈妈来接我下班书包要我自己背,我已经7岁了,是一个小小男孩子汉,我是要跟爸爸一块照顾妈妈的男人。”
秦予乔真不知道陆景曜什么时候跟希睿说了那么煽情的话,加上这段她神经原本比较敏感一点,听完希睿的话,她的眼角就有点通红了,她伸出手摸了摸希睿的脑袋:“现在睿睿还小,还是爸爸跟妈妈一块儿保护睿睿,然后等睿睿长大了,就是睿睿照顾爸爸妈妈的时候了。”
然而陆希睿听完秦予乔的话,小眉头皱得更深了:“可是我并不想让爸爸妈妈老去。”
生老病死,只是生命的轮转问题,但是因为生命是有情的整体,所以世人都是贪生而惧死,害怕离别,更害怕天人永隔。
陆景曜给秦予乔打了个电话,知道她要带着希睿去医院看望老爷子,所以他在公司把事情处理好,也直接驱车去军区医院。
陆景曜比秦予乔还要早点到,他到的时候陆景城跟张琪夫妻正从医院出来,他们的女儿各自拉着爸爸妈妈的手,看见陆景曜的时候抬头跟他打招呼:“六叔。”
陆景曜点头,张琪笑着说了句:“老六倒是来得勤啊,公司那么忙,医院这边一天也那么多趟,真是辛苦你了。”
陆景曜斜腻了张琪一眼,问陆景城:“爸爸在里面做什么?”
“跟张助说话。”陆景城说。
陆景曜点头,正要进病房的时候,张琪突然转头朝陆景曜开口,“老六,小鹿回来了,带回来一个漂亮的混血宝宝,现在就住在她外公家。”
“你说穆鹿啊?”陆景曜淡淡开口,“我很忙,恐怕没跟她联系。”
陆景曜是脑抽了才会去联系穆鹿,只是不知道乔乔怎么想他跟穆鹿的事情,乔乔那女人表现上瞧着是已经不跟他计较的大方模样,到底事实如何呢,小气记仇得要死。他可不愿意说其实跟乔乔结婚后他一直吃素到现在。
吃素这件事上,陆景曜有七年经验,只是老婆就睡在身边却不能吃,还真是磨练他的意志力。
陆景曜来陆和烁的病房也算是敬孝心了一会,在床边削了一个苹果给陆和烁,然后陆和烁吼了他一句:“不知道我最讨厌吃苹果啊。”
陆景曜看了眼手中的冰糖心苹果,咬了一口问:“这苹果挺甜的,保姆买来的?”
“你老婆买来的。”陆和烁看着陆景曜把自己苹果吃掉又有点不爽了,开口说,“姚家的事真的跟元东有关系?”
“我不知道。”陆景曜说。
“你会不知道?”
“我是元东的叔叔,这事我不想调查,过去就过去了,我不计较。”陆景曜对陆和烁说。
陆和烁背靠病床头,然后对陆景曜说:“帮我把王宝儿处理下,别太狠,让她全家都从S市搬就可以了。”
“积点儿德吧。”陆景曜说,“你要做自己做,我可不想折寿。”
陆和烁真是气啊,一边咳嗽一边转过头按床头的铃声,医生护士很快进来,着急地问陆和烁哪儿不舒服。
陆和烁指着陆景曜:“把他赶走!”
秦予乔从来没有像这个时候来得那么准时,护士要请陆景曜出病房的时候,秦予乔带着陆希睿进来了。
“爷爷。”陆希睿朝陆和烁跑去,看着陆和烁正在输液的手,关心地问,“爷爷,你感觉怎么样了?”
原本还在发脾气的陆和烁,立马眉开眼笑地看着自己的小孙子,“爷爷只是感冒了。”
“那爷爷也屁股针了吗?”陆希睿趴在陆和烁的病床前问,“是不是很疼啊?”
“不疼不疼,睿睿来看爷爷了,爷爷就不疼了。”
陆和烁对小孙子陆希睿的确要比其他儿子孙子要好一点,原因就像陆和烁对秦予乔说的,以前陆景曜照顾不仔细的时候,都是他帮忙照顾的。其实陆景曜带着儿子回来的时候,正是陆和烁退休的时候,然后他有大把含饴弄孙:,外加睿睿的乖巧,他对这个小孙子自然就更加疼爱了。
最后秦予乔三口真的被护士赶出来了,因为陆和烁需要休息了。从医院出来整个城市已经开了夜景灯,天色进入夜晚的灰蒙蒙,陆景曜从车库取车过来,因为陆景曜车副驾驶座位宽敞,秦予乔跟陆希睿一块儿坐在副驾上,然后坐稳后,陆景曜才缓缓将车从医院后门开出来,汇入大道上的滔滔的车灯之河。
一家三口都没有吃晚饭,晚饭由希睿决定一块儿去吃M记的炸鸡。排队的时候陆景曜带着儿子一块儿排队点单,秦予乔则是坐在位子上跟白绢发短信,然后她感觉对面有个女人时不时转过头看她。
秦予乔被看得脑门直抽筋,然后猛地想起来,这女人不就是穆鹿吗?
秦予乔给白绢发了条短信:“如果你遇上昔日情敌怎么办?”
白绢回复得很快:“得,陆景曜的?”
过了会,白绢又回复过来:“微笑,弹指一笑灰飞烟灭。”
秦予乔扯笑,她的位子靠窗,只要转过头就可以从落地窗户看到外面景色,夜幕已经降临,外面各种灯光闪烁,街道两边大厦如同琼楼玉宇般璀璨明亮,街上是缓缓行驶着的灯河,尾灯一闪一闪,看着就让人着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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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番外——关于高考和复读
小睿睿三岁的时候,一位远房堂哥高考结束后来陆家玩,远房表哥高考考不好,所以这次来S市主要是来散心的。
那时候小睿睿基本上丢在陆宅给陆老太太带的,小睿睿那段是非常喜欢这位远方来的客人,每天缠着小堂哥讲事情,将他不知道的事情。
“哥哥,你说的高考是什么啊?”
“就是很可怕的一场考试。”远房堂哥感慨出声,“不过我没考好。”
“考试啊,我知道。”小睿睿兴奋地说,“就是一个人做作业是不是?”
远房堂哥用一阵你真天真的眼神看着小睿睿:“差不多吧。”
“那你考得怎么样啊?”小睿睿问。
远房堂哥很受伤:“不好,所以我要复读。”
小睿睿愣了愣,然后着急的拉上堂哥哥的手:“你不要服毒啊。”
第二天,陆景曜把小睿睿接回去,回去的路上小睿睿问爸爸:“爸爸,我以后是不是要高考啊。”
“随便你啊。”陆景曜回答。
小睿睿:“那我如果考不好是不是就不需要服毒了……”
陆景曜斜睨了儿子一眼。
小睿睿担心地低下头:“我不想服毒……”
陆景曜很想把自己儿子扔下车,扔下车,果然那个女人拖低了他儿子的智商!